大佬竟如此陰濕? 第17章 吃飯睡覺打傻逼
吃飯睡覺打傻逼
一想到項際川這傻逼對自己有可能抱著的齷齪心思,他更是暴躁,可眼下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聽,他從來沒陷入過如此窘境,言挺此時此刻無比心累。
然而更心累的事情還在後麵,因為是簽合同,他出門的時候特意穿了一身看起來稍微正式的衣褲,此時腳上戴著鐐銬,這才發現根本脫不下褲子,言挺擡手扯了扯褲腿,低聲罵了兩句:
“他大爺的。”
隨後他身子往後,倚靠在浴缸旁邊寬大的台麵之上,在心中來回將項際川變著法兒暴揍。
項際川在門外站了許久,他雖然沒看時間,可自覺時間並不短,卻一直沒聽見裡麵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門進去,進去會不會捱打的時候,就聽見言挺在裡麵罵罵咧咧:“我艸你大爺的,給老子解開啊。”
聞言項際川幾乎是立即擡手推開虛掩著的門,歪頭探著腦袋進去,“嗯?”
“嗯個屁啊,你他媽不給我解開,我洗得了嗎?”言挺隻歎這時候手裡空落落的,恨不能憑空變出個武器砸翻對麵的傻逼。
項際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犯了糊塗,對方腳上還鎖著銬子,根本沒辦法洗澡,他沉默地轉頭準備去拿鑰匙,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一遇上言挺,腦袋裡麵某顆齒輪就好像澆了漿糊一樣,遲遲無法運轉。
片刻後項際川拿了鑰匙回來,一麵靠近還要一麵提防言挺踹他兩腳,直到確定對方此時的確沒有收拾他的跡象,項際川才如釋重負,他蹲下擡起對方的右腳,小心翼翼替言挺開啟鎖,隨後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言挺瞪眼,佯裝漫不經心道:“還有一隻腳。”
項際川不說話,隻默默地盯著他看,最後把言挺看無語了,罵罵咧咧半天,知道這人防備心重的很,今天如果不動彈,那這傻逼估計能一直僵持下去。
以前言挺也不是沒當著男人的麵脫過衣服,想當年集訓的時候,一屋子臭男人擠一個大宿舍,衝完澡穿一條內褲就到處亂竄,更有甚者衝個涼就開始遛鳥,言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這會兒言挺麵前站了個死gay,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麵不改色脫褲子。
項際川冷著臉見對方遲遲沒有動靜,大致明白這人不想當著自己的麵脫衣服,垂眸思考了一會兒,擡頭平靜說道:“我也可以幫你脫。”
“艸!”言挺張口就罵。
麻痹的脫就脫,他保證,如果對方要做什麼事兒,他今天就和這個傻逼同歸於儘。
好在項際川這會兒還算得上冷靜,他儘量避開視線,等言挺脫了一半,又警惕地替他戴好右腳的鐐銬,轉頭去解開左腳。
言挺垂頭看著對方的發璿,隻想一腳給對方腦袋踢下來。
折騰完半天才脫完褲子,言挺擡眸,“好了你可以滾了。”
項際川仍舊那麼一副死樣,他一聲不吭地把剛纔拿來的家居服重新捏起來,在言挺暴跳如雷的罵聲中出了衛生間。
言挺這一天罵的臟話比他這兩個月加起來都多,即便他不是什麼高素質人才,但好歹也是出社會摸爬滾打好幾年了,也學會了收斂起自己又臟又臭的脾氣,隻可惜現在原形畢露,恨不得罵臭狗日的項際川祖宗十八代。
媽的,把衣服給老子拿走是打算看他遛鳥嗎?美得這個臭傻逼!
煩躁地摁開旁邊的智慧按鈕,浴室中響起水聲的同時竟然還飄揚起一陣悠揚的鋼琴曲。
言挺沒有那等高雅的藝術細菌,聽得直犯困,翻了個大白眼,轉頭找半天沒研究出來哪個是關音樂的鍵,那些按鈕麻痹的寫一堆洋文,狗日的不僅是個傻逼,還是個從崇洋媚外的傻逼,五好青年言挺再次問候項際川。
水溫很快便升上來,浴室之中燈光溫度皆適宜,短暫地拋開自己還被綁架的事情不想,言挺眯著眼睛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清淨。
項際川轉頭又去衣帽間重新拿了一身浴袍,這樣之後也不用解開鐐銬了,更不用時時刻刻防備著言挺在自己解鎖的時候掄起拳頭偷襲。
等裡麵水聲總算是停下來,言挺從邊上拿了寬大的浴巾裹住下半身,剛準備出淋浴間,就見衛生間的大門重新被推開,死人臉項際川又給他拿了一件浴袍過來。
言挺“嘖”了一聲,但也沒說什麼,接過來默默穿上。
大動乾戈一番總算是洗完了澡,拋開腳上的銬子不說,言挺身上其實還算得上舒坦,隻可惜他每走一步,腳上的鎖鏈就丁零當啷地響,不斷提醒他是個階下囚的事實。
因為鎖鏈距離有限,距離被項際川計算得明明白白,恰好能進洗手間,能躺床上睡覺,除此之外就隻能在地板上有限的距離中間閒逛了,他甚至連窗戶都沒辦法靠得太近,不過言挺也不抱希望,他知道這狗比必然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靠近窗戶這種地方。
言挺走兩步,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狗日的不知道這傻逼給他拿的什麼浴袍,穿身上滑不溜秋的。
此時窗戶外麵已然傍晚,天色漸黑,項際川按開落地窗的窗簾按鈕,兩邊厚實漆黑的窗簾緩慢往中間移動,一時間屋內漆黑一片,隨後周圍燈光猛然亮起,光芒刺得言挺眼睛一眯,“艸,你他媽不會先開燈再拉窗簾啊?”
項際川沒回答他,他警惕性太高,唯恐露出半點被人察覺的痕跡,先開了燈萬一不小心被誰看去該如何,他不會允許這種風險的出現,擡頭看了看躺床上罵人的言挺,轉頭自顧自收拾好東西去洗澡。
言挺鬱悶地躺在床上,無聊到摳手,這會兒手機也沒在身上,平日裡總要開兩把遊戲,今天隻能盯著白色天花板發愣,
這時候言挺有點後悔,要是平時間多和彆人來往,也不至於被綁架了也沒人察覺,他這會兒隻能寄希望於常樂,希望那個沒良心的空閒下來能發個訊息來,隨後察覺到點什麼報警解救自己。
可惜常樂此時正在為新事業焦頭爛額,加上已經習慣了言挺時常已讀不回,對方並不會為他一段時間不聯係生疑。
胡思亂想半天,項際川已經洗漱完畢出了洗手間,言挺聽見聲音都懶得擡頭搭理他一眼。
但隨即他馬上又提高警惕起來,這傻逼不會打算睡一個床吧?
不怪言挺想太多,畢竟項際川之前還特麼差點來強的,一想到那個吻,言挺這會兒簡直連晚飯都想順便嘔出來,要是對方敢上床,他今天保準讓項際川脖子和腦袋分家。
項際川的確幻想同床共枕眠的美好場景,可惜言挺不是什麼柔柔弱弱的美嬌郎,他毫不懷疑自己一上床就能被對方打掉牙齒,認清現實後還是隻能去另一邊的書房,好在他有點先見之明,書房中間還有另一張床。
言挺看著對方往屋子的另一邊去了,冷哼一聲,還算他媽的識時務。
鬆了口氣,言挺總算是能好好躺下,既然暫時沒辦法從對方手裡逃掉,那堅決不能虧待了自己,他盤算著要吃飽吃好,及時睡覺,把自己練得筋骨強健後趁其不備逃出去。
話是這麼說,可向來沾枕頭就著的言挺此時卻翻來覆去大半天也睡不著,一是腳上的鐐銬太有存在感,二是隻要想到和項際川這個綁架犯同處於一個屋簷之下就恨不得跳起來罵人。
另一個房間的項際川也睡不著,一想到一牆之隔就是言挺,他心若擂鼓,根本無法入睡。
在腦海中幻想了第一百零一個逃亡方式過後,言挺總算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項際川輕輕翻身下了床,出了書房走到對方床邊,他半蹲下身子。
本身是個大近視眼,這會兒又沒戴眼鏡,他靠得很近才能依稀辨明言挺的五官,感受著對方呼吸之間的熱意,項際川一時色令智昏,像是不能自持一般小心翼翼地湊上去,貼住身下人的雙唇。
言挺的確是睡著了,可他警惕性極強,幾乎是項際川貼上來的瞬間他便轉醒,一睜眼黑漆漆一片,但嘴上的觸感卻是實實在在。
狗日的,他就知道不能對死變態掉以輕心!
迅速側身,言挺趁著項際川還沒反應過來擡肘猛地給對方臉上狠狠一擊,隨後往後一仰,開啟屋內的燈。
項際川黑燈瞎火中沒有防備跌坐在地,此時燈光大亮,他有點狼狽地捂著側臉擡眸,卻看不清床上人的表情,但憑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也知道言挺這個時候氣得想砍人。
言挺坐起身來,微眯起眼睛,警告道:“傻逼,再敢來,老子弄不死你。”
原本昨天下午臉上的傷都還沒好轉,這會兒又光榮添新傷,項際川捂著自己一顆千瘡百孔的心灰溜溜回了書房,但是他不後悔,畢竟真正的勇士總是敢於直麵硬邦邦的拳頭。
這下覺是完全睡不下去了,言挺躺床上輪番問候項際川及其家中健在和亡故的親戚,另一邊的項際川正努力克製住自己一顆憋悶的黃色的心。
等到天色亮起,項際川沉默地從床上爬下來,出門遠遠望見對方床上那拱起的輪廓弧度,轉頭進了衛生間洗漱再出門去買早餐。
去附近店裡打包了早餐再回去,言挺睡得正死,他便沒吵醒人,坐在桌邊快速解決了早飯。最近公司其實很忙,手裡頭的新專案還被項博廣從中作梗,他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磨蹭。吃過飯,他側頭看了看還沒睡醒的言挺,頗為留戀地出門而去。
言挺一直到天快亮才扛不住睡著,這一覺直接睡到中午。
醒過來的時候言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他條件反射擡手在床頭櫃上劃拉手機,結果摸半天沒摸到床墊邊緣,眼睛一睜這才發現自己壓根沒在自己家裡。
他撐著手臂從床上爬起來,率先辱罵了項際川一頓,隨後在拖著鏈條去洗手間洗漱,出來發現桌子上整整齊齊放著餐盒。
言挺沒立即過去,他往冰箱那邊走了一截,隨後被鏈條限製住,他離冰箱就差那麼一隻手臂的距離,結果隻能眼睜睜看著卻觸碰不到,氣得言挺差點吐血。
“媽的傻逼。”言挺轉頭坐到桌子邊上。
虧得項際川還算考慮周全,這會兒開啟保溫餐盒早餐還冒著熱氣,不然這位大爺坐下又該是一頓問候。
吃完尚且算得上美味的早飯,言挺腳一瞪踹翻了椅子,他站在屋子中央,遠遠看著窗外的景色,該說不說地段貴就是有貴的好處,這層樓的視野寬闊一眼望下去,整個洪市就在腳底,
可這會兒言挺沒有心思產生什麼壯誌豪情,他掙了掙腳腕的鏈條,一心隻顧著親切問候項際川。
“狗日的變態!”
隨後門口處的門鎖一聲響動,這位變態推門而入,正好同言挺打了個照麵。
這下好了,不用背著人罵,言挺瞪他一眼,“你麻痹的把冰箱給老子移過來點。”
項際川順著他的話扭頭,看著開放式廚房那邊角落處孤零零的冰箱,不解地皺起眉頭。
看著他這副傻逼樣言挺就來氣,可惜手裡沒個稱心如意的武器,全靠一張嘴來罵人,“你他媽傻逼,不給老子放幾瓶水還把冰箱放那麼遠?!”
項際川僵著臉挨罵,挨完罵又一聲不吭轉頭去看了看冰箱的距離,隨後將冰箱往外麵移動了一段距離,再拿了兩瓶水遞給言挺。
言挺這會兒對他徹底無語了,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活到現在的,傻不愣登的跟塊木頭一樣,自己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被這麼一個傻逼盯上。
他對項際川印象本就不好,加上又是對方綁了自己,自然是沒個好臉。可人家好歹也是洪市項家的人,有頭有臉又留學歸來,如今手握股份且掌管公司,在外人看來,平時間項際川板著臉冷漠無情那必定都是人家成熟穩重。
言挺喝完水,順手又拿瓶子去砸項際川,有昨天那一番角鬥的前車之鑒,項際川迅速側身躲過飛來的武器。
“吃午飯。”項際川擺好餐食。
言挺:“老子才吃完,還有,你他媽搞個鐘掛起來,老子要看時間。”
不然窗簾一拉,日夜不分,言挺幾乎要不分不清楚時間了。
“還有你狗日的說的遊戲呢?”他繼續罵罵咧咧,關在這裡麵屁事兒做不了,真想揍死這傻逼。
聞言項際川有點詫異地擡頭,他以為對方不會在意的,忙道:“已經打電話訂了,下午會送來的。”
聽到這言挺忍不住又豎起耳朵,難道是彆人送貨上門?
不應該啊,按照這傻逼的警惕性,不該是自己去搬回來嗎?
言挺沒猜錯,下午下班回來的項際川拖了一推車的大小箱子和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甚至想貼心按照教程替言挺安裝好,可奈這位對遊戲一竅不通,隻能默默摸出說明書作為參考,看得言挺直翻白眼。
“給老子滾開!”言挺上前一腳踹翻了這傻逼,自己鬆手利落安裝好東西。
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傻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對自己動手的,於是打算卯足勁兒要言語淩辱這傻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