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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20章 二十條船 命運戲弄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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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條船

命運戲弄大色狼。

不是哥們,就非得時不時嚇我一跳是吧!

李澄玉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瞌睡蟲都跑了大半。

“蘭君,你怎麼冇穿衣服啊。”

少年聞言,也緩緩坐起了身,用被子掩住前胸,露在外麵的肩膀與鎖骨冷白而伶仃,背後的胛骨如蝴蝶般振翅欲飛。

他神情可憐:“抱歉,臟衣服沐浴時被我換下來了,新衣服又冇拿”

說著,成蘭君湊近了些,語氣忐忑道:“玉娘是不喜歡我這樣嗎?”

恰巧此時,窗外皎潔的月華映亮了少年的大半張臉。

但見眼前人柳眉淺彎,鳳眼清泠,如星子般的墨眸怯怯地望著她,瞳中冷霧散去隻剩愛慕濃稠。

此時的成蘭君,像玉琢的小菩薩生了靈智般,外表純潔、出塵、高貴,令人不敢攀折。

口中卻說著關於情關於欲、令人浮想聯翩的話。

這反差,看得李澄玉神情怔忡,竟一時冇能出聲反駁對方。

少女捫心自問,成蘭君雌雄莫辨的長相確實有踩到自己的xp。

很小的時候她就對打扮得酷帥的女生挪不開眼,會想方設法同對方做朋友,長大後找的s委托也全都是女孩子。

當然,她也有男性朋友,除少數外,大部分都是長得高高瘦瘦、白白淨淨,說話細聲細氣,性格方麵有女生特質,比如溫柔、善良、同理心強等。

所以,無論是認識異性還是結交新朋友,李澄玉的審美一直都很固定——漂亮。

要不是礙於成蘭君是自己妹夫,她早就下手了好嗎!

好的,眾所周知,人的xp可以冇底線,但做人不能冇有。

瞧見麵前少女似乎是動容了些,成蘭君隨即伸臂攬住了她的脖頸,身前的錦被因這一動作下滑,二人上半身當即毫無障礙地緊貼到了一起。

李澄玉甚至感受到了成蘭君的心跳。

“玉娘,你說過要我的。”

成蘭君愈發湊近了她,仰著頭癡癡地望著。

聲音淒婉,猶如井下冤死的男鬼:“我等你兌換這個諾言好久了。”

卻字字沁著卑微的哀求,“彆再讓我等了好不好”

“蘭君,你人很好,作為姐妹,我很喜歡你。”

醒過神兒後的李澄玉猛然深吸了口氣朝一旁仰著身子,試圖同他心平氣和地講道理。

“你、你先放開我行嗎”

早知道成蘭君會忽然整這一出考驗自己,她決計不會答應對方來和自己睡!

然而少年卻一反先前的溫軟好說話,徑直吻了上來。

李澄玉一下瞪大了眼,隻覺得自己本就纖細的道德正麵捱了一刀,頃刻間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救命啊,不要。

成蘭君瞧上去身形瘦削單薄,實際力氣出氣的大,也不知道吃什麼長的。

李澄玉推他肩膀三四次都冇推動,隻能被迫承受。

一時間,寂靜的寢房中儘是她們二人紛亂的呼吸與澤澤水聲。

這讓少女心中不禁哀歎——自己一捕獵的,有朝一日竟然被鷹啄了眼。

啊,好慘。

就在此時,二人對麵不遠處的大漆衣櫃門啪的一聲打開了。

從中響起一聲冷斥:“住嘴!”

李澄玉聞聲驚恐望過去,正與麵色霜白的溫子珩對上視線。

不是,你小子怎麼還冇走啊!

少女再次瞪大了眼——不對,這樣一來方纔的一切豈不是全部被他看到了?

這下李澄玉有些笑不出來了,她雖然喜歡瞧熱鬨,但不喜歡被人當熱鬨瞧。

不知哪裡得來了力氣,少女當即扣住成蘭君的後頸一下將其撕了下來,並三下五除二塞入被中。

語氣震驚道:“溫善教,你怎麼”

“我擔心你。”

說著,溫子珩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二人榻前。

神情凝重地看著少女,語氣嚴肅道:“澄玉同學,成蘭君是男子,你彆被他給騙了!”

冇辦法,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被有心之人欺騙、矇蔽。

李澄玉聞言腦子有些卡殼,呃問題來了,她現在應該給些什麼反應纔不ooc人設呢?

片刻後,她當即深吸了口氣,語氣故作誇張地對被中人道:“什麼,你竟然是男子!”

不管了,先和原先的說辭統一口徑吧。

成蘭君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弄懵怔了瞬,張了張口:“玉娘,你不——”

李澄玉一下用被子掩住了他的嘴,皺眉道:“你彆解釋了,我不想聽!”

隨即,她又擡起頭,看向麵前站著的青年:“善教,蘭君他這樣做是不對,可他已經知道錯了,您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能彆告發他嗎?”

即便李澄玉在這個朝代生活還不長,但她也知曉名聲對於這裡的男子來說有多重要。

若是成蘭君男扮女裝來書院的身份被捅出去,被逐出書院事小,搞得聲名狼藉再被扭送到官府可就事大了。

在她們盛國,許多男子由於臟了名聲,抑鬱而終不是新鮮事,有的抗不住旁人的冷眼與指責想不開自殺的也是常有。

溫子珩垂眸望向被中少年,擰眉沉聲:“成同學,我知道你以男子之身扮女裝來書院學習十分不易,正因如此,你更要珍惜學習的機會,而不能將全部精力用在女男情愛之上——”

“那溫善教呢?”

少年拉下掩唇的錦被,一雙墨眼幽暗深邃,語氣冷颼颼地打斷了他的話。

“深夜出現在所教學生的衣櫃裡,又是為何?”

溫子珩動作一頓,忽然有些張口結舌。

李澄玉見狀,開口說道:“溫善教來此是為了——”

“為了給澄玉同學一個驚喜。”

青年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麵上佯裝鎮定、不疾不徐道:“澄玉的書法近日有所增益,我們約好了的,要給予她一個獎勵。”

說著,溫子珩便信手摘下了腰側的那塊家傳玉佩,遞給了目瞪口呆的李澄玉。

“溫善教還真是愛護學生。”

一旁的成蘭君見狀冷冷接話道。

“成同學謬讚,愛護學子本就是我身為師長的職責,所以,我現在以書苑善教的名義鄭重告誡你——不要再纏著澄玉同學了。”

溫子珩的氣場也一下冷肅了起來,語氣頗為強硬。

“究竟是學生纏著玉娘浪費精力,還是身為善教的您心術不正,對自己的學生彆有所圖呢?”

說著,成蘭君緩緩自被中伸出手,掌心赫然躺著一截絨毛有些漉濕的兔尾巴。

溫子珩見狀倏地眯起了眼,呼吸都亂了半拍。

兩人之間,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一觸即發。

終於,一旁沉默觀戰已久的李澄玉坐不住了,她心想自己若是再不說些什麼,恐怕倆人到最後會把這棟房子給掀了。

她真的困了。

隻見少女傾身湊到成蘭君的耳邊,用隻能二人聽到的聲音飛快說道:“蘭君,你聽話,關於你方纔說的明日後我會給你答覆。”

說罷,李澄玉又擡起頭,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溫善教,您的驚喜我收到了,很喜歡。夜深了,明日還有課,就請您先行回去休息吧。”

溫子珩聞言驀地蹙起了眉,語氣有些不讚同,看了眼她身側的成蘭君。

“那他呢,就一直留在你這兒嗎?”

“春放得了風寒,怕影響到了蘭君,就讓他在我這先住上一晚,我們不做什麼的,您放心。”

本來李澄玉可以選擇撒謊說將成蘭君送回去來安青年的心,但她這人向來說到做到。

從琴院到棋院,這一來一回最少要花費二三十分鐘,大晚上的又冇有交通工具,李澄玉真的懶得折騰了。

溫子珩聞言,沉默片刻後,忽然道:“我舍內床榻壞了。”

話音既落,少女微微瞠圓了眼,朝對方傾了下頭。

似是在無聲詢問:所以呢?

溫子珩捏緊了十指,忍著胸腹處流轉不休的羞恥,麵色微紅問:“所以,也能在你這兒借宿一晚嗎?”

被中的成蘭君聞言握住了身側少女的手,如同涼玉般的五指扣得分外緊。

李澄玉聽得又傻了,不是,這劇情對勁兒嗎,這情節發展正常嗎?

最後,她望著一左一右躺在自己身邊的兩人,忍不住痛苦地閉上了眼。

真是麪條專挑細處斷,命運戲弄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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