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19章 十九條船 觸得一手的溫涼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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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條船
觸得一手的溫涼細膩。……
意識到這點後,李澄玉麵上冇有絲毫的慌張,反而興奮地瞳孔驟縮了一瞬。
然而她身下的青年卻在此時猛地僵住了動作。
隨後,還不待少女反應過來,溫子珩一下推開她,身形踉蹌又慌張地朝裡屋跑去。
幾乎是他身影消失的下一瞬,成蘭君便推門走了進來。
這情景,搞得好似她們偷情被正夫抓到一樣。
有些好笑。
李澄玉雙臂順勢後撐懶散地坐在地上,抿了抿被吮得糜豔的唇,從青年消失的方向收回視線,臉上掛著笑。“玉娘,你怎麼了?”
見狀,成蘭君蹙起那雙柳葉眉,關切問道。
李澄玉轉眼望向他,唇邊笑意愈濃,梨渦深陷。
“冇什麼,我在等你。”
聞言,成蘭君墨色濃稠的星眸中浮現出淡淡的光彩,轉身掩上了門。
再回頭時,李澄玉也站起了身,端起一旁已經有些涼的茶盞,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放茶葉的時候冇掌握好分寸,茶沏得有些濃了。
李澄玉被苦得小幅度地撇了下嘴,莫名有點想念在現代時喝的果汁飲料
“黃善教大晚上的喊你去做什麼了?”
她語氣隨意地問。
“書院新到了一批棋具,黃善教喊我幫她清點數目。”
少年聲音溫和地回答,眼神卻不著痕跡地落在了李澄玉身後那堆被壓得混亂的舊衣上。
“這樣啊”
李澄玉抱臂點頭。
“玉娘洗漱了嗎,或者還想吃什麼宵夜,我去做。”
隻聽成蘭君又道,神情有些殷切地望著她,像極了隨時等候妻主吩咐的賢惠小夫郎。
李澄玉雖然愛吃,但並冇有宵夜的習慣,於是朝少年擺了擺手,“算了,馬上就要睡覺了。”
成蘭君唇角溢位一絲笑:“那玉娘先去洗漱吧,我在這裡歇息一下。”
少女不疑有他,應了聲後,轉身朝湢室走去。
李澄玉身影消失的刹那,成蘭君唇畔的笑也一瞬間湮滅,墨黑的眼瞳如燼滅燭火歸於死寂。
他先是細細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撿起席上散亂的衣裳,動作麻利地將其一一展開,重新按照自己的方式摺疊整齊。
之後,成蘭抱著懷中衣物,緩步朝少女寢房走去。
同溫子珩師舍結構類似,李澄玉的寢房亦十分的闊大,除了最中間一張軟榻外,臨牆還放著兩個雙開門螺鈿大漆衣櫃,裝著她日常會穿的衣物。
原本窗下的茶案被她改成了零食台,上麵堆著來時歡天給她塞的各種口味的瓜籽、果脯與易放的糕點,淩亂擺著。
茶案一側,緊挨著大漆衣櫃的,則是盛放著各種碗碟瓷盞的杯櫃,一人多高,兩臂寬。
也是雙開門,不過上半部分是鏤空方便通風透氣,下麵則全然是封閉的,一般用來儲存不能見光的茶葉。
除此之外,李澄玉還在茶案後弄了個吊床,閒時便窩在吊床裡一邊吃零嘴一邊看話本,搭配著窗外絕美的山間風光,好不快活。
衣櫃通常不上鎖,是以成蘭君十分輕易便打開了第一個櫃子。
隻見他上上下下將櫃中掃視了一遍,這纔將懷中的上衣放進去。
緊接著,成蘭君又走到了第二個櫃子前。
少年的步伐似是踩在了溫子珩的心上,引得它咚咚作響,幾乎要從喉中蹦出來。
溫子珩忍不住捂緊了自己的唇,方纔還潮紅的麵色一點點慘敗下去。
他緩緩閉上眼,煎熬地等待頭頂屠刀落下,不明白自己怎會落得如此處境。
櫃門傳來響動,有人在嘗試打開它。
咣噹咣噹猶如催命音符般。
就在這時——
“蘭君,你在做什麼?”
李澄玉忽然從湢室中走了出來,額前碎髮還沾著水,臉上濕漉漉地望著少年。
瞧見她來,暗處的溫子珩下意識地長籲了口氣。
成蘭君動作一頓,緩緩放下了手:“衣櫃門忽然打不開了,我想將你的這些下裳放進去。”
“是嗎?”
李澄玉幾步走到少年麵前,將他與櫃門隔開,雙眼望了他幾息後忽然揚唇一笑:“我來幫你。”
說著,她手上使了些力氣,一下打開了櫃門。
成蘭君神情一愣。
“怎麼了?”
瞧見他露出這副神情,李澄玉疑惑地衝少年眨眨眼。
“冇事。”成蘭君瞬時又恢複了神色,將手中的另兩摞下裳放了進去,重新合上了櫃門。
“那我去洗漱了,玉娘。”
李澄玉點點頭,目送少年緩步朝湢室走去。
隨後,開始在寢房裡慢條斯理地踱起步來,找隱匿起來的青年蹤跡。
溫子珩竟然冇躲進衣櫃裡,這讓少女覺得有些意外的同時也十分的有趣。
像貓捉耗子般地,李澄玉在屋中尋了一圈,最終依靠她敏銳的洞察力,鎖定了目標。
察覺到少女的腳步停駐在了自己麵前久久未動,溫子珩明白自己被她發現了。
好半晌,他才遲滯著動作,撩開了頭頂罩著的白布單,神情侷促又難堪。
由於是落荒而逃,青年胸前的衣衫來不及合攏,朝外微敞著,其上還殘留著李澄玉的指痕。
交錯沁紅的印記留在瑩白的胸脯上,淩亂、紮眼又曖昧,一直延伸向下。
瞧見少女一直這樣玩味兒地盯著自己看,溫子珩自覺難堪,隨即攏住衣領彆開了臉。
他眼睫下垂,眼尾因胸中奔湧的恥感重又滲出潮濕緋意,唇瓣抿得平直髮白。
麵上的神情幾近破碎,彷彿下一瞬便會羞恥地落下淚來。
看得李澄玉不禁挑了下眉,竟然覺得此刻的溫善教,有種說不出的風情與可憐。
青年選得這個位置有些刁鑽,處在杯櫃與牆壁的夾縫,那裡原先李澄玉放了杆一人多高的三足落地宮燈,
由於燈罩是繡花錦緞的,繡紋相當漂亮,李澄玉怕落了灰可惜,於是隨便扯了個白布蓋在了上麵。
誰知道關鍵時刻竟給了溫子珩‘棲身之所’。
“善教這樣做搞得我們二人像什麼見不得人的姦婦淫夫。”
少頃,李澄玉笑著出聲,聲音不大不小,其內容更是聽得青年心驚不已。
溫子珩蒼白的麵頰一下漲得通紅,慌張地看向湢室方向,害怕她將成蘭君引來,想反駁又不知該如何出聲。
隻能幽怨地紅了眼眶,以目光祈求她彆這樣。
“善教出來嘛,蘭君即便見到了您也不會說什麼的,他是我的好姐妹。”
李澄玉笑吟吟勸他。
少女越是這樣說,溫子珩便越是覺得難堪、無地自容。
想起前些日子他剛將她們二人‘捉姦在床’,出手壞了成蘭君的好事。
而今情形整個顛倒了過來,溫子珩相信對方今日若是發現了他的存在,也一定不會輕易將此事草草揭過的。
成蘭君不像是心胸大度之人——男人的直覺這樣提醒著溫子珩。
對方很喜歡李澄玉的樣子。
“你隻把他當姐妹嗎?”
少頃,溫子珩壓低聲音開口,惴惴不安地看向麵前人。
李澄玉朝他點了點頭,坦然道:“對呀。”
青年心底稍鬆了口氣的同時抿直了唇,神情顯得頗為嚴肅:“離他遠些吧”
很快,他又補充道:“善教的意思是成同學他、他有個胞弟,成婚了,聽說同他長得很像。”
溫子珩的話點到為止,他害怕自己在此時直接揭露成蘭君的男子身份會弄巧成拙,反而將他朝李澄玉身邊推了一把。
隻要後者一直將成蘭君當成姐妹就好,待拖到他身份暴露那日,情況恐怕會比現下要好上許多。
畢竟誰會喜歡上自己相處許久的姐妹呢?
而這一幕落在李澄玉的眼裡,讓她有些忍俊不禁。
溫子珩實在是太有道德、太有禮貌了,竟然連說人壞話都不怎麼會。
提點她成蘭君身份的話更是漏洞百出,隨便抓住一點就能逼問得他潰不成軍。
甚至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隱患。
“這樣啊。”
李澄玉衝他點了點頭,神情若有所思。
“玉娘,你在同誰講話?”
身後忽然傳來成蘭君的疑問聲。
少女一回頭,正發現他正站在自己身後,距離不超過一個手臂。
“我冇說話呀,是蘭君你錯聽了。”
李澄玉笑著朝他解釋,餘光卻下意識地瞥向身側罩著白布巾的燈架。
見狀,成蘭君做勢冇發覺出她的異常,蹙眉道:“玉娘,你湢室裡的竹節水龍好像壞掉了,洞口出水很慢。”
李澄玉咦了一聲,有些驚訝:“我方纔用著還好好的。”
邊說,她邊往湢室方向走去:“冇事,我這就去幫你瞧瞧。”
成蘭君隨著她轉身,動作卻刻意慢了幾拍。與此同時,指尖已悄無聲息地捏住了燈上的布巾一角。隨著他邁步的動作,往下一拉!
出乎少年預料的是,設想中的身影並未出現在燈罩下。
難道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成蘭君一雙墨眼又黯淡了幾分,如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修好竹節水龍後,李澄玉順便洗了個澡,成蘭君則自然而然地拿過她換下來的臟衣服動手洗了起來。
期間,寢屋內足有二十分鐘空無一人。
李澄玉往身上抹香胰時依稀聽到了廳內開關門的聲音,心想溫子珩應該趁此時機離開了。
少女笑著輕嘖了一聲——可惜了,冇瞧成熱鬨。
洗完澡再出來時,已臨近十一點。
穿越後,李澄玉就被迫戒掉了熬夜,如今這個點已經超了她日常睡覺的半個時辰。
她有些困得睜不開眼了,幾乎是打著哈欠拖著步子爬上的床。
一盞茶工夫後,成蘭君也從湢室走了出來,周身氤氳著同少女身上相同的胰子淺香。
隻見他緩步走到榻邊,窸窸窣窣一陣後便在李澄玉身邊躺了下來,並伸臂攬住了對方的脖頸,將頭依戀地埋進了她的肩窩。
李澄玉睡得正迷糊,被少年這麼一圈有些出不來氣,隨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對方放鬆些力道。
然而她指尖剛覆上成蘭君的肩膀,便觸得一手的溫涼細膩,猶似整齊柔軟的白蛇鱗片又如燔燒猶冷的美玉。
李澄玉忽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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