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41章 四十一條船 美人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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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條船
美人性急。
李澄玉冇料到成蘭君做的涼茶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碰上溫子珩的酥山,簡直是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兩方將她肚子當成了戰場,咕嚕嚕地打了起來。
看來兩頭吃終究不好——容易腹瀉。
等李澄玉終於解決完生理大事腳步虛脫地往班級排練場走時,
猛然發現不遠處一人正躲在樹後朝著前方東張西望、行跡可疑。
憑她身上的學子服顏色,
李澄玉認出對方是新入學的丁級學生。
於是李澄玉刻意放輕了腳步,
悄無聲息地走到對方身後,
將手臂搭在了她肩上。
笑著問:“看了這麼久,有什麼發現嗎?”
“噓!”
那人立刻豎指在嘴邊,
不耐煩皺眉:“小聲點,
彆被她們發”
‘現’字還未說出口,
偷窺者便渾身一僵,麵色發白地緩緩轉過頭,對著麵前的李澄玉扯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聽聞李澄玉抓到了一個偷窺排練的細作,霍京宇當仁不讓地承擔了審訊對方的職責。
偷窺者名叫趙薔,
被霍京宇的手下拖進小樹林時,還在不斷嘴硬求饒:“在下真的隻是路過啊,
各位學姊,
冤枉、冤枉!”
在經過霍京宇等人的一番親切問候後,趙薔終於說了實話。
“她承認自己是強毅派來打探我們訓練情況的了。”
霍京宇此話一出,
圍觀的學生頓時如冷水濺進油鍋,
刺啦一聲全炸開了。
“強毅實力這麼強,怎麼還搞偷窺這一套,
當真下作!”
有人憤憤出聲。
“本來挺看得起強毅的,冇想到她們竟然是這麼一群人,竟然買通人偷窺咱們。”
還有學生語氣鄙夷。
“會不會是旁人有心栽贓陷害?”另外有幾個人站在客觀角度理智分析。
其餘的則是沉默旁觀。
李澄玉冇管這些紛紛擾擾,擡眼看向對麪人:“她有說偷看幾天了嗎?”
霍京宇表示:“這是禾一聽,當即罵出了聲。她身高體寬、一個頂倆,一屁股坐到趙薔腰上時,砸得對方嗷嗷直叫。
不斷大喊著:“我錯了、我錯了!”
“我真冇騙人、我真冇騙人啊!”
對方的嚎聲吵得李澄玉耳朵疼,忍不住偏了下頭。距她最近的成蘭君見狀剛一動,隨春放便動作迅速地薅了把野草團吧團吧塞進了趙薔嘴裡。
嚎叫聲戛然而止。
“各位,先前我便曾聽人說過,上屆拔青賽開始前,許多資質不比強毅差的隊伍接二連三出了事,導致在賽場上冇有完全發揮出實力,有的甚至直接退了賽。”
“一開始聽到時我隻覺得是意外,現在想來應該不是表麵這麼簡單。”
李澄玉站在人群中央,看著周圍的同學,沉聲提醒:“所以最近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特彆是在吃喝方麵,離開時最好結伴而行,不要落單。”
“冇這麼誇張吧。”
有人對此抱有懷疑:“也就一個比賽而已”
一開始,李澄玉也覺得不過一個書院級彆的比賽,雖然涉及不同國家的留學生,但哪裡需要爭得個你死我活。
可後來她無意間從溫子珩那裡得知,現如今的拔青會早就較之前變了性質,不再是單純的交流切磋,友誼,笑吟吟問。
趙薔聞言,扶著快要斷了的腰從地上爬起來,神情警惕地望著她,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學、學姊,你想怎樣?”
李澄玉慢悠悠隨她站起,麵上笑意未改,甚至顯出幾分和氣:“考慮一下為我們傳遞強毅方麵的情報如何,畢竟,勵璋這麼難進,趙學妹定然不想因此事而被書院除籍吧”
丁級鴻誌,是今年勵璋新設的‘寒門’班,招收的皆是家世平庸窮苦但資質出類拔萃的學子、不僅免學雜費,還會定期提供生活補助。
外麵不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進去。
果然,李澄玉此話一出,趙薔便立刻換了副神情。
不僅連連點頭,甚至差點給麵前人磕一個:“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學姊,隻要您彆向書院告發我”
她委屈剖白,妄想得到眾人的同情:“家父重病,冇錢醫治,學妹誤入歧途也是一時糊塗啊!”
一旁的霍京玉聞言鄙夷地淬了她一口:“背叛、策反都這麼容易,上了戰場也是逃兵孬種!”
趙薔被她說得漲紅了臉,神情難堪,死死地絞纏著自己的手指,低垂著眼不敢作任何反駁。
放走趙薔後,霍京宇氣咻咻對著李澄玉道:“那種人吃裡扒外,就該暴打一頓再綁起來遊街示眾,你怎麼還好聲好氣求她辦事呢!”
李澄玉聞言隻是笑笑:“你不懂。”
霍京宇氣得差點跳腳:“我不懂,我看你是昏了頭!”
就在這時,一向怯懦的班長魯町雅自李澄玉身後冒出半個頭來,小聲解釋:“我想,澄玉學友是想使裡間計。”
“什麼狗屁離間計,說人話!”
霍京宇朝她揚起拳頭,嚇得魯町雅又縮回了李澄玉身後。
一直緊挨著李澄玉的成蘭君適時出聲,接上班長未說完的話:“這裡鬨出這麼大動靜,強毅那邊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趙薔卻被我們‘完璧歸趙’了,不用想便知道對方已經被我們策反。”
成蘭君話音如即將冰凝的泉水,又淡又冷,不帶絲毫感情:“這樣一來,不用我們再做什麼,強毅便會禾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堵住了班裡一同學的去路,正笑嘻嘻地朝對方索要東西。
倆人令她在李澄玉麵前落了麵子,霍京宇當即朝二人暴躁低吼:“你倆混賬東西乾嘛呢,還不快過來!”
於章二人聞言,隻好放棄那人,灰溜溜地滾回了霍京宇的身邊。
三人離開後,那位被找茬的同學怯生生地走了過來,向為自己解圍的李澄玉道謝,說話時脖子很用力的樣子,還有些口吃。
麵對眼前這個雖然與自己差不多高,卻神情瑟縮自卑,就連道謝都不敢看她眼睛的同學,李澄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甚至不記得對方的名字。
眼前人好似一粒細小灰塵,散在空氣中無聲無息,在班級的存在感幾乎為零。
吃晚飯時,李澄玉才從成蘭君口中得知對方的大概情況。
“那人叫文瑄,常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平時因為口吃冇什麼特彆要好的朋友,人雖然內向卻很友善,家裡是做玉石生意的。”
文瑄曾在弈社同他做過一段時間的搭檔,所以成蘭君對她還算瞭解。
“原來如此。”
李澄玉嚥下口中的飯菜,點頭說道。
由於白日裡成蘭君提出要去她那裡過夜,李澄玉應下了。
是以,在吃完晚飯又陪著隨春放玩了會兒竹牌後,二人便相伴著往回走。
臨近初夏,書院路兩旁栽種的薔薇、茉莉、梔子什麼的,大多都開了,在輝光皎潔的玉盤下氤氳著馥鬱的花香。
這廂,李澄玉將將吐槽了句夜裡小飛蟲怎麼這麼多,身側少年便忽然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
李澄玉倒退一步,疑惑地看著他。
“我這裡剛好有一個驅蚊香囊,玉娘繫上吧。”
成蘭君說著,自袖中掏出一隻配色清新、做工精巧還散發著淡淡香草氣息的繡囊。
李澄玉接過後細細打量了幾眼,隨後笑盈盈問麵前人:“是剛好,還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成蘭君墨眸正深深凝著她,聞言淺淡一笑,麵容霎那間如寒光刺破烏雲,陰麗無方。
徑直點頭承認了:“是特意為玉娘準備的。”話音說不出的輕柔。
先前早就做好了,怕她不肯收,於是一直藏在袖中。
李澄玉正笑著,忽然想到一件事,忙又問:“蘭君,前幾天踏春我送崔琳之的那隻香囊,不會也是你給我的吧。”
話到最後,李澄玉臉上的笑徹底消失,變成了若隱若現的尷尬。
不過好在成蘭君否認了。
李澄玉當即鬆了口氣,重又將香囊遞還給了少年,微微傾頭望著對方,唇畔靨窩淺淺笑得人心又熱又軟:“怎麼辦,我不太會係唉,所以能不能勞煩蘭君”
“好,我幫你係。”
成蘭君自是懂她的意思,甚至無比享受李澄玉對自己表露出依賴、需要被照顧的模樣。
這讓他恍生出被她深愛著的錯覺。
少年接過香囊,纖長如茭白似的手指靈活地挑開絡子,將其緊緊地係在了李澄玉腰封上。
“好了。”
做好這一切後,成蘭君剛想要擡頭,左頰處卻忽地落下一柔軟。
李澄玉溫熱的呼吸吹拂在他耳邊,語氣真誠感歎:“蘭君,你人真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
此刻,將將一入門便被少年撲倒在了門邊竹蓆上,親的又急又深快要上不來氣的李澄玉恍恍惚惚地想。
——蘭君這人真好,性子也是真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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