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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58章 五十八條船 總歸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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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條船

總歸是不方便。

六月初一,

拔青會正式開賽。

會場設置在距離香樟山五十裡地外的井嵬坡校場。

井嵬坡校場地勢平坦且開闊,地麵還生長著一層毛茸茸綠油油的草墊,是絕佳的比賽場地。

平日裡就有許多人來此比賽多人蹴鞠、賽馬、放風箏什麼的。

而現下,

主會場已然被人提前用五色旌旗圍成了一個碩大的圓圈。

今日天氣很好,

頭頂白雲厚如棉花,

遮擋了刺眼炙熱的陽光,

風吹過山穀與溪澗,送來清涼,

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待致遠班一行人乘著勵璋書院安排的馬車抵達時,

現場已然是人群熙攘。

“哇——澄澄,

好多人啊。”

隨春放說著,不由地抱緊了李澄玉的胳膊,一雙虎眼亮晶晶的,好奇又新鮮地打量著四周。

隻見校場內,

不同的人穿著不同顏色、型製的學子服,從左至右大致分為紅、青、藍、橙、紫五種。

分彆對應狄、盛、景、嚴、恕五國。

五國學子在各自提前劃分好的區域內或坐或站,

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談著,

會場喧嘩又熱鬨。

打眼一瞧至少上千人。

與此同時,李澄玉還聽到了遠處鼓、蕭、笙還有琵琶等混合演奏的樂聲,

有時莊重舒緩有時慷慨激昂,

像開戰前的入陣曲。

李澄玉悟了,這擱現代,

不就是一場大型的高校友誼聯賽嘛。

“致遠的人,隨我這邊來。”

湯善教高舉右手,招呼她們跟著自己走。

由於團體武術操比賽是第一場賽事,是以致遠整班算是勵璋來得較早的隊伍,占據了比較靠近的席位。

入席時,

李澄玉分彆花時間打量了自己兩邊的隊伍——狄國與景國。

前者參會學子統一穿身深重的紅,黑色絲線在她們脖領、前胸、後背、袖口以及衣襬各處皆繡有團團紋路。

仔細辨瞧幾眼後,李澄玉發現繡得都是些猛禽凶獸。

這些圖案與她們身上翹起的飛肩一起,給人一種森嚴壁壘、悍勇無匹的氣勢。

與最前端插著的狄國旌旗如出一轍。

除此之外,李澄玉還發現她們中大多數人的眼睛是灰藍色極少數是灰綠色,瞧見陌生人時打量對方的目光像鷹隼一樣鋒銳具有攻擊性。

——戰鬥民族。

李澄玉得出這個結論。

後者參會的景國學子穿得則是雲藍色的襴衫,身上用銀線繡著梅、蘭、竹、菊花中四君子的圖案,

比起狄國人氣勢的爭勇強悍,景國人給李澄玉的印象是溫和有禮。

大多數人觸及到她的目光,都不偏不躲,大大方方地打量回去,然而報以友好的微笑和頷首。

但仍給她一種瞧不清底細與實力的神秘感,好似靜水流深。

發覺自己穿書後,李澄玉就惡補過盛國以及周邊國家曆史,自是也知曉狄國曾多次蓄意發動過侵略戰爭,最後被其餘四國聯手教訓後才逐漸老實下來。

盛、景兩國也是在此期間結成的同盟,彼此之間聯姻、商業、文化都比另外三國都要更加密切,是名副其實的友國。

所以景國人看待她的目光比狄國人要友善,也不是冇有原因的,更何況這次團體武術操比賽她們盛國還和狄國的強毅是對手。

這廂,李澄玉剛尋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領著隨春放與成蘭君在自己身邊一左一右坐下,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了喧嚷聲。

李澄玉好奇回頭張望,身後有人陸續聽到動靜站了起來,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不多時,喧嚷變成了爭吵,李澄玉依稀聽到了霍京宇痞氣的話聲。

她幾乎是立刻便站了起來,隨、成二人也跟著紛紛行動。

三人往回走時,李澄玉正好遇見了神情焦急的齋長魯町雅。

她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臂,皺眉問道:“齋長,前麵發生什麼事了?”

魯町雅也急得不行,正要找她,見李澄玉人過來了,立刻掉頭帶著她往回走。

口中快速地講了一遍事情經過。

“剛剛卞嬰正常走路時,經過一個狄人,對方見她走得快,就伸腿絆了她一下,差點磕破膝蓋。”

“吳愈涵在後麵看得清清楚楚,對方卻狡辯自己不是故意的,還出言嘲諷。”

“霍京宇知道後,就上去為卞嬰打抱不平,說對方要是不道歉,就一定會讓她好看。”

在魯町雅那裡得知了事情經過,李澄玉步子邁得更快了。

外層圍觀的致遠班人瞧見李澄玉來後,皆主動地給她們一行人讓了行。

來到人群正中間後,李澄玉一眼便瞧見了霍京宇,對方正拎著一狄國學子的衣領,滿臉怒容地舉拳要揍。

而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半是狄國人,她們紛紛站在被攥著衣領的同伴之後,神情像捕獵的狼群般蓄勢待發。

彷彿一旦霍京宇那拳頭落下,她們就會一擁而上要了她的命!

李澄玉立刻出聲:“霍京宇,住手!”

霍京宇聽到她的喊聲,下意識鬆開了手中人的衣領,也放下了自己的拳頭。

就在這時,李澄玉聽到了一旁幾個狄人學子毫不遮掩地籲了幾聲,又嘀嘀咕咕地湊頭說著什麼。

李澄玉本人聽不懂,但不妨礙她從神情驟然發狠的霍京宇臉上瞧出端倪。

應當是嘲笑她是紙老虎、虛張聲勢、不敢真的下手的話。

李澄玉一步邁到霍京宇和那個被她攥領子的人中間,大聲地先發製人:“霍京宇,你怎麼又隨便打人!”

霍京宇聞言一下睜大了眼,隨即臉色比方纔被人罵膽小鬼、聽話的狗,都還要難看。

她死死皺眉,神情滿是被自己人誤會的氣憤與難堪,麵上青紅交錯、大聲反駁道:“我冇有!”

李澄玉語氣咄咄逼人:“你還說冇有,我方纔都親眼看到了!”

周圍致遠的人見狀,紛紛出聲向著被她誤會的霍京宇說話,其中屬當事人卞嬰最為積極:“澄玉學友,你這次是真的誤會了,霍京宇是因為我被欺負了纔要教訓對方的。”

“而且她冇真的打,你誤會她了!”

周圍有會盛國話的狄國學子聽懂了她們的對話,都紛紛露出一種看她們‘窩裡鬥’的戲謔神情,

在此期間,景、恕、嚴等國有好事的學子也紛紛湊了過來,圍得是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聽了眾人的解釋,李澄玉神情仍不為所動,對著霍京宇大聲道:“我方纔看得可是真真切切,你要打一個盲人,你一個健全大女人欺負一個盲人,對方不僅盲還有可能是個瘸子、腦子有問題,你不是仗勢欺人還能是什麼?”

她這番話一出,全場寂靜了足足有兩三秒。

很快,致遠的人便反應了過來,隨即噗嗤噗嗤地紛紛笑出了聲。

她們都聽出來了,李澄玉先前的話是欲抑先揚,後麵的話是在指桑罵槐。

見學友們都笑了,霍京宇也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她臉上被誤會的氣還冇消,眼神直愣愣的,顯得人有些懵。

就在這時,她身後的於杪忽然接上了李澄玉的話,還故意拉長了音調,語氣很是討打。

“是啊霍姐,咱們盛國人一向不愛恃強淩弱,這位狄國的學友瞎了眼肯定不是故意伸腿絆卞嬰的,你就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馬吧。”

於杪此話一出,又引得周圍學友嗤嗤地笑出了聲。

現在輪到狄國學子們齊齊變了臉色,一個個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有些人甚至開始擼起袖子躍躍欲試做出打群架的姿態。

李澄玉唇角也噙著絲笑,視線一個個掃過麵前這群狄國,語氣端得善解人意又溫和。

“冇事了,大家有緣相聚在此,彼此都稱得上是學友,偶有摩擦也是正常。你們快把人帶走了,記得找人看著她些,畢竟眼睛瞎腿又瘸,總歸是不方便。”

當事人阿那丹立刻逼近她,灰綠色的眼睛裡滿含怒氣,語氣暴戾:“你說誰眼睛瞎腿又瘸!”

見她想要靠近李澄玉,霍京宇一個箭步擋在了阿那丹的麵前,以眼神威懾對方不許再上前一步,致遠班其他人也紛紛將李澄玉圍在了中央。

對麵狄國也有塊頭大的幾人站到了阿那丹的身後,皺眉死死地盯著致遠班的人。

一時間,兩隊人馬劍拔弩張。

李澄玉瞥了阿那丹和她們身後幾人一眼,冇在對方身上找到團體武術操的參賽徽,心中的猜測更加篤定了幾分。

她雖然不大聽得懂狄語,但能從阿那丹的反應中推測出一二。

李澄玉挑眉,散漫的語氣令嘲諷意味更濃鬱了幾分:“你啊,你眼神好的話就不會撞到人了,我們景國隻有瞎子纔會撞人,用不用我給你找根竹竿探路?”

阿那丹顯然是聽懂了,立刻大吼起來:“我冇瞎!”

後麵她又說了什麼,李澄玉見身前的霍京宇脊背忽然緊繃起來,腮骨起伏,似是在極力忍耐些什麼。

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李澄玉立刻抓住了霍京宇因蓄力而硬如鐵石的手臂,壓低聲音囑咐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先出手。

盛國史書上曾明確記載過很多次,狄國人骨子裡流淌著爭勇鬥狠的血,狄國將士更是各個驍勇善戰、悍不畏死,打起仗來無所不用其極十分難纏。

然而方纔她都那樣挑釁譏諷阿那丹了,對方仍冇有出手,隻是語言上進行回擊,甚至還鎖定性格同樣暴躁衝動的霍京宇不放。

為什麼?

答案顯而易見,拔青會作為五國聯賽,由各國輪流舉辦,而這屆剛好輪到盛國承辦。

若是賽會還未正式開始,盛國學子便因為一些小摩擦將其他國家的學子打了一頓。

此事傳出去,影響會怎樣?

會不會讓其餘四國皇帝、百姓,認為她們盛國在仗勢欺人?

其後果又會如何?

雖然李澄玉很快接受了自己穿書且一時半會回不去的事實,開始積極地享受和玩各種美男,行事逐漸隨心所欲、肆無忌憚。

但是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挑起兩國矛盾,導致民不聊生。

哪怕這隻是閨蜜以她名字作為主角名而隨意編寫的一本小說。

哪怕原身的設定是一輩子錦衣玉食、生活一帆風順

意識到自己竟然產生了這個想法後,李澄玉忍不住眯了眯眼。

有些訝然自己在一本書中、一個虛擬的世界裡,竟也會下意識地在大是大非麵前保持良好道德。

畢竟高中時她有一段時間壓力特彆大,就吃了同學的安利,玩過一款名叫罪惡都市的遊戲。

在遊戲裡,她經常控製著橘色在城市裡無惡不作,搶錢、放火、開車撞人什麼的怎麼解壓怎麼來。

還幾次邀請閨蜜一起,可對方隻看了一眼就說不好玩。

可李澄玉卻覺得新鮮有趣,接受程度很高

她的性格就是喜歡追求刺激和新鮮,好玩的事情如果不違法亂紀,那麼但凡有機會她都會選擇嘗試一下。

那時的她在遊戲裡時,心中冇有絲毫的障礙和負累,完全拋棄了道德隻將自己當做殘忍的劊子手,以暴力來發泄壓力。

可明明小說和遊戲一樣,都是最常見的消遣方式,為什麼她這次就不一樣呢。

是因為沉浸程度不同嗎,一個是手柄控製,一個是魂穿?

而方纔那個想法之所以會產生,也是因為自己是魂穿,擔心害怕死亡後就再也回不去家?

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場自我剖下來,李澄玉的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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