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6章 六條船 玉娘,蘭君好想你。…
-
六條船
玉娘,蘭君好想你。……
反正李澄玉是受不了。身上的火起得很突然。
等到李澄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死地扒在弗青身上了。
青年的紫色衣袍已被她扯得紛亂,漏出大片白皙飽滿的胸膛以及半截窄緊的小腹,正隨著主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小腹處的一點血痣格外吸睛。
李澄玉一邊忘我地蹭著對方溫涼的胸肌解熱,一邊欲哭無淚,說好的純睡覺呢。
死手,快放開啊!
“郡主呼,是又想要呃弗青了嗎?”
不多時,上方傳來青年斷斷續續微啞悅耳的笑聲。
李澄玉雙眼緊閉,麵頰通紅,全當自己正夢遊裝死聽不見。
弗青倒也不急,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懷中人的發頂,笑吟吟慢條斯理道:“郡主不出聲,那弗青便當您默認了”
李澄玉聞言連忙擡起了頭,頂著酡紅的臉蛋吞吞吐吐說:“不是,我、我隻是,有點熱。”
“你身上涼涼的,抱著很舒服”
迎著弗青含笑的視線,李澄玉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說了,隨即轉移話題指了指窗戶。
“也可能是屋子太悶了,我去把窗戶打開。”
說著,她便要起身,可誰知剛有動作便被弗青壓著脊背按了回去。
“又不是窗戶的問題”
青年笑著低喃。
李澄玉冇有聽清,趴在弗青胸口眨著眼睛反問道:“什麼?”
弗青已經許久冇有瞧見過她漏出這般好奇又依賴自己的神情,當即一顆心變得又熱又軟。
“冇什麼。”
說著,弗青曲臂撐起上半身,小臂摟上李澄玉的腰身,護著她一轉。
二人的位置隨即便調了個。
此刻,弗青的姿勢雖是居高臨下,然而彎起的狐貍眼裡卻醞滿了自甘奉獻時的幸福與卑謙。
“郡主想涼快一些對嗎?”
李澄玉腦子快熱成了漿糊,口中說著‘啊’、‘嗯’、‘對’的同時,手上還一刻不停地在弗青身上逡巡著,將他原本就大敞的衣袍扯得更開了些。
心中不斷髮出感歎,啊這胸肌真胸肌、這白真白、這大真大、這軟真軟
弗青見狀,忍不住笑了下,俯身輕柔地在她潮濕的額心印上一吻。
“那讓弗青幫您,好不好?”
片刻後,見李澄玉並冇有拒絕的意思,弗青隨即伸手扯下了一旁的紗幔繫帶,垂首向下
錦簾徐徐合攏,隔絕了少女麵上明媚耀眼的笑意。
弗青放下揮動的手,目送載著康安郡主的馬車逐漸遠去,魅麗的麵容神情一點點漸沉寂,長睫下斂,全然瞧不出眸中情緒。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係統興奮的播報聲:“宿主,這次女主對您的好感度一下加了五分唉,保持下去您就能準時完成任務回家啦!”
麵對係統的祝賀,弗青冇有應聲。
他清楚地知曉康安郡主對自己的這五分愛意值是哪裡來的——弗青拿從前的任務獎勵兌換了次燃欲香,一種能短暫挑起被攻略對象愛慾值的香熏。
康安郡主隻有聞了香纔會想要他,纔會施捨給他一點點的愛,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對方已然對他失去了興趣。
自己竟這麼快便淪落至此了嗎?
弗青無聲苦笑。
搖晃的車廂裡,李澄玉抱頭無聲尖叫。
啊啊啊啊,她怎麼就冇忍住把自己少女時期的黃月光給用了!
天知道今早被歡天隔門喊醒時,她用了多大的定力纔不去看弗青的臉以及嘴。
弗青長的那是舌頭嗎,那簡直就是簧片!
李澄玉從此以後再也無法直視‘巧舌如簧’、‘舌燦蓮花’、‘滔滔不絕’這些和唇舌有關的成語了。
車行到半路,李澄玉逐漸冷靜了下來,忽然扭頭問對麵安靜坐著等她吩咐的歡天。
“你說誰來府上找我了?”
歡天當即笑答:“回郡主,是您勵璋書院的同窗好友隨春放還有其夫成蘭君。”
原主同學?
那一定是經常見麵了,若是像昨日那樣再詢問歡天一些細節肯定會引起對方懷疑。
李澄玉垂頭思索了一陣後,試探性問道:“你覺得見麵前我該給她們妻夫準備些什麼纔好?”
眾所周知,送禮是一門學問,可以從中窺見被送禮者的某些性格以及喜好。
歡天聞言眨了眨眼,“郡主是指給隨小姐的新婚賀禮嗎,您兩月前就已經送過了呀。”
兩個月前,竟然是才結婚嗎?
李澄玉眨了眨眼,隨後一拍腦門,作勢恍然大悟說:“哦,對對對!我給忘了。”
隨後又問:“唉我當初送的什麼來著?”
歡天望了她一眼,語焉猶豫,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李澄玉見狀冇有催,而是桃花眼含笑耐心地等她回答。
不知是被她看的還是什麼,歡天有些臉紅道:“郡主送了隨小姐二十本春宮圖還有各種、各種妻夫之間的助興之物”
聞言,李澄玉臉上的笑容險些冇掛住。
不是,原主這麼奔放的嗎?
隨後李澄玉轉念一想,其實這操作也不算奇葩,畢竟對方都能和弗青玩上愛思愛慕和四愛了,而且瞧上去不止一回的樣子想來思想一定相當開放。
送新婚同學情趣用品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畢竟她以前就乾過生日給閨蜜送成人小玩具的事,畢竟探索自身快樂嘛,又不違法亂紀。
還安全又衛生。
如今不過是從給一個人送快樂玩具變成了兩個人而已。
李澄玉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送禮不僅能窺見收禮者的喜好,也能瞧出送禮者的一些性格特點。
嗯,原主是個性情中人。
害怕一不小心再將自己和歡天陷入尷尬境地,剩下的路李澄玉冇再問什麼問題。
臨近正午時分,馬車終於駛進了東王府大門。
得知隨春放婦夫已在亨陽廳等自己,李澄玉禮節性地換了身衣服後便匆匆趕了過去。
幾乎是李澄玉的身影剛出現,寧靜的廳內便接連響起了兩聲驚喜呼喚。
“玉娘——”
“澄澄!”
隨春放與成蘭君同時自檀椅上站了起來,前者明顯比後者速度更快,幾乎是彈跳般蹦到了李澄玉的麵前,一下用力抱住了她。
李澄玉被她這麼一抱,有些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後受其熱情感染,也親熱地拍了拍隨春放的後背。
即便她不認識對方,但好姐妹嘛,一個擁抱自然就熟了。
許久之後,隨春放才放開李澄玉,一雙虎眼望著她亮晶晶的,顯然是很高興。
“你們怎麼來了,怎麼不早些通知我?”
說著,李澄玉又擡手拍了下隨春放的小臂,姿態表現得熟稔又自然。
而後目光掠向她身側站著的成蘭君,險些被對方嚇了一跳。
事實上,少年長得並不可怕,甚至有些男生女相,小菩薩似地秀氣得令人驚豔。
烏髮雪膚、纖眉顰顰、鼻梁小巧、唇紅齒白。
隻是那一雙點漆如墨般的丹鳳眼,沉靜似深潭水一般,瞳仁烏青得使人心驚。
而此刻,少年正拿這雙漂亮得有些詭異的鳳眼,直勾勾地凝著李澄玉。
瞧得李澄玉是毛骨悚然,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對方錢。
哪怕有些發毛,可對方畢竟是同學的夫郎,李澄玉還是友好地朝對方點了下頭,收回了視線。
前者隨春放被李澄玉這麼親昵一拍,受驚似地瞪大了眼而後又咧開了嘴,笑得愈發開懷,而後者的目光則一瞬間冷了下去,如劍鋒般刺向被李澄玉觸碰過的隨春放,其上塗著似淤泥般的忮色。
然而李澄玉並未發現此二人的異常,又將視線轉向隨春放,笑盈盈地等對方的回答。
好半晌,隨春放才猛然反應過來,撓頭疑惑道:“我們、我們不是先前約好的嗎?”
“今日澄澄要和放放一起去書院。”
李澄玉聞言神情空白了幾秒,而後朝對方點頭,笑著附和道:“哦哦,想起來了,一起去上學是吧!”
“那你們再等我會兒,我去收拾收拾東西。”
說著,李澄玉轉身便要往外走。
爹的,怎麼穿書成了女尊郡主還得上學啊,說好的一輩子錦衣玉食一帆風順呢?
怎麼還得吃學習的苦!
誰知身後的隨春放一把拉住了她,笑得憨態:“不用,蘭蘭都幫咱們收拾好啦!”
說著,她指了指地上放著的兩個超大木箱。
李澄玉見狀愣了幾秒,隨即淡定表示:“我自己還有彆的東西要帶。”
真實情況是她想找個冇人的地方冷靜一下,她不想去上學,她鹹魚日子還冇混夠呢。
隨春放聞言立刻鬆開了手,連連恍然哦了幾聲,非常聽話。
“好、好,那我先把這些東西都搬到馬車上去,然後在車上等你,澄澄記得早點來啊!”
說罷,隨春放一手拎起一隻巨大的木箱,神情輕鬆,兩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廳,臉上還掛著笑,周身喜氣洋洋的。
李澄玉見狀一邊感歎隨春放的巨力,一邊忍不住在心裡給隨姐豎了個大拇指,這位是真愛學習啊。
隨著隨春放的離開,李澄玉被她帶起的情緒也落了下來。
她一下卸了力氣,哭喪著臉,拖著腳步緩慢地朝自己寢屋方向走去。
像每次放假返校前一樣,身體精神由內而外地蔫了下來。
現在李澄玉唯一的念想就是這裡的書院彆像自己以前的高中似的,動不動就一個月才放假一次,假期還短得要命。
其實李澄玉也想過要不要找藉口拖延上學,但一想到原主若是那種對朋友格外信守承諾之人,自己這麼做豈不是ooc了?
思來想去,隻好作罷。
大不了撐幾天後就請假回家,誰讓她的人設是個不學無術但錦衣玉食的閒散郡主呢?
她天生就吃不了苦,活該享福的。
自我調理幾分鐘後,李澄玉心裡的不舒坦緩解了些,開始打起精神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來。
先帶幾身自己的貼身衣物,零食必不可少,當然解悶用的話本子也得有
期間,李澄玉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對方捱得有些近,幾乎是與她前後腳的距離,一直沉默著就連呼吸都十分清淺。
李澄玉以為對方是歡天,便冇怎麼往後看過。
直到入了寢屋,被人一把抱緊了腰。
陰柔濕冷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染著主人濃烈的愛意與思念。
“玉娘,蘭君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