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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7章 七條船 當真是好急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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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條船

當真是好急的事啊!

這一下驚得李澄玉差點跳起來。

扭頭一看來人是誰後,更是險些叫出聲。

她當即扯開了成蘭君的手臂,一下跳出半米遠,與對方拉開距離。

口中‘你你你’的說不出個完整話。

“你怎麼進來了!”

說著,李澄玉眼睛飛快朝門外瞥去,發現屋外並無人瞧見這幕後才稍稍放下了心。

又擰眉看向成蘭君,眸子裡驚疑不定。

然而對方並未回答李澄玉的話,而是快步走上前,一下又環住了她的腰。

“我成婚了,現在玉娘可以要我了嗎?”

說這話時,成蘭君微揚起頭,黑漆漆的眼睛裡深刻著少女的麵容,臉上流露出迷戀的癡態。

李澄玉:。-

李澄玉:o



o

不是,哥們你嘶,資訊量好大。

幾秒後,李澄玉深吸了口氣,推了推麵前人的肩膀,發現對方巋然不動後改推為拍。

口中試探性說道:“你、你先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好說。”

成蘭君聞言,無波黑瞳裡掠過一絲疑惑,縱使心中有些不捨但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咦,原來這麼聽話的嗎?

李澄玉稍稍鬆了口氣,聽話好啊,聽話就代表著好商量。

“我、我當時是怎麼說來著,就你剛剛那句。”

李澄玉有點冇好意思說出口,太羞恥了有冇有。

什麼‘成婚了’,什麼‘要我’,搞得像是在玩人夫普雷。

成蘭君仍是定定地凝著她,緩聲開口:“玉娘以前說過的,你喜歡人夫”

“咳、咳咳咳!”

李澄玉忽然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躬著身子便咳嗽起來。

成蘭君見狀,向來沉靜如深潭般的小菩薩麵容終於泛起漣漪,忙上前為她撫胸拍背。

眼中充滿擔憂,“玉娘冇事吧。”

李澄玉忙退了幾步同他拉開距離,搖頭擺手。

“咳咳咳,冇、冇事,咳咳”

“你離我遠點就好了。”

聞言,成蘭君眸中劃過一絲受傷,腳下卻聽話地頓住不動了,僵直著身子看她。

好不容易緩過來後,李澄玉啞著嗓子皺眉問:“我什麼時候說的,在哪裡?”

老天奶,她快要崩潰了,原主真的很會給她準備‘驚喜’。

“去年冬至,書院寢舍中。”

成蘭君眸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幾乎不眨眼般地對答如流。

李澄玉聞言唇角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望著他有氣無力地開口:“我、我那時隻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

成蘭君仍是不言語隻望著她,緩緩抿直了殷紅的唇,墨黑色的眼底迅速瀰漫起悲傷。

見狀,李澄玉話聲一頓,心底一涼似是想到了什麼改口道:“你、你就因得我這句話,才同隨春放成婚的?”

問完這話,李澄玉屏住了呼吸,不停地在心中祈禱:千萬要說‘不是’、千萬要說‘不是’!

否則原身扔給她的爛攤子可就大了。

熟料結果恰恰相反。

成蘭君語氣平淡,俏白的臉上毫無偽意。

“是的。”

李澄玉清晰地聽到腦子裡的一根弦,啪地一聲斷掉了。

她皺眉望著眼前的成蘭君,越瞧越心驚,越看越崩潰。

不是,哪個正常人會因為旁人的一句‘我喜歡人夫’就轉頭嫁人的啊!

當然,原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澄玉不偏不向,敵我兩頭罵。

“所以玉娘現在可以要我了嗎?”

一直得不到對方肯定答覆,成蘭君有些心急了。

說著,就又張開雙臂想要抱上來。

李澄玉慌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肩頭,製止了對方的動作。

點頭大聲道:“要、要,我現在要你當我的好姐妹了!”

不管了,先糊弄過去再說。

“可是”

成蘭君聞言微微顰眉,似是對此有些不滿,然而卻被李澄玉揚聲打斷了。

“時候不早了,春放該等急了,我得馬上出去了!”

說完這話,李澄玉壓根不敢看麵前人是什麼表情,抓著自己的東西逃也似地跑出了寢屋。

勵璋書院有規定,學子無論身份幾何都不許帶侍從,萬事需得親力親為。

王府外,早早停好了兩輛馬車,一個載人,一個運送她們三人的行李物品。

告彆歡天時,李澄玉還有些不捨,畢竟對方不僅是自己穿書後第一個交得的朋友,還是一個合格的npc,事事都會給她必要的提醒。

“郡主莫要難過,等放假時奴會去接您的。”

歡天一邊將打包好的兩大包零嘴和話本子拎入車廂,一邊對她笑著承諾。

李澄玉哽嚥著點頭,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拽著她袖子的手。

“好歡天,我等你。”

待登上前麵那輛馬車,李澄玉一下頓住了。

勵璋書院還有規定,學生入院前需換上統一的青白色學子飾服,如今隨春放和成蘭君身上穿的便是。

後者穿著這身學子裝,配上他纖美的長相,倒真成了位弱柳扶風的美女子。

不會教人懷疑他性彆的那種。

成蘭君也是勵璋書苑的學生?

可這個朝代不是一向對男子嚴苛,隻許他們上特定的教授男德男訓的男校嗎?

李澄玉正恍惚想著,忽聽到一句——“澄澄快來!”

隨春放一瞧見李澄玉就眼冒晶光,興奮地拍了拍自己和成蘭君中間的空位,示意她快來坐。

李澄玉當即壓下心中疑問,朝她笑了笑,然後極力忽視掉成蘭君落在自己身上的殷切視線,選擇坐到了二人對麵。

笑死,她是不可能夾在人妻夫二人中間的,奧利奧似的,像什麼樣子。

李澄玉自認情商平平,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瞧見李澄玉坐到了自己對麵,成蘭君原本就晦沉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如春日飄滿了柳絮的湖麵,翳濛濛的。

下一瞬,他沉默起身,坐到了李澄玉身側,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皙白優美的側臉,周身氣息逐漸溢滿出淡淡的哀傷。

李澄玉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不停地給成蘭君使眼色。

姐妹兒彆這樣,你妻主還在對麵看著呢。

你這搞得我像強搶了你還不願負責的惡霸,真的合適嗎?

熟料對方並不為所動,反而瞧見她肯望向自己,還淺淺地揚了些唇,似是有些欣喜。

就連周身的淒哀之氣都衝散了,麵容瞬間似冰雪初融,清泠煥彩,透出些許生機與活氣,格外動人。

不過好在,對麵的隨春放並未注意到這點,一臉興奮地拉了拉李澄玉的手。

“澄澄,我們來玩數字殺吧!”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一摞竹牌。

隨春放的這個提議算是歪打正著地給李澄玉解了圍。

李澄玉當即點了下頭,雖然不知道對方口中的‘數字殺’遊戲規則是什麼,但聽著像是狼人殺,二者應當大差不差。

然而當真正玩起來的時候,李澄玉傻眼了。

什麼數字殺,不就是在規定時間內比誰做對的數學題多嗎?

奧數競賽,彆以為你換了個名字,我就認不出來你了!

李澄玉望著手中的幾張題目比人命都長的竹牌,咬牙切齒。

這是哪個大聰明想的,古代也有一邊往池子裡灌水,一邊放水然後問什麼時候才能把池子給注滿的傻缺問題嗎?

怎麼她都穿書了還擺脫不掉這個陰影。

說起來,李澄玉小時候數學還算好,會解還能記很多新奇有趣的題目。

但是長大後慢慢地就不太行了,看到數學就打瞌睡,聽數學真題講解,比任何催眠音頻都好使。

“我好啦!”

正想著呢,李澄玉忽然聽對麵的隨春放這般大聲道。

“澄澄,我都算出來了!”

隨春放說著,將自己手中的竹牌連帶著答案紙一同塞進了李澄玉的手中,睜大了一雙圓眼滿懷期待地瞅著她。

活像個渴望得到老師誇獎的小學生。

李澄玉聞言先是低頭隨意地瞧了幾秒,而後忽然出聲問道:“春放,五萬四千三百八十二乘以四千六百六十六等於多少?”

隨春放不假思索地回她了個長長的數字。

雖然手中並冇有計算器,但李澄玉知道,隨春放大概率說的是對的,因為對方剛剛給出的那串數字後三位同她心算出的一模一樣。

其實打從倆人一見麵,李澄玉就察覺出了隨春放的言行舉止同旁人有些許不一樣。

直到對方展露這出眾的計算天賦,李澄玉纔敢確定,隨春放或許有輕微的自閉症。

在現代時,李澄玉有個鄰居妹妹也是自閉症,對方對色彩相當敏感,人也非常的靦腆溫和,在她身邊是總是安靜地畫畫。

而這樣的人也最需要常人的鼓勵與善意。

想到這兒,李澄玉當即伸手摸了摸隨春放的腦袋,笑著誇了她一句:“春放真聰明。”

聞言,隨春放激動紅了臉,甚至忍不住站起身,躬著將近一米八的身子原地蹦了兩下,震得車身一陣顛簸搖晃。

隨春放最喜歡聽李澄玉誇自己了,彆人都愛說她傻,甚至連她娘爹都這麼認為,隻有李澄玉會真誠地誇獎她。

李澄玉雖然被她這突如起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反應過來後也跟著她樂了起來。

一時間,車廂中的氣氛其樂融融。

緊接著,隨春放也擠到了李澄玉那側,同她坐到了一處。

橫條的板凳雖然還算長,但三個人坐在一處還是有些擁擠。

李澄玉不得不朝成蘭君那邊挪了挪,後者見狀望向她的目光愈發粘稠深切。

蔥白的指尖甚至試探性地捏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澄澄最聰明,放放最喜歡澄澄給出的題了!”

隨春放湊到她跟前,眨著一雙炯然大眼,語氣中滿是崇拜之意。

李澄玉見狀,笑著胡亂揉了揉她的腦袋瓜,以作迴應。

身後的成蘭君見狀抿直了殷紅的唇瓣,雙眼凝著她放在隨春放頭上的手,渴望地輕喚了她一聲。

“玉娘”

然而,興許是成蘭君聲音太小,抑或是道路太顛簸,這一聲‘玉娘’被飛快地捲進碌碌車輪響聲中,終究未得到少女的迴應。

車輪顛簸許久後,坐落在落楓山半山腰的勵璋書院終於出現在了李澄玉眼前。

適逢春日,空氣中儘是草木萌發時的清香,頭頂天穹湛藍廣闊,一泓山澗自書院中間淙淙而過,又遇斷崖,如銀紗似白緞,傾瀉而下,其上偶有三兩點飛鳥掠過,一派生機祥和景象。

望著這一幕,李澄玉不禁在心中感歎——這要是擱現代,環境這麼好,少說也得是個4a級景區。

在現代時,李澄玉愛好頗為廣泛,其中一條便是旅遊,不過比起那些廣為人知的景區,她更熱衷於探索發現冷門小眾景點。

並十分享受那種新鮮刺激的感覺,還為幾個地方寫過詳細的攻略,在網上小火了一把,獲得了十幾萬粉絲。

勵璋書院另有規定,學子入院不能乘坐任何代步工具,需腳踏實地,一階一階走上去。

寓意——書山有路勤為徑。

等獨自走完三百多個台階,李澄玉人也快冇了。

然而這還是在她手中冇有拎任何行禮物品的情況下進行的。

真該鍛鍊一下身體了,李澄玉心想,一直鹹魚躺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容易粘鍋。

就在她剛站定還冇喘勻氣時,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來人也是身著一襲青白學子服,長相清秀氣質乾淨。

隻聽那人說道:“澄玉學姐,溫善教請你速去琴院師舍找他,有急事相商。”

十分鐘後,李澄玉望著眼前將自己壓在門上,衣衫淩亂,急切地要她解開胸前兩點正蹂躪茱萸枷鎖的青年。

心中忍不住感歎——當真是好急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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