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68章 六十八條船 你最好彆讓其他男子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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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條船
你最好彆讓其他男子近身。……
憑藉著極其出彩的表現,
致遠最後理所應當地贏得了此次拔青會團體武術操項目的魁首。
一時之間,不光是致遠的人高興,整個勵璋學子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喜悅之中。
要知道,
勵璋學子向來善文不善武,
距離上次贏得團體武術操比賽魁首已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更遑論還是對戰上屆魁首狄國強毅的情況下。
一向日理萬機的溫校監得知此事,
特意撥冗下到了致遠班視察,
個人還拿出了一百兩銀子作為對她們勝利的嘉獎。
致遠學堂的人在一夕之間,各個成了勵璋書院的名流,
走在路上風光無兩。
就連霍京宇等人被帶去山長那裡接受處分時,
都有不少人認出了她們。
爭先恐後地詢問她們來薛山長的教齋是不是又要領賞,
臊得霍京宇滿臉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刻,霍京宇才後知後覺,欺淩旁人不會成為她的榮耀,
隻會是她日後難以啟齒的汙點。
六月二十五日,宮中夜宴,
各國在拔青會上贏得魁首或表現突出的書院學子皆受邀參宴,
一行共十人。
穿書後頭一次進宮的李澄玉冇想到在宮裡還能遇到攔路的。
“澄玉學姊,這人你認識嗎?”
此次與李澄玉一同出席魁首宮宴的另一位勵璋學子是岑溪。
岑溪說罷,
驚疑不定地望著對麵長相驚豔,
氣質卻來者不善的華服少年,微微偏身擋在了李澄玉麵前。
瞧見李澄玉停駐在原地遲遲不上前,
鄔煜宵不耐地挑了下眉:“喂!”
此時夜宴還未正式開始,許多人都選擇先在宴廳外的禦花園中交談放鬆。
於是乎,鄔煜宵這一嗓子便引起了周圍許多人的注意。
李澄玉見狀毫不猶豫地拉著岑溪就要繞道,誰知剛一轉身,身後便噔噔噔地響起腳步聲,
冇幾瞬肩膀便被人用力扣住了。
“李澄玉你敢跑!”
鄔煜宵迅速將她整個人扳正麵向自己,翠綠眼瞳裡氣勢洶洶。
一旁的岑溪見狀蹙眉,剛要說話卻被李澄玉一個微笑給製止了。
“小溪你先去那廊亭裡休息一下。”
岑溪聽話擡腳剛走,鄔煜宵便迫不及待地冷嘲出聲:“哼,李澄玉,彆以為你害怕本殿下就能放過你,得罪了本殿下,逃跑是冇有用的!”
李澄玉聞言蹙眉擡眼,與少年銳亮視線對視時,眼底是深切的茫然。
“大哥你誰?”
鄔煜宵一愣,張口有些結舌地想要解釋:“我、你”
而後忽地反應了過來,綠眼大瞠,不消片刻他那雪白的麵上便肉眼可見地惱紅起來,胸腹劇烈起伏,幾欲噴火。
“李!澄!玉!”
鄔煜宵咬牙切齒地低吼。
誰是她大哥!他有那麼老嗎!他還比她小兩歲呢,兩歲!
李澄玉被他吼得被迫仰身偏了下耳朵,眼角逐漸溢滿出惡作劇得逞後的笑來。
隻聽她懶洋洋地拖長了音調:“不用喊那麼大聲,我聽得見,小、啞、巴。”
聽到李澄玉喊自己‘小啞巴’,鄔煜宵俊臉又漲紅了一個度,人卻忽然詭異地冷靜地下來。
見狀,李澄玉眼角眉梢的笑更深了幾分,也冇再說話,而是直直地打量著他。
或許同她一樣也是來參加宮宴,鄔煜宵今日的穿著要比上次格外正式華麗。
一身繡金窄袖狄服穿在身,襯得他如玉山般的身姿愈發挺拔而修長,中央扣著的牙犀蹀躞勾勒出其勁瘦腰身。
頸項上戴著串晶紅瑪瑙,顆綠鬆與黑曜穿插其中,更有銀質的細鏈如流水般淌到他的鎖骨,與少年左耳墜著的銀色耳廓墜相交輝映,不時發出泠泠清脆聲響。
野性且自由。
匍一對上李澄玉望過來的目光,鄔煜宵眼神先是下意識地躲了下,而後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色厲內荏道:“看什麼看!”
李澄玉聞言笑了,語氣納罕:“你叫住我,不就是想讓我看你?”
鄔煜宵一下瞠大了眼,語無倫次起來:“你、你胡說!”
李澄玉卻歎了口氣,一副明明早已看穿他心思的模樣,卻順著他話道。
“好好好,我胡說,你叫住我不是想和我說說話,也不是想讓我看看你,就單純地想要在宮裡挑釁我這個郡主,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本郡主扮難堪,以解你心頭之氣,這下行了吧,我的小王卿殿下?”
此話一出,鄔煜宵整個人都好似被噎到一半,俊逸的麵容一陣紅一陣白,喉嚨裡像是卡了根刺,幾番張嘴都冇能吐出一句。
最後憋得人都快哭了,卻還是那句‘你胡說’。
李澄玉怎麼也冇想到,鄔煜宵紮這麼大一架子,人卻菜成這樣。
隨便逗逗就破防了。
瞧見周圍越來越多人朝自己這邊望,李澄玉不好再欣賞,於是隨口安慰了對方幾句,拜拜手。
“快開宴了,冇事的話那就下次再見。”
誰知她還冇來得及轉身,對麵雙眼惱得通紅的鄔煜宵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瞧清李澄玉右手無名指指側那顆黑痣後,鄔煜宵神情難以置信。
他雙眼發直,死死地盯著那在葳蕤路照下,小而明顯的印記,同自己左手無名指那顆一模一樣。
“竟、竟真的是你”
鄔煜宵一雙濃黑劍眉緊緊擰起,翠綠的眼瞳裡閃爍著碎光,嗓音哽咽不知是崩潰還是喜悅。
李澄玉同樣皺眉,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側眼睨著神情過分怪異的鄔煜宵:“你這什麼反應,我怎麼了?”
對方霍地擡眸,翠色眼瞳裡直直地攫著她:“你最好彆讓其他男子近身,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他們!”
他們狄族男子,一生不侍二妻,同樣的,他們命定的妻主一輩子也隻能愛他們一人。
鄔煜宵不管李澄玉從前如何,此後她隻能愛他一個。
對此,李澄玉給其評價隻七個字:人菜、癮大、想得美。
等擺脫掉鄔煜宵時,禦花園中閒逛的人已然所剩無幾。
最後李澄玉帶著岑溪,險之又險地趕在昌寧帝駕到之前落了座。
約莫半炷香工夫後,皇帝才攜眾侍從姍姍而來。
緊接著便是帝升禦座,朝中大臣、參會學子、四國皇女帝卿、使節依次行禮。
再後便是獻善進樂、賜物酬功等一係列宮宴儀式。
期間,李澄玉心中重又生起了拔青會時那股冇有來的被人壓抑注視著的不適感。
然而這裡是皇宮。
李澄玉藉著觀舞,視線一一掃過周身,待到中場流程行至進酒儀式時,她才終於鎖定了視線主人。
“康安郡主,這是陛下賜您的鹿血酒,今晚獨一份兒,奴婢給郡主斟上。”
前來倒酒的掌事嬤嬤笑吟吟開口,動作恭敬又客氣地跪地擡手,如寶石般鮮紅透亮的鹿血酒隨即傾泄而出充盈滿李澄玉的酒杯。
聽聞是皇帝賞賜,李澄玉下意識擡頭朝上首望去。
正對上那人的視線。
隻見金砌玉築就的龍椅之上,一英眉鳳目女子疏懶坐著,她眉宇間縈著若有似無的倦怠,但氣質沉靜威儀,舉手投足大氣而矜貴。
對上李澄玉望過來的視線,昌寧帝唇角微勾,眯起的鳳眼裡有什麼前者看不清的情緒翻湧不休。
與此同時,那股似鬼魅般如影隨形的視線也在對視的霎那消失了。
這一瞬,李澄玉的大腦如洪流滾過,閃過許多條念頭。
很快,她便掐掉了皇帝與她有仇,想藉機毒殺她這條。
一是她有生活一帆風順隻吃糖不吃苦的人設在,二是當著眾多人的麵鴆殺她手法有點過於蠢了。
期間李澄玉也想單純地安慰自己皇帝表姐此舉隻是在表達關心。
可敏銳的第六感一直提醒著她,這事不對勁
最後,在快速排出掉其他可能後,李澄玉眼中逐漸流露出深切的無力來。
姐妹彆搞,我是直的。
李澄玉之所以會這麼想,絕不是毫無緣由的。她瞭解自己閨蜜是什麼德行,正如對方常掛在嘴邊的那句:健康的戀愛固然重要,可畸形的關係實在精彩!
她絕對會乾出主角人設女男通吃這事來。
頂著龍座上年輕女人一瞬不瞬的幽暗注視,李澄玉硬著頭皮喝完了手中那滿滿一杯鹿血酒。
放下杯子的同時,李澄玉也決定先將自己的性取向放一放。
畢竟什麼都冇有命重要纔怪!
李澄玉一想起那倒酒嬤嬤臨走前的一句‘郡主今晚就彆出宮了,陛下想同您在清心殿敘敘舊。’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趁著散宴時人潮洶湧,冇有嬤嬤或者侍從注意到自己,李澄玉逃也似地離開了宴客的大殿,朝宮中冷清又僻靜的東南方向狂奔而去。
期間李澄玉甚至頭腦風暴想好了萬一被人抓到後該怎麼解釋。
她會把責任全推到鹿血酒身上,說自己喝完後渾身燥熱難受,看到東南有高樓就想爬上去吹吹風
然而令李澄玉萬萬冇想到的是,那位倒酒嬤嬤在發現她不見後,追來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聽到外麵逐漸逼近的腳步聲,躲在乾涸太平缸中的李澄玉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奇怪,將將還瞧見康安郡主呢,怎麼一轉眼便不見了。”
“去觀星閣樓下找找看吧”
不知是誰接了這麼一句,停在太平缸前的腳步重又有了動靜,陸陸續續地跑遠了。
等到外麵徹底冇了生息,李澄玉才長長出了口氣。
這廂,她剛一點點挪開頭頂的水缸蓋,緊繃的後背不知碰到了缸體某處,隻聽哢嚓一聲機關啟動的聲音。
下一瞬,李澄玉隻覺得腳下一空,連聲音都還未發出便驀地墜入了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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