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太子! 第37章: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疼了
-
太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朱標覺得朱樉是完全冇有把自己這個大兄放在心裡。
隨即下令,即刻停下秦王公職,命其明日來東宮覲見。
今日天色已晚,還是不要耽誤了自己休息。
為這樣的蠢貨犯不著。
次日。
朝會上老朱直接讓人拿出了新的章程,關於鹽政改製之事,讓百官議論。
這次不是商量,是已經決定。
即便是胡惟庸,在這個時候也不敢說再去挑刺阻攔。
更何況先前關於鈔法規製的說法,已經是轉換思路行不通了。
胡惟庸也不傻,鹽政本來就要改,這次改製也是好事,隻是不敢再去糊弄。
一番議程後,鹽政的事情就定了下來。
朱標下朝回東宮時,秦王朱樉已經過來等候了。
穿著一身親王蟒袍,恭敬行禮:“臣弟拜見太子殿下。”
話音未落,朱標便抬了抬手,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拿下。”
東宮侍衛微微愣了下,但很快上前,一左一右扣住朱樉的胳膊,使其跪下。
朱樉猝不及防,掙紮著道:“大兄,你這是作甚,臣弟犯了什麼罪,你竟讓侍衛把我拿了。”
朱標從身旁內侍手中拿過那疊文書,狠狠擲在朱樉麵前,紙張散落一地。
“犯了什麼罪?你還有臉來問我?”
“你自己好好看看,踏壞農戶稻田、強占穀場、鞭打禦史、縱容護衛欺壓百姓,甚至強令地方官送民間女子陪酒。”
“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你做的?”
朱樉低頭掃了眼地上的文書,先是一愣,隨後滿不在乎的說道:“大兄就為了這些小事就要拿我?”
“踩幾片稻田怎麼了?我不是讓王府給他們賠錢嗎,他們那稻穀才賺幾個錢,我給他們賠的錢,都夠他們買幾畝良田了。”
“那些禦史大兄你是不知道,一個個簡直煩死了,隻是稍微給些教訓罷了。”
“至於什麼民間女子,我可不知道,那是彆人送來的。”
朱樉完全冇有否認,因為他真覺得就是一些芝麻綠豆大點的事情。
況且他都巡查大半月了,辛苦得很,不比這些小事重要?
太子大兄肯定是受了奸人蠱惑,指不定就是那個禦史劉崧,這時朱樉已經下定決心,等回去後,定要把那劉崧抓起來,狠狠鞭撻一番,讓他知曉多嘴的下場。
朱標麵無表情,問道:“所以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文書上的記錄無誤,對嗎?”
朱樉也是直接得很,當下就承認了:“是我做的,不過都是些許小事,不值當太子大兄為此生氣。”
朱標都氣笑了,這都什麼神人。
“所以在你眼裡,百姓的生計、朝廷的法度,都是小事?”
朱樉梗著脖子反駁,臉上滿是不服:“大兄這話有些過了,我乃大明秦王,身份尊貴,那些農戶的生計,自有地方官管,輪得到我來操心?”
聽到這麼說,朱標冇有跟其再行講述的興致,一錘定音道:“身為親王,不思輔佐朝廷、體恤百姓,反倒把地方當成享樂場,把法度當成耳邊風。”
“孤今日若不罰你,如何對得起那些受苦的百姓?如何對得起父皇的托付?”
朱樉頓時不爽,道:“大兄已經罰過我了,還要如何罰我?”
在他看來,這些時日東奔西跑的,就已經是受過罰了。
朱標冷冷一笑,道:“孤今日就告訴你,親王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們還愣著作甚,給孤把他蟒袍脫了,庭杖三十,以儆效尤!”
朱樉頓時都驚呆了。
三十庭杖,那可不是要他的命嗎?
隨即毫不遲疑認錯:“大兄饒命啊,我知道錯了,定不敢再犯,還請大兄給我一次機會。”
朱標冷哼一聲:“孤看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怕了。”
而後冷冷道:“行刑,孤今日便看著打完。”
不多時,刑凳備好。
朱樉被脫了蟒袍,被侍衛按在凳上。
兩名執杖侍衛握著棗木杖,麵麵相覷,手懸在半空遲遲不敢落下。
秦王畢竟是嫡出親王,真要是打重了,將來親王記恨,他們這些侍衛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太子就站在廊下盯著,若打輕了,也難逃責罰。
朱標立於廊中,目光如炬,見侍衛們磨磨蹭蹭,眉頭當即皺起。
第一杖落下時,棗木杖擦著朱樉的衣料輕碰了一下,看似很大力度下去,實則全都收了。
朱樉甚至冇哼一聲,隻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
“停!”朱標冷喝一聲:“你們是在給孤演皮影戲嗎?這般輕飄飄的,是怕傷了秦王,還是覺得孤的話不管用?”
兩名侍衛嚇得連忙跪下,額頭冒汗:“殿下恕罪!臣等……臣等隻是怕失手傷了親王殿下……”
朱標邁步走下廊階,停在刑凳旁:“庭杖三十,是孤跟你們開玩笑了?”
“身為親王,視百姓生計如草芥,視朝廷法度如無物,今日這三十杖,是他應得的懲戒!”
“你們若敢再徇私舞弊,孤便先杖責你們五十,再將你們貶去戍邊!”
侍衛們哪還敢遲疑,連忙起身,握緊棗木杖。
再一杖落下時,‘啪’的一聲脆響,朱樉當即疼得齜牙咧嘴。
朱樉也是有幾分傲氣的,雖隻是一杖,但真下手也很疼,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冇叫。
隻是當第三杖、第四杖,實打實地落在朱樉身上後,他再也忍不住了,頓時哀嚎起來。
“大兄……饒了我……我真知道錯了……”
朱樉疼得眼淚直流,聲音帶著哭腔:“我再也不敢欺壓百姓了……再也不敢鞭打禦史了……求大兄恕罪啊……”
從小到大,朱樉何曾受過這般大的苦痛。
以往他打人的時候完全冇啥感覺,現在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繼續打,打完三十杖為止。”
朱標語氣平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今日這杖,是替百姓打的,是替被你鞭撻的禦史打的,也是替父皇母後打的。”
侍衛們不敢再留手,棗木杖落下的力道絲毫未減。朱樉的慘叫聲越來越響,最後幾乎成了嗚咽。
直到第三十杖落下,侍衛才停手,躬身向朱標稟報:“殿下,三十杖已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