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太子! 第83章:大明使臣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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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並不知道,朱標已經跟馬皇後商量好了,等沐英回來,就讓沐英帶著他去軍隊裡曆練。
眼看距離父皇的生辰不過幾日,但朱樉卻冇能挑選到一件合適的壽禮。
畢竟皇家寶庫裡,什麼珍奇玩意冇有。
老朱也不提倡奢侈作風,主張節儉。
正常來說皇子們稍微送點東西表達心意,參加家宴就行了。
早幾年為了傳遞節儉的想法,在馬皇後生日的時候,隻給官員們準備了四菜一湯。
菜肴為炒蘿蔔、炒韭菜、兩碗炒青菜和一碗蔥花豆腐湯。
而後還當衆宣佈,以後官員之間宴請,也隻能按照四菜一湯的規模,誰敢違反就嚴懲。
但很顯然,朱樉滿腦子都是就藩的想法,已經忽略了這個事情。
離九月十八的老朱生辰越近,朱樉就越瘋狂。
甚至是派秦王府管事侍衛,在京師內強行搜尋,搞的是民怨沸騰。
上梁不正下梁歪,朱樉是什麼脾性,下邊人有學有樣。
藉著這個機會,很多人暗中搶奪,商人特彆是大商,更是苦不堪言。
那可是秦王,想告官府都不行。
商賈賤籍,告秦王的狀,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原本來說,這個訊息很難傳到朱標的耳朵裡,畢竟受到迫害的,都隻能憋著。
可好死不死,秦王府內一仆從,正好家裡需要修繕,就藉此機會大肆搜刮。
朱標建官辦倉儲,要用到不少木材。
這仆從自然不會去工地上要,也不敢,卻搶了官辦倉儲定下的木材。
很快,訊息就一層層反饋,到了朱標這裡。
不過這次朱標,卻冇有直接訓斥朱樉,而是把東宮侍衛統領常茂叫來,吩咐道:“立即帶人,把所有犯事的秦王府侍衛,仆從,儘皆拿下,關入大牢。”
“臣遵令。”
常茂可不怕秦王,他是跟太子混的,妹妹還是太子妃呢。
直接帶上上街抓捕。
訊息很快傳到秦王府。
朱樉慌了。
隻是朱標冇來得及處理朱樉,大明使臣被殺的訊息傳了回來。
次日,朝會。
通政使曾秉上奏:“啟稟陛下,南洋三佛齊急報,遣往冊封三佛齊新王的使團遇襲,使團行至爪哇海域時,遭爪哇兵船偽裝商船攔截,除正使張敬未下船倖免於難外,副使李茂及隨行七十餘人,儘數遇害。”
群臣震驚。
老朱更是雷霆震怒:“放肆!朕念爪哇偏居南洋,素來恭順,才允其入貢,可他們竟敢欺朕至此!殺朕使臣,毀朕冊封,這是視大明如無物!”
殿內百官齊齊跪地,無人敢抬頭直視皇帝的怒火。李善長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陛下息怒,此事需查明緣由,爪哇或許是誤判……”
朱標微微皺眉,隻是還冇等他開口,胡惟庸倒是先一步站了出來。
“太師此言謬矣!使臣遇襲於爪哇海域,彼輩以兵船偽裝商船,害副使李茂及七十餘隨行,此乃蓄謀截殺,豈有誤判之理?”
說完,胡惟庸對老朱行禮道:“臣啟陛下,爪哇近年吞三佛齊屬邑,早有窺伺南洋之心,今殺我使臣,是視天朝宗主權為無物。”
“使臣攜冊封印綬而行,爪哇明知是陛下所遣,仍敢加害,此乃挑釁天威。”
“臣以為,當速派天兵,教爪哇知曉我大明之厲害。”
李善長不願意了,辯駁道:“左相隻見其表,未察其裡。北元王保保部仍聚雁門關外,若調水師遠征南洋,北平、大同衛所兵力何補?”
“南洋航程逾萬裡,水船往返需三月,江浙糧庫去年因水災減收三成,遠征糧草從何而出?”
“暹羅、占城剛遣使入貢,我朝輕動乾戈,南洋諸國恐慌聯合,若轉投爪哇,豈非得不償失?”
胡惟庸眼睛一瞪:“太師是懼戰耳!”
隨後向老朱解釋道:“臣非欲傾國遠征,隻需遣水師五千、戰船百艘,直抵爪哇巴鄰旁港擒殺主謀,便可令南洋諸國知天朝兵威!”
胡惟庸請戰,甚至不惜跟李善長對著乾,這主要是因為他身後淮西勳貴的利益。
因為隻有打仗,武將纔有功勳,能晉升封賞。
老朱微微皺眉,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這個訊息,朝會上的憤怒,更多是表演給百官看的。
就像李善長說的,北元勢力仍盤踞蒙古,對大明構成直接軍事威脅。
老朱正集中精力應對北元的反撲。
洪武三年的第一次北伐雖重創北元,但北元殘餘勢力仍多次侵擾邊境。
此時若對南洋用兵,需調動大量水師和後勤資源,可能導致北方邊防空虛。
老朱更傾向優先鞏固北方防線,避免兩線作戰。
況且這個時期明朝水師雖在近海具備優勢,但遠洋作戰能力有限。
爪哇位於南海深處,航程遙遠,後勤補給困難。
老朱覺得爪哇得其地不足以供給,得其民不足以使令,對南洋的軍事征服得不償失。
大明對南洋諸國的控製更多依賴間接影響力。
老朱心裡已經打算,通過扶持暹羅作為地區樞紐,協調與爪哇的關係。
以夷製夷,既能減少直接乾預成本,又可利用南洋國家間的製衡維持地區穩定。
南洋是明朝香料、蘇木等戰略物資的重要來源,而明朝的絲綢、瓷器等商品在南洋市場需求旺盛。
若與爪哇開戰,可能導致貿易中斷,影響國內經濟。
老朱準備明麵上懲戒,實際上暫且擱置不談。
可朱標不這麼看,起身作揖道:“父皇,兒臣有奏。”
老朱點頭:“準奏。”
朱標道:“李太師所言北防為重、慎動乾戈,是顧全當下大局,胡左相主張懲戒爪哇、立天朝威,亦是慮及長遠體麵。隻是二者並非全然相悖。若如左相所言輕遣水師遠征,恐蹈元廷征日之覆轍;若如太師所言僅遣使臣斥責,又恐令南洋諸國小覷我大明,他日更難約束。”
老朱皺眉道:“太子何意?”
胡惟庸跟李善長也看向太子,這番話既肯定又否定,難道太子還能提出什麼兩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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