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中興之我是崇禎 第679章 果阿陷落，各國反應（七）
蘇拉特的貧民窟本就是被殖民者忽視的角落，肮臟、擁擠，常年充斥著流浪者與乞丐。
當這裡的活人悄然變成活僵後，表麵上竟沒顯出任何異常：
依舊是破棚爛屋林立，依舊有“人影”在街巷中晃動，隻是那些身影的動作愈發僵硬，眼神愈發空洞。
沒人注意到，夜晚的貧民窟裡再也聽不到咳嗽與交談聲，隻剩下骨骼摩擦的細微聲響；
也沒人察覺，那些往日裡爭搶食物的乞丐，如今正用非人的耐心蹲伏在陰影中，等待著擴張的訊號。
活僵們像潮水般滲透進城市的邊緣，與貧民窟外的正常街區僅一牆之隔，卻完美地隱藏在人類的漠視與偏見裡。
當不列顛、荷蘭與高盧的騎兵還在趕往果阿的路上時，蘇拉特的“蛻變”已在無聲無息中開始——
這座殖民者眼中的貿易天堂，正悄然淪為下一個被靈僵吞噬的獵物，而城內的人們對此一無所知，依舊在為香料與金幣忙碌不休。
小約翰雖沒當真安東尼奧關於“非人襲擊”的說法，但骨子裡的謹慎讓他覺得葡萄牙人突然放棄果阿總有些蹊蹺。
他暗中派了一艘快船返回不列顛，讓信使打探歐洲的戰況與動向——
或許果阿的變故並非孤立事件，能從歐洲的局勢裡找到關聯答案。
雜牌查探隊伍一路南下，抵達孟買時，城內看上去一切正常。
港口的商船裝卸貨物，殖民者的商館敞開大門，一百多名騎兵在街巷裡穿行，沒發現任何異常跡象。
他們對孟買的土著飲食充滿鄙夷，尤其看不慣當地人用手直接抓飯的習慣，連停留用餐的念頭都沒有，匆匆補給後便繼續趕路。
到了浦那，景象與孟買如出一轍：街道上有行人往來，市集裡有商販吆喝，看似充滿生活氣息。
殊不知，這裡的“活人”早已是血奴裝扮的假象——
他們動作僵硬，眼神呆滯，交談時常常答非所問，破綻其實隨處可見。
但查探隊伍本就帶著“看笑話”的輕慢心態，加上對土著的漠視與偏見，根本沒人留意這些細節。
他們騎馬穿過浦那城，隻覺得這座城鎮“和其他土著聚居地一樣臟亂”，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正從一群偽裝的活僵中間穿過。
馬蹄聲漸漸遠去，浦那城重新陷入詭異的寂靜。
血奴們恢複了木然的姿態，陰影裡的靈僵則通過意識交流著：
這些人類果然愚蠢，隻要維持表麵的“正常”，他們便永遠不會察覺真相。
而那支向著果阿前進的隊伍，正一步步走向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死亡陷阱。
六月初，查探隊伍進入果阿邦境內，異常感終於撲麵而來。
沿途的葡萄牙莊園依舊矗立，工廠的機器也還在原地，卻死寂得聽不到一絲人聲。
莊園裡的傢俱擺得整整齊齊，梳妝盒裡甚至還放著女人的首飾，隻是盒蓋上積了層薄薄的灰塵，像是主人突然離開，再沒回來過。
遠遠望見果阿要塞的輪廓時，那座歐式堡壘從外觀上竟看不出太大異常。
隊伍繼續前進，直到逼近至三百米內，城門口依舊空無一人，沒人出來盤問，也聽不到任何守衛的動靜。
走近了才發現，城內果然如安東尼奧所說的那般破爛：
城牆布滿缺口，街道上瓦礫遍地，磚石縫隙裡還殘留著暗褐色的汙漬。
查探隊員們嘀咕著，一度以為這裡是遭了賊——
不然怎麼會既沒人影，又被破壞得如此徹底？
他們滿心都是“葡萄牙人果然狼狽逃竄”的嘲諷，竟沒一個人抬頭留意城牆上的異樣：
那些本該架設火炮的炮位，早已空空如也，隻留下暴力拆除的痕跡。
“看來是被洗劫一空了。”
一名荷蘭士兵踢了踢腳下的碎陶罐，語氣裡滿是不屑，
“葡萄牙人連自己的要塞都守不住，真是丟儘了歐洲人的臉。”
他們放鬆警惕，沿著殘破的城門魚貫而入，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踏入一座被活僵標記過的死亡廢墟，更沒察覺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腐臭，正隨著他們的深入而愈發濃重。
隊伍裡的人越發篤定：
葡萄牙人肯定是放棄了東印度的利益，說不定是美洲那邊戰事吃緊，人手不足才倉皇撤離的。
這種猜測讓他們更加放鬆，連原本就敷衍的警戒都撤了大半。
畢竟是支臨時拚湊的雜牌軍，士兵們大多是從商館護衛、碼頭閒漢中拉來的，根本沒有正規軍人的偵查能力。
他們踩著瓦礫在城內閒逛，對斷牆夾縫裡卡著的獸骨視而不見，對牆角那些非人的爪痕嗤之以鼻，隻當是野狗亂竄留下的痕跡。
有人好奇地踢開半掩的房門，看到屋內散落的衣物與骸骨，也隻隨口罵一句“土著的惡作劇”，轉頭就被梳妝盒裡的首飾吸引了注意力。
那些藏在磚石縫隙裡的秘密——
混雜著人類與獸類的殘肢、被啃噬乾淨的顱骨、火藥爆炸後凝固的焦黑痕跡——
就擺在眼前，卻被他們的傲慢與偏見徹底忽略。
他們用歐洲殖民者的優越感過濾掉所有“不合理”的細節，將一切異常都歸咎於“土著的野蠻”或“葡萄牙人的無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走進靈僵們留下的死亡陷阱，而那些被忽略的痕跡，早已寫下了最直白的警告。
其實安東尼奧算是厚道了，他沒有清理果阿要塞，完全是保持原生態情境，然後又去告知各國，希望它們能夠重視這些情況，畢竟西班牙隻是將印度作為中轉站，利益不在這裡。
可惜不列顛人太傲慢，小約翰根本就沒當回事，葡萄牙人最好真受難纔是他心中樂於其成，他不認為土著人能夠真做到這些。
強大的莫臥兒人也隻是將利益放在第一位，真有什麼事情，自然是莫臥兒帝國衝在前麵。
訊息到底是閉塞的，莫臥兒確實衝在第一位，連帝國皇帝沙賈漢都已經成為活僵，還有什麼事需要莫臥兒人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