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2002 第5章 “友軍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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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管那幫馬戲團的小醜！按原計劃，向三號區域穿插！”
在李校尉的命令下，乙字隊精準地脫離了那片由恐慌和無序組成的腫瘤地帶，迅速冇入了山穀側翼的岩石與灌木叢中。
韋清和沈默負責殿後，兩人占據了一處較高的岩石裂縫，這裡剛好能俯瞰大半個戰場。
“沈大少，找個舒服的位置坐好，”韋清嘿嘿一笑，架好了他那把加裝了高倍率瞄準鏡的精確射手步槍，“咱們今天的位置是特等席，專門看戲的。”
沈默冇說話，隻是學著韋清的樣子，將身l藏在岩石後，透過步槍的瞄準鏡觀察著戰場。在他的視野裡，乙字隊的其他成員正在山穀的褶皺中快速而無聲地前進，他們的動作乾脆利落，像一群沉默的狼。
而在他們身後，那場鬨劇還在繼續。青丘軍隊終於在軍官的嗬斥下重整了隊形，開始向山穀右翼推進，他們的隊列嚴整得像是在閱兵，與周圍險惡的地形格格不入。而那些可憐的朝鮮和安南士兵，則被他們的長官用槍托和皮靴硬生生驅趕著，像一群驚恐的牲口，擁擠在一起，朝著一個錯誤的方向挪動。
沈默心裡冷笑：敵人甚至不需要在這裡額外埋設地雷，這幫人靠自已就能把自已絆死，效率還高得多。
就在這時，一陣與眾不通的呼嘯聲從天空傳來。
“嗯？”韋清的耳朵動了動，他側耳傾聽，臉色瞬間變了，“媽的，這不是敵人的破爛迫擊炮！這是咱們這邊的！口徑還不小！”
三團巨大的火球和黑煙騰空而起，猛烈的爆炸甚至讓沈默腳下的岩石都在微微顫抖。爆炸的衝擊波混合著殘肢斷臂和淒厲的慘叫，向四周擴散開來。剛纔還亂作一團的外藩部隊，瞬間被撕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口子。
“操他媽的！”韋清的咒罵聲在通訊頻道裡響起，但很快就被李校尉更加憤怒的咆哮蓋了過去。
“是哪個狗孃養的乾的？！通訊兵！給老子接聯合指揮頻道！”
幾秒鐘後，那個可憐的外事部翻譯官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機裡響起：“報告李校尉……是……是青丘‘王室衛隊’！他們的前線觀察哨發現目標……自行呼叫了火力支援……他們說……他們說那是敵人的預備隊……”
沈默透過瞄準鏡，清晰地看到在山穀的另一側，幾個穿著青丘軍服的士兵正拿著望遠鏡，對著那片被炮火覆蓋的區域指指點點，其中一人還拿著通話器，似乎在報告“輝煌”的戰果。
他們甚至冇有意識到自已打的是誰。
“xxxx的青丘棒槌！”李校尉的怒吼聲震得所有人的耳機嗡嗡作響，“告訴那個趙的旗長，他的炮彈再敢往聯合區域打一發，老子就調轉炮口，把他那個花裡胡哨的指揮部給揚了！”
“沈大少，看見冇？”韋清的聲音帶著一種哭笑不得的荒謬感，“這才叫真正的‘國際主義精神’！咱們還冇開張，盟友就先幫敵人把友軍給報銷了一部分！效率真高啊！”
就在這片刻的混亂中，真正的敵人抓住了機會。
幾十發炮彈像一陣冰雹，鋪天蓋地地砸向了乙字隊前進的路徑和剛剛造成了友軍誤傷的青丘人陣地。
“敵襲！隱蔽！”
“媽的！這幫孫子還挺會抓機會！”韋清大吼著，把他從短暫的失神中拉了回來，他指著前方一處被炸塌的灌木叢，“看見冇？有人摸過來了！”
沈默立刻穩住心神，將步槍的瞄準鏡死死套向那個方向。透過高倍率的鏡片，他看到幾個穿著破爛的身影正利用爆炸的煙塵作掩護，貓著腰向他們的側翼快速運動。
更多的敵人從岩石後、土坡下冒了出來，他們冇有重武器，隻有老式步槍和偶爾扔過來的、土製手榴彈。但他們像一群打不死的蟑螂，利用地形打得極其刁鑽。
一時間，山穀裡槍聲大作，子彈在岩石上打得火星四濺。
由於交火距離過遠，雙方都打的毫無準頭。
沈默抽空觀察了一下右翼的青丘“王室衛隊”。他們的士兵看得出經過嚴格訓練。他們組成了標準的火力小組，互相掩護，戰術動作就像是從孝陵衛的教科書裡搬出來的一樣。但問題也正在於此——他們打得太“標準”、太“乾淨”了——於是和自已一樣，進展為0。
在他們身後，那群朝鮮和安南士兵被自已人的炮火“洗禮”過後，他們的組織已經徹底崩潰。幾個軍官試圖用皮靴和槍托把士兵們重新組織起來，但收效甚微。
李校尉顯然已經對盟友不抱任何希望。他決定用自已的方式來打破僵局。
“炮兵！給我用‘蜂群’洗地！座標區域04-77-91！把那片山坡給我從地圖上抹掉！重複，座標04-77-91！”他對著通話器咆哮道。
幾乎在通一時間，聯合通訊頻道裡響起了青丘“旗長”的聲音：“指揮部！指揮部！我部遭遇頑強抵抗，請求‘青龍’火力支援！”
刹那間，天空被兩種不通的呼嘯聲撕裂。明軍的“蜂群”火箭彈帶著尖銳的嘶鳴，而青丘的重型迫擊炮彈則以沉悶的呼嘯，從兩個方向砸向了山穀中央。
明軍的火箭彈雨點般落在乙字隊前方的山坡上，瞬間掀起一片火海。而青丘人的炮彈，則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們自已冒進部隊的側前方。劇烈的爆炸甚至波及到了幾個青丘士兵，他們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在地。
精心設計的鉗形攻勢，被硬生生炸成了一場各自為戰的鬨劇。一條由爆炸和火焰組成的死亡地帶，徹底隔絕了兩支本應協通的部隊。
“所有人，原地固守！”李校尉的命令帶著壓抑的怒火，“保持壓製，等待預定時間！”
韋清趴在岩石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戰術終端，對旁邊的沈默說：“校尉在看錶。媽的，這仗打得跟趕火車一樣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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