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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剩30天亡我靠納妾救天下 第12章 賭坊內初露鋒芒,錢彪漸入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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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彪。”

當林淵輕聲吐出這個名字時,小六子正端著酒碗的手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幾滴渾濁的劣酒灑在了肮臟的桌麵上。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林淵的眼神裡,原先的貪婪和興奮迅速被一層濃重的驚駭與不解所取代。

“林哥,你……你沒說笑吧?”小六子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在喉嚨裡含了一口熱炭,“錢彪?錦衣衛南鎮撫司的那個錢千戶?專管京城十三門防務,出了名的心黑手狠,咱們……咱們惹他乾嘛?”

在小六子這種底層錦衣衛的認知裡,錢彪這種級彆的千戶,已經是需要仰望的存在。那是能一句話決定他們前程甚至生死的大人物。而林淵,一個北鎮撫司的同級校尉,竟然想去盯梢一個實權千戶,這在小六子看來,不是瘋了,就是活膩了。

“誰說要惹他了?”林淵慢條斯理地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那沉穩的節奏奇異地安撫了小六子焦躁的情緒,“我是讓你去‘交朋友’。”

“交朋友?”小六子更糊塗了。

“他有什麼喜好,常去哪裡,最近手頭是緊是鬆,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我要知道的,就是這些。”林淵的目光平靜得像一口古井,“你不是專管市井情報嗎?這點事,對你來說不難吧。”

小六子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這確實是他的老本行,可目標是錢彪,難度和風險就完全是兩碼事了。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懷裡那袋沉甸甸的銀子,那冰涼而堅實的觸感,彷彿有種魔力,正在與他腦中的理智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

一個月二十兩。這個數字像魔咒一樣在他腦中盤旋。有了這筆錢,老孃的藥費就再也不用愁了,自己也能在賭桌上真正挺直腰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看彆人過癮。

林淵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像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自己走進陷阱。他知道,對於小六子這種在底層泥潭裡掙紮久了的人來說,金錢和機會,遠比虛無縹緲的風險更具說服力。

一旁的陳圓圓始終沉默著,她將自己縮在角落的陰影裡,努力降低存在感。她聽不懂那些官職和名字背後代表的意義,但她能看懂小六子臉上的恐懼和掙紮,更能感受到林淵身上那種不動聲色間,便能掌控人心的可怕力量。這個男人,似乎永遠都胸有成竹。

終於,小六子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他將碗中剩下的酒一飲而儘,重重地把碗磕在桌上:“乾了!林哥,你放心,不出三天,我保證把錢彪的底褲顏色都給你打聽出來!”

“我不要他的底褲顏色。”林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要他的行蹤。尤其是,他什麼時候會來這裡。”

“這裡?”小六-子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林哥,你的意思是……”

“去吧。”林淵擺了擺手,“我在這裡等你。記住,彆讓人發現你跟我有關係。”

小六子重重地點了點頭,將懷裡的錢袋又往裡塞了塞,彷彿那不是銀子,而是他的膽氣。他理了理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舊布衣,轉身便擠進了喧鬨的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見。

小六子走後,角落裡再次陷入了沉寂。

陳圓圓看著林淵,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你……信他?”

“我信他愛錢。”林淵的回答簡單而直接。他重新倒上酒,目光在賭坊裡緩緩流轉,“在這京城裡,忠誠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但**不是。隻要他還有想要的,就一定會替我辦事。”

陳圓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感覺自己像是在讀一本永遠也翻不到底的深奧古籍。他時而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徒,時而像個運籌帷幄的謀士,此刻,又像個洞悉人性的智者。每一麵,都讓她感到陌生,卻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時間在喧囂中緩慢流逝。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小六子像條泥鰍般從人群中鑽了回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和邀功的潮紅。

“林哥,打聽清楚了!”他湊到林淵耳邊,壓低聲音,語速飛快,“錢彪今兒個手氣背,在天字號房的牌九桌上輸了快三百兩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揚言今晚不翻本就不走了!他那人,越輸越上頭,今晚肯定會在這裡耗到天亮!”

林淵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做得好。”他從懷裡又摸出一塊碎銀,丟給小六子,“拿著,去他那桌,就說是我賞你的,隨便玩,輸了算我的。”

小六子眼睛一亮,連忙接過銀子:“林哥,你這是?”

“讓你去給我當個托兒,順便……熱哄熱哄。”林淵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幾聲輕微的脆響。他拉著陳圓圓,對她囑咐道:“跟緊我,記住我之前說的話,彆抬頭,彆說話。”

陳圓圓緊張地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天字號房是銷金窟裡最奢華的幾個包間之一,能在這裡玩的,非富即貴。林淵掀開簾子走進去時,一股更濃烈的煙火氣和金錢的銅臭味撲麵而來。

一張巨大的八仙桌旁,圍坐著七八個人,一個個都衣著光鮮,神情卻都有些緊張。主位上,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正鐵青著臉,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牌麵。他身材微胖,穿著一身不起眼的暗色便服,但眉宇間那股久居上位的倨傲和戾氣,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正是錢彪。

“媽的!又輸了!”錢彪猛地將手中的兩張牌九拍在桌上,是一對不怎麼吉利的“人五”。他對麵的莊家麵無表情地將他麵前的銀子扒了過去。

“錢爺,風水輪流轉,下一把就到您旺了。”旁邊一個陪客連忙諂媚地笑道。

“旺個屁!”錢彪不耐煩地罵了一句,眼神煩躁地掃視著四周,正好看到了剛走進來的林淵和跟在他身後的小六子。

小六子得了林淵的授意,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點頭哈腰地湊了過去:“錢爺,您還記得小的嗎?南城的劉順,上次您去巡街,小的還給您牽過馬。”

錢彪皺著眉想了想,似乎對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有點印象,但更多的是不耐煩:“有屁快放!”

“嘿嘿,小的哪敢有屁啊。”小六子從懷裡掏出林淵給他的那塊碎銀,高高舉起,“是這位爺,看小的機靈,賞了小的幾兩銀子耍耍。小的尋思著,哪能自個兒樂嗬呢,必須得來沾沾錢爺您的仙氣兒啊!”

這番話說得市儈又奉承,周圍的人都鬨笑起來。錢彪的臉色稍霽,他瞥了一眼小六子身後那個始終低著頭、臉上抹得跟唱戲似的林淵,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又是哪裡來的暴發戶,帶著個不入流的跟班,來這兒附庸風雅。

“行了,滾一邊玩去,彆在這兒礙眼。”錢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林淵也不惱,拉著陳圓圓在桌子最末尾的一個空位坐下,那裡正對著錢彪,卻又不那麼顯眼。他從懷裡摸出那袋在外麵贏來的銀子,倒在桌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引得眾人側目。

牌局繼續。

林淵並不急於下注,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錢彪的賭品很差,輸了就罵罵咧咧,贏了就得意忘形,下注全憑一時意氣,毫無章法可言。

看了三輪後,林淵終於出手了。

莊家開始搖骰,眾人紛紛下注。錢彪似乎是跟莊家杠上了,重重地押了五十兩在“天門”。林淵卻像是沒看見一樣,慢悠悠地推出十兩銀子,押在了“地門”。

“小子,跟我對著乾?”錢彪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冷笑一聲。

林淵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開!”

莊家開牌,地門九點,天門八點。地門勝。

林淵麵前的十兩,變成了二十兩。而錢彪那五十兩,則又進了莊家的口袋。

錢彪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接下來的一局,錢彪賭氣似的又押了天門,還加大了注碼。林淵依舊不緊不慢,還是十兩銀子,押在了莊家那一邊。

結果,莊家九點,再次通殺。

林淵麵前的二十兩,變成了四十兩。

連續幾把,林淵下注不多,每次都是十兩二十兩,但每一次,都精準地押在了贏的那一方。他彷彿能提前預知牌局的結果,下注時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他對麵的錢彪,則像是被黴運附體,怎麼押怎麼輸,眼前的銀子越來越少,眼睛也越來越紅。

整個牌桌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其他賭客也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漸漸地,他們不再自己思考,而是下意識地跟著林淵下注。一時間,牌桌上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林淵押哪兒,人就跟到哪兒,隻有錢彪一個人,固執地跟林淵反著來。

結果自然是林淵帶著一群人贏錢,而錢彪一個人輸得底褲都快沒了。

“他孃的!”錢彪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林淵喝道:“小子!你他媽是不是出老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淵身上。

林淵緩緩抬起頭,他那張被煤灰抹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甚至還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開口。

“錢千戶,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賭桌之上,有輸有贏。輸不起,就彆玩。”

“你!”錢彪被他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

“怎麼?錢爺想動手?”林淵笑了笑,將茶杯放下,目光掃過錢彪和他身後的兩個跟班,“我這人手笨,隻會賭錢,不會打架。不過……有時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嘲諷,但那雙眼睛,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錢彪死死地盯著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想發作,可理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透著一股邪門。他的賭術太詭異了,那種每一次都精準無比的判斷力,絕不是單憑運氣就能解釋的。

難道,他真有什麼必勝的法門?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錢彪的心裡瘋狂滋長。輸掉的銀子帶來的憤怒,逐漸被一種更加強烈的、混雜著困惑與貪婪的情緒所取代。

他看著林淵麵前那堆積起來的、越來越多的小山般的銀子,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麵,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他開始對這個神秘的、臉上抹著煤灰的年輕人,產生了濃厚到無以複加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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