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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剩30天亡我靠納妾救天下 第13章 未來賭術震懾錢彪,賭局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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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字號房內的空氣,彷彿被錢彪那一聲怒喝抽乾了,變得稀薄而又滾燙。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目光在林淵那張平靜的“大花臉”和錢彪那張因憤怒而漲成豬肝色的麵孔之間來回逡巡。

銷金窟裡,最忌諱也最常見的就是“出老千”這三個字。它是一根導火索,一旦點燃,接下來便是拳腳與刀子的交鋒。錢彪身後的兩名跟班,手已經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眼神不善地盯著林淵,隻等主子一聲令下。

然而,預想中的暴怒與辯解都沒有出現。

林淵甚至沒有站起來,他隻是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杯底與桌麵接觸,發出一聲清脆的“嗒”。這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重錘,精準地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他抬起眼,那雙在煤灰映襯下顯得格外清亮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氣急敗壞的錢彪,嘴角甚至還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錢千戶,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他的聲音依舊不鹹不淡,聽不出喜怒,“賭桌之上,有輸有贏。輸不起,就彆玩。”

這句話,比直接否認“出老千”更具侮辱性。它直接將錢彪的指控,歸結為了“輸不起”後的無能狂怒。

“你!”錢彪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上來。他堂堂錦衣衛千戶,在京城地麵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曾受過這等當麵的奚落,對方還是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無名小卒。

“怎麼?錢爺想動手?”林淵笑了笑,目光從錢彪和他身後的跟班身上掃過,最後又落回牌桌上,“我這人手笨,隻會賭錢,不會打架。不過……有時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嘲諷,但那雙眼睛,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這番姿態,反而讓錢彪心裡的那股邪火被澆上了一盆冷水。他死死地盯著林淵,胸口劇烈地起伏。他想發作,可理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門。

他的賭術太詭異了。

那種每一次都精準無比的判斷力,絕不是單憑運氣就能解釋的。可要說是出千,自己從頭到尾都死死盯著,根本沒發現任何破綻。荷官是銷金窟的老人,牌和骰子也都是現場查驗過的。

難道,他真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必勝法門?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錢彪的心裡瘋狂滋長。輸掉銀子帶來的憤怒,逐漸被一種更加強烈的、混雜著困惑與貪婪的情緒所取代。他看著林淵麵前那堆積起來的、越來越多的小山般的銀子,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麵,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好,好,好!”錢彪連說三個“好”字,臉上怒氣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的笑,“小子,你有種!爺今天就跟你玩到底!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能好到什麼時候!”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重重地拍在桌上:“繼續!”

牌局,在一種更加詭異的氛圍中重新開始。

這一次,錢彪學聰明瞭。他不再意氣用事,而是死死地盯著林淵的每一個動作,試圖從他的眼神、他的手指、他下注的節奏中,找出所謂的“法門”。

然而,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林淵的動作簡單到了極致,他就像一個對賭博本身毫無興趣的賬房先生,隻是在機械地執行著計算和下注的動作。

新的一局開始,牌九在桌上洗得嘩嘩作響。

這一次,林淵似乎猶豫了。他拿起兩張牌看了一眼,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表情,立刻被錢彪捕捉到了。

“哼,運氣到頭了?”錢彪心中冷笑,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是一對“天杠”,是牌九裡最大的牌之一。他不動聲色,隻押了二十兩銀子。

輪到林淵,他似乎還在為自己的牌而苦惱,最終,隻是不情不願地推出了十兩銀子。

錢彪心中大定,看來這小子的好運真的用光了。他立刻加註,將桌上那張百兩的銀票全部推了出去:“我跟!”

其他賭客見狀,紛紛棄牌觀望。

“開吧。”林淵淡淡地說道。

錢彪得意地亮出自己的牌:“天杠!”

周圍響起一片小小的驚呼。

林淵卻隻是搖了搖頭,翻開了自己的牌。

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牌,隻是一對看似普通的“雜九”。但按照牌九的規矩,對子的大小並非隻看點數,而是有特定的排序。“天杠”雖大,卻大不過最小的“雜九對”。

“對子,你輸了。”林淵的語氣,像是在宣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錢彪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他看著林淵那對“雜九”,又看了看自己的“天杠”,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手握天杠,怎麼會輸給這麼一對不起眼的牌。

林淵麵前的銀子又多了一堆。

錢彪的臉色,已經從豬肝色變成了鐵青色。冷汗,開始從他的額角滲出,浸濕了鬢角。

一旁的陳圓圓,心一直懸在嗓子眼。她不懂賭,但她能看懂氣氛。她看到林淵剛才那一瞬間的“猶豫”,也以為他要輸了,手心都捏出了汗。直到結果揭曉,她才發現,那“猶豫”本身,就是陷阱的一部分。她看著**那張扭曲的臉,再看看林淵平靜的側臉,心中第一次對“運籌帷幄”這個詞,有瞭如此真切的感受。

而小六子,則已經徹底變成了林淵的狂熱信徒。他站在人群裡,看著林淵麵前越堆越高的銀山,激動得滿臉通紅。在他眼裡,林淵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下凡的賭神。他甚至開始幻想,等林淵辦完事,自己能不能拜他為師,學個一招半式,以後也在京城各大賭坊裡橫著走。

賭局還在繼續。

接下來的幾場牌局,成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林淵徹底改變了策略,不再是小打小哄地贏,而是展現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彷彿化身成了錢彪肚子裡的蛔蟲,每一次都能精準地預測出錢彪的牌路和心理。

錢彪加註,他就跟,而且比錢彪加得更狠,彷彿篤定錢彪是在虛張聲勢。

錢彪示弱,他就立刻猛攻,用山一樣的銀子,逼得錢彪不得不棄牌。

錢彪想使詐,他總能提前一步看穿,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讓錢彪所有的伎倆都顯得像小醜的表演。

一個時辰過去,錢彪麵前的銀票已經輸光了。他開始解下腰間的玉佩,拍在桌上。

那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價值不菲。

“這個,算一百兩!”他紅著眼睛說。

林淵點了點頭,看都沒看那玉佩一眼。

半個時辰後,玉佩也輸了。

錢彪開始寫欠條。一張,兩張,三張……那上好的宣紙,被他因手抖而弄出的墨點弄得汙跡斑斑。他寫字的動作越來越慢,彷彿每寫一筆,都在抽乾他身體裡的一分力氣。

天字號房裡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其他的賭客早已不敢再上桌,隻是圍在四周,鴉雀無聲地看著這場堪稱“神跡”的賭局。他們看著錢彪,從一個威風凜凜的錦衣衛千戶,一步步變成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再變成一個失魂落魄的可憐蟲。

而那個始終坐在他對麵,臉上抹著煤灰的年輕人,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有變過。他贏得越多,神情就越是淡漠,彷彿那些堆積如山的銀子和價值連城的玉佩,在他眼裡,與路邊的石子無異。

這種淡漠,比任何嘲諷和羞辱,都更讓錢彪感到恐懼。

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賭術,也從未感受過如此徹底的無力。他感覺自己不是在跟一個人賭,而是在跟命運本身對賭。而對方,就是那個掌控著命運的神。

“嘩啦——”

最後一局結束,錢彪麵前的最後一張欠條,也被林淵慢條斯理地收了過去。

桌麵上,錢彪已經一無所有。

他癱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官服被冷汗浸得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肥胖而又狼狽的身形。他的眼神空洞,嘴唇哆嗦著,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

林淵將那厚厚一遝欠條整理好,用一塊玉佩壓住。然後,他端起那杯已經涼透了的茶,輕輕吹了吹浮沫。

整個房間裡,隻剩下錢彪粗重的喘息聲。

林淵終於抬起頭,看向已經形同槁木的錢彪,他沒有提錢的事,反而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錢千戶,”他輕聲說,“聽說,護送陳圓圓出城的任務,是您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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