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13章 上位放心，羞辱您的那小捕快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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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目光落在葛春林身上，隻停留了一瞬，冇有任何多餘的表示。
彷彿地上那個六品縣令的生死，根本不值得他多費半點心神。
他的聲音低沉地響起，打破了死寂：
“咱那張臉……上了通緝榜文。查得如何了？”
這話像一柄千斤重錘砸在蔣瓛心上。
他連忙強壓下恐懼，抬起頭，“回稟上位，已……已查清端倪。”
“那花斑鼠的畫影圖形，其形貌來源，係指向一人——江寧縣商賈李二保。”
蔣瓛稍微停頓，抬頭看了一眼朱元璋的神色，才繼續道：“此人，乃是致仕韓國公……李善長大人的親外侄。”
提到“李善長”三個字時，蔣瓛的聲音下意識放得更輕了些。
但朱元璋臉上冇有任何變化。
蔣瓛深吸一口氣，不敢停頓，緊接著說出更關鍵的判斷：“經卑職等連夜探查，那李二保府中，恐有人與白蓮教邪徒暗通款曲！”
“其府上指認‘花斑鼠’容貌的所謂‘仆役’，實則為他人安排的死士！”
“作日在縣衙大堂已服毒自儘！而其府中另一丫鬟翠香也隨即在卑職等搜查時離奇自縊！李二保本人……更是於江寧縣牢獄之中被人偽裝自縊殺害！”
一連串的死亡，昭示著背後的陰風陣陣。
“種種跡象表明，此乃賊子精心構陷！”
“李二保恐是某些人連通韓國公府與白蓮妖孽的傳聲筒、踏腳石！其本人未必知情那畫像來曆。”
“而其背後之人，其心叵測，或有意將謀逆臟水，潑向韓國公！此案源頭，極可能與洪武十三年胡惟庸逆案脫不開乾係！而李善長……韓國公……恐亦在賊子構陷牽扯之中！”
蔣瓛一口氣將調查推斷和盤托出，額頭再次重重觸地：
“臣等愚鈍，倉促間隻能探查至此！未能及時護持聖駕，揪出幕後元凶，罪該萬死！請上位示下！”
朱元璋靜靜地聽著，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
但當聽到蔣瓛說出“構陷”、“將謀逆臟水潑向韓國公府”、“與胡惟庸案脫不開乾係”這些關鍵點時，嘴角向上牽扯了一下。
不是喜悅，而是嘲弄：“借題發揮……雕蟲小技罷了。”
“李善長那隻老狐狸……比誰都精。他？哼，他不會蠢到去跟那起子隻會裝神弄鬼的白蓮教搭上線，更遑論合作！”
這話語氣篤定無比，充滿了對李善長本人的瞭解。
蔣瓛連忙點頭，額頭貼著冰涼的地麵應和道：“上位聖明燭照，洞悉萬裡！卑職等亦作此想。”
他抬頭，小心翼翼地說出下一步推演：“然……此乃陽謀。背後主使所求，恐正是要掀起風波。尤其……是那些素來與淮西勳貴不睦的……江南士族。”
蔣瓛的聲音帶著謹慎的推測：“以此事為引，將其捅開，將韓國公牽連其中。若卑職所料不差，不出一二日，上位禦案之上……必定彈章如雪！皆是以此捕風捉影之事構陷彈劾韓國公李善長的！”
朱元璋冷哼，“那就好好看著。看李善長那隻老狐狸，怎麼跳！看看他如何自證清白！也看看……有哪些人等不及要跳出來搖旗呐喊！”
堂下跪著的盧炳章等人，個個冷汗涔涔。
一場看不見的血雨腥風，似乎已經在這三堂內提前拉開序幕。
朱元璋的目光再次掃過暈厥的葛春林，又看向蔣瓛：“咱今日在爾等看護之下，竟遭此奇辱！此事絕不容一絲一毫泄露於外！否則……乾坤動盪！國本動搖！爾等可明白？”
“臣明白！臣等肝腦塗地也必封死此訊息！”蔣瓛和跪伏的眾錦衣衛齊聲應諾。
蔣瓛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繼續奏報善後事宜：
“上位，此間首尾，臣鬥膽呈上處置之策，請上位禦裁！”
“江寧知縣葛春林，昏聵無能，聽信賊言，草擬懸賞聖容榜文，罪責重大！”
“然其罪……遠不及構陷者之萬一。又恐其泄露風聲。”
蔣瓛說出自己的建議：“臣以為，可判其一個‘玩忽職守，釀成大獄’之罪。削職奪官，發配至青海戍邊充軍。此地苦寒，與中土遠隔萬裡，足以隔絕其口！”
朱元璋聞言，點了點頭。
“至於……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竟敢……”
他不敢直接說如何對待皇帝，艱難地選擇措辭：“……那個膽大妄為、將天威視作通緝犯、一路捆押差解至縣衙的捕快陳寒年……”
“臣以為，此獠雖非構陷主謀，卻實為今日侮辱天顏之直接行凶者！”
“其眼已見，其手已行，其口或已有外泄！”
“此等重罪，豈能容於世間？為保機密萬全，永絕後患——”
“臣已安排人，對其就地格殺！”
蔣瓛的話音剛落，一直平靜聽著的朱元璋，差點跳起，
“啥——？！”
一聲炸雷般的爆喝響徹三堂！
朱元璋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死死地、難以置信地盯住跪在地上的蔣瓛！
他整個人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猛地從座椅彈起！
“你再說一遍？！”朱元璋的咆哮在三堂空闊的穹頂下炸開，“誰敢動他？！你再說一遍動誰？！！”
蔣瓛被這突如其來的狂暴嚇得魂飛魄散。
他本能地後縮，額頭“咚”地再次重重砸在地上。
“臣……臣萬死！”他聲音抖得不成調，“臣……以為那陳姓小捕快膽大包天，竟敢捆縛聖駕，其罪當誅！為防泄密，已……已命人將其……”
“你以為？！咱用得著你個混賬東西以為？！”朱元璋雙目赤紅，脖頸青筋暴起。
他猛地轉向同樣伏地瑟縮的盧炳章。
“你！”他手指如鐵鉤，點在盧炳章頭頂，“派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麼貨色？！說！！”
盧炳章渾身一顫，不敢不答。
“回……回上位，”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慮及……那陳寒年是縣衙差役，身手應當不弱，臣為……為求萬全……”
朱元璋太陽穴突突狂跳，強忍著冇有一腳踹過去。
“說人話！”
盧炳章一個哆嗦，語速急促起來：“臣調了三名手下！皆是當年在漠北戰場，於萬軍之中取過北元驍將首級的虎賁！另……另有一名百步穿楊的神臂弓手，埋伏於縣衙屋頂！此等陣仗……那小子……那陳寒年……”
他頓了頓，聲音細若蚊蚋：“插翅難逃！定……定能一擊斃命……”
“噗——！！”
朱元璋喉頭一甜，一股腥氣直衝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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