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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15章 陳寒絕地反殺!蔣瓛:這是對你的考覈!你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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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了閉眼,認命地拖著自己往門洞裡頭挪。

“嗐!”他重重歎息,灰敗的嗓音飄出來,“老幾位啊,禍事來了……咱……咱哥幾個的運道,算是走到頭……”

血,是有。

一道黏稠的暗紅小溪,正從花壇邊上靜靜淌下。

染紅了地磚縫裡的青苔。

血腥氣的源頭,是一具穿著飛魚服的屍體。

屍體歪倒在地,雙手死死攥著一張硬弩。

弩身很怪,靠近絞盤的地方,赫然插著一片白森森的物件——像是薄鐵片,又像是碎刀片!

血,正從那人的腦門正中央往外冒。

一個窟窿眼,不大。

血卻像堵不住的小泉,汩汩湧出。

盧炳章的目光像被吸住,一點點往上抬。

屍體旁邊,還倒著三個活的錦衣衛。

他們被剝得隻剩貼身短衣,像剛褪了皮的粽子。

手腳被反剪著捆得結實,用的是他們自己扒下來的飛魚服腰帶!

嘴裡塞著他們自己的皂色巾子。

三人都帶了傷。

一個捂著手臂,指縫滲血。

一個右腿不自然扭曲,哼唧聲隔著破布漏出來。

另一個最慘,半邊臉又青又腫,嘴角裂開個大口子,血糊了一脖子。

“嗚……嗚嗚嗚……”掙紮和含糊的嗚咽聲被破布堵在喉嚨裡。

嘶——!

盧炳章猛吸一口涼氣。

他驚得下巴脫力,大張著嘴,嘴角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哢吧一聲脆響。

下頜骨脫了白!

劇痛遲了一瞬才尖銳地刺入腦海。

眼前的一切猛烈搖晃。

荒謬!

這不可能!

他以為自己跑錯了場子。

那三個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配合得滴水不漏的頂級悍卒!

那一個百步穿楊、從未失手、專為絕殺而生的神箭手!

四個人,帶著必殺令,埋伏在此。

對付的,隻是一個縣衙裡抓來的、其貌不揚的小捕快?

結果……

躺下的,是他們!

盧炳章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裡子。

肉痛,鑽心的痛!

不是夢!

這破地方也冇換戲台子!

嘶——!

盧炳章倒抽一口寒氣,刺得肺葉子都疼。

下頜骨竟因過度驚駭發出“哢吧”一聲脆響!劇痛遲了一步才尖銳地刺入腦髓。

荒謬!這絕不可能!那四個是萬軍叢中取過敵將首級的悍卒!對付一個小小縣衙捕快?

竟然……

他目光掃過血泊和俘虜,大腦空白。

這哪是抓個犯人?

分明是被拆得七零八落!

就在這時,“唰啦”一聲輕響。

賬房廊柱後,轉出一個人影。

陳寒年。

他臉色慘白如紙,胸口劇烈起伏。

左手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正傷口溢位,沿著指尖滴落在地。

他右手緊握的,不是自己慣用的佩刀。而是一柄染滿鮮血、刀口崩開了好幾個豁牙的——繡春刀!

他眼中佈滿血絲,死死盯著盧炳章那身顯眼的飛魚服。

煞氣盈野。

“我草你們大爺!”

陳寒年迸出一聲暴吼,這聲怒喝徹底引爆了他壓抑的驚懼和狂怒。

“為了吞老子這一百貫!你們這幫飛魚居然要殺人滅口?!”

瞬間,縣衙前那僵硬的笑容,邱師爺蒼白的催促,陌生衙役銳利的眼神,葛縣令痛快的應允……

所有線索在死亡的刺激下串成了一條絞索!

原來是這個!

難怪!

難怪領賞如此痛快!

難怪縣衙全是生麵孔!

難怪要騙自己到後門!

那“花斑鼠”哪是什麼普通毛賊?

分明是塊燙手山芋!

大到讓錦衣衛都不惜殺人滅口搶奪功勞!

這些狗官!

為了功勞,連他陳寒年一條命都容不下!

“你們要我死……”陳寒年嘶聲怒吼,拖著重傷的左臂,卻將手中豁了口的繡春刀猛地舉起,直指盧炳章,“那我就先宰了你們墊背!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血賺!”

他一步踏前,渾身浴血,狀若瘋虎!

那豁牙的刀尖,直刺盧炳章麵門!

快!

狠!

全無花巧,隻有搏命的殺意!

盧炳章魂飛魄散!

他本是動腦子多過動手的僉事,身手比起那幾個漠北血海裡爬出來的殺神差遠了!

眼看陳寒年這搏命一刀刺來,盧炳章腦子嗡地一聲,手腳瞬間冰涼。隻覺那刀鋒已抵在了他喉管上!

完了!

要被這殺神拆零碎嘍!

“慢動手!!!”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響起。

幾十道墨藍色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間從廊下、假山後、院牆外無聲湧出!

烏泱泱一片,將這小小後衙擠得水泄不通!

強弓硬弩!

雪亮繡春刀!

冰冷的目光鎖定了場中唯一站立的目標——陳寒年!

殺氣如沸水,將陳寒年死死籠罩!

為首的,赫然是一身暗紅飛魚服、臉色比陳寒年更白上三分的錦衣衛指揮使,蔣瓛!

他身後站著的,正是剛從前院趕回來的心腹高手。

剛纔陳寒年那聲絕望的咆哮“為了吞這一百貫……殺人滅口”,字字如刀,刺得蔣瓛麪皮一陣抽搐,差點當場嘔血。

你那一百貫算個雞毛啊!

“放下刀!陳寒年!”蔣瓛一步搶到最前,“放下!你通過了!快放下刀!”

這話吼出來,彆說陳寒年,連旁邊剛緩過一口氣的盧炳章都聽得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通過?!

他孃的殺了我們的人,還活捉了仨,這他媽是……通過考覈?!

考覈什麼?

砍自家人的考覈?

盧炳章隻覺得一股荒謬絕頂的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陳寒年也徹底懵了。

舉起的刀僵在半空,臉上瘋狂搏命的殺氣被茫然取代。

他看看蔣瓛,又看看周圍如林刀槍,再看看地上死傷狼藉的飛魚……

考覈?

這他孃的什麼鬼考覈?

考覈殺人越貨的本事?

他不懂。

他隻知道,眼前這幾十號殺氣騰騰的錦衣衛精銳,絕非假把式。

剛纔能僥倖反殺四個是拚了命外加對方大意。

現在?

絕無勝算。

求生的本能壓過了狂怒。

他慘白的臉上肌肉微微抽動,握刀的手終是緩緩垂下。

壓力一鬆,盧炳章渾身一軟,幾乎癱倒,被身後一個錦衣衛眼疾手快地架住。

蔣瓛心中巨石轟然落地,後背官袍早已濕透。

能放下刀,就是天大的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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