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20章 妹子,雄英留在民間能活,在宮中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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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八!”她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你……你再說一遍?!!”
“雄英!咱們的大孫子雄英!”朱元璋斬釘截鐵,“咱昨天在城外,親眼見著了一個娃兒!”
“七八歲的光景!長相……和咱們雄英小時候,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聲音……那說話的調調……也像!”
“最要緊的是!他背後那個胎記也一模一樣。”
朱元璋給馬皇後形容了一下那胎記的樣子。
馬皇後整個人僵住了!
那個胎記!
她親自給繈褓中的雄英換過無數次尿布。
那個小小的,特殊的印記。
她絕不會記錯!
隻屬於朱雄英的印記!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洶湧的酸楚、難以置信的狂喜、失而複得的巨大沖擊,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當真……當真?”她咳得喘不上氣,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宮女想上前,被朱元璋眼神嚴厲地製止。
他伸手,小心地替她拍背,“有九成把握!不,九成九!”
他無比肯定。
“年齡、相貌、聲音、尤其是那胎記……全都對上了!”
“那就是咱們的雄英!是咱們的嫡長孫!”
過了許久。
馬皇後才慢慢平複下來,她靠在枕上,臉上的病容似乎被這巨大的驚喜沖淡了一些,眼中重新有了神采。
“重八……他在哪?在宮裡嗎?快!快抱來給我看看!”
她掙紮著又想坐起,想立刻見到那個死而複生的心尖肉。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卻收了一分,他的大手穩穩按住妻子的肩膀,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妹子,你先彆急。”
他掃過空蕩的寢殿,確認無人窺聽。
“這事……絕不能聲張。”
馬皇後一愣,狂喜之後巨大的疑雲浮上心頭。
“為何?”她不解,心又揪了起來,“你剛剛不是……”
“是真的!”朱元璋再次確認,“但正因是真的,才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咱昨日……差點就被人害死在城外!”
他將江寧縣衙那驚天陰謀的脈絡,極其簡略卻重點突出地向馬皇後講述了一遍。
從懸賞告示上他那張“飛賊”的臉。
到縣衙裡離奇死亡的人證。
再到對方精準算計他落單皇陵的時機。
最後,是如何陰差陽錯,被一個叫陳寒年的小捕快“抓住”。
而那個陳捕快身邊撿來、失憶的孩子,很可能就是雄英!
“妹子,”朱元璋道,“佈局的人心思歹毒至極,手腳通天!連咱的行蹤都能摸得這麼清!”
“連衙門的人都能隨意安插死士!滅口就跟拔根草似的!”
“他們處心積慮要害死咱。冇得手,反而暴露出雄英可能還活著。”
“若讓他們知道雄英真的活著……”
“他們會發瘋!會不顧一切再要他的命!”
“他在明處,那些鬼東西在暗處。深宮大院看似安穩,實則處處是縫!咱不敢賭!”
“現在,他被人護著。那個救了他,收留了他,還誤打誤撞救了咱的陳寒年!”
“讓他在外頭,隱姓埋名,由那小子護著……反倒比立刻接進這龍潭虎穴般的宮裡,要安全得多!”
“等咱把這群藏在暗處的毒蛇都揪出來,連根拔起,挫骨揚灰!”
朱元璋眼中殺氣瀰漫,“到時候,再風風光光接回咱的大孫子!”
馬皇後聽著這一番話,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又被震驚和憤怒取代。
淚水再次滑落,卻不再是單純的喜悅。
而是摻雜著巨大的擔憂、憤怒以及對孫兒無儘的牽掛。
她明白了。
明白了朱元璋的隱忍和深謀遠慮。
她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決絕的堅韌,儘管病體支離,屬於開國皇後的那份氣魄瞬間迴歸。
“重八……你說得對。”
“我的雄英……他還活著……這比什麼都強。”
“為了他……我忍得住。”
“那孩子……在哪?護著他的那小哥兒……”
“蘇家村。”朱元璋低聲道,“一個偏靜的小村子。咱已做了安排。”
“陳寒年,”提起這個名字,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有點意思。愣頭愣腦,卻是個有膽有謀的血性漢子。”
“他真心待雄英……就像對親弟弟。”
“咱給了他一個錦衣衛百戶的身份。”
“讓他去攪動江寧縣衙那趟渾水。他在明,我們在暗,正好挖一挖那些臟東西!”
“百戶?”馬皇後有些驚訝。
朱元璋點點頭,“權宜之計。先穩住他,讓他有個身份查下去。更重要的是,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護著雄英。”
馬皇後沉默了,咀嚼著丈夫的計劃,最終,她重重地點了下頭,“好。好……都聽你的。”
……
翌日陳寒年起身,收拾利落。
看著裡屋還在熟睡的陳知年,他帶上門,拜托隔壁王老太太幫忙照看弟弟後,便出門。
蘇家村到應天府路程不遠。
陳寒年架著老舊的馬車,一路打聽。
錦衣衛衙門不難找,路人遙指五軍都督府後麵那處僻靜地界。
車在衙門側門停下。
抬眼望去,陳寒年微怔。
與他想象的恢弘氣象截然不同。
衙門不大,位置偏僻。,院牆灰暗,門楣低矮,竟顯出一種壓抑的陰森感,這地方,做凶宅倒合適。
他心中暗想。
邁入儀門,氣氛倒平常。
往來多是穿著青色圓領袍的吏員,步履匆匆。
冇有想象中的滿院飛魚服、繡春刀寒光爍爍。
大多數錦衣衛看起來也尋常,並非各個都如悍匪猛獸。
因為蔣瓛早有安排,一個主簿模樣的中年男人迎上來,臉上帶著公事公辦的客氣。
“陳百戶?請隨我來。”
領官服印信的過程很快。
主簿話不多,隻按章程辦事。
先是飛魚服,深青色底子,蟒紋暗繡,麵料挺括,觸手微涼。
“百戶以上官身,方可著此服。”主簿解釋一句。
原來這身皮不是人人能穿的榮耀。
普通緹騎,不過是一般皂隸衣裳。
繡春刀也遞過來,刀鞘精緻,刀身卻非傳說中吹毛斷髮的神兵,更像身份信物。
“殺敵製式佩刀,稍後自可去領。”主簿補充。
原來殺敵用的刀,並不是繡春刀。
接著是錄籍。
名字落進錦衣衛軍籍冊頁,正六品百戶。
陳寒年捏著那方銅印,沉甸甸的。
這身份來路蹊蹺,分量卻實打實。錦衣衛指揮使不過正三品,百戶,已算中層骨乾。
最後拿到任命,陳寒年的轄區在江寧縣百戶所。
兩個總旗,十個小旗,一百五十名力士、緹騎。
職責便是管轄那片他再熟悉不過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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