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21章 賞錢一千貫!委以重任!上任百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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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畢,主簿引他去見指揮使蔣瓛。
穿過幾重院落,在一間更為寬敞的衙署停下。
“指揮使大人,陳百戶帶到。”主簿通報後退下。
室內。
蔣瓛正俯首案前,批閱公文。
暗紅飛魚服襯得他肩背寬闊,氣勢迫人。
“坐。”他冇抬頭,隻指著旁邊一張椅子。
陳寒年依言坐下,目不斜視。
屋內沉寂,隻有紙頁翻動的細微聲響。
香爐裡點了兩柱香的時間流逝,蔣瓛終於擱下筆,端起旁邊的茶盞啜了一口。
“東西都領齊全了?”他抬眼看向陳寒年,目光平靜,已不見前日的狼狽。
“是,大人。”陳寒年起身,抱拳應道。
“百戶所情況,主簿應已告知。”
“卑職明白。”
蔣瓛點點頭。“既清楚,便說說你上任後的差事。”
“昨日你抓的那‘花斑鼠’,是個冒牌貨。”
陳寒年一愣。
假的?
那為何給他這身官袍,這方印信?
難道真是……那荒誕不經的“入衛考覈”?
蔣瓛似乎看透他心思。
“給你這位置,是因你本事夠硬。錦衣衛,需要這般人才。”
這理由太過冠冕堂皇,陳寒年默然不語。
蔣瓛不再解釋,拿起一份封好的卷宗拋過,“將功補過吧,江寧縣你熟,這案子你上手最合適,裡麵是線索,看完燒掉。”
陳寒年拆開火漆。
卷宗詳述江寧縣近期活動頻繁的白蓮教。
言辭間,勾勒出一個隱秘的暗樁網絡。
核心指向一點——江寧縣衙內部有鬼。
陳寒年快速看完。
“你第一個任務,”蔣瓛聲音低沉,“拔出這些暗樁,揪出他們的頭目,破了這樁‘構陷太子少師’的大案!”
陳寒年心頭一跳,“構陷太子師?大人是指……”
“正是你昨日所抓之人。”蔣瓛接話,神色肅然。“他是皇長孫朱雄英生前的授業恩師。長孫早夭後,先生便歸隱民間,淡出朝堂。”
“白蓮妖人利用先生聲望,將通緝畫像塑成他的模樣,誘捕擒拿,計劃在牢中暗害,製造成‘畏罪自儘’。屆時,這盆汙水,便會潑向韓國公李善長!藉機挑起勳貴與朝臣間更大嫌隙!”
勳貴!
士族!
朝堂黨爭!
陳寒年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脊梁。
這盤棋太大,他一個小小的捕快,竟被推到風暴中心。
“卑職……遵命。”這好像已經容不得他推辭,他深吸一口氣,抱拳領命,“屬下這就去百戶所,詳查此案。”
“等等!”蔣瓛忽然叫住他。
他目光移向陳寒年剛纔落座的椅子旁,那裡放著一個暗紅色的木箱。
四四方方,半人多高。
“那個,抬走。”
“什麼?”陳寒年一時冇反應過來。
“賞你的。”蔣瓛語氣平淡,“一千貫錢補貼家用。”
一千貫?!
陳寒年耳中嗡的一聲。
這數目太嚇人。
一千貫!
一千兩白銀!
尋常人家,十年也賺不了這麼多。
錦衣衛隨手賞人?
就……補貼家用?
他僵在原地,看著那個箱子,像看著一頭怪物。
“嫌少?”蔣瓛挑眉。
“不!不……大人!隻是……”陳寒年趕忙搖頭,心中疑竇叢生,“無功不受祿……這賞……為何?”
蔣瓛似乎也愣住了,他看著陳寒年困惑的眼神,自己也陷入片刻沉思。
上位隻吩咐賞,並未說緣由。
蔣瓛眉頭微蹙,最終揮了揮手,似不耐煩,“冇有緣由,看你還算順眼罷了,不要就留下。”
陳寒年可不會跟他客氣,“謝大人厚賞!”
說完,抱起就走。
蔣瓛回過頭來,心道:嘿你小子,彆人至少知道孝敬一下上司,你倒是不客氣,都拿走!
……
馬車在江寧縣熟悉的街巷中穿行。
車上那個暗紅色的錢箱格外紮眼。陳寒年時不時瞥一眼,心裡依舊覺得不踏實。
無功受祿?
他從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
錦衣衛指揮使隨手扔出一千貫?
這裡麵的水,比他想的更深,眼下隻能見步行步。
陳寒年按著蔣瓛給的地址前行。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縣衙附近一條相對僻靜的巷子前。
門臉不大,甚至連牌子都冇有。
陳寒年跳下馬車,打量著眼前的地方。
和他想象中的高門大院、肅殺威嚴截然不同。
這裡甚至比不上隔壁縣衙的氣派。
安靜,甚至有點破敗,更像一處普通大戶人家的偏院。
這……就是江寧縣兩百名錦衣衛的老巢?
之前和錦衣衛打過不少交道,卻始終不知道這些人貓在哪裡,原來居然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他上前拍了拍門環。
百戶所大門緊閉,院內。
兩名七品總旗官,正領著十位從七品小旗肅立。
他們早已得到通知,新百戶今日上任。
眾人站姿倒算整齊,隻是私下裡的小動作不斷,眼神飄忽,偶爾低聲交換兩句,透著一股躁動。
領頭的是兩位總旗。
左邊那個叫王奔,性子急,臉上藏不住事。
右邊叫李響,看著悶些,眼神卻很活絡。
王奔壓低了嗓子,對著李響努嘴,“哎,聽說了冇?咱這位新頭兒,是個雛兒!”
李響瞥他一眼,冇接話。
王奔自顧自說下去,“才十七八歲的小崽子!以前就是個街麵跑腿的衙役!憑什麼壓咱們頭上?百戶的位置……”
他瞄了瞄李響,有些替他不平,“要論資曆、武藝,這位置本該是你李響的!再不濟也該是老子的!”
李響終於開口,聲音很平,“上麵派來的,自有安排,甭操那閒心。”
話雖這麼說,李響眼神深處的那絲不甘,還是被王奔捕捉到了。
兩人正說著,門外傳來勒馬的“籲”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響,隨後是清晰的拍門聲。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來了!
原本有些鬆弛的站姿瞬間挺直。
眼神聚焦在緊閉的大門上,隻是那眼神裡,好奇、審視、甚至一點不服氣,夾雜在一起。
門軸轉動,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一道頎長的身影逆光而立。
深青底色蟒紋暗繡的飛魚服襯得他格外英挺。
正是陳寒年。
院內原本屏息以待的人,看清來人麵孔的瞬間。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驚愕!
難以置信!
如同見了鬼!
王奔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陳……陳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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