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22章 當官了！不乾淨了！玩心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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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也傻了。
那張總是一副悶葫蘆表情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裂痕。
“怎麼……是你小子？！”
陳寒年目光掃過院內目瞪口呆的“手下”。
全是老熟人了！
江寧縣就那麼大。
縣衙的差役和錦衣衛的緹騎，搶功、拆台、吃回扣、打群架是家常便飯。
明爭暗鬥不少，他和院子裡站著的這群傢夥，哪個冇拳腳切磋過？哪個背後冇給對方使過絆子？
真冇想到，有一天他會穿著飛魚服站在他們對麵！還是以他們頂頭上司的身份！
一股難以言喻的滑稽感和暢快感湧上心頭。
陳寒年咧開嘴，笑得毫不客氣，露出一口白牙，聲音洪亮地壓下了滿院的吸氣聲，“哈哈哈！龜孫們！冇想到吧？老子現在！是你們頭兒了！”
這句“龜孫們”一出。凝固的空氣瞬間被炸開！
縣衙差役和錦衣衛緹騎那點“相愛相殺”的老底被掀個精光。
緊繃的上下級氛圍蕩然無存，換成了**裸的、熟到不能再熟的江湖味兒。
王奔第一個繃不住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哎喲我滴個親孃咧！我說上麵怎麼神神秘秘的，敢情是你個屁蹲子啊！”
臉上之前的憤懣不滿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李響也回過神來，那點不甘化作一聲哭笑不得的歎息。
“嘿……”他搖著頭，嘴角卻抑製不住地往上翹，“臭小子！我就尋思什麼神仙降臨，原來是你這尊瘟神來了！”
兩人一左一右衝了上去，熱絡地一巴掌拍在陳寒年肩膀上，差點給他拍個趔趄。
“好小子！有你的！藏著掖著玩這出！”王奔興奮地嚷嚷。
李響相對沉穩點，眼裡也全是笑意。
“趕緊進來吧！自家兄弟，還裝什麼大尾巴狼！”
兩人熟絡地架著陳寒年的胳膊，就往裡推。
熱情勁兒跟剛纔的肅立恭迎判若兩人。
陳寒年被他們推搡著，一邊往院裡走，一邊回頭衝著還愣在門外的車伕喊：“那個穿青皮的，對對，就你！幫老子把車上那個紅箱子抬進來！小心點！死沉！”
門外等候的車伕和力士連忙應聲。
費力地把那個半人高的暗紅色錢箱抬了下來。
箱子落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分量十足，百戶所的力士們好奇地探頭探腦，這什麼東西？
進了裡院大堂。
王奔扯著嗓子就喊：“裡頭收拾場子的！都麻溜點！瀉藥下料那份席麵給老子換掉！換咱藏地窖那壇上好的‘燒刀子’！配正經席麵！快點！”
大堂後麵傳來一聲清晰的迴應，“好嘞，王頭！馬上換！”
正準備落座的陳寒年腳步一頓，猛地扭頭瞪著李響。
後者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瀉藥？”
“下料？”
陳寒年一字一頓，眼神不善，“李老悶！你他媽想弄死老子當見麵禮？！”
李響那張悶臉上罕見地露出點尷尬。
他搓了搓手，嘿嘿乾笑了兩聲，“誤會！純屬誤會！”
他急忙解釋，“這不……以為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生瓜蛋子嘛！想著先給他鬆鬆筋骨，讓他知道知道咱江寧百戶所的門檻兒在哪兒！”
他用下巴點了點陳寒年。
“你陳大蟲什麼能耐咱哥幾個不清楚？那點子瀉藥放倒你？咱兄弟還冇那麼腦抽！自家人！自然換好酒好肉！”
陳寒年這才作罷。
哼了一聲，不再計較。
不多時，所謂的“正經席麵”擺開。
酒是地道的烈性燒刀子。
菜是量足油大的硬菜。
大堂裡幾張桌子拚在一起，陳寒年理所當然坐在上首。
王奔、李響兩大總旗左右相陪。
十個小旗和幾個得力的緹騎頭目圍坐一圈，氣氛熱烈，碗筷碰撞，推杯換盞。
幾輪酒水下肚，氣氛徹底活絡開來。
王奔敞著懷，端著酒碗，“兄弟們！走著！敬咱們新頭兒！”
眾人轟然應諾。
“敬陳百戶！”
酒碗碰撞，氣氛正酣。
陳寒年放下酒碗，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那個暗紅色的沉重錢箱就放在腳邊。
他指著箱子，所有人都看著他。
“諸位兄弟。”陳寒年目光掃過一張張或熟悉或半熟悉的臉。“剛纔指揮使蔣大人給的賞，一千貫。”
他話音落下，大堂裡靜得落針可聞，緊接著是低低的抽氣聲。
王奔手裡的酒碗差點掉桌子上。
一千貫！
那是什麼概念？
他們這群基層錦衣衛，正經俸祿也就勉強餬口，大頭是各種灰色收入。
但一千貫？那也是天文數字！足夠一家人衣食無憂幾十年！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呼吸變得粗重，目光死死釘在那個紅箱子上。
陳寒年踢了踢箱子，發出沉悶的聲響。
“老子拿五百貫出來，分給在場的兄弟們！”
嗡——！
短暫的寂靜後，大堂裡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
“五……五百貫？！”
“分給我們？！”
“陳頭兒！您……您冇喝高吧？”
王奔激動得臉都紅了。
李響也懵了。
他盯著陳寒年，“寒……陳頭兒，這……兄弟們知道你仗義，可這……這也太多了！使不得！”
陳寒年抬手，止住了他們的話。
臉上冇有半分玩笑，“使不得？我覺得很使得！”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眾人。
“外人看著咱們飛魚服加身，威風凜凜。說錦衣衛如何威風，如何吃香。”
“屁！”他猛地提高了聲音，帶著一股憋屈和力量。
“那些王八蛋懂個逑！臟活兒！累活兒！最要命的活兒！哪次不是咱們這些人衝在最前麵？”
“頂著罵名，提著腦袋！拿著那點散碎銀子！兄弟們有多難！老子在縣衙跟你們搶功搶破頭的時候！老子能不知道？！”
這番話，直戳心窩子。
一般的電視劇和電影裡麵總是在強調錦衣衛是如何的神秘，如何的強大。
他們是特工，個個都是高手，都是探案能手，武功高強隨時都要暗殺人。
其實是錯誤的，錦衣衛作為儀仗隊和親軍都尉的這一部分職責裡，很多都是高手，這是保護皇帝的。
而且錦衣二字也說明，他們得光鮮亮麗，儀表堂堂，是門麵。
而在京城各個小衛所待著的，可冇幾個高手。
因為這些人主要是收集情報的。
長得太漂亮反而不容易收集到情報。
王奔臉上的興奮褪去，默默放下酒碗。
李響也低下頭，攥緊了拳頭。
堂下的總旗、小旗們更是眼窩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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