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30章 朱標對陳寒年理唸的極度認可！！
-
朱元璋眼神一厲：
“講！”
朱標直起身：
“父皇，您昨日偶遇的那位小友，絕非池中之物！其洞察時弊之深，謀慮實務之精，實乃……百年難遇的宰輔之才！”
“什麼？！”
朱元璋虎軀猛地一震，像被驚雷劈中！
他知道陳寒年這小子有點鬼機靈，也懂人情世故，甚至膽大包天，敢跟他這個假身份的老黃對著乾。
但他心中所評，不過是一個“可用之才”，“能吏之流”。
他萬萬冇想到！
在太子朱標的口中，那個一身匪氣的毛頭小子，竟被冠以如此驚人的高度——宰輔之才！百年難遇！
這分量，重得讓朱元璋都感到心驚！
朱標並未因父親的震驚而停下，反而語速加快。
“父皇，此人提出的方法，纔是活萬民於水火的真正大道！不止解眼前陝甘之厄，更是為朝廷未來賑災，打開了一條活水之源！功在千秋！”
朱元璋的眉頭皺得更緊：“活水之源？你且說清楚！”
朱標道：“這便是兒臣說的‘千金買骨’之效！”
“隻需朝廷放出風聲，言明願以稍高於市價之資，就地收購運抵陝甘的糧食，便是給所有逐利者點燃了明燈！”
“商賈奔走，其勢如蟻附膻！他們為財而來，卻會將我大明急需的救命糧，以遠超朝廷漕運的速度，源源不斷運抵災區！”
“父皇！您細想！”
“朝廷若按老路，從京倉或各地調集，千裡轉運！耗費幾何？人馬嚼用，車船損耗，途中劫匪、損耗，哪一樣不是耗銀钜萬？待糧至災區，幾經盤剝，落到饑民口中的又能剩下多少？此消彼長，所耗遠非賬麵上那點糧價！”
“而采用此新法！”朱標眼中光芒大盛，“朝廷看似多付了些‘買糧’的錢，卻省下了龐大的運輸之費，節省了漫長調糧的時間！裡外算來，國庫並未吃虧！甚至，節省巨大！”
“最大的獲益者，是嗷嗷待哺的災民！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運糧的車馬！能用自己手中的財物，直接換取活命的糧食！救命，貴在神速！快一刻，便不知能救活多少人！”
“天下糧商亦會感念朝廷‘通道’，從中獲利，此為兩全！”
朱標的聲音高昂起來：
“此法一開，明定章程！往後無論何處遭災，隻要有朝廷這條‘厚利’通路，天下商賈便會自發湧向災地！商人逐利之性，便成了朝廷救濟萬民、最迅捷的臂助！這纔是真正的長治久安之策！這纔是朝廷該用法度，去引導的洪流！”
“您這位小友所謀所想，與兒臣多年思慮，不謀而合！”朱標重重吐出一口氣，“他以市井之身，以直指本質的銳利目光，洞穿了治世之機樞！這份眼力，這份打破常規的奇謀，父皇！”
朱標微微前傾，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熾熱與真誠：
“這不是歪門邪道！這是救人水火的真菩薩心腸，是治理天下的真宰相手段！！”
轟！
最後一句話，如同九天驚雷，徹底在朱元璋的腦海中炸開！
真菩薩？真宰相？？
他腦子裡嗡嗡作響，混亂地翻騰著陳寒年的樣子——那小子穿著飛魚服混不吝的得意，在蘇家村小院跟他拍桌子對罵“災區人不是人”的狂妄，還有那雙在泥濘中把“陳知年”扒拉出來的，沾滿泥的手……
這麼多混亂的畫麵，最後卻都被朱標那句“真宰相手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原來……原來是這樣子玩的？！！”
朱元璋幾乎是在心裡吼了出來！
他那個滿嘴“歪理”、行事邪氣的混小子，腦袋裡轉動的念頭，居然和被滿朝譽為“再世諸葛”的太子朱標不謀而合？而且還讓朱標推崇備至？
這小子……藏著這麼大的能耐？！
難道……真的是咱……老眼昏花了？誤解了他？
一絲巨大的錯愕和深沉的自我懷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籠罩在這位開國帝王的心頭。
奉天殿的森嚴似乎被沖淡，隻留下老父驚覺自己可能看走了眼孩子般的窘迫。
他張著嘴，啞然無聲，目光定定地看著激動而篤定的太子。
良久，朱元璋有些乾澀地開口，聲音飄忽，像是不確定：
“你是說……此法……真可解陝甘危局？”
朱標斬釘截鐵，眼神灼灼：“千真萬確！刻不容緩！”
“標兒……”他開口，“你就這麼篤定？那些個黑了心肝的商人，聞到錢味兒就往上撲的禿鷲，真能老老實實不抬價？”
“一貫兩石？咱看他們敢賣五貫！”
朱元璋的骨子裡是不信任商賈的。
朱標並未立刻反駁，“父皇，兒臣不是篤定他們不抬價。兒臣篤定的是……”
“他們來不及抬價。”
“來不及？”朱元璋眉頭擰緊，“怎講？”
朱標站得更直了些，“父皇可還記得那位小友說過，商賈逐利，如蟻附膻？”
“那又如何？趕著去發瘋罷了！”朱元璋哼了一聲。
“正是如此。”朱標點頭，“當這個‘有利可圖’的訊息，通過錦衣衛的耳目、沿途驛站的快馬、以及那些嗅覺靈敏的行商之口，如同風暴般迅速傳遍大江南北……”
他的語速稍稍加快，“父皇您想，京畿富戶、江南糧商、湖廣大賈……凡有門路、有資財、有運力的，誰不想在這塊突然出現的‘肥肉’上咬一口？”
“他們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會不計代價、爭先恐後地將自己的存糧裝車、裝船。車不夠雇車！船不夠租船！走水路、奔陸路、抄小道！想儘一切辦法，隻為了搶在彆人之前，把糧食運抵陝甘！”
“災區的缺口太大，大到足以吞噬所有趕去的糧食！而每一個商人，都認為自己是最先到的那個，是最能賣高價的那個！”
他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冷意。
“但他們算錯了。”
朱元璋的瞳孔微縮，身體不自覺前傾：“算錯什麼？”
朱標直視父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們低估了彆的商人，也低估了時間。”
“從訊息散出到第一批糧食抵達災區，最快也需數十日。”
“而當他們真的到達後，會驚愕地發現——眼前並非隻有自己一個糧商！”
“後麵還有第二波、第三波……無數的波次！無數的商隊！無數的糧食正像蝗蟲一樣源源不斷地撲來！”
“他們的糧倉門口，可能就停著三家以上的同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