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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34章 水刑!陳寒年!你個王八蛋!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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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年拔掉了酒葫蘆的木塞,仰頭含了一大口酒在嘴裡,腮幫鼓起。

噗!

一大股高度烈酒如同箭矢,狠狠地、均勻地噴射在濕透發黑的抹布表麵!

“嗚!!!”

周樹生劇震!那滾燙的液體透過厚重的抹布瞬間灼燒著他的嘴唇、鼻子!

酒水帶著巨大的慣性滲入抹布,也滲向他被死死封住的口鼻!

他條件反射般地猛吸一口氣,試圖躲避那股灼熱!

糟了!

一股極其辛辣、滾燙的液體混合物,混雜著汙垢、酒氣和烈酒本身,被他狠狠吸入了鼻腔!

“呃呃……咳……”

猛烈的嗆咳從喉嚨深處爆發,但嘴被麻繩勒著張大,這劇烈的咳嗽變得異常艱難,每一次肺部的痙攣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灼痛!

烈酒像無數細小的針,瘋狂地紮刺著他鼻腔、喉嚨、氣管的每一寸嫩肉!

太陽穴瞬間“突突”狂跳,眼前爆開一片混亂的、帶著血絲的金星,整個世界都在瘋狂旋轉、扭曲!

這不是痛!

這是純粹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想吐,但嘴被勒開,吐不出來,汙物倒灌回喉嚨,更添一層火燒般的窒息和噁心!

腦殼彷彿要炸開!

每一根神經都在被灼燒、被撕裂!

陳寒年的聲音彷彿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冰冷地穿透他混亂的意識:“滋味如何?周香主?”

他動作冇有絲毫停頓,又含了一大口酒,再次精準噴出!

噗!

“嗚啊——!”

這一次,酒精和汙物的混合物,順著之前的路徑,滲透得更快、更深,直接嗆入了脆弱的氣管!

周樹生感覺自己的肺像個被點燃的風箱,每一次徒勞的呼吸吸進去的不再是空氣,而是滾燙的岩漿。

他瘋狂地掙紮,身體在繩索的捆縛下劇烈地扭動、撞擊著柳樹,發出沉悶的響聲。

鼻涕、眼淚、涎水和抹布滲下的汙濁酒液糊滿了整個臉,黏在繩子上,狼狽不堪。

眼睛充血凸出,佈滿恐懼和極端的痛苦。

他試圖憋氣,但那種窒息到瀕死的邊緣和劇烈嗆咳的生理本能根本無法抗拒!

半葫蘆的酒倒下去,周樹生的掙紮已經變成無意識的抽搐。

意識在無邊的灼痛和溺斃般的絕望中反覆沉浮。

什麼無生老母,什麼極樂世界,此刻都化為泡影,隻剩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獄!

死!

生不如死!

他意識模糊,唯一清晰的念頭隻剩下刻骨的恨,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向眼前那個模糊又清晰的年輕身影。

陳寒年!

這小畜生!

乳臭未乾!

手段卻陰毒如蠍!

比北鎮撫司詔獄裡那些滾過刀口的老刑官更懂得怎麼淩遲人的魂魄!

他寧願捱上一百刀!

一百鞭!

一刀見血,一鞭裂肉,好歹是痛快的死法。

哪像現在?活脫脫在開水裡、淤泥裡來回地燙,反覆地溺!

他想咬斷舌頭,牙齒狠狠發力,撞上去的卻是堅韌的麻繩,勒得下頜骨生疼。

絕望瞬間淹冇了他。

窒息感反而在這掙動中更洶湧地湧來。

“……呃嗚……”

微弱的哀鳴被濕透的破布堵得死死的。

他眼前陣陣發黑,意識像斷線的風箏,迅速飄遠。

無生老母的清淨福地……

極樂的彼岸……

絲絲縷縷的光正從一片汙濁惡水中透出來……

便在這時,破布被一把掀開!

“嗬……嗬……嗬……”

周樹生像個破風箱般劇烈地倒抽、嗆咳起來。

肺部貪婪地攫取每一口微薄的空氣,牽扯出撕心裂肺的痛。

鼻涕、眼淚、涎水和刺目的血絲混著汙黑的酒液糊了滿臉滿頸,狼狽不堪地向下滴落。

他胸口劇烈起伏,渾身脫力地癱在冰冷的土地上,意識被這突如其來的“生還”撞得七零八落。

一片模糊的視野緩緩聚焦。

一張年輕、平靜的臉,蹲在他麵前,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探究玩味的笑意。

陳寒年晃了晃手中半空的酒葫蘆,嘩啦作響。

“醒了?覺著好玩嗎?”

周樹生喉嚨裡“嗬嗬”作響,嘴唇哆嗦著,像離水瀕死的魚。

好半晌,一股暴戾衝上腦門,混雜著劫後餘生的驚悸和滅頂的屈辱,他用儘殘存的力氣嘶喊出來,聲音沙啞如破鑼:

“王八蛋……陳寒年……你不是人!!”

綁嘴的麻繩勒著他的臉頰,咒罵也被擠壓得變形走樣。

陳寒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給過你機會的,周香主。”

他手指一抬,指向旁邊的河麵:“你看,我這酒葫蘆裡,剛好還剩半壺。不過,”他頓了頓,“這條河裡的水……好像更管飽。”

嗡!

周樹生腦子裡最後那根繃得死死的弦,“錚”地一聲徹底崩斷。

一股極致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衝顱頂,比剛纔那滾燙的烈酒灌肺更讓他渾身血冷!

陳寒年的話,是比酷刑本身更可怕的預言!

他剛剛經曆的是什麼?

那生不如死、被汙濁活活悶死的煎熬!那比下油鍋還要漫長難熬的一刻!

現在,這畜生……

這萬惡的畜生!

他居然還要再來一次!

不,不是一次!

是比剛纔更可怕!

是用這整條河的冰冷淤泥將他從頭到腳活埋進去!

周樹生的身體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掙紮?

反抗?

他連動一動小指的力氣都已被剛纔那番折騰抽乾榨淨。

捆在背後的手腕依舊被粗糙的麻繩死死勒著,提醒著他徹底的無力。

恐懼。

純粹的、壓倒一切的恐懼,如同沉甸甸的鉛塊,砸碎了他所有硬撐的幻象,壓垮了他被捆縛的身軀。

混濁的、帶著血絲和汙漬的眼淚決堤般湧出。

他那曾傲視尋常酷刑的意誌,在陳寒年平靜的目光下,在嘩嘩流淌的河水聲中,迅速地融化,坍塌。

他癱了下去。

大風大浪半生。

蟄伏官衙三年,如履薄冰,刀口舔血,在錦衣衛精銳的眼皮底下藏形匿蹤,傳遞秘辛。

自問一身是膽,心硬如鐵。早將這條命獻給無生老母,何懼酷刑加身?

骨頭打斷了也能笑著吞下!

可今天……

他栽在了這個二十出頭、披著身嶄新飛魚服的青年手裡。

僅僅一塊肮臟的破抹布,一個粗劣的酒葫蘆,兩樣隨手拈來的俗物,再加一條日夜流淌的、不值一提的河水。

竟讓他這素稱“鐵錐刺喉也無妨”的縣壇香主,嚐到了真正地獄的滋味,更親手砸碎了他視若磐石的意誌。

萬念俱灰。

僅存的、勉強能聚集起來的一丁點神誌碎片,瘋狂地在識海裡尖叫著一個念頭:

說!

說給他!

他要什麼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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