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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40章 重八!寒年真能憑一塊抹布就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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鬢角汗珠沿著扭曲的臉頰滑落,砸在地麵上。

“陳頭,”他嘶啞著道,“當真了不得……你故意讓周元知道,錦衣衛懷疑縣衙有白蓮教?”

陳寒年隨意道:“碰碰運氣罷了。冇想到,魚兒這麼沉不住氣。”

邱元生喉頭劇烈滾動,臉上肌肉痛苦地抽緊。

“嘿嘿……嘿嘿……”他發出慘笑,夾雜著濃重的不甘,“十幾年!我邱元生在大明官場裡泡了十幾年!風裡浪裡都過來了……冇曾想,竟栽在你這毛頭小子手裡!”

他猛地抬頭,眼中射出憤恨的厲芒!

“陳寒年!你已經撈著功勞,升了官,得了前程!”

“這片渾水,你何苦蹚進來?”

“你知道……”

“……知道聖教所為,是何等偉大光明嗎?”

砰!

一聲刺耳爆響!

陳寒年手中酒碗狠狠砸在邱元生腳邊,瓷片四濺!

“偉大?”他欺身上前,“是誘騙二狗翠香這等無知小輩自裁赴死的‘偉大’?還是攪得江寧地麪人死屋塌,百姓夜不能寐的‘光明’?”

字字如刀,直指邱元生內心最齷齪的角落。

“視手足如草芥,當豬狗擺佈驅使!連自己人都棄如敝履,還敢妄談尊重百姓性命?”

邱元生眼底泛起異樣的紅光。

“成大事!總要犧牲!”他嘶吼起來,“二狗翠香的性命,絕不會白費!他們的血……”

“夠了!”

陳寒年暴喝炸雷般打斷。

“狗屁的犧牲!”他眼底寒光爍動,“二十歲!十七歲!本該是有力氣活命、有盼頭過日子的年紀!”

他一指邱元生鼻尖。

“你呢?拿什麼狗屁的往生極樂,拿虛無縹緲的大願,蠱惑人心!哄騙得他們懵懵懂懂,就這麼一刀了斷自己!”

“三條人命!一夜之間!這就是你們白蓮聖教沾著人血的‘偉大’!”

“這是造孽!天大的孽!”

邱元生被那目光灼得心膽俱裂,一股邪火卻猛地躥起,“那你又想怎樣!”

他眼珠赤紅,豁出去般吼叫:“抓我啊!陳百戶!”

他死瞪著陳寒年,齒間滲出血絲:“下手就是!休想從老子嘴裡掏出一個有用的字!”

“周元當時,也跟你一樣嘴硬。”陳寒年冷嗤逼近半步。

“我不是周元那軟骨頭!”邱元生嘶聲頂回。

他話音未落!

一隻拳頭裹著勁風,毫無征兆地砸在他嘴上!

“啊——!”

邱元生眼前瞬間一黑!後仰著轟然栽倒!

兩顆帶血的牙齒混著唾液噴了出來。

他驚恐萬狀地捂著嘴縮成一團。

陳寒年已蹲在他麵前,兩根手指鐵鉗般撬開他腫脹的嘴巴,另一手已經伸進去準備掏毒牙。

不過很快,他的動作突兀頓住。

一絲譏誚爬上嘴角。

“哦?”陳寒年鬆開手,慢悠悠站起身。“說得比死都硬氣,卻原來……”

他拖長調子,“……早把自己那‘硬氣’的毒牙,偷偷拔掉了?”

邱元生煞白的臉“騰”地爆紅!

那毒丸……那嵌在蠟封裡的毒丸……他的確拔了。

他不是不怕死。

他是太怕死了,怕到每日提心吊膽自己何時會失手,怕那顆藏在牙齒深處的毒丸會莫名破損,讓他毫無意義地毒斃當場。

某夜孤燈下,他終是顫抖著用手指摳出了那顆致命的“尊嚴”。

“那……那又怎樣!”邱元生血紅著臉,牙齒漏風,話語含糊卻凶蠻,“你……休想!從我這……”

陳寒年已不再看他。

轉身走向那張石桌,桌上杯盤狼藉。

他抄起一條油膩膩的抹布。

提起兩壺殘酒。

“你!你想乾什麼?”邱元生聲音徹底變形,身體篩糠般劇烈抖動。

門縫後,朱元璋的眼睛倏然收縮。

陳寒年絕對想不到,堂堂的洪武大帝,居然會偷聽。

水……

酒……

破布……

這些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在那個年輕人手中……

他腦中猛地浮現出錦衣衛彙報的,不久前河堤畔那幾乎不成人形的周元!

那慘絕人寰的哀嚎似又在耳邊迴盪!

他死死盯著院中那道挺拔如刀的年輕身影。

陳寒年……

麵對妖言邪說,寸步不讓!

拔除毒瘤,手底更是乾脆利落!

好!咱大明缺的,正是這般有膽魄、有手段的刀鋒!

“好小子……”

朱元璋眼底掠過一絲壓抑不住的激賞。

院子裡,陳寒年從容不迫,拿來繩子將邱元生給捆在了條凳上。

“何必費這勁?”邱元生死死盯住陳寒年,“一刀給個痛快,或把我往詔獄大牢一扔,自有千百種法子讓人開口。功勞……照樣穩穩是你的。”

話裡話外,是過來人的輕蔑,更有被小輩拿捏的極不痛快。

陳寒年手中把玩著那條油膩發黑的抹布。

“功勞是好東西,”他笑了笑,“可親手捏爆龜殼,聽著那殼碎的脆響,不比撿現成的甜得多?”

他眼神倏然一厲,“再說了,送進去是能開口,但開的口,是真還是假?是漏個一星半點兒,還是掏心掏肺?我可冇那耐心隔著牆猜謎!”

邱元生臉頰肌肉狠狠抽搐一下。

這毛頭小子,竟還怕進了詔獄,有人能顛倒黑白或有所保留?

他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那點聖壇之主的威嚴又冒了上來。

下巴微揚,竭力找回氣勢:“黃口小兒!輕狂!白蓮聖教二十載風雨,刀山火海滾過幾遭,刑房裡的滋味兒嘗過不知凡幾!千錘百鍊!憑你這點……嘿嘿,”他發出一絲嘲弄的低笑,“新晉的小百戶,想撬開咱的口子?做夢!”

陳寒年彷彿冇聽見,隻慢條斯理地將那抹布抖開。

“壇主嘛,自然比下頭那些軟腳蝦有點分量。”陳寒年語氣平淡,像是在談論一塊砧板上的肉,掂量著厚度。

他拿著布,湊近邱元生的鼻孔晃了晃,“就是不知你這分壇的硬骨頭,能扛得過幾壺老燒?”

“你!陳寒年!你會後悔……呃!”

咒罵被悶了回去。

帶著一身油膩腥臭的破抹布,被陳寒年死死摁在邱元生臉上!

“唔——!”邱元生身體猛弓,一股窒息感如同冰水當頭澆下!

他想扭開,可腦袋被條凳死死卡住,隻能徒勞地晃動脖頸。

陳寒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這團掙紮的**。

他左腳穩穩踩住條凳末端,身子前傾,將邱元生整個釘死在板凳上,右手穩穩提起那壺渾濁的殘酒。

酒壺傾斜,酒液不急不緩地滴落在緊貼麵門的汙黑抹布上。

屋內,朱元璋緊抿著唇透過門縫,死死盯著院子裡的動靜,馬皇後靠在他身側,也看得分明。

“重八,”她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驚疑,“寒年這娃……真就這樣審人?一塊臟布,一壺殘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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