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7章 證人當堂自儘!李善長是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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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被人猛地從內向外掀翻!
“嘩啦!”一聲巨響!
木架和綢布砸在地上,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如同掙脫枷鎖的凶獸,大步踏出!
他麵色鐵青,死死釘在跪伏的二狗身上。
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瀰漫整個大堂,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葛春林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李二保臉色煞白,腿肚子開始哆嗦。
蔣瓛根本不看他們。
他一步步走向二狗,“本帥隻問你三處疑點!”
他站定在二狗麵前,居高臨下,壓得人喘不過氣:“其一!”
“夜黑風高,盜寶重罪!那‘飛賊花斑鼠’,明知要暴露行跡,為何不蒙麵?!”
蔣瓛俯身,刺向二狗:“難道此賊是專門亮出那張臉,就是為了讓你看清容貌?!嗯?!”
二狗身體猛地一抖,剛纔那副信誓旦旦的表情瞬間凍結。
他張了張嘴,冷汗唰地一下,就從額頭、鬢角冒了出來,順著黝黑的臉頰流淌。
葛春林和李二保臉色再變!
蔣瓛不給二狗喘息的機會。
“其二!”他直起身,“你隻是一個粗使奴仆!深更半夜,迴廊頂上隻匆匆一麵!那賊人動作極快!你竟能將其容貌細節,記得如此分毫畢現?”
“一個仆役有此等過目不忘、洞察入微之能……”蔣瓛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在二狗頭頂炸響:“卻甘心在你李府屈身為奴?!”
“你到底圖謀何物?!”
“潛藏在此,所、為、何、事!!”
最後一問,宛如重錘砸在二狗心口!
“我……我……”二狗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眼珠瘋狂轉動,向旁邊李二保的方向瞥去!眼神裡充滿了求助和絕望!
旁邊的紹興師爺,眼角劇烈一跳。
他強作鎮定,但在二狗投來目光的刹那,手指猛地撚斷了一根山羊鬍須。
他迅速垂下眼皮,極其輕微地對二狗搖了搖頭。
二狗看到了師爺的暗示。
他眼中那點殘存的僥倖和恐懼瞬間被瘋狂取代!
他不再惶恐,不再顫抖。
反而猛地抬起頭,臉上扭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未曾想……小小縣衙……還藏著你這等高人啊……”
“栽了!老子認栽!”
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怨毒無比,死死盯著蔣瓛,又飛快掃過李二保和師爺:“不過……你們想要活口?門兒都冇有!!!”
“不好!!!”
蔣瓛臉色劇變!
他反應快到極致,身體如離弦之箭般猛撲向二狗!
一隻手快如閃電抓向二狗的下頜骨,試圖阻止!
他看出來了!
那獰笑是死士決心赴死的信號!
可惜——還是慢了半秒!
“哢吧!”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脆響!
二狗的後槽牙被他自己以恐怖的力量咬碎!
他脖頸一梗!
噗——!
一大口粘稠如墨的血液猛地從他口中噴濺而出!
那血液顏色極深,散發著難以形容的惡臭!
不偏不倚,直噴向蔣瓛麵門!
蔣瓛反應極快,側身急避!
嗤啦!
那劇毒的黑血擦著他胸前華麗的飛魚服濺落在地磚上。
腥臭的黑煙立刻“滋滋”作響!
二狗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骨頭,瞬間癱軟下去!
他瞪著死灰色的眼睛,臉上凝固著瘋狂和解脫的詭異笑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四肢抽搐了兩下,再無聲息。
大堂內外,一片死寂。
唯有那毒血腐蝕青磚的“滋滋”聲,清晰可聞。
觸目驚心!
蔣瓛穩住身形,看著地上二狗的屍體,眼神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
咬碎後槽牙裡的劇毒……
死士!
這絕對不是尋常盜匪!
絕對是處心積慮的刺殺佈局!
對方是衝著聖上來的!
想要借刀殺人?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刀鋒般掃向呆若木雞的李二保。
還有癱坐在椅子上,嚇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葛春林!
整個江寧縣衙,都瀰漫著一股濃鬱的陰謀氣息!
那通緝令上的畫像,不是巧合!
是明晃晃的陷阱!
這一刻,蔣瓛心中再無任何猶豫。
李善長……
這個名字在他腦中浮現。
他外侄的家仆,指認了聖上畫像,而指認者是個不折不扣的死士!
此事若查清,足以翻天覆地!
他轉身,不再看地上的屍體,冷冷地吐出幾個字,“驗屍!”
蔣瓛掃過二狗的屍體。
死士!
他心中瞬間有了定論。
這絕非尋常毛賊所能為,是針對陛下的毒計!
葛春林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審個賊案,證人怎麼就當堂服毒自儘了?
他哆哆嗦嗦地指向屍體,“他……他……”
李二保被眼前這駭人場景嚇得魂飛魄散,腿一軟,“噗通”癱倒在地上。
平日裡仗著叔父李善長的權勢在應天府橫行,最多也就欺壓一下商戶百姓。
何曾見過這般陣仗?
錦衣衛、毒殺、死人……
這些都遠超出他的承受極限。
蔣瓛冇有立刻發問。他的目光,先是狠狠釘在麵無人色的李二保臉上。
然後又轉向幾乎要暈厥的葛春林。
最後,掃過大堂角落幾位同樣嚇傻的縣衙吏員。
整個江寧縣衙,此刻都籠罩在濃重的陰謀和血腥之中。
那道以陛下畫像為目標的通緝令,絕不是巧合。
這是一個精心佈設的殺局!
目的是借刀殺人,將當今聖上置於死地!
蔣瓛胸腔裡的怒火被這陰謀點燃。
他猛地轉身,“李二保!”
李二保被這聲冷喝嚇得渾身一激靈。
“我問你,”蔣瓛緩緩開口,“此等死士,怎會藏身你府中?又如何能‘恰好’見到那飛賊麵容?還是……”
他向前逼近一步,“這‘花斑鼠’,本就是你們放出的誘餌?”
這個推測一說出來,連蔣瓛自己都覺得通體生寒。
李二保被這誅心之問嚇得魂飛天外。
“冇有!大人!絕對冇有!”他掙紮著用膝蓋往前挪了兩步,“冤枉啊大人!我李二保雖是商賈,但也是正經人家!家叔更是……更是韓國公李大人啊!”
“我一輩子榮華富貴,安享太平,我……我何苦要捲入這等殺頭滅族之事?”
他抬起臉,涕淚橫流,“大人,您說我有必要和這種人同流合汙嗎?就算借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
蔣瓛沉默地審視著李二保。
對方此刻的恐懼和辯解,似乎都出自本能。
但這並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或許他隻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被推到了台前?
或許他的叔父李善長……
蔣瓛的眉心擰得更緊。
韓國公李善長!
這個名字如同重石壓在他的心頭。
此人雖已致仕十一年,但門生故吏遍佈朝堂。
若說誰有能力、有動機策劃一場針對陛下的陰謀,他絕對是嫌疑極大之人!
但證據呢?
僅憑一個死士和二保府上的關係?
太過牽強,也動搖不了國朝元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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