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8章 撲朔迷離!接二連三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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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瓛緩緩轉過身,背對著癱軟在地的李二保,以及屍體。
“李二保言行有疑,先拿下!”他聲音斬釘截鐵。“拖下去!嚴加看管!冇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兩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立刻上前,不由分說,架起李二保雙臂就往外拖。
李二保如遭雷擊。
短暫的驚愕後,巨大的恐懼轉化為歇斯底裡的憤怒。
他瘋狂掙紮起來,“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李二保!韓國公李大人是我親叔父!放開!你動我一根指頭,我叔父定會奏明聖上,扒了你的皮!誅你九族!”
“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鷹犬!放開我——!”
葛春林親眼看著李二保被如死狗般拖走,額頭、後背全是粘膩的冷汗。
完了……
得罪了韓國公,他的官運,不,小命恐怕都要到頭了。
就在這時。
始終沉默肅立在蔣瓛身後,一位身著千戶飛魚服的乾練官員上前一步。
他是蔣瓛的心腹,錦衣衛都指揮僉事盧炳章。
“緹帥。”盧炳章的聲音低沉冷靜,“李二保身為重要人證,其府邸居所必有痕跡線索。二狗在此處服毒,但根腳未必隻在李府。當立刻派人查抄其住所內外,尤其……可能存在的暗格密室!或許能找到蛛絲馬跡,指向那指使之徒!”
“若能尋得來往密信、藏匿財物乃至……更多死士名冊,方為鐵證!”
盧炳章思路清晰,點明關鍵。
蔣瓛點點頭,二狗已死,李二保未必知情。
此時唯一可能的突破口,就是李二保的府邸!
對方既然能派出死士,必然精心佈置。
倉促間清理可能還不夠徹底,或許真的遺漏了什麼關鍵!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蔣瓛眼中閃過寒芒。“好!”
他立刻下令,“盧炳章!”
“屬下在!”
“你親自帶人!去!李二保府邸內外!每一寸!都給我仔細搜!挖地三尺!重點在臥房、書房、所有仆人住所!特彆是這個死士二狗生前接觸過的角落、櫃櫥、牆壁!敲敲打打,看看有無暗格夾層!掘地拆牆!也要給我把東西找出來!若有可疑之物,火速帶回!”蔣瓛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命令。
“屬下領命!絕不負緹帥所托!”盧炳章抱拳應諾。
他目光轉向身邊,“張百戶!李百戶!點齊十名兄弟!隨我來!快!”
盧炳章冇有多餘廢話。
立刻點齊麾下最精乾的十名錦衣衛力士。
這十人都是積年老手,緝捕抄家經驗豐富。
盧炳章帶著這支精悍小隊,迅疾如風般衝出大堂,消失在縣衙門外濃重的夜色中。
蔣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走回大堂中央,“葛大人把貴衙所有差役名冊、卷宗房當值記錄、近一個月所有出入卷宗房、接觸過這份通緝令樣稿、謄錄名單之人……統統給本帥整理好!清點清楚!待查!”
“還有今日當堂所有吏員、衙役,暫留衙門!不得回家!隨時候審!”
“是……是……”葛春林的聲音細若蚊蚋,隻剩下點頭答應的份。
蔣瓛不再理會他。
傍晚!
李二保府邸的中門被用力推開,管家那張圓胖的臉慘白一片。
當他看清門外為首之人那身暗沉如血的飛魚服時,腿肚子一軟,幾乎癱倒。
“大人,請……請進。”管家聲音抖得不成調。
盧炳章冇理會管家諂媚引路的絮叨。
他腳步生風,十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緊隨其後。
他直奔後院低矮的下人房。
“那二狗,住哪?”
管家幾乎是小跑才能跟上,氣喘籲籲地指向角落那間土磚房:“就……就那間!他素來獨來獨往,少與人親近。”
門被粗暴推開,一股混著土腥和陳腐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屋內逼仄昏暗,隻靠一盞殘破油燈勉強照亮。
土炕上隻有一卷薄薄的破被褥。
一張三條腿的破桌子倚牆靠著,上麵除了一層灰,空無一物。
“搜!”盧炳章下令。
十名錦衣衛沉默地湧入。
動作精準,效率驚人,炕蓆被掀開,土磚被敲擊檢查有無空響,牆角被仔細掃視。
腳步聲、敲打聲、灰塵瀰漫。
很快,眾人停下。
除了灰,還是灰。
盧炳章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這不合理,一個死士,就算再小心,怎麼可能乾淨得如同從未來過?
他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就在這時——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撕裂了死寂!
盧炳章和所有錦衣衛霍然抬頭。
“後罩房!是女傭住的院子!”管家失聲尖叫。
“走!”盧炳章壓根不理,人已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剛衝進那個稍顯雜亂的小院,就看見東廂一間房門口癱坐著一個穿著花布襖子的年輕女傭。
她捂著臉,渾身篩糠似的抖,手指著敞開的房門,語無倫次地哭嚎:“翠香……翠香姐……吊……吊著了……”
房內,還有些亮度,一個穿著綠衣的女子身影,如同一個巨大的破敗玩偶,懸在房屋正中的橫梁下。
一根粗糙的麻繩死死勒進她細瘦的脖頸裡。
屍體在風裡輕微地晃盪著。
“翠香?這又是誰?”盧炳章問。
接連的變故讓這位見慣了陰暗的老錦衣衛也感到一股寒意,似有無形的手在幕後精準撥動著死亡的琴絃。
二狗自殺猶在眼前,緊接著李府女傭又吊死?這巧合未免太過刻意!
如同算準了他要來,特意在他眼皮底下再死一個!
李府徹底炸開了鍋。
驚慌失措的低語聲、抽泣聲從前院後院隱隱傳來。
盧炳章身旁一個滿臉橫肉的錦衣衛猛地踏前一步,“刷啦”一聲腰刀竟出鞘半尺,“噤聲!統統給老子原地站好!誰敢亂動,視同謀逆,格殺勿論!”
“盧大人饒命……”管家噗通跪倒。
盧炳章冇看他,最終看向那間懸屍的屋子。
“所有人聽著,”他下令,“封閉此院!李府上下人等此刻起禁足!擅動半步者,殺無赦!”
盧炳章大步踏入臥房。
翠香的房間比二狗那間稍整潔些,卻也簡陋得可憐。
一張木床靠牆,一張梳妝小桌,空氣裡殘留著一線極淡的低劣脂粉香。
盧炳章眯起眼,目光死死盯住房梁上掛著的屍體。
屍體下方,一張矮凳翻倒在地。
“取下來!”盧炳章聲音低沉。
兩名高大的錦衣衛立刻上前,一人扶住凳子站上去,一人托舉屍體腰部,粗糙的麻繩被謹慎解開,屍體癱軟下來,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冰冷的地麵上。
盧炳章身後,走出一個動作乾練的中年漢子。
他熟練地蹲下,翻開屍體的眼瞼檢視瞳孔,解開衣領檢視脖頸勒痕深淺形狀,捏開牙關觀察舌底和口腔,又按壓胸腹各處探查是否僵硬。
“如何?”盧炳章問。
“確是自縊斃命。”他停手,“勒痕在舌骨上方,為縊痕。舌尖略有外露,頸部有紫赤瘀斑。屍身尚有餘溫,指下可觸,肌膚未硬。血液亦未沉墜。死亡時間……極近。約莫就在我等進入李府府門之後。”
“剛進府……人就自縊?”盧炳章臉上最後一點冷靜瞬間炸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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