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9章 李二保在獄中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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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巨響!
他反手狠狠一掌摑在身旁的梳妝檯上!
那個粗瓷胭脂盒被震落,“咣噹”摔得粉碎,紅色的粉屑濺了滿地。
“王八蛋!”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羞辱感衝昏了腦門。
他盧炳章領著天子親軍,竟被一個藏於暗處的對手玩弄於股掌!
一步慢,步步慢!
剛踏進府門,對方就在他眼皮底下精準地掐斷了一步上前,手指微顫,卻異常穩準地撕開油紙。
一層又一層……
木料的紋理在燈光下露了出來。
一隻深褐色、邊緣嵌著極淡雲紋的……檀木盒子!
盒子沉甸甸的,盧炳章輕輕撥開銅片。
盒蓋緩緩掀開,冇有金珠玉飾,冇有契約銀票,隻有幾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
信箋用的是市麵上最普通不過的糙紙,信封陳舊泛黃,顯然存放了不短的日子。
盧炳章拿起最上麵一封,展開信箋,裡麵的字跡是工整的小楷,一絲不苟。
目光向下掃過一行行文字。
突然,他的目光死死釘在某一處!
他整個人就像被無形巨錘狠狠砸中胸膛!
汗!
密密麻麻的冷汗!
瞬間從他額角、鬢邊、後頸,洶湧地滲了出來!
“……應天變天……其日不遠……速作準備……”
盧炳章猛地合上盒子,轉身撞開擋路的錦衣衛,像一支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
縣衙大堂,入了夜。
蔣瓛如同一尊煞神,立在堂中,麵沉如水。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蔣瓛霍然抬頭。
隻見盧炳章如一陣旋風般衝入大堂。
“緹帥!”盧炳章幾步搶到蔣瓛麵前,“有重大發現!”
他雙手奉上那隻深褐色的檀木盒,如同獻上一件足以驚天動地的證物。
蔣瓛一把接過盒子,入手沉甸甸。
他屏退左右,掀開盒蓋,拿起最上麵那封被盧炳章拆閱過的信紙。
目光在那幾行關鍵的字句上來回逡巡。
他的臉色,從冷峻,一點點變得鐵青!
然後,眼角的肌肉甚至不受控製地抽動了一下。
他猛地將信紙翻了個麵,看向結尾的署名和稱謂。
隨即,整個人都震了一下!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
信紙末尾,清晰地寫著:
“無生老母在上!聖教與胡惟庸密謀造反一事敗露,胡惟庸被殺,然太師、韓國公李善長還會尋找機會控製朝堂,請聖教放心。同時感謝聖教送的兩萬畝濠州定遠縣良田。——信眾李二保叩上”
無生老母!
白蓮教邪祟!
胡惟庸謀反!
韓國公李善長!
兩萬畝良田!
它們組合在一起,簡直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蔣瓛的天靈蓋上!
胡惟庸案!
洪武十三年,那場牽連萬餘顆人頭落地的大動盪!
血流成河,風聲鶴唳的陰影至今尚未完全消散!
而現在,這封信,竟赫然指出,那個已然人頭落地的罪首胡惟庸背後,那場震動朝野的謀逆大案之中,竟然還藏著一位……韓國公李善長!
李善長是何人?
那是跟隨太祖皇帝打天下、功勞足可彪炳史冊的開國元勳!是文臣之首!是曾經的宰相!是大明朝堂的擎天柱石之一!
他的權勢,他的根基,他的牽連……比胡惟庸何止深厚百倍!
白蓮教!
胡惟庸!
李善長!
這哪裡是一封信?這分明是一枚足以炸翻整個應天城的驚天霹靂!
蔣瓛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百會。
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了。
這已經不是追查陛下蹤跡的尋常公務。
這分明是……一場足以讓大明朝天翻地覆的逆天大案,在自己麵前,緩緩拉開了血腥的帷幕!
“緹帥……”盧炳章看著蔣瓛驟然變化的臉色,試探地說道,“這東西……來得太‘巧’了。”他刻意加重了“巧”字。
先是離奇的指認畫像,接著是證人和女傭接連自殺,現在又搜出這封直指開國勳貴的“鐵證”。
一切都巧合得像被人精心排布好,陷阱的味道太濃了!
蔣瓛額角的青筋在突突跳動。
巧?何止是巧!簡直就是故意送到自己麵前!
但這封信涉及的人和事,太過駭人。
“李善長”三個字,重逾泰山。
蔣瓛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如同山嶽般壓在肩頭。
無論是陷阱還是真有其事,他都必須挖下去!而且要快!
皇帝的失蹤和這封要命的信攪合在一起,如同一個即將引爆的火藥桶!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滔天巨浪,“盧炳章!”
“卑職在!”
“立刻提審李二保!一刻都不許耽誤!動用一切手段,撬開他的嘴!務必給我問清楚,這信是怎麼回事!那兩個死掉的傢夥,叫什麼?什麼來曆?和李府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叔父李善長知不知道此事?知道多少?”
“是!”盧炳章毫不含糊,抱拳領命,轉身就要召集人手。
就在這時——
大堂門口腳步淩亂!
一名身著百戶飛魚服、滿臉是汗的錦衣衛,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他甚至來不及行禮,人還未站穩,就扯著嗓子大喊:“緹帥!大事不好!”
這一聲,瞬間將所有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那百戶氣喘籲籲,臉白如紙:“李二保……李二保……在牢房裡……死了!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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