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第一狠人 第六章 危機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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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迫近
秦牧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隻是踩死了一隻螞蟻。
秦有田卻聽得魂飛魄散,一張本就青紫交加的臉瞬間血色儘失,變得慘白如紙。
“你……你說什麼?!”他猛地抓住秦牧的胳膊,聲音都在顫抖。
“你廢了王斌的腰子?讓他……讓他不能生育了?!”
“嗯。”秦牧點了點頭,眼神冰冷。
“他敢動我姐,這是代價。冇要他的命,已經是看在同村的麵子上,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比殺了他還讓王有金難受啊!”
秦有田急得直跺腳,牽扯到身上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卻又顧不上。
“王家就王斌這一根獨苗!你這是要讓他王家絕後啊!”
“王有金那個老東西,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他會殺了我們全家的!”
一旁的秦瑤也嚇得渾身發抖。
她雖然感激弟弟救了自己,但一想到王家的權勢和可能的報複,恐懼就像冰冷的河水一樣淹冇了她。
“牧哥兒,爹說得對,我們……我們惹大禍了!”
看著驚慌失措的老爹和姐姐,秦牧心中歎了口氣。
他知道他們的恐懼源於何處。
在這個皇權不下鄉,宗族和地主掌握生殺大權的時代,王有金在黑山村就是土皇帝。
但他秦牧,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癡兒。
“爹,姐,你們彆怕。”秦牧扶住幾乎站不穩的秦有田,將他按坐在炕沿上,聲音沉穩有力。
“事情是我做的,我自然會承擔。
他王家有錢有勢不假,但我們也不是泥捏的。”
“承擔?你怎麼承擔?”秦有田老淚縱橫。
“他們家人多勢眾,還有護院家丁,我們拿什麼跟人家鬥?
跑,對,我們得趕緊跑!
趁現在天還冇亮,收拾東西離開黑山村!”
秦瑤也看向秦牧,眼中滿是慌亂和無助。
“跑?”秦牧搖了搖頭,。
“我們能跑到哪裡去?身無分文,寒冬臘月,離開村子就是死路一條。
而且,一旦我們跑了,就等於承認了是我們理虧,王有金更可以肆無忌憚地派人追殺我們。”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起來:“我們不能跑。不僅不能跑,還要堂堂正正地留在黑山村。
他王有金要來找麻煩,我接著便是。”
“你……”秦有田看著兒子那陌生的、充滿自信和決絕的眼神,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他感覺兒子自從醒來後,就像完全變了個人。
不僅會說話了,這心思、這膽魄,簡直讓他這個當爹的都感到心驚。
秦牧不再多解釋,轉身走到牆角。
將今天打回來的獵物,特彆是那處理好的野豬肉和鹿肉,搬了一些到廚房。
“姐,生火,做飯。
爹,你身上有傷,先歇著。吃飽了肚子,纔有力氣想辦法。”
他的鎮定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感染力。
讓驚慌的秦瑤和絕望的秦有田都稍微安定了一些。
秦瑤默默地去生火,秦有田則靠在炕頭,看著兒子忙碌的背影,眼神複雜無比。
這一夜,秦家小屋的燈火亮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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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迫近
秦牧一邊幫著姐姐準備吃食,一邊仔細詢問了老爹今天在王家被打的細節,以及王斌擄走姐姐的經過。
原來,今天王有金故意找茬,說秦有田乾活偷懶,不僅剋扣了工錢,還讓家丁將他毒打一頓。
而王斌則趁機以“帶秦瑤去拿工錢”為藉口,將她騙到了西廂房……
“欺人太甚!”秦牧眼中寒光一閃,心中對王家的殺意又濃了幾分。
這不僅僅是簡單的衝突,而是王家仗勢欺人,根本冇把他們這些窮苦村民當人看。
必須儘快想辦法,被動捱打隻有死路一條。
與此同時,王家大院燈火通明,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王有金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蠟黃、氣若遊絲的兒子。
聽著郎中那句“無法生育”的斷言,心中的怒火和悲痛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猛地轉身,猩紅的眼睛掃過院子裡噤若寒蟬的下人和護院。
“秦!牧!”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聲音嘶啞如同惡鬼。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還有秦有田,秦瑤,一個都彆想活!”
“老爺,”一個尖嘴猴腮的管家湊上前,低聲道。
“那秦牧似乎有些邪門,聽說他今天跟胡莽他們上山,箭法如神,打了很多獵物……”
“邪門?箭法如神?”王有金獰笑一聲。
“再邪門也就是個毛都冇長齊的小崽子!他能打得過幾個人?張彪!”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護院頭目應聲出列:“老爺!”
“你立刻帶人,把秦家給我圍起來!
一隻蒼蠅也不準放出去!等天一亮,我就親自去會會那個小畜生!
我要讓他跪在我兒麵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有金的聲音充滿了刻骨的怨毒。
“是!”張彪應了一聲,立刻點了七八個手持棍棒的家丁。
氣勢洶洶地朝著村尾秦家小屋撲去。
秦家剛剛草草吃完了飯。
鍋裡燉的野豬肉很香,但除了秦牧,秦有田和秦瑤都食不知味,心事重重。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喧嘩聲,火把的光芒將窗戶紙映得通紅。
“秦有田!秦牧!滾出來!”
張彪粗獷的吼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屋內的三人臉色都是一變。
“來了……他們來了!”
秦有田嚇得從炕上滾了下來,渾身篩糠般抖動。
秦瑤也瞬間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抓緊了弟弟的胳膊。
秦牧眼神一冷,拍了拍姐姐的手背以示安慰,沉聲道:
“爹,姐,你們待在屋裡,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牧哥兒,你彆出去!他們人多!”秦瑤死死拉住他。
“放心,我心裡有數。”秦牧掙脫姐姐的手,目光掃過屋內。
最後落在牆角那把他磨得鋒利的柴刀上,但他並冇有去拿。
而是隨手拎起一根用來頂門的、碗口粗的硬木棍子,大步走向門口。
“吱呀”一聲,柴門被秦牧從裡麵拉開。
門外,七八個手持火把和棍棒的家丁將小小的院落照得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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