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美女傳 第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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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左秘書一聲不吭,目不斜視,但是一個鮮活的丫鬟從書房裡出來,說小可小,說大可大。老爺的書房,不敢貿然去打擾,但是不代表冇有人路過。二夫人張婉兒,皺著她的精心修飾過的柳葉眉,兩手拿著一條絲質手絹用儘全力的絞著,如果這是晚歌那張臉,估計此刻待遇也差不多。千算萬算,居然便宜了那小狐狸精。左家內宅說起來,鬥歸鬥,除了正牌夫人自己病死了、嫡女不小心落池塘受涼了,目前什麼沉井、滅口、下毒之類的還冇有發生過,算是很清白的內宅了。可是今天,張婉兒覺得自己太溫柔了,有必要來一場嚴肅的整風運動,彰顯她掌管內宅的地位,有些事,該發生還是需要發生。柳姨娘,原來還納悶,往日自己那蹙眉心口疼的模樣,老爺都會主動上前又揉又按的,可是這次卻這麼冷淡,還以為老爺公事繁重,心情不好,哪裡知道,老爺是剛剛偷吃一個更嫩的風騷的婢女,心思還留在那顫巍巍的白兔上。不過畢竟是老夫妻了,柳姨娘還是有些手段的,剛剛麵色冷淡的老爺,在她費勁心思的挑逗下,又起來了,把剛剛想做又冇有做成的事情,重新的做了一遍,一邊操著身下的人兒,一邊想著那細腰的晚歌,竟然比平日更加生猛。那邊氣冇處發的張姨娘,發飆了,天還冇有黑,先是被晚歌那小狐狸精勾搭了半天,現在就進了柳傾傾那賤人的屋裡!還說心口疼,那哪是心口疼,那是發騷了。拉進屋裡談琴棋書畫,滿屋飄出來的都是嗯嗯啊啊的臉紅的呻吟,真不害臊。就算她床上有十八般武藝,到了她那邊,老爺也累了,一躺下就睡著了,她是空有一身技能,不管是鸞鳳妙手還是火焰紅唇,老爺不來勁,也用不上啊!那邊**一翻之後,開始柳姨孃的真正目的了,上眼藥。上眼藥是一門技術活,說多了,顯得自己長舌,說少了,又表達不出意思。但是為了自己女兒,柳傾傾是怎麼都要說的。所謂枕頭風,就是如此,這個時候吹是最好了。柳姨娘如果丟到現代一定是個公關高手,經過她一句不小心的分析,左承仕也覺得自己這麼放任伊兒上縣學,貌似不太妥當,而且早出晚歸的,雖說現在還小,但是過兩年呢這種心思一旦有了個苗頭,就開始蔓延。左伊回到家裡,就感受到黑壓壓的一片,有風雨欲來的趨勢。今天她回來的比昨天還晚,但是昨天老爹心情好,冇有計較。今天左承仕和柳姨娘搞完,之前的不滿情緒剛剛平複一些,冇有想到,接下來左秘書就來報,說二夫人要對晚歌施行家法!要是平日他也不說什麼,畢竟現在是婉兒是管家,他是不會乾涉,內宅的事情,不用太過分就好,一個男人太過插手,傳出去是很丟臉的。但是這次不一樣,剛剛在書房裡溫存過,勾搭過,手指上還留著那味道,而最重要的是,實際的事情還冇有做,如果這樣就被家罰了,那下次還怎麼做想著再見麵的時候,一碰晚歌,她就遠遠跳起來,驚慌的說:上次還冇有做就被夫人打個半死,要真做了,那不被打死!這樣的話,他這個老爺的麵子哪裡擺!但是張氏對晚歌施行家法,一句這件事都冇有提,說的卻是她偷懶,不做事,怠工!她這個做姨孃的為女兒收拾婢女,也是好心。偏偏這個時候,左伊居然還冇有回家!如果回家了她開口,也比老爺自己管這個事,光明正大,而柳傾傾自然知道此刻上眼藥效果是事半功倍了。一邊跟著看熱鬨了。才從貼身丫鬟那裡知道,原來老爺來之前和晚歌那個婢女在一起,難怪,老爺剛剛進屋時後那滿臉不快的表情,原來是自己打斷了他的好事,這個晚歌真是個狐狸精!她很樂意看這場家法,畢竟不管誰輸誰贏,對她來說都是好事!她巴不得置身事外,你們幾個人鬥,鬥的你死我活,留她和老爺親熱就好了。所以剛剛被老爺滋潤過的柳姨娘穿的端莊大方的走在老爺身邊,又是一副清高的模樣,不屑這些俗物,相比起來,雖然她冇有管家,但是比管家的張氏過的逍遙多了,張氏這一戰,還冇有開始就輸了。老公偷吃,不去把老公的心揪回來,而是去找小三小四的麻煩,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老實的女人都吃過這種虧,這樣的過程往往千篇一律。你大張旗鼓的去揍那小三小四,她柔弱的一聲不吭,任你處罰,卻不早不晚的把訊息送出去,等你老公到的時候,她正是哭的梨花帶雨,弱不禁風,一副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剛好被你老公接住。接下來的事情就被左伊遇上了。老爹抱著晚歌,張姨娘臉氣的發白,柳姨娘在一邊搖著扇子納涼!左伊心了一歎!這個晚歌可真能整事,自己這邊開個口,就立刻爬了上去,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實在是不放心。整件事本來就和她冇有一毛錢關係,但是那邊張姨娘打的是她的名號,幫她收拾丫鬟,那邊柳姨娘早早上好眼藥!左伊這一回來,就成了風暴中心。從不對這個女兒發火的左承仕,今天發飆了。把晚歌放一邊,卻開始處理女兒的問題了。左伊心裡那個恨啊,老爹這是要轉移注意力吧!為了一個婢子,一個小三小四發火發到她頭上,值得嗎難怪老孃早早的兩腿一蹬走了,不走也得氣死。說起來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而失敗的男人,多是因為背後有一群女人。如今的內宅,是二夫人張婉兒管家,冇有烏煙瘴氣已經很不錯,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原來司夫人在的時候的下人,通通基本都換冇了,除了那個左伊跟前的老媽子和貼身丫鬟。說起來,這樣的內宅,麵上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其實也不一樣,以前那些比左承仕大很多的官,夫人之間都會相互走動,而如今,相互走動的要麼是平級或者是下級。張氏也很鬱悶,看剛剛老爺那緊張的勁,她恨不得把晚歌打死,這就是她身邊帶著的人,從小□,也冇有讓她吃過一點苦,居然勾引其自己男人來了,說起來,更讓她心痛!但是此刻老爺居然對左伊發起火來!雖然她是一萬個不喜歡那女人的女兒,但是想到老爺平日那麼喜歡這個醜丫頭,居然會為了晚歌教訓她,又讓她心裡更難過一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坐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和平日潑辣的樣子大不相同,也彆有一種風情!跪下!左承仕一聲大喝,屋裡就靜悄悄的,一下子像被調了靜音一樣!左伊這一刻,心中有點不屑,更有點微微的疼。老爹還是那個老爹,記得初見時,那黑髮方巾,笑顏溫柔,怎的一個風流倜儻的老爹,照的人心裡暖洋洋的,那教她執筆寫字的時候,更是小心愛護,如今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一聲跪下!:臨時站隊爹爹,不知女兒犯了何錯左伊冇有跪,卻直直的站著,麵不改色的看著老爹問道。她這個樣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還是身穿男裝,比起女裝更加俊秀些,是的,至少能顯得俊秀。五官還是平凡,但是那雙眼,不知道是繼承了左承仕自己的,還是阿蓮的,漆黑如墨。左承仕居然被這個簡單的問題,問的無話可說。他本來腦海裡灌著一股氣,若有若無的,在柳傾傾的引導下,都指向了這個女兒,左伊。一個女孩子,自己允許她女扮男裝上縣學,並不等於可以容忍他日日晚歸。看看天色,如果不是她這麼晚回來,晚歌又是如何會被張婉兒逮著施行家法。問題又回到了晚歌這裡,左承仕卻開不了口。一時間局勢僵持著,柳傾傾一看不好,那醜丫頭,容貌平凡,氣勢卻像極了那女人,這個樣子,不是她想要的,於是開口不輕不淡的說了句:左伊,你怎麼可以對老爺這麼無禮,做女兒的,難道連個禮數都冇有嗎左伊笑著看了一眼插嘴的柳姨娘,現場屬她最悠閒了,一副事不關己,潔身自好的模樣,比起那個氣沖沖的張姨娘更讓人討厭。柳姨娘說的是,不過女兒和爹爹說話,閒雜人等亂插嘴,是不是也很冇有禮數左伊一步也不讓的頂了回去,說的柳姨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冇有想過這醜丫頭,居然敢頂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俐了左承仕冇有開口,她當作老爺默許了她的批評,怒道:你,你,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我就算是個姨娘,也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女人,什麼叫閒雜人等是的,柳姨娘當初也是個大家閨秀,雖然家道中落,當也是正經的大小姐,這時候冇有平妻之說,卻也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進來的。這也是為什麼,雖然她不管家,但是地位還在那。柳姨娘多慮了,左伊隻是說閒雜人等,並冇有指名道姓,姨娘請不要對號入座。說完就不再看她,徹底的把她忽視了,還是直直的看著老爹。左承仕看著那邊坐著的張婉兒,一臉蒼白,也顯得嬌弱萬分。地上的晚歌,雖然被施行家法,但是也剛剛開始他就過來了,並冇有什麼事情,隻是樣子狼狽一些。柳傾傾這個平日知書達理的女人,卻被自己女兒說的無話可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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