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釣魚人 第291章 李世民又來探監
長孫皇後看到李世民進了麗正殿，趕緊上前施禮。
李世民趕緊扶住長孫換後，笑著說到：“觀音婢，沒有外人這禮節能免就免了，如今你又有孕在身，還是小心為妙。”
沒錯，長孫皇後又懷孕了，要是葛明在的話肯定可以推算出男女來，甚至是連名字都能猜出來。因為現在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太出名了，按照時間算應該是晉陽公主，這是曆史上唯一的一個皇帝親自撫養的公主。
老李對這個孩子多疼愛，看封號就知道了。晉陽乃是老李家起兵的地方，這是龍興之地，有這個封號的公主自然萬千寵愛於一身。
長孫皇後笑著說到：“二郎，這又不是第一胎，臣妾早就習慣了。”
“觀音婢，如今你已經為朕生下三子一女，這一胎你覺得是皇子還是皇女？”
“皇子也好，皇女也好，隻要健健康康的就好。”雖然長孫皇後嘴巴上這麼說，心中其實還是想生個皇女。已經三個嫡子了，前麵兩個都很出色，嫡子多了未必是好事啊。
“嗬嗬，你說的也對。”
長孫皇後看著李世民心情還算不錯，就說起了葛明的事。其實這也不算是政事，畢竟跟自己的閨女有關，所以也不算犯了忌諱。
“二郎，葛明那孩子您打算如何處理？”
李世民原來想著又要有皇子皇女出生了，心中甚是高興，奈何皇後居然提到了葛明，李世民覺得心裡的堵得慌。
“觀音婢，城裡的流言你可聽說？”
“臣妾想要不聽說都難，尤其是那首長短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皇後，這首長短句就是葛明的手筆。你不要被葛明騙了，朕敢保證，這混賬東西做這首長短句時，心中正在想著吃食而已。”
看著長孫皇後張大的嘴巴，李世民把魏攀彙報的訊息說了一遍。
“陛下，您相信一個不懂男女之情的娃子，做得出這樣的長短句嗎？”
“皇後，葛明連養孩子都會，還有傷口縫合、爬犁、訊號彈、做菜、牛痘，你能相信這是一個孩子能做得出來的事？”
“這混賬東西，看來有一種人生而知之，葛明就是。”
“如今長安城內風言風語，觀音婢，你猜猜到底是誰的手筆？”李世民說完盯著長孫皇後。
“難道此事有人在背後操縱？”長孫皇後也是不解，為何突然多了這麼多流言。
“嗬嗬，想不到吧？居然是尉遲恭那個黑鬼。這個黑鬼為了葛明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連孫思邈也有參與。”
“陛下，這不正印證了葛明那孩子受人喜歡嗎？”
“可是如今如何收場？那黑鬼到處傳流言，無非是想逼迫朕把長樂嫁給葛明。朕怎麼可能隨了他們心願？”李世民說完咬牙切齒，要是你好好求親，朕說不定還能考慮，這種手段那一點機會都沒有。
長孫皇後想了良久，這才試著說道：“陛下，臣妾覺得長樂嫁給葛明也不是壞事。”
李世民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長孫皇後。
“皇後，那是你親閨女，怎麼能便宜了葛明這種混賬？”
“陛下，您剛細數葛明這些年為國家做的大事，怎麼又成了混賬了？陛下，你看跟承亁、葛明這些同齡的人，還有比葛明更好的嗎？”
李世民此刻不但是皇帝，也是個父親。隻要是父親聽說家裡白菜要被豬拱了，不管這頭豬到底多出色，本能的就是不答應。
再說李世民心中有小九九，想把公主全部嫁給勳貴，將來自己外孫繼承勳貴的爵位，這樣就全是一家人了。
李世民是政治家，不能用普通的人眼光來看。真實的曆史中居然把自己的一個閨女嫁給了長孫無忌的一個堂弟，年紀差很多不說輩分也不對。
李世民覺得長孫皇後說的有一句是對的，這麼大年紀的人沒有比葛明更出色的，雖然葛明是個混賬。
“皇後，朕一直打算把長樂嫁給長孫衝，長孫衝是你親侄子，難道你不願意？”
李世民的這個想法長孫皇後一直都知道，要是沒有葛明說不定長孫皇後就答應了，奈何出了一個葛明。作為母親首先是想女兒嫁得好，不管家世如何，女兒幸福就足夠了。再說那是嫡長公主，對方哪怕是窮小子，公主封地的產出也足夠了。
再說長孫皇後一直不希望長孫無忌有太大的權勢，外戚權勢過大的結果古人早就證明瞭，那就是全家死光光。
不過長孫皇後沒用這些接藉口，隻是說到：“陛下，難道忘記了前些日子孫真人關於近親成婚的害處了？”
李世民拍拍腦袋，說道：“朕被葛明這個混賬氣得險些忘記了。”
“魏攀，長安、萬年兩縣的調查統計可交上來了？”
魏攀回答道：“啟稟陛下，已經提交上來了，請陛下預覽。”
魏攀受到李世民重視是有原因的，摺子趕緊遞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開啟之後隨便看了下數字，觸目驚心，近親成婚出生的孩子早夭、先天有病的幾率足足高出來兩百倍，李世民一邊看一邊撮著牙花子。
“皇後，朕沒想到近親成婚的害處這麼多。姑表親姑表親，看來不能太親呀。”說完把摺子遞給了長孫皇後，皇後一看也被嚇了一跳。
甚至長孫皇後都在想象著，生出來一個外孫是傻子，都不敢告訴彆人，生怕兩家蒙羞。古人家中生出傻子來是上天的懲罰，說明兩家造了孽了。這是長孫家造孽了，還是李家造孽了？自然隻能是長孫家。
這還不算，連過早成婚的統計也有，一屍兩命的情況也高出了數倍。農耕社會大多鼓勵生育，人多了才能種更多的地，國家的稅收也更多一些。如今看來近親結婚，過早成婚都要限製才行，否則適得其反。成婚、生育作為皇帝的李世民是要管的，作為一國之母的長孫皇後也是要管的。
“皇後，葛明和麗質年紀都太小了，就算你有這個想法也要等些年再說。明天朕就召房玄齡幾人，把近親成婚、早婚的害處指明，廢除早婚限製成婚年齡，以後算是永例了。”
“陛下英明。”長孫皇後施禮。
沒想到這事又跟葛明有關，這個混賬東西，李世民臉色有些難看。
葛明身在東宮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好好感謝感謝尉遲恭的八輩祖宗。當然也要好好感謝孫思邈為自己揚名，此長短句一出，葛明幾乎成了無數少男少女的偶像。彆看年紀不大，對男女之情有如此深的認識，將來指不定成為情聖呢。
李世民本打算過些日子放了葛明，奈何現在到了這一步連台階都沒有了，心中暗恨尉遲恭這個黑鬼。
葛家自從葛明被關，全家都沒個好臉色，尤其是葛三爺和劉氏，每天不是唉聲就是歎氣。一群老仆也跟著難受，畢竟這個小郎君是他們以後養老的指望。
葛明這日子要多悲慘有多悲慘，關鍵是沒人說話。葛明以前還覺得自己是個喜歡沉默並且獨處的人，現在徹底不這樣認為了。
每天百般聊賴，已經無聊到樹下撿樹葉，左右手拉住葉梗互搏的地步了，此刻葛明理解了老頑童為何能夠連成左右互搏了，這完全是太無聊的結果。
用樹枝挑開螞蟻洞，蹲著看螞蟻玩，可惜沒有放大鏡，不然給這些螞蟻一些陽光。
靠在門邊跟外麵人說話，外麵人從來都不搭理葛明。不管葛明罵，還是講笑話，門外都沒聲音傳過來。
葛明想破腦殼，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這纔是最無奈的地方。
又過了幾天，葛明已經完全在床榻上躺平了。突然聽到了開門聲，原來小太監來送吃食時，還會出去看看，順便聊上幾句，如同開盲盒一般看看什麼吃食。奈何小太監從來不說話，盲盒更是從來沒驚喜，東西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所以現在葛明聽到開門聲也不想起，正在閉目養神的葛明耳中傳來一個聲音。
“混賬東西，現在都不起。”
這聲音好耳熟，好像是老李來了。葛明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老李，於是掙紮著從床榻上起身。
“拜見陛下，多日未見陛下又英武了幾分。”
李世民背著手沒說話，在葛明住的房間內走了幾圈。
“葛明，感覺如何？”
“陛下，小子想說就算是狗，一天也要拉出去遛遛。”
“你是說活的不如狗了？”李世民微微一笑，葛明完全看在眼中。看來老李今天心情不錯，葛明打算拍拍馬屁來個錦上添花。
“狗哪裡有這樣的日子？有人伺候吃喝不說，外麵還有很多人守門，要多安全有多安全，還是陛下想得周到。”
“嗬嗬，那你就多住些日子。”李世民坐在床榻上，嫌棄的把葛明做被子的衣服往邊上扔了扔。
“彆啊，陛下，小子還要為大唐再立大功，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葛明還把重音放在了再上，提醒李世民自己是有功的，差不多得了，難道還要關一輩子？
“你這個混賬東西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什麼時候想通讓守門的通知朕，朕再來。”李世民說著就要起身，葛明一見趕緊拉住李世民。這是皇帝陛下，下次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畢竟白天要處理國事，晚上有一群老婆，實在不得閒啊。
“嗯？為何拉著朕，要行刺不成？”
葛明一聽嚇得趕緊把手放下，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果然人吃人，拉一下就要全家死光光。
“陛下彆走，小子有軍國重器要獻給陛下。”
李世民聽後就站住了，又坐在了床榻上，等著葛明說的軍國重器。
葛明覺得在這裡實在住不下去了，要說前世也是吃過苦的人，隻是這世享福慣了，這日子著實難熬。既然如此就把火藥的秘密再告訴李世民一些，至於這火藥到底有什麼影響，那自己就不管了，畢竟先出去要緊。
葛明跟李世民要了一堆材料，打算做幾個大爆竹玩玩。這東西葛明輕車熟路，宮裡什麼材料都不缺，半個時辰就準備齊全了。
葛明對李世民說到：“陛下，現在這裡比較危險，您最好是出去等著，要是傷到了陛下小子就要被碎屍萬段了。”
李世民嘿嘿一笑，說道：“怎麼？還要保密不成？朕什麼風浪沒見過？你一個娃子都敢，難道朕不敢？”
葛明一想也好，就算出了事兩人一起完蛋，這輩子算是知足了，有個皇帝墊背。
配置火藥要使用竹子、木頭的器具，防止攪拌等環節的時候出現火星，不然那就完蛋了。
李世民見狀說到：“原來不能用鐵器，難怪火藥作坊炸了。”
原來葛明獻了訊號彈之後，李世民對二踢腳第二響非常有興趣，既然葛明給了火藥的配方，於是安排信得過的人配置火藥，奈何沒成功，全都炸死了。雖然沒成功，但是足見火藥的威力。
李世民心中癢癢，所以上次才跑過來跟葛明問火藥的事，奈何葛明不說。
李世民說到：“朕安排人配過火藥，居然整個作坊都炸了。你這個混賬東西，寫秘方不寫注意事項，存心要朕難看。白白炸死了好些人，這都是你造的孽。”
葛明心想我真要謝謝你啊。
“陛下，都是小子造的孽，跟陛下無關。”葛明說完又埋頭配置火藥。
一個好大的竹筒子，裡麵裝了一半橫藥，不能裝太滿了，不然不能充分燃燒，反而威力不夠大。
用亂七八糟的東西包住了一些黃土，再把引線放進去後堵住。
“陛下，現在可以實驗了，趁著引線還沒濕透，不然就隻能完全曬乾再試了。”李世民聽後點點頭，從懷裡摸了一個火摺子出來。
葛明從來沒想到，古人又不抽煙，你一個皇帝身上帶著火摺子做什麼？難道打算放火？
“陛下，您躲在這個房間內，小子把這個放在大門口。”葛明指了指距離大門最遠的一個房間，然後接過來了火摺子。
“為何要放在大門附近？放近點不是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