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從玄武門到星辰大海 第390章 啟程盛況、人有遠慮！
長安城。
萬事俱備。
咚咚咚！！！
震天的鐘鼓聲響徹整座長安城，一列列整齊的隊伍從皇宮裡麵開拔而出。
旌旗如雲飄展，號角聲鳴響徹。
三十萬威武雄壯的陌刀兵護衛著三十二匹駿馬拉著的龐大禦駕，緩緩的開拔出了皇城。
“萬歲！”
“萬歲！”
“萬萬歲！”
皇城之外，等待多時的長安城百姓，頓時就爆發出了一陣陣山呼，迎接著他們的皇帝。
李元吉雖然登基已經很久，更是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大唐的百姓，但是實際上除了之前認識李元吉的人之外，絕大多數的大唐百姓根本就不認識李元吉，甚至都是隻知道有那麼一個凶戾暴獰的齊王。
現如今。
李元吉的一係列仁政措施之下，百姓們早就已經遺忘了那個凶獰暴戾的齊王，已經完全沒有將他和當今的皇帝李元吉聯係在一起。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龐大的禦駕是一架係統村民生產、建造的特殊車輛，僅僅隻是木材就用了超過十萬單位。
但是，最終的成果卻也是異常的耀眼，完全就是一座馬車上的宮殿。
金碧輝煌、莊嚴肅穆、大氣磅礴。
儘顯李唐風格。
此刻。
李元吉與皇後楊氏以及一眾子女全部都在禦駕皇宮之中，透過宮殿的窗戶凝視著外麵熱情、狂熱的百姓。
聽著外麵人狂熱的歡呼，李元吉的嘴角抑製不住的向上翹起，心裡麵比吃了一斤白糖還要甜蜜，還要振奮。
這就是我的國。
這就是我的子民。
“陛下！”
“萬歲！”
“陛下！”
李元吉絲毫不擔憂有人行刺，徑直走出了宮殿，站到了寬闊的車架上，對著左右歡呼的黎民百姓們，揮了揮手。
霎時間。
無數的歡呼聲淹沒了天地，所有人如同浪潮一般的朝著地麵跪倒了下去，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響起：
“萬歲！”
“萬歲！”
“萬萬歲！”
沒有人在意那如林之盛的陌刀兵，也沒有人在意那閃爍不停的寒芒，此刻所有人的眼中就隻有皇帝，就隻有李元吉。
他們都十分清楚，如今的安穩、祥和、甜蜜的日子究竟是誰帶來的。
皇帝。
皇帝！
“哈哈哈！”
大笑之間，無數肉眼看不見的香火之力飛速的朝著李元吉的肉身湧來，血液滾燙，肉身顫抖，像是處於瀑布的衝刷之下，全身上下都在承受著重壓。
若是換了往日的時候，李元吉此刻已經躺在了城鎮中心裡麵，舒舒服服的迎著香火之力對肉身的衝刷，但此時此刻他望著朱雀大街兩側，神情狂熱的百姓，整個人就像是柱子一樣矗立，沒有絲毫的移動，對著兩旁的百姓們揮手致意。
禦駕的後麵，跟隨著的就是王揚等隨駕官員的車架，一應供應應有儘有，隻是規模比之李元吉的禦駕要小上很多。
這一處車架。
僅僅隻是他們三個人加上李綱、李靖兩個人共處而已，寬闊的室內空間，足以容納五個人活動，甚至綽綽有餘。
每一個人的臥床位置，甚至還有單獨的窗戶。
此刻，幾個人隔著窗戶，望著街道兩旁神情狂熱的百姓，耳畔充斥著山呼海嘯的‘萬歲’聲，每一個人的內心之中都充滿了感慨。
這樣的場景……
他們隻是在夢裡麵見過。
哪怕是楊廣當皇帝，最為清醒、理智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場景。
哪怕就是史書上都未曾有過的記載。
“如此盛況，前所未見。”
“我也一樣啊。”
“下麵奏報，天還未亮，長安百姓就已經自發上街靜掃，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初聽以為神話。”
“此乃盛唐氣象哇。”
“隻是不知道這氣象能夠維持多久！”
伴隨著最後一句話落地，所有人的心頭儘皆都是一沉，心中出現了憂慮。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們都已經位極人臣，該有的都有了，哪怕當初背靠世家，但是現在早已經形勢逆轉。
現如今，他們操心的就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唐的將來。
不是他們不看好李元吉，而是擔憂李元吉太過於光芒萬丈，讓後繼之人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無論做什麼都會被襯托的極為平庸。
“太子還沒有降生，現在談這些為時過早。”王揚淡淡的說了一句，徹底的結束了話題。
這個話題本不該這個時候，這個場景裡麵談，但是他心裡麵也清楚，這個事情早晚會擺在明麵上。
李元吉如今正當盛年，往後還有幾十年的歲月，依照目前的局勢，往後隻會越來越耀眼。
可這就等於無限的擠壓太子繼位之後的光芒，留給太子的豐功偉績，留給太子發揮的空間就越來越少。
若是外部沒有了可以折騰，可以建功立業的機會，那麼太子繼位之後，就會逼迫的太子隻能將目光放在朝堂上，放在一群勞苦功高的勳貴上。
隻有這樣，才能為後進之人騰出位置，纔能夠鞏固太子在一群簇擁之人心目中的地位。
朝政從來都是如此。
除非。
他們這些人早就已經功成身退，名列青史，否則誰都無法避免這一出。
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不為了大局考慮，也要為了個人的小家考慮。
現如今皇後有了身孕。
這個話題不是他們不想談，不願意談就能夠避免的。
王揚心裡麵也清楚，李元吉越是受百姓愛戴，越是聲望隆重，繼任者都會承受龐大的壓力。
當然，繼任者做不到也沒有什麼關係，隻是這樣巨大的落差之下，會消耗大唐的威望，讓後繼者更加無力。
他們都已經繫結在了李唐這架戰車上，自然是希望這架戰車越走越遠。
尤其是，李元吉已經徹底的斬斷了世家的手腕，斬斷了他們身後的依靠，世家都分崩離析，他們若是想要綿延個人家族的富貴，那就隻能是想儘辦法的延續李唐，徹底的跟李唐繫結在了一起。
嘶！
哪怕曾經幾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想過這樣的問題，但是今日這般清晰、明瞭的再捋一遍，仍舊讓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不清楚，這究竟是李元吉的無心之舉，還是說籌謀已久的打算。
若是後者的話？
一時間，所有人望著外麵山呼海嘯，狂熱亢奮的百姓，隻感覺遍體生涼……
陛下究竟如何打算？
……
轟轟轟！！！
三十萬陌刀兵簇擁著禦駕，浩浩蕩蕩的順著朱雀大道開拔，上萬麵旌旗迎風招展，宛如滾蕩的洪流。
威猛、肅殺！
雪亮的陌刀刀刃在天光下散發著一陣陣的寒光，但是此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感覺到恐懼，感覺到驚慌，反而望著那一名名威武至極的陌刀兵充滿了羨慕和嚮往。
“長大了我也想要這麼威風。”
“天下精銳，無出其右！”
“威風！實在是太威風啦！”
“當年始皇帝出巡天下，料想也沒有這樣的風采。”
“哈哈哈，這纔是我大唐鎮壓天下的真正底氣。”
無數青壯男子望著從麵前走過去的陌刀兵，羨慕的眼睛發亮，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成為其中之一。
大唐男子原本就以雄壯為美。
陌刀兵兩米出頭的身高，再加上那一身流水線打造出來的威猛鎧甲，整個人氣勢如同天兵天將下凡，比其他任何大軍外在的氣勢都要強。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往日街道上的係統士卒就已經是天下精銳了，但直到此刻，他們才徹徹底底的明白到底什麼纔是精銳。
李元吉一直站在禦駕外麵，高大的身軀迎著所有百姓們狂熱的目光，笑著對街道兩旁的百姓們揮手示意，迎接著一陣接著一陣香火之力的衝刷，感覺整個人像是泡在了溫泉之中，泉中的水更是一點一滴的滾燙了起來，浸透了他的皮肉，浸透了他的筋肉，浸透了他的骨骼。
皮肉更加的結實，筋肉更加的堅韌，骨骼更加的厚重，全身的血液感覺都像是沸騰了起來。
但他卻是無比的享受。
“萬歲。”
“萬歲！”
“萬萬歲！”
李元吉揮手回應，更是刺激的沿途百姓們更加的激動和亢奮，無數的尖叫聲、呐喊聲隨之響起。
“陛下看我啦，陛下看到我啦。”
“啊啊啊，陛下！”
“陛下對我笑啦，陛下對我揮手啦。”
“萬歲，萬歲！”
“天啦！陛下比廟裡的神像還要威武，像是天神一樣！”
“陛下……”
無數的聲音灌入了李元吉的腦海，原本在這種萬人沸騰的地方，周圍所有人都在聲嘶力竭呐喊、嘶吼的場合裡麵，嘈雜的聲音比之百尺瀑布砸下來的轟鳴聲都要大，正常人根本就聽不清楚某個人到底在喊什麼。
甚至，那些喊話的人，話語一出口，也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們自己的話語。
但是，此時此刻的李元吉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哪怕嘈雜的聲音彙聚成浪，一浪高過一浪，刺激的耳朵嗡嗡作響，但是他仍舊清楚的聽見了沿途每一個百姓的聲音。
那些稚嫩的、清脆的、老邁的、磁性的、激情的聲音。
他的眼睛在這一刻猶如進駐了神靈，褐色的眼眸被點亮，像是黑暗之中亮起來的火把一般閃亮，能夠看清楚沿途每一個人的麵容，看的分外的仔細，分外的清楚。
哪怕是百丈開外的人，普通人眼中就是一個黑點，但隻要他想要看，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這！！！
李元吉的心頭充斥著驚喜。
這是神通？
雖然不是傳說故事中的千裡眼和順風耳，但也是超過了普通人的特殊能力。
而且，這還隻是最開始，隻要接續接受香火之力，未必就不能如同神話故事裡麵一樣。
“哈哈哈！”
“哈哈哈！”
李元吉心情更加愉悅，朝著朱雀大街兩側，那些站在街道上，站在沿途的商鋪裡的百姓們揮手示意，對著沿途諸多的百姓們點頭示意，更是刺激的所有人歡呼、呐喊的聲音更加的響亮。
禦駕之中，皇後楊氏透過窗戶，看著沿途百姓們那激動、亢奮、狂熱的神情，心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這是她的夫君。
這是大唐的皇帝！
這一刻，她望著前方那高大的身軀，隻感覺分外的巍峨，比華山還要挺拔，比泰山還要莊重，比之秦嶺都要肅穆。
她的一隻手放在了還未徹底顯懷的肚子上，心頭說道：
“孩子，好好聽聽，百姓在對你父皇歡呼，他們在對你父皇呐喊，千古之下，能做到這樣程度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你也一定為你的父皇感到驕傲！”
肚子裡麵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楊氏的下巴卻是抬了起來，她堅信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能夠聽到。
青龍垂首，白虎伏地，朱雀高嚦，玄武繞床！
這個孩子，從懷上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註定不會平凡。
小殿內，這一刻，李玲、李承業等望著車架上矗立的李元吉，目光中的崇拜和崇敬，更是要快化為了實質。
他們以前隻是感覺父皇十分威武，更是有種生殺予奪的霸道，但是現如今他們直麵這萬民呼喚，萬民呐喊的場景，徹底的知曉了什麼才叫皇帝的威望。
正在這個時候，皇後楊氏嚴肅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你們好好看，好好看著你們的父皇，用心體會，用心學。這是朝堂上沒有人能教給你們的東西，是隻有你們的父皇能夠教給你們的東西。”
“這一次巡視天下，你們父皇既然將你們一個都不剩的全部帶在身邊，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玲兒、承業，你們如今各自都擁有了封地，這一路上，你們可要比弟弟妹妹們加倍用心，加倍體會。”
“是，母後，兒等知曉。”
李玲和李承業等人當即就神色鄭重的答應，旋即一個個比之前更加用心十倍的趴在了窗戶邊緣上，張著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用心的觀察和體會了起來。
車轅之上，李元吉聽到了身後宮殿裡麵的聲音，嘴角不由的向上翹了起來。
轟隆隆！
轟隆隆！
三十萬陌刀兵浩浩蕩蕩的行進在朱雀大街上，後方的皇城之中，二十萬的長戟兵列隊整齊的殿後緊隨。
五十萬大軍旌旗招展，彩帶飄逸，頭盔上長長的白色櫻羽如浪起伏，宛如一條黑龍，氣勢無邊。
山呼海嘯的聲音裡，隊伍開拔出了長安城，彙合了在外等待的十萬翼騎兵，拉出五十裡長的隊伍，向著昆侖方向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