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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_天上掉下個銅板都得姓李 第1635章 好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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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陛下不高興。

很不高興。

年末將至,四方使臣陸續抵達長安,準備朝賀新年。

然而李道彥辦的事兒,讓他臉上無光。

可以想見,那些使者表麵恭敬,背地裡會如何議論。

尤其是高句麗、倭國這些本就心思各異的使臣。

東宮之中,李承乾準備在崇政殿接見高句麗和倭國的使者。

詢問了一下時辰,李承乾擱下手上的奏章。

“更衣。”

淡淡吩咐一句,李承乾起身往偏殿走去。

“是。”內侍連忙應聲,緊接著便趕緊招呼人跟上。

片刻後,李承乾身著儲君常服,端坐於崇教殿主位之上。

李承乾年紀雖輕,但經年累月的處理朝政,跟朝臣們打交道,已然讓他養出了不怒自威的氣度。

高桓權與犬上三田耜被內侍引入殿中,依禮參拜。

李承乾的目光平靜的落在兩人身上,掃視過兩人之後,目光定在了高桓權身上。

這位高句麗“大對盧”之子,衣著華貴,舉止看上去恭順的很,隻是一個人的眼神中帶著驕傲,是藏不住的。

“貴使遠來辛苦。”李承乾開口,聲音清朗:“來人,賜座。”

殿內內侍應聲而動。

“陛下近日政務繁忙,特命孤先行接待。”

“你們兩國,皆是大唐鄰國友邦,尤其是高句麗,與我大唐一衣帶水,此番你們前來大唐,孤也是希望,能夠增進多方之間的情誼。”

李承乾話語得體,讓高桓權與犬上三田耜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不過,他們到長安城,最是希望能夠見到大唐的皇帝陛下。

隻是,最先接待他們的,成了大唐的太子。

雖然也是儲君,可是規格上........

高桓權偷偷抬起頭來,想要觀察一下這位大唐的太子。

但是一抬頭,卻是敏銳的感覺到,這位大唐的太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並非簡單的審視,更像是一種……評估。彷彿在衡量一件物品,或者說,在審視一片未來的疆域。

高桓權心中莫名一緊,連忙垂下眼簾,恭敬應答:“太子殿下言重了。外臣奉命而來,能得殿下接見,已是榮幸之至。”

李承乾微微頷首,不再多言,轉而與倭國使者交談起來,態度依舊溫和,卻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遼東被高句麗占據的土地要拿回來。

倭國.......本土的金山銀山銅礦,也是好東西。

眼前這兩人,哪兒是什麼兩國使者,分明就是........

李承乾的嘴角微微一勾。

看的兩人更是心驚膽戰。

這便是大唐的太子儲君嗎?

年紀輕輕,氣勢何等了得.......

這場接見,雙方說的也不過都是些場麵話,儘到了禮節,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目送兩國使者在內侍的帶領下離開崇政殿,李承乾眸光微閃。

內侍上前,輕聲請示是否要撤去座次。

李承乾擺了擺手,獨自一人依舊端坐在主位之上,崇教殿內一時間寂靜無聲。

李承乾起身,走到台階下,輕輕抬起手,指尖在方纔高桓權坐過的椅背上輕輕劃過。

不甘,倨傲,覬覦........

高句麗.......高桓權。

高句麗還真是有個不得了的王子啊。

“一衣帶水……”李承乾低聲重複著自己方纔說過的話,嘴角卻泛起一絲冷峭的弧度。

這兩年,蘇定方在登州,也小有成效了。

李承乾轉身,步履沉穩地走向殿外,秋風卷著落葉拂過漢白玉的台階。

“再過段日子,該下雪了吧?”李承乾似乎是在詢問身邊的內侍,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身邊內侍聞言,微微躬身。

“殿下,欽天監那邊說,約莫十多日之後,會有一場大雪。”

李承乾微微頷首。

“大雪,瑞雪兆豐年啊。”

“不過,長安城裡也要多加留意,有大雪,就意味著,長安城裡的一些房屋,也要遭殃,讓金吾衛多注意一些,提醒百姓們提前加固房屋,及時清理屋頂。”

“和往年一樣,下雪的時候,勤快著點,多出去走兩趟。”

“今年來長安的使節格外多。”

李承乾又何嘗不明白,來長安的使節,都是表麵恭敬,大部分,還是在背地裡偷摸看笑話的。

尤其是這次,李道彥.........

平吐穀渾的訊息震驚四方,這些使者,也在觀望。

“是,殿下仁德,心係百姓,奴婢這就去將殿下的意思傳達下去。”內侍連忙躬身應下。

李承乾站在高階之上,俯瞰著整個東宮庭院。

想起方纔高桓權那強作鎮定卻難掩閃爍的眼神,想起倭國使者那份小心翼翼的恭敬。

“那就讓他們好好看看吧。”李承乾低聲自語,旋即發出一聲冷笑。

涇陽縣莊子上,老趙匆匆來到書房。

“郎君,莊子上的酒樓那邊,來了兩個倭國人。”

李複聞言蹙眉。

“倭國人?怎麼又到莊子上了?”

說著話,李複的臉上滿是嫌棄。

“最近長安城裡來了不少番邦使節,此次使節團,人數最多的便是倭國和高句麗。”

“想來,倭國使者有意派人到莊子上來?畢竟,也不是頭一遭了。”老趙思索著。

“他們向來不懷好意,走了一些,又來一些,看來是賊心不死啊。”李複冷笑:“他們在酒樓那裡可有滋事?”

“就是態度不太好。”老趙說道。

李複眯起了眼眸。

“態度不太好?那跟尋釁滋事有什麼區彆?”

“找個人去兩衛的營地裡傳個話,傍晚之前,我要收到訊息,有兩個倭國人在酒樓鬨事,被巡邏衛士就地正法,去吧。”

李複揮了揮手。

很早之前,高丸真藤和義直古麻呂來過莊子上,已經放過他們一次了。

這次又來了倭國人。

長安城那是大唐的國都,我一個小小的郡王管不了。

特孃的,涇陽縣莊子上,是涇陽王的封地,彆的地方管不了難不成封地還管不了?

涇陽縣莊子上可不歡迎倭國人。

還態度不好。

反了他們了。

老趙聞言,心中一凜。

知道自家郎君討厭倭國人,但是沒想到,竟然到了要人命的地步。

任誰都知道,自家郎君最是仁愛友善,和藹可親,對人那都是客客氣氣的。

在王府做事的,哪個不說自家郎君好?

能讓自家郎君不客氣的。

那隻能說明一點。

對方不是人。

老趙絕對是自家郎君的鐵杆擁護者。

彆說是要兩個倭國人的命,就算是三九寒天讓他跳到涇河裡來回遊一圈,老趙也都不含糊。

既然郎君要這麼吩咐,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如果自己不明白,那也就用不著明白,照做就是了。

老趙不敢怠慢,連忙躬身應道:“是,老奴這就去辦!”

老趙匆匆離去,李複坐在書房中,麵色依舊冷峻。

李複坐在書房之中,麵色稍霽。

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也沒讓他們不明不白的死。

自己可是費儘心思,絞儘腦汁的,想了藉口理由呢。

嘖,這得算加班了。

倭國這幫人,說白了,就是賊心不死,高丸真藤和義直古麻呂沒乾完的事兒,估計他倆回到倭國之後,也跟後來要來大唐的遣唐使說了。

不然這幫人乾嘛纔到長安,就迫不及待的要來莊子上呢?

隻能說弄死他們也是他們自己活該。

莊子上有書院,有工坊,明晃晃的就想要來窺探?

作死!

正好,借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立個規矩,讓那些暗地裡盯著莊子的人知道,涇陽王的地盤,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

不僅僅是倭國,還有高句麗呢。

這玩意兒更是狼子野心。

倭國是還沒有找到機會。

而高句麗,從前隋開始,就不斷蠶食遼東的土地了。

狼子野心都寫在明麵上了。

一個時辰後,老趙便回來了,來到書房,低聲向李複稟報。

“郎君,事情辦妥了。兩衛的人接到訊息後,立刻派了一隊人馬過去。”

“那兩個倭國人在酒樓裡借酒裝瘋,口出狂言,兩衛的人借著這個由頭,直接以‘滋擾地方、意圖不軌’的罪名將他們拿下,押解出酒樓後,在莊外僻靜處……就地正法了。”

李複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屍體怎麼處理的?”

“先帶回了兩衛的營地,畢竟,也不能丟在外麵不是?”

李複輕聲一笑,也算是稍微痛快一點。

“老趙,你知道什麼叫........好人先告狀嗎?”

老趙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啥?

隻聽說過“惡人先告狀”。

挨?

挨~~~

挨??!!!!!

老趙瞪大了雙眼。

對對對,什麼惡人先告狀。

就是好人先告狀。

自家郎君可是好人!

老趙悟了!!

就說嘛,自家郎君仁義之心,和藹可親,太上皇親自取表字懷仁。

自家郎君可好了!!

誰敢說自家郎君不好?俺老趙第一個不答應!!

“派人去長安,把這兩具屍體送到長安縣衙去,告訴長安縣的縣令,就說有外來人持械在涇陽縣莊子上的酒樓鬨事,本來這件事,涇陽縣衙能夠處置,但是這兩人身份比較特殊,就交給長安縣衙了。”

“讓他們跟鴻臚寺的人對接一下,讓使者團認領一下。”

李複淡淡說道。

“罪名嘛,按照兩衛說的,再加一個,醉酒滋事,調戲王府侍女。”

“酒樓的掌櫃的,可是咱們宅子裡出去的人。”

就這一條,夠他倆死八回了。

這才讓他倆死一回,算下來,他們可真是賺了。

認真聊一聊,剩下的七回,兩個人加起來,十四回,倭國的使者團都應該折算成真金白銀賠給涇陽王府。

在酒樓一鬨騰,耽誤多少生意,嚇壞了多少人?

這可都是損失。

還有兩衛,出工出力的,殺人這種事情就簡單嗎?

不給賠點錢安撫一下,萬一人家回到營地裡去,晚上睡覺做噩夢怎麼辦?

做噩夢就休息不好,休息不好就工作不好。

得賠!

“對了,老趙,跟長安縣衙的人說,因為莊子上鬨出了這樣的事情,本王很不高興。”

“兩個外來的番邦人,不好好在長安城待著,跑到本王的莊子上鬨事,問問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是。”老趙拱手應聲。

離開的時候,老趙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家郎君的意思。

不僅要殺人立威,還要反手一巴掌抽回去。

殺了你的人,你還要端正你的態度,好好道歉。

這事兒你不占理!

當天下午,王府兩衛的人直接草草裹了屍體,丟在馬車上,快馬加鞭去了長安城,一進城就奔著長安縣衙去了。

在長安縣令麵前,將殿下交代的話潤色一番,說給了縣令聽。

尤其是在酒樓持械鬨事,還想著調戲王府侍女。

涇陽王殿下很不高興。

殿下不高興,殿下的學生也會不高興。

你問殿下的學生是誰。

涇陽王,太子少傅,都太子少傅了你說殿下的學生是誰?!

學生不高興了,家長會高興?

更彆說,涇陽王殿下雖然開府建衙了,但是殿下頭頂上也有家長。

四叔怎麼就不算家長了?

長安縣令聽得頭皮發麻。

倭國的使節團,尼瑪的扳機!!!

一邊暗罵這些倭國人找死也不挑地方,一邊趕緊派人通知鴻臚寺。

鴻臚寺的官員聞訊趕來,看到那兩具屍體和涇陽王府管事那興師問罪的態度,臉都綠了。

本來想說,何至於下手這麼狠,結果聽到罪名是持械鬨事還有調戲王府侍女,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下去了。

莊子上的酒樓,鴻臚寺的官員知道。

那酒樓的掌櫃的,是出身王府,以前可是涇陽王殿下身邊的侍女,後來得了殿下的重用,讓她在外做酒樓的掌櫃,獨當一麵。

鴻臚寺的官員心裡也罵開了。

狗日的是真不長眼!

特孃的惹誰不好!

死了也是活該。

不僅想罵,甚至還想對地上躺著的屍體踹上兩腳!

賊尼瑪,碎鉤子!

活該逮住把你倆屎暫出來!

涇陽王隻是殺了兩個鬨事者,沒直接發兵來長安城裡找使團算賬,已經算是克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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