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要和離,渣夫全家求原諒 033
混進去
沈朝義擦著手中的玄鐵劍,風輕雲淡道:
“我答應放過你,可我的兄弟們沒答應。”
恐懼從四麵八方襲入細作的身體,細作汗毛倒豎,他恐懼地看著頭頂的無數張臉。
數不清的刀從四麵八方刺入,鑽進他的身體,冰冷的刀刃絞爛了他的皮肉……唯一的安慰便是他曾經殺過無數盛朝人。
“咚!”
細作倒地。
沈綏行走過去,默默地朝細作補了兩刀,又啐了一口:
“比起你們對外公他們的折磨,真是便宜你死得這麼乾脆!”
沈朝義看了眼被紮成篩子的細作,對沈綏行道:
“鶻人要殺謝南風,她若有任何閃失,可知曉後果?”
沈綏行拍了拍胸脯:“小舅,你就放一萬個心。”
以他的功夫,對付幾個藏在暗處的鶻人絕對沒問題。
沈朝義將玄鐵劍收回鞘中:“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以後沒叫你,不用再來虎牢山。”
……
謝老九府上,綠珠找了幾圈都沒找到謝辛,氣得臉都綠了。
“小姐,謝辛不知道貓哪兒偷懶呢,奴婢問了府上所有人,都說沒見過他。”
謝南風抬頭看看天,太陽已經落山,時候已然不早,她的目的不止眠雲閣。
“那不等了,叫謝甲謝乙跟我去。”
臨了出門,謝南風換上一身男子裝束,謝甲謝乙護在兩側。
她對一臉不悅的綠珠道:
“你就留在府上,謝辛回來,好給他傳話。”
“可小姐你的傷……”
謝南風笑笑:“我的傷已恢複得差不多了。”
傷口其實很淺,畏寒懼冷都是因為刀上毒所致,其實早就沒有大礙。
眠雲閣。
太陽剛落山,盛京城中的燈火便陸陸續續亮起來,很是熱鬨。
謝南風一身富家公子裝束,帶著兩個侍衛,停在眠雲閣門口,剛抬頭看了眼頭頂的招牌。
便有跑腿的小二迎出來,臉上諂媚:“客官,第一次來?”
謝南風壓著嗓子應了一聲,抬腿朝裡麵奏。
小二臉上掛著熱情的笑,伸手在前麵帶路:
“幾位客官是喝茶聽曲呢,還是用膳住店呢?”
謝南風環視了一圈一樓,全是散桌,三兩人湊上一桌,嗑著瓜子,喝著茶,正中央的舞台上舞娘跳舞,戲子唱曲,台下的人捧場吆喝。
純粹是一茶樓,完全看不出是賭坊。
小二見謝南風麵上疑惑,便解釋道:“一樓是打尖休息,住店用膳在樓上。”
徐二牛說他是在四樓賭錢輸得精光,在一樓被帶進賭場,可她環視一圈也沒見著賭桌,甚至連一顆骰子都沒瞧見。
謝南風問:
“能賭錢嗎?”
話音一落,謝南風隻覺得四麵八方有無數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再看去時,卻發現大家都一如往常,唱曲的唱曲,吆喝的吆喝。
店小二沉默,謝南風眉頭一皺,似是不悅:
“殺千刀的竟敢騙本少爺!”
說完,她怒氣衝衝地便要離開。
店小二立馬追上去:“公子彆氣,公子彆氣。”
“我家當然能玩,隻不過要等子時後才開,不知公子能否等到那時?”
“當然。”
謝南風頓時笑開了花,朝謝甲打了個手勢,謝甲扯下腰間的錢袋,取出一錠金子給店小二。
“開兩間上等房,把你們店的好酒好菜上一桌,吃飽喝足,等子時一到,本公子便要大殺四方。”
時間很快便到子時。
謝南風帶著謝甲謝乙,打著哈欠喊店小二,店小二聞言迅速迎上來。
“公子,你吩咐。”
謝南風的視線在整棟樓環視了一圈,問:“賭錢在幾樓?”
店小二回:“一樓,公子這邊請。”
店小二在前邊帶路,謝南風搖著扇子跟在後麵,視線卻四處探查。
一樓大門緊閉,若有人來,便從一側的小門進。
原來的茶桌變賭桌,喝茶聽曲的也成了賭徒,舞台成了掛戰績的展示台,最上方寫著“龍虎榜”三個字。
三五米的距離站一個大手裝扮的壯漢,還有胸前掛著匣子放貸錢的,在場子裡來回遊走,看見誰輸紅了眼就靠上去。
輸紅了眼還不上的,打手便會上來將人帶走,動作暴力,像是押犯人,去到舞台後麵,那地方黑漆漆一片,看不甚清,隻隱隱聽得見哀嚎聲。
光是謝南風從三樓走下一樓,她便看見了四五個被帶走的人。
“那個龍虎榜什麼用?”謝南風問店小二。
“這個可有用了,寅時末若是能排到前十的老闆,當晚贏的錢便能翻一番。”
骰子撞擊骰盅,賭徒們的嘶喊,在謝南風耳邊交響。
“怎樣才能上榜?”
“連贏十局。”店小二回,說話間已將謝南風引進賭場,“公子這是你的號牌,上桌時向莊家出示,連贏十局便能上龍虎榜,祝公子玩得開心,小的便退下了。”
謝南風摩挲著手中的號牌,巡視著場子上的賭桌,視線卻一直關注著被帶走的人。
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下,玩了兩局骰子,輸了,又馬上換位置玩,還是輸了。
掏錢的時候罵了一句:“運氣真背。”
說完又換了個位置,直到接近舞台後,輸光了的賭徒被帶走的必經之路。
暗處站著兩個壯碩的打手守著這條路。
謝南風叫人換籌碼,繼續賭錢。
發現每次押著賭徒進去的人都會向兩人出示一個腰牌,而在此之前,那些人便在賭場外圍站一圈,哪裡需要人便去。
謝南風押了一兩銀子在“小”上,趁無人注意時叫來謝甲謝乙,在兩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兩人領命。
“哎,小兄弟你又輸了,下一局你押什麼?”
話剛說完,旁邊一個賭徒撞了撞謝南風的手臂。
謝南風立馬做出一臉沮喪的表情:“太背了。”
莊家搖了骰子,請人下注。
旁邊賭徒催促謝南風:“小兄弟快下注,快下注啊……”
謝南風:“這地方克我,換個地方玩。”
那人一臉惋惜:“還說跟他反著押贏錢,結果走了,算了算了,這局我押小,小,小,小……”
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謝南風已經換上了賭場打手的衣服,臉上抹了把鍋灰,謝甲和謝乙將看守的人打暈,也換上了打手的衣服。
現在隻等著輪到她去押人,她便能混進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