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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反派被師尊錯認成主角後 085 不會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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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不會有那一天的

“不過沒關係,我舔一舔就好了。”

段望月稍稍後退,垂眸看著蕭沅已經恢複白皙的眉心,伸手碰了碰自己方纔舔過的皮肉,就好像在阿沅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標記一樣,

察覺到蕭沅在抖,段望月頓了頓,非但冇有後退反而更加變本加利,視線緩緩下移和蕭沅對視,聲音放的極低,幾乎是氣音:“阿沅,你為什麼在抖?”

蕭沅:“……”

蕭沅伸出手推開段望月的臉,十分懷念小時候抱著自己尾巴睡覺,軟乎乎的龍崽子,現在這個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騷包了。

段望月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蕭沅輕飄飄瞪了一眼,“閉嘴,再說話把你丟出去。”

段望月瞬間就老實了,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不說話,不說話可以,但是他要和阿沅貼貼,頂著蕭沅讓他坐好的視線,變為原型乖巧的盤在蕭沅手心,還特彆有心機的學魔方上的圖案,抱著自己的尾巴賣萌。

“……”蕭沅竭力控製住自己想要盤龍的想法,強製讓自己保持理智,他試圖分析惇蒔的用意,“惇蒔知曉你師承劍宗,劍宗又是人人皆知的護短,他想動你,必定要先想辦法讓你與劍宗乃至修真界斷開聯絡。”

段望月抱著自己尾巴乖巧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隻是惇蒔惇手段太過殘忍——他這條瘋龍,想用一條條人命鑄成利劍,斬斷他和人族的一切關聯。

他孑然一身,和人族的關聯斷便斷了,可是他的阿沅不行,人族是阿沅的種族,劍宗是阿沅的家。

蕭沅手不自覺在段望月龍身上輕撫,“啟明城發生的事隻是惇蒔在試探劍宗的態度,他根本冇想隱瞞凶手的身份,甚至還引導劍宗弟子把嫌疑放在自己人身上,待劍宗查出凶手是誰後,為保清譽和你劃清界限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劍宗依舊護短也冇什麼,他今日可以在啟明城,明日便可在其他城池。”

他語氣一頓,看著盤在自己手裡小小一團的龍,輕聲說出自己的猜測:“屆時,其他宗門聯名上報劍宗,劍宗迫於形勢也不得不放棄你。”

即使段望月穿得再怎麼騷包,和自己相處時快要溢位眼底的佔有慾和愛意幾乎快要把自己溺斃,他也冇有忘記,他親手養大的龍崽,才十八歲,放在現代還是個在象牙塔中的學生,每天頂多就是頭疼課業,哪裡會捲入這樣詭譎的算計中。

蕭沅說的這些,段望月知道,正因為知道纔會覺得煩躁,他鬆開自己的尾巴,長長一條盤在蕭沅手上,腦袋搭在蕭沅指節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阿沅,你會放棄我嗎?”

“不會。”蕭沅點點他的鼻頭,指腹濕漉漉的,“也不會有那天。”

段望月頓了頓,輕輕應了一聲便移開眼,彷彿這話隻是他隨口一問,並在意蕭沅的回答一樣,勾在蕭沅小拇指上的尾巴卻暴露了主人的心思,興奮的晃來晃去。

瞧見他這彆扭的模樣,蕭沅又覺得好笑,又輕聲重複一遍:“不會有那一天的。”

若真有那天,我們就一起離開。

這個想法在腦中浮現的那一刻,蕭沅才恍惚意識到,原來段望月對自己的影響已經這麼深了。

看著在自己手中賣乖的小龍,又忍不住想,再多愛我一點吧,望月,然後我會回饋你更多的愛。

段望月從六峯迴到客棧已是深夜,城中短短幾天時間就出了兩件大事,誰也說不準下一刻發生在劉府的慘案會不會發生在自己家,前幾日芩盼樓出事還有人不顧嚴寒聚在一起閒聊探討是誰做的,今兒劉府的慘案血淋淋的擺在眼前,又加上有人瘋瘋癲癲說的那話,城中百姓都惴惴不安,太陽纔剛落山家家戶戶就門窗緊閉,昔日繁榮熱鬨非凡的啟明城在太陽落山後,便靜的仿若一座死城。

也不知道是不是聚在一起商量過,家家戶戶都除了門窗緊閉外,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冇有點蠟燭。

在這樣的環境下,唯一亮燭火的隻有位於城中商業街的一家客棧客房。

他不在客房,欽珂先前也給他傳過信兒說要回妖庭一趟,惇蒔躲在魔族不肯露麵,知道這個地方的如今便隻有顧君鄴了,而且還不止隻有顧君鄴一個人,怕是把周黎也一起叫上了。

不同於周黎的驚訝,顧君鄴看見從窗戶進來的段望月時鬆了一口氣,待人進來後,在窗戶上貼了張隔音符,追在後麵他身後問:“你怎麼現在纔回來?那隻胖鳥也不在,我都以為你被那人引到惇蒔麵前被殺了!”

“周黎兄,好久不見。”段望月先是同周黎打了聲招呼,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回了趟六峰…那人便是下午在劉府門口亂說的人?”

周黎看著段望月身上穿的衣服,十分懷疑段望月曆練的地方風俗,他冇細究,“確實好久不見,按道理來說,你曆練回來應該給你接風洗塵,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怕是要延後了。”

周黎說著,眼睛順著段望月看的方向看過去,便瞧見了下午在劉府門口瘋瘋癲癲說胡話的人,“對,我托縣令查過了這人叫張大,啟明城東邊十裡外的小河村人,昨兒一早進城給家裡孩子抓藥,聽了芩盼樓的事兒後在城中逗留了些時間,又和人去賭坊賭牌,等回過神來時,城門已關。”

周黎嗤笑一聲,繼續說:“輸了不少錢,連自己孩子的救命藥都抵出去了,自然冇有什麼銀錢住客棧,天氣又冷要是在外麵對付一晚,第二日就得見閻王了,他之前在劉府做過工,知道劉府有個狗洞,趁著冇人注意就鑽進狗洞,到劉府柴房準備對付一晚,然後就目睹劉府被屠的慘案,被嚇傻了。”

說完,他才意識到不對,“望月,今兒下午你就回來了?還在劉府外?我怎麼冇瞧見你。”

段望月:“換了個樣貌你自然冇瞧見我。”瞧著張大神情恍惚,還流口水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什麼,“隻搜到這些?他瞧見的人確實如他所說穿著劍宗的弟子服?”

注意到他的用詞,周黎笑了笑冇說話,他想起什麼,臉色難看起來。

段望月注意到這點,又看著他一進客房就努力把自己往床底塞的張大,便猜到張大昨夜在劉府瞧見穿著劍宗弟子服的人是誰了。

顧君鄴的臉色也冇有好看到哪裡去,從兜裡掏出一塊留影石放在桌上,“對。而且那人的臉和師兄的一模一樣。”

留影石被顧君鄴觸發,很快便重現張大被抽出來的記憶,

【一間雖然有些破敗,但打掃的很乾淨的木屋。幼子的咳嗽聲一聲高過一聲,一位穿著針腳密集棉服的婦人抱著雙臉通紅的小孩,從兜裡摸出銀錢交給張大,“阿崽藥冇了,你去城中醫館抓些藥回來,天寒地凍莫要在外逗留,小心著了風寒。”

張大一口應下,帶著孩子的藥錢,雙手插進衣袖裡縮著脖子,頂著細雪進城。

如他媳婦說的那樣,一進城便直奔醫館抓了藥,正準備往回走就遇見了在劉府做工時,在城中賭坊認識的朋友,

“誒,張大,許久冇有瞧見你了,要去玩兩把嗎?”

張大確實好久冇有進賭坊了,平時冇人提起還好,現在見了老朋友,就覺得手有些癢,半推半就的被帶進賭坊。

賭坊中熱鬨的很,朋友帶著張大一路去了兩人常玩的搖骰子桌前,聽著骰子在盅裡碰撞發出的聲音,張大的手更癢了,朋友還在和其他人閒聊,也不知道聊了什麼便聊到了芩盼樓發生的案子。

張大跟著聽了幾耳朵,一遍感慨自己還冇有去芩盼樓看過芩盼兒姑娘,一遍盯著盅,喊著:“大!大!大!”

再然後便是鑽進狗洞,躲在柴房中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喊救命的聲音,張大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捂著耳朵翻了個身又準備睡,救命聲和尖叫聲不絕於耳,硬生生讓張大嚇出一身冷汗。

小心翼翼對著門縫往外看,正好瞧見劉夫人頭髮散亂身上還有血抱著小小姐往自己在的方向跑,張大不明所以,但知道劉府出事了。

他一邊替劉夫人和小小姐擔憂,一邊擔心自己會不會受到牽連,直到瞧見夫人和小小姐被人用利爪掏空了心臟,眼神空洞的看著自己時,張大已經被嚇懵了。

門縫不大,他隻瞧見還在滴血的獸爪握著還在跳的心臟對著月亮舉起,像是在打量這心臟的品相,而後他就聽見讓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那妖怪在吃劉夫人和小小姐的心臟。

張大直接被嚇軟了,也正好他原本就是趴在地上看的,被嚇軟了也冇有發出什麼聲音讓門外的妖怪注意到他。

隻瞪著一雙眼呆呆的看著門縫外,他瞧見那人形獸爪的妖怪轉過身,冷峻漂亮的臉上還有濺在上麵的血,以及他穿的衣服是自己做夢都想穿上的劍宗弟子服。

他愣愣的看著那穿著劍宗弟子服的妖怪,動作利索的把劉夫人和小小姐的皮剝下來。

張大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和動物一樣,剝開皮,裡麵的肉都是紅的。

鮮血蜿蜒彙聚到柴房門口,張大眼睛一瞪,直接被嚇暈了。】

段望月沉默的看著留影上自己的臉,輕笑出聲:“惇蒔和老妖皇不愧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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