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絕色美人成為路人甲 愛她就要冷落她(24) 陰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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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她就要冷落她(24)
陰濕
舔咬完了雲煙的右手,
澹擎蒼又去舔咬她的左手。
直至軍機處急報傳來,言有要務相商,澹擎蒼方止。
【媽耶,想將雲煙的手指都嚼碎吃進肚子裡……四哥原來你是個變態!!!】
【四哥你不是冷酷凶煞的冰山人設嗎?原來你還是個陰濕男鬼???】
【就這個變態陰濕男鬼爽!】
【雲煙你真是誰都敢扇巴掌啊!】
【煙姐牛逼!我服了,
太爽了哈哈哈哈哈】
【看來作者大大真的換女主了,
半途換女主的也是少見。】
【換女主可太好了,我真的受夠了憋屈得要死的婉兒了,
來個雲煙讓我雙雙也行!】
【煙姐,
給我好好虐虐狗皇帝!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附議!!!】
雲煙醒來,
日已過午。澹擎蒼正自忙碌,未至太極宮用膳。李貴人親奉藥膳並各色肴饌至昭陽殿。李貴人巧手烹調,
滋味甚佳,
頗合雲煙胃口。
李貴人:“娘娘,若您還想吃,晚膳妾再為您備辦。”
雲煙自懷中取出一方美玉,
置於李貴人掌中:“送你了。晚膳我想吃東坡肉,
酥油泡螺。”
“謝娘娘賞賜。”
“喚我雲煙即可。”
“這……萬萬不可!”
“但叫無妨。”
李貴人隻得諾諾應承下來。待退了出去,將那玉對著光細瞧。竟是塊西域頂頂尖的上品白玉,凝脂似的質地,
透著光恰如初乳般瑩潤,
渾圓一色,
半點瑕疵也無。
以雲煙的家世,
是買不起這樣的頂級玉料的。這玉,
大抵是皇上賞賜給雲煙的。然雲煙竟這般隨意,便將如此珍貴之物賜予她。
雲煙待她真真是好。李貴人隻覺心口撞鹿,麵上登時飛起兩片紅雲。當下暗暗立誓,必要將廚藝磨練得愈發精到,
好歹叫雲煙吃得再順意些。
晌午小憩,雲煙正自朦朧,忽覺一人壓於身上,亂七八糟地舔她的臉,對方像是用口水給她標記,從眼尾舔到了下巴。
雲煙睜眼一瞧,澹擎蒼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便杵在眼前,近得能數清他睫上的微塵。她擡手將他推開,指腹觸到自己臉上濕黏的一片,蹙眉道:“你是狗嗎?這麼喜歡舔人?”
澹擎蒼:“我隻舔你。”
雲煙:“……”
她擰著眉頭,雪白的頸子微微昂了起來,頤指氣使道:“取水來,與我淨麵。”
對於她使喚他伺候她,他似乎並無異議,捧了青瓷盞來,絞擰乾絹帕。帕角拂過她頰邊,蓋住雪膚上縱橫交錯的吻痕。那吻痕,明晃晃浮在白瓷似的皮肉上,是他先前一寸寸用唇舌烙下的私章。
“擦仔細了。”雲煙端詳澹擎蒼。
眼前,威震天下的大昭親王,統領千軍的鎮國將軍,此刻微微弓著身子,低眉垂目,極細緻地替她擦拭著臉,像是伺候著主子。
那雙慣常如寒潭凝冰的眸子,竟也柔和得有了幾分人間的暖意,彷彿這伺候的差事,他做來也是滿心受用,甘之如飴的。
雲煙心想,讓他這般伺候著她,倒像是賞了他什麼甜頭似的。便推開他的手:“夠了。”
“雲煙……”忽聞龍榻方向,澹臨低喚。雲煙眼風往那邊一送,便要起身過去。澹擎蒼立刻將她按住,指尖朝她臉上一點。
雲煙頓悟,臉上怕是留著方纔他唇齒肆虐的印子。她便索性將頭一偏,閉目假寐。
澹臨緩緩睜目,不見雲煙,唯見澹擎蒼:“四哥,雲煙呢……”
澹擎蒼:“睡了。”
澹臨忍痛,喚人慾將雲煙移至龍榻。
澹擎蒼:“挪動起來怕是要驚醒她。六弟,她極厭煩旁人攪了她的清夢。”
聞此言,澹臨恍惚記起曾經攪了她睡意,被她反手一個脆響耳光打來的情景。
到底還是捨不得擾她安眠,澹臨咬著牙將那股渴望嚥下:“罷了……四哥,你嘴角怎地掛了彩?”
澹擎蒼:“被一隻貓咬了。六弟,疼嗎?”
“嗯。”
“我為你點xue,睡罷。”澹擎蒼言罷,不容拒絕,直接點了澹臨的睡xue。
澹擎蒼重回雲煙榻邊。她似真的沉沉睡去,俯身便又想親她臉頰。這回隻蜻蜓點水般地輕輕一沾,未留下半分印記。吻罷,這才轉身去料理政務。
地牢幽暗,一燈如豆,昏黃燭光曳壁間鐵索,猙獰如鬼爪魆魆然。
澹擎蒼身影融入幽暗,靜立如磐。燭火竟似畏懼他身上蝕骨侵髓的森森煞氣,抖瑟著拚命搖晃,掙紮著將他周遭的黑暗撕開幾尺虛空。
他掌中匕首寒芒刺目,不類凡鐵,宛若是夜穹至寒之月華淬鍊而成,凜冽砭人肌骨。
獄卒視澹擎蒼一眼,渾身觳觫。複偷觀架上囚徒。此賊乃敵國奸細,諸般大刑加身,竟隻字不吐。
蒼王遂決意親自審訊囚犯。
匕首在蒼王指間輕輕轉動,恍如活物。刃鋒悠然遊移,於囚徒袒露皮肉上略滯,倏地無聲無息切了進去,輕巧得如同銀針刺透一張紙。
刹那間,血珠便迫不及待地滲出、蜿蜒、彙集,終至淌作一道殷紅的細澗。血流漸盈,竟似化生,如赤色幼蛇盤繞寒刃嘶嘶遊弋。
澹擎蒼指尖微移,利刃輾轉至犯人肋骨邊緣。刀尖略頓,隨即叩擊著骨骼表麵,一下,一下,又一下。
“篤……篤……篤……”匕首叩擊骨骼的微響,在這死一般的牢裡擲出清晰又詭異的音節,沉悶中夾著脆亮。光影浮沉明滅間,囚犯皮肉之下的森森白骨,倏現即逝。
“疼麼?”澹擎蒼驟然俯身,冰涼氣息拂過囚徒耳廓。素來如寒鐵的聲音裡,竟摻著一絲詭譎的溫和,彷彿真是憂心囚犯,溫言探問。
囚徒抖若篩糠,骨肉經絡皆為劇痛所攫,筋肉痙攣著隻想掙開這非人的痛苦。
這掙紮不過徒勞,匕首順其退縮之勢又進半分,囚犯痛極蜷曲扭動,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痛苦地嘶鳴。
澹擎蒼垂目凝視,眸中波瀾不驚,霜雪堆就一般。
匕首終於被他漫不經心地抽回,刃口一線殘血猶自滑膩未凝。他擦拭著寒光凜凜的刃身,眸光漠然掠過囚徒抽搐不休的殘軀,話聲輕飄得像一縷煙:“……還有氣冇有?”
囚徒癱蜷於地,唯餘撕心裂肺的喘息作答。血水汩汩湧出如初掘的泉眼,在地板上聚成蜿蜒黏稠的河,緩緩滲進石磚縫隙裡去。
似已不堪此等酷刑,囚徒氣若遊絲:“願招……我招……”
旁側,獄卒頓覺筋骨幻痛,恍若同受其刑。早聞蒼王手段酷烈狠絕,耳聞終究是虛,今日親見這刀子剜肉剔骨的場景,隻覺得渾身毛孔都炸開來,忍不住篩糠似的哆嗦。
蒼王這一套剜肉剔骨的手法,刁鑽狠絕,真真能令厲鬼亦求速死。可蒼王動起手來,竟是連眼皮都未曾掀動半分,無情冷酷得像是在膳房裡隨手剁砧板上的魚肉,輕描淡寫便處置了。
囚犯既招,澹擎蒼擲刃而行,方欲往昭陽殿尋雲煙,忽覺一身血腥氣撲鼻。
若是以往,身上帶著血腥氣也就帶著了,然他擔心這血腥氣嚇到雲煙。遂去先去沐浴更衣一番。
雲煙醒轉,慢伸懶腰,攬鏡自照,見麵上印痕儘消,遂往禦園,讓她的蠱蝶啜食花蜜。
值此秋深,群芳多凋,然禦花園之內,木芙蓉,金菊,木槿,丹桂並耀相生,花氣漫湧,恰與枝頭敗色爭鋒。人間秋聲已老,唯此禦園芳信正濃。
雲煙悄無聲息舒袖,袖中蠱蝶翩然飛出,儘食秋日花蜜。她則提著裙裾,在花團錦簇間信步閒遊。
禦園廣闊,行經多時,偶見前方碧池錦鱗戲波。步至池畔,隨意坐於青石,觀錦鯉戲水,浮花逐流。
天光透琉璃瓦漫灑,落於園隅青石。雲煙坐青石上,紅緞裙裳曳地,細伶伶的腳踝微露於裙裾之外。凝脂般的肌膚浸在秋陽裡,隱隱透出一種半透明的、易碎的質感。
清風微漾,雲鬢拂頰,伊人斜倚青石,素手拈一朵紅花。
澹擎蒼聞其在此,尋跡而來,見此情景,劍眉微蹙。
池畔青石硬冷硌人,她那柔嫩纖肌怎受得住?
澹擎蒼幾個箭步已至她眼前。深黑色錦袍的衣襬拂動,他徑直輕攬她腰際,動作雖緊不容她掙脫,力道卻如流風拂麵似的輕柔穩妥。
雲煙不及反應,已被移落他懷中。他自己替她坐在了石頭上,然後讓她坐在他腿上。
雲煙:“做什麼?”
澹擎蒼:“不嫌石頭硌人?”
雲煙:“倒也未曾硌著。”
他忽地擡手鉗住她的下顎,俯首便欲吻下。
雲煙:“停下。”
澹擎蒼立止。
雲煙聲線淡淡:“輕些,莫留印子。”
澹擎蒼這個人,一旦沾了她的唇,便似要將她連肉帶骨都囫圇個吸進自己腔子裡一般。雲菸嘴唇被吸得發麻。
他不知吸了她多少口水。同時亦將他的口水不知渡了多少過來,教她吞嚥得喘不過氣來。
等雲煙喊了停,她喘息良久方平。澹擎蒼親吻全憑本能,冇什麼技巧章法,但意外的是,親得她倒是頗覺適意。
既生在這浮沉濁世,圖的不就是一點隨心適意?
雲煙心思如電疾轉。她決定接下來這些日子,直接讓澹臨一直昏睡過去,暫時彆醒,直到她完全治癒。他時不時醒,興許會發現她和澹擎蒼這點事,那就會妨礙到她,必壞她興致了。
連日折磨澹臨,令其日痛而醒,日痛而昏,其實雲煙已經消遣夠了。她現在需要在澹擎蒼身上消遣了。
唉,她還是大發慈悲,饒過澹臨,不讓他每日再受那千刀萬剮的折磨了罷。主意既定,雲煙唇角噙了一痕淺淡的笑意。
澹擎蒼:“笑什麼?”
雲煙笑盈盈:“笑我慈心堪比菩薩。”
她笑靨如花,眼波流轉顧盼神飛,一擡手一投足,靈氣便從那雙瀲灩眸子裡滿溢位來,靈動鮮活,攝人心魄的光芒幾乎要破開那身美麗皮囊。
饒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皮囊,也壓不住她皮相下這洶湧澎湃、極致流動的鮮活氣。倒像是這副美人皮囊沾了她的光,有幸包裹住了一個世間罕有的、極致鮮活的魂靈,而非徒具其表的一具空殼。
澹擎蒼又親下來。雲煙讓他停。他極力按捺,方止其行。
雲煙見其鬢梢微濕,衣衫間隱有浴後清香,她道:“你沐過浴了?天光尚早,這麼早沐浴?”
澹擎蒼:“身上有些臟了。”
雲煙從他膝上滑下,伸伸懶腰,折返昭陽殿。及至昭陽殿,恰逢澹臨痛醒。他握住雲煙的手,喚道:“雲煙。”
雲煙睇著澹臨那張被疼痛折磨得枯槁慘白、不成人形的麵龐,心下漠然,緩緩催動蠱毒,令澹臨漸入沉眠。
澹擎蒼見澹臨握雲煙的手,正要點澹臨的睡xue,卻見他頭一歪,又昏死過去。
他取出羅帕,捧起雲煙適才被澹臨碰過的手,細細擦拭。
雲煙不解:“做什麼?我的手又不臟。”
澹擎蒼默然,隻細細擦她的手。雲煙不悅,徑直抽手,伸腰一番,便至己榻邊,斜倚翻閱書卷。讀未幾時,已自睏倦盹著。
澹擎蒼望了一眼榻上睡意沉沉的雲煙,又轉向另一邊昏死過去的澹臨。目光最終滑落,定格在澹臨袒露的,脆弱的脖頸上。
擰斷澹臨的脖子。此念驟然瘋長,暗潛於胸。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嫉妒心,是如此的強烈極端,如此的陰暗醜陋。
時間流逝,他的視線如同生了根,纏繞在澹臨的咽喉上。
他緩緩擡起一隻手,虎口精準地卡住澹臨的脖頸。指尖感受著澹臨脈搏微弱的跳動,力道一絲一絲,漸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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