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本宰返Lt8b倩第 144
流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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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件事了，她要撐到十一回來，纔有臉麵去見五姨娘。
青禾扶著她往竹苑走：“姑娘，還有幾日就是姨孃的五七了。我們要不要去寺廟給姨娘點一炷香？”
六姑娘抬眼，看著遠處天邊露出的一絲微光，眼中漸漸升起了一層薄霧，遮住了眼底流過的哀傷。
一眨眼，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不了。”她道：“十一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吧。”
十一不在，她有點不敢見她五姨娘。
青禾扭頭，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六姑娘，很有眼色地岔開了話題：“姑娘，奴婢聽說，賈氏上門，是來借銀子的。”
六姑娘挑眉，“借銀子？借多少，做什麼？”
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來謝氏借銀子了？
青禾：“聽說是賈公子出了點事事情，需要二百兩銀子。”
六姑娘：“出了點事情？這件事，我怎麼沒聽聽雨提起過？”
聽雨的那間飯館，上陵城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在她的飯館說幾句。不過賈公子出了事情，聽雨什麼都不和她提。
難不成，聽雨忘了和她說了？
青禾：“說不準這件事沒人在聽雨的小飯館內說起過來過。”
六姑娘點點頭：“你說的也有可能。”頓了頓，她又說道：“老太太借了？”
青禾點點頭：“借了。”
六姑娘：“你去問問，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能讓賈氏上門借銀子。”
青禾：“是。”
謝氏的長子入贅郡主府，還是在上陵城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不過，對一直深居簡出的六姑娘來說，這點流言根本傷害不到她。
“姑娘。”
這幾日閒來無事，六姑娘便找了花匠，學瞭如何養花。六姑娘正把青禾從外麵買回來的花種子種進土裡，青禾就匆匆忙忙進來了：
“奴婢打聽清楚了。賈公子背著五姑娘納了一門妾室。聽聞，那個女子曾經嫁過人，還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六姑娘手裡活計不停：“這個賈家還挺有意思的，竟然用我們謝家的銀子納妾供自己享樂。”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的無恥啊。
青禾上前幫忙給花澆水：“姑娘，咱們用不用和五姑娘說一聲啊。”
六姑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啊，心裡明白著呢，”她直起腰，看著剛種下的種子，滿眼都是希望：“這件事，咱們就當不知道。”
青禾應了一聲：“是。”
六姑娘進屋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上休息：“三嬸兒怎麼樣了？”
青禾給六姑娘倒了杯茶：“聽伺候的婢女說，三太太已經好很多了。隻是醒來之後，就不怎麼喜歡說話了。呆呆地，總是看著一個地方發呆。”
六姑娘淡淡地嗯了一聲：“讓人好生伺候著。”
青禾：“是。”
……
謝文正去了國子監，看著眾人看他的目光，麵色微微發紅。
“謝司直，”與謝文正交好的王新過來和他說話：“你家大公子真的入贅郡主府了嗎？”
在他看來，讓自己的兒子上門去給彆人做上門女婿，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是謝氏那樣的大家族。
怎麼能捨得讓自己的長子去入贅！
“是，”謝文正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那孩子喜歡郡主。為了能和郡主在一起，不惜和家族決裂”他苦笑，裝成很難過痛苦，歎了口氣：“這孩子啊，被我養廢了。”
上陵城無人不知，謝家的大公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要不是靠著謝氏，謝昭早就死了八遍了。
更讓人奇怪的是，謝家大公子和郡主是兩個毫不相乾的人，是怎麼扯到一起，又尋死覓活的和郡主分不開呢？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幢婚。文正兄成全郡主和大公子，是一件好事，”王新順著謝文正的話往下說：“隻是，文正兄這麼做，怕是要讓人覺得您是有意和皇家示好。”
世家貴族都慣會見風使舵。
今上春秋鼎盛，太子又好男風。朝中許多老臣對此頗有微詞，不斷上奏。皇上態度不明，眾位皇子又蠢蠢欲動。世家貴族都在觀望，如今，謝氏忽然和永安郡主交好，會讓人產生許多猜測。
謝文正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著他：“謝氏從不支援任何人，也無意捲入紛爭中。永安郡主和我說過，就算是謝昭入贅了，謝氏依舊可以保持自己的態度。”
謝文正很不滿意王新的試探，“王兄，你看如今的謝氏日暮西山。維護祖宗體麵尚且困難，怎麼可能還有心力去乾彆的事情。”
王新:“謝兄思慮長遠。但不知道謝兄有沒有考慮過，你想的和彆人想的，可不一致。無論如何，永安郡主都是皇家的人。謝氏，和皇家密不可分。”
謝文正好似聽出來了王新活中的另外一層含義，挑眉道：“王兄說的是。那依王兄的意思，我該如何？”
王新笑道：“幾位皇子中，除了太子之外，四皇子最有謀略。”
他看好四皇子，想要助四皇子登上皇位。
謝文正：“四皇子自然是那還好的。隻是，我更覺得今上是最好的。”
王新：“……”這話要怎麼說？
謝文正：“永安郡主也說過，日後要和阿昭好好過日子的。王兄啊，我是真心盼著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能乾出一番事業來的。若不然，乾啥都靠郡主，像什麼樣子！”
明麵上他是在嗬斥自己的兒子，暗裡已經拒絕了王新的提議。
王新有點氣惱謝文正的不識好歹，但又覺得他們又要共事，要是這麼彆扭著，不怎麼好：“謝兄再看下麵的學生寫的文章嗎，可覺得有什麼比較好的？”
謝文正道：“他們寫的都一般，讓人覺得很驚豔的文章，太少了。”
王新道：“這些學生的學識都很好，但就是眼界太窄了。”
謝文正點頭：“沒錯。”
王新道：“我記得離京城二十裡的地方，有個宅子。不如，趁著上巳節休沐，咱們帶他們過去看看？”
謝文正一點都不想和四皇子扯上關係，纔想拒絕，就有一道聲音插進來：“好啊，咱們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