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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本宰返Lt8b倩第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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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

二姑娘懶散地看了一眼聽雪端在手裡的小物件,擺了擺手,“拿過來,我看看。”

“是。”

聽雪端著東西,走到了二姑孃的麵前。

二姑娘隨手翻了幾下,眼中滿是嫌棄,“謝六這都用的什麼料子啊,顏色這麼難看,味道還這麼難聞。”

六姑娘做的荷包,顏色都比較鮮豔,繡上去的各種圖案又活靈活現,很討人喜歡。

隻是那帕子上的顏色,大都是二姑娘不喜歡的深色。

二姑娘隻是翻了幾下,就很嫌棄地扔到了一旁。

二姑娘挑挑揀揀了許久,才從裡麵挑出來了一個繡著並蒂蓮的荷包,一方水藍色,繡著蘭草的帕子。

“剩下的都收起來吧。”

“是。”

荷花把這些小物件,放在了二姑孃的箱籠裡。

二姑娘喝了口茶,“謝六如何了?”

聽雪飛快地看了一眼二姑孃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來時,六姑孃的精神還算可以。”

“精神頭這麼好,看來她還是沒傷心,”二姑娘用那方藍色帕子擦了擦嘴角,頗為遺憾地說了句:“可惜了。”

她原本是想要利用五姨娘對謝六的疼愛,壞了漼家公子和六姑孃的婚事。她在說通母親,隨便給謝六許了個人家,也算是她為謝家做點貢獻了。

但五姨娘竟然用那件事威脅母親。

母親一怒之下,才讓人打死五姨孃的。

說起來,都是那個五姨娘沒用。

這點事兒都辦不好,死了也活該!

聽雪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

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覺得臉上特彆的癢。她先是抓了幾下,然後又用力撓了幾下,一直到臉上抓到了血痕,才停了手:

“我這是怎麼了?”

二姑娘看著銅鏡中那張明媚的臉上,有很多的血痕,還特彆的癢,又難受又生氣。

荷花趕緊拽著她的手:“姑娘,這都見血了。在抓,就要在臉上留疤了!”

一聽說要留疤了,二姑娘更急了:“那現在怎麼辦!”

荷花用帕子沾了點水,在她的臉上拍了拍,“姑娘,您在忍忍,奴婢已經去請郎中了。”

二姑娘催促,“你讓她快些!”

荷花一邊讓人去請郎中,一邊讓人去找了太太。

二姑娘又疼又癢。

眨眼之間,她的臉上的傷口,就變得紅腫,開始流黃色的膿。

看著惡心又嚇人。

“我的臉!”

“我的臉啊!”

太太才走到蘭苑的門口,就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嚇得太太腿軟,差點沒坐在地上。

“太太。”青竹扶著太太,擔憂地看著她。

太太穩了穩心神,“我沒事。”

但是,當她看到了二姑娘那張整張臉看不到一處好地方,還流著黃膿的臉時,差點沒吐出來:

“我的兒。這是怎麼弄的?”

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荷花哭的不能自已,“奴婢隻是去給姑娘倒了杯茶,回來就看到姑孃的臉就變成這樣了。”

荷花生怕太太遷怒,忙撇清自己。

太太坐在二姑孃的身邊,先是低聲安慰了幾句,“……等會兒郎中來了,給你看過了,你就能好了。”緊接著又往下說:“你彆急,凡是都有母親呢。”

二姑娘哭著點了點頭。

荷葉帶著郎中進來,給二姑娘看診:“姑孃的傷,不嚴重。小的先給姑娘開三天的藥,三日之後小的在給姑娘看診。”

太太客氣地道謝:“有勞您了。”

“太太客氣了。”老郎中提筆,寫下了一張藥方,交給了青竹。說了些注意事項,才接過了青竹給的荷包,轉身離開了。

太太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聽到了麼,郎中說了,你的傷過幾日就好了!”

二姑娘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配上她滿臉的黃膿,讓整張臉更加的滲人:“母親,我的臉,會不會留疤啊?”

太太將她擁入懷中,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郎中不是說了嗎,是外傷。吃了藥,在塗抹些藥膏,過個三五日就能好了嗎。彆擔心,不會有事的。”

二姑娘哭的更傷心了。

大約過了半盞茶,二姑娘才重新淨了麵,換好了衣衫,坐下來和太太說話:“母親,我覺得這事兒和謝六有關。”

太太挑眉,“你怎麼確定就是她?”

二姑娘把聽雪送過來的帕子和荷包擺在了太太的麵前:“我方纔隻碰過這些東西。”

太太狐疑地想要拿起來看看,卻被二姑娘緊張地製止了:“萬萬不可!”太太笑著安慰了她兩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二姑娘緊張地看著太太翻來覆去地檢查著荷包:“母親,如何?”

太太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

若不是她,她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母親,我敢肯定,一定是她!”

二姑娘言之鑿鑿。

太太眸光輕閃,“去請六姑娘過來。”

剛好,她也要借機試探她。

“是。”

青竹朝著太太福了福身,在進來時,她的身後跟著的是臉色很差,身體虛弱的六姑娘。

二姑娘想著之前聽雪說的話,在如今看到六姑娘這幅病懨懨的模樣,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聽雪欺騙了:“謝六,是你讓聽雪給我送荷包的,對嗎?”

六姑娘朝著太太福了福身子,“是。”

二姑孃的眼中泛起了冷意,“那也就是說,我的臉也是你用這些下賤的料子和針線,弄成這樣的,對不對!”

六姑娘委屈的紅著眼睛,高聲爭辯:“二姐姐這話說的不對。二姐姐和滎陽鄭家的婚事將近,我們這些做妹妹的,是要幫著二姐姐做些給你打賞下人用的荷包、帕子之類的小玩意兒。這幾日,府上的眾位姨娘和妹妹們,便是都陸陸續續地送來了嗎?”

“怎麼,她們送來的就沒事,我送來的就是害人的呢?”

“伶牙俐齒!”

“肯定是你你嫉恨我尋了那麼好的一個郎君,故意弄壞我的臉的!”

“我沒有!”

“你就是這麼想的!”

“我真的沒有!”

“好了,”太太適時開口,“可是,這帕子和荷包就是你身邊的聽雪送來的。謝六,你真的要好好解釋解釋才行。”

太太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幽深的眼眸深處,藏起的探究,不經意地落在了六姑孃的身上。在六姑娘又抬起頭看她時,又恢複如初。

六姑娘又是震驚,又是憤怒,還有兩分說不出的委屈:“這是我為老太太專門繡的帶有經文的荷包,是用來給給老太太裝香油錢的。哪裡是要給二姐姐的?而且,誰家出嫁用的帕子和荷包之類的物件,會用這個?”

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二姑孃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這個聽雪!”虧得她對她那麼好,還把母親給她的鐲子都賞給她了!

她就是這麼報答她的嗎!

“聽雪呢?”太太隨意地問了一句。

青竹俯身在太太的耳邊,輕聲說道:“奴婢讓她在廂房裡待了一會兒。”

太太看了一眼青竹。

青竹立刻會意,讓人把聽雪帶了過來。

“聽雪,我問你,這荷包和帕子,是六姑娘讓你送來的嗎?”太太平靜地看著她,“你要想仔細了在回答。”

聽雪飛快地看了一眼太太的臉色,音色之間儘是忐忑:“是。”

旁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六姑娘紅著眼眶,“聽雪,我不是和你說過的嗎,金色的荷包,是要給老太太送去的。那些淺色的繡著春枝的帕子和荷包,纔是給二姐姐的!”

聽雪嚇的臉都白了:“您從來沒和奴婢說過。”

六姑娘眼中泛起了水霧,“聽雪,你大約是忘記了。那些料子是你從福安院抱去竹苑的,老太太當日說起這事的時候,你也在。”

聽雪的臉更白了,雙腿無力地跪在地上,“太太,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太太滿臉的怒容,呼吸急促,雙手握緊,“
那是誰,我嗎!”

聽雪推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沒過一會兒,她的額頭上便已經青紫一片了:

“太太,您饒了奴婢,饒了奴婢吧!”

太太不為所動。

聽雪跪著爬到了六姑孃的裙子邊,死死地抓著她的裙子,不住地哀求:

“姑娘,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奴婢是聽您的吩咐,給二姑娘送的東西,真的跟奴婢沒有關係!”

“姑娘,您救救奴婢!”

六姑娘目光陰冷,收出來的話,卻異常的溫柔:

“聽雪,我饒過了你,誰能讓二姐姐的臉好了呢。”

又有誰能讓姨娘活過來呢?

聽雪還想要在說什麼,卻被人捂著嘴,拖走了。

太太滿意地拿帕子擦了擦唇角,“你和二姑娘纔是親姐妹,莫讓不相乾的人,壞了你們姊妹之間的情分,”太太敲打了六姑娘幾句,“日後出了謝府,你們就是最親近的人了。”

兩人心思各異地異口同聲應了一聲:

“是。”

“是。”

太太心中的鬱氣散去了許多:

“明日,你代替你二姐姐去九王府,參加九王妃舉辦的賞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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