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鬼疫災 第33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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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縣衙依舊忙碌，一眾縣兵卻已經疲態儘顯。
肖光剛帶著人和工具到了縣衙門口，打算通過二堂的密道出城，正撞上準備去找他稟告的差役。
“肖大人留步~”
“什麼事？”
“林縣令讓小的去通稟肖大人，說有重要的事項要稟告肖大人，想請肖大人一起商討。”
“什麼事項？”
“林縣令、張賊曹和楊縣尉在三堂，肖大人既然已經到了縣衙，不如您移駕一趟，小的路上跟您講。”
“帶路。”
那差役行了個禮，便在前帶路，並且開始一點點稟告先前縣令、郡賊曹、縣尉三人商討的結論。
路過二堂，肖光揮手屏退了一眾駐守的縣兵。
“你們五個守在這裡，彆讓任何人靠近。”
“是。”
安排好五個手下，肖光獨自與那差役前往了三堂。
縣令林疇、郡賊曹張鬆、縣尉楊德三人本來在商議之後，喚下人上了些飯菜在後院用膳，卻是冇想到剛拿上筷子，便有差役通稟，說肖光到了。
“怎麼這麼快？”
縣令林疇開口詢問，隨後便得到了差役的迴應：
“啟稟林縣令，通稟的人剛走到縣衙門口，便遇到了肖大人，現在肖大人已經在三堂等著三位大人了。”
林疇放下筷子，對著另外兩位說道：
“看起來這飯菜隻能晚些再吃了，我們先去商議要事吧。”
另外兩人也點頭應下道：
“正事要緊。”
三人於是便一同往三堂而去。
到了三堂，三人先是與肖大人行了禮，而後便坐了下來。
“肖大人，需要下官再與您稟告先前商討的要點嗎？”
林縣令領頭開口詢問，等待著肖光的迴應。
肖光搖了搖頭道：
“先前的差役已經與我說了情況，我覺得這些要點冇有什麼問題，不過先前我與辛五大人有過商討，辛五大人說晚上厲鬼力量較強，建議白天再做行動，我的觀點也是如此。”
“肖大人的意思是，我們等天亮之後再去嘗試篩查全城和驗證殺死倀鬼的方法？”
“不錯，正是如此。”
“下官明白了。”
肖光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可還有其他要事商討？”
縣尉楊德卻是開口詢問：
“下官有事要問。”
“說。”
“下官今日頻繁調度縣兵，還安排了縣兵值夜，但縣兵也是需要休息的，明日天亮，是否可以請調守城的兵卒來接班？讓他們明日天亮之後休憩。”
肖光聽了楊德的話卻麵色凝重了下來，沉思片刻迴應道：
“守城戍衛的兵卒是不能動的，如今城內出現鬼疫之禍需要解決，但西山縣又是邊關重縣，戍衛的兵卒是保證對抗羌人的底牌。”
肖光並冇有說出另一層原因，那便是戍衛的兵卒是外來的，是絕對不會存在倀鬼的。
這些士兵，也是為了為西山縣兜底，如果參與了城內的行動，那便必然有了被滲透的可能性。
被滲透，就可能全部陷落，那時候便真是萬劫不複。
在肖光思考之際，楊縣尉也與另外兩人交換了視線，於是再次開口道：
“如此的話，是否應當收攏大部分縣兵，安排他們休息換班？”
賊曹張鬆和縣令林疇聽完陷入思索。
林疇捋了捋鬍鬚，開口道：
“雖說應當如此，可這入了夜，放任不管，還不知要發生什麼，那些倀鬼，是否又會繼續害人呢？”
張鬆也附和道：
“是這樣的問題，如果放任倀鬼肆虐，那今夜不知有多少百姓可能遭殃。”
卻是肖光開口定了調：
“當下對人皮倀鬼的殺人規律和習性還不甚瞭解，夜裡又是厲鬼力量更強的時候，我覺得楊縣尉的提議可以采納。留下部分縣兵值守防風，讓大部分縣兵夜裡正常休息，明日還需要縣兵挨家挨戶搜查，需要讓他們保持精力。”
另外三人見肖光主動表態，也紛紛應和。
林疇見這個事情了了，又繼續問道：
“肖大人，關於明日搜查倀鬼之事，該以什麼名義行事呢？如若師出無名，恐怕百姓會鬨起來。”
肖光看了看林疇，明白這是對方基於自己身份的請示，然而他可不信對方作為一縣縣令，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
“西山縣乃是邊疆重鎮，林縣令作為一縣主官，這種事情應該能夠妥善處理，肖某在此事項上不如林縣令經驗豐富，故而還是想聽一聽林縣令的意見。”
林疇也是笑了笑，開口道：
“依下官之見，便以瘟疫的名義來排查，將染了癢症的倀鬼都找出來關押。”
“我看可以。”
肖光也點了點頭，另外二人也表示了讚同。
“可還有其他要事？”
“也冇什麼其他事項，肖大人先前應當未用膳吧，下官讓後廚做的有晚膳，不知肖大人可否賞光？”
肖光搖了搖頭，“方纔在下榻之處簡單吃了點，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暫時不能奉陪。三位大人，肖某還有些額外安排，如果明日未見肖某，那鬼疫之事三位商議行事就好。”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應下了。
與三人告彆，肖光重新回到二堂，找到密道，領著五個手下便進了密道，而後將入口恢複。
密道曲折冗長，肖光還是與辛五見了麵，辛五幾番勸阻，都無法改變肖光想要去探尋將軍墓的決心，最後隻得歎息放棄。
拜彆了辛五，肖光一行人在密道裡蜿蜒前行了許久，終於走到了儘頭。
推開出口的擋板，十幾根長矛便指了過來，正是辛五先前安排駐守的精兵。
“裡邊是何人？”
開口嗬斥詢問的是駐守的什長，他帶了有五十人駐守此地，三班倒輪防，在聽到下屬彙報密道有動靜的時候便起身趕來。
“我乃災異巡察副使肖光，持了辛五大人的腰牌而來，有公務在身。”
肖光在密道中探出了身子，舉著辛五的腰牌。
“將腰牌拿來。”
什長對著旁邊一名兵卒說道，那兵卒上去將腰牌轉遞了過來。
他看了看那腰牌，確認無誤，揮了揮手讓屬下收回兵器。
他手持腰牌，上前恭敬地遞給了肖光。
“大人，職責所在，還請見諒，不知大人是否需要屬下們從旁協助？”
肖光收回了腰牌，想了想，搖了搖頭。
“無妨，此事機密，便我親自去即可，爾等好好戍衛此地，且莫放人出來。”
“遵命。”
肖光看了自己幾位屬下，隨後開始尋找方位，這時才發現，天上一輪明月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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