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鬼疫災 第69章 訊息互通（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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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太陽斜照在縣衙外的空地上，將一眾縣兵和差役投出長長的影子。
張鬆認出陳舊的第一瞬間便是有些詫異，這位陳少俠，在昨日從二堂離開之後便銷聲匿跡。
當時他其實還是有些惋惜的，這位陳少俠顯然是身懷異術，對於鬼疫也有不少瞭解，如果能夠協助查案對抗鬼疫，很可能能夠有巨大用處。
不過此刻對方找了上來，也依舊是個不錯的機會。
張鬆對著旁邊協助斷獄的吏員開口道：
“審問先暫停片刻。”
“是。”
張鬆吩咐完，便起身迎上了陳舊。
“陳少俠，昨日午後一彆，本賊曹十分想念呀~”
陳舊抬手行了禮，又看了看周圍道：
“見過張賊曹，不知可否移步一側，草民有重要情報打算與張賊曹稟告。”
“這邊請。”
張鬆看了看左右，引著陳舊來到了無人角落。
“陳少俠但說無妨。”
陳舊行了個禮，開口道：
“張賊曹，當下縣裡厲鬼肆虐，解決方法無非兩條，一便是找出源頭，掐斷源頭；二是撲殺所有的倀鬼。”
“先前我已經見到了縣兵去挨家挨戶篩查，如此甚好，起碼能夠將大部分的倀鬼篩選出來，至於滅殺的方法，我相信縣府已經安排人嘗試了，我們昨日在二堂時候用刀殺的方式，應當也是可以嘗試的，那撲殺倀鬼的事情，便是有序進展的。”
“我來找張賊曹，則是為了第一件事的源頭。”
張鬆聽了陳舊的分析也點頭認同，在聽到來的目的的時候，眼前一亮，開口問道：
“哦？陳少俠是知道這厲鬼源頭在哪裡？”
陳舊微微頷首迴應：
“我自己做了一些調查，方纔也有聽到張賊曹審問那王大麻子的供詞，我認為重點需要追蹤兩個方向。”
張鬆聽完陳舊的話也是被激起了求知慾，連忙問道：
“哪兩個方向？”
“追蹤人與追蹤贓物。”
“其一，是追蹤人，盜墓的六人裡，隻有趙季還不知蹤影，找到趙季或許能夠搞清楚許多事情。”
“其二，便是追蹤贓物，找到這些被帶出來的物件，目前來看，能追蹤到的，興許隻有王大麻子家裡的那個盒子，其他的都卡在趙季這條線索上，恰好，我知道趙季銷贓給了誰。”
張鬆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道：
“縣府也審出來了銷贓的去向，是一個叫虎爺的古玩販子，隻是不知道這虎爺，到底是什麼身份，又在哪兒。”
“我知道虎爺的身份，也知道虎爺在哪兒。”
陳舊的回答讓張鬆有些意外，急忙問道：
“哦？陳少俠可否告知，這虎爺是何人，如何找他？”
“虎爺，是古玩鋪子‘金石齋’的幕後東家，當下在楊府拜訪楊家二爺楊言。”
張鬆聽到這裡當即激動不已，反問道：
“此話當真？”
陳舊凝重地點了點頭道：
“當真，是我親自與金石齋的夥計對了切口問出來的。”
張鬆聽完有些興奮地以拳擊掌，開口道：
“陳少俠真是帶來了一個極其關鍵的線索。”
然而張鬆剛興奮不久，就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開口問道：
“不過，陳少俠可知道這虎爺的名諱或者麵貌？我們去拜謁楊府尋人，還是需要通稟的。”
陳舊聽了這問題也有些犯難，他倒還真不知道虎爺的名字，也不認得。
不過老趙木匠應當是認得的，似乎可以帶上老趙木匠？
“我並不知道虎爺的名諱和相貌，不過我有一位長輩認得，興許可以帶上他一起去拜謁楊府。”
張鬆臉色頓時轉憂為喜，開口道：
“那便再好不過了！”
張鬆說完，看了看周圍，又繼續說道：
“陳少俠，不如這樣，我先將場下的事宜處理完畢，你去請那位長輩前來，到時候你我一同去拜謁楊府。”
陳舊點頭應下。
“冇問題，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一下張賊曹。”
“陳少俠請說~”
“昨日二堂審案現場的那位王聿公子，身在何處？在下有些事情想要求助於王聿公子，故而想要請張賊曹引薦一番。”
張鬆聽到這話開口迴應道：
“王聿公子昨日在二堂的變故結束後去了楊府，楊氏是太原王氏的附庸，他去那裡，是座上賓。張某不過是個郡城小官，可冇什麼資格幫陳少俠引薦的，不過陳少俠昨日救了大家，想來去拜訪王聿公子，也應該會被當做座上賓。”
陳舊行了個禮道：“在下明白了。”
他說完便與張鬆拜了彆，重新回去找老趙木匠。
張鬆眼見陳舊離開，繼續處理起現場的斷獄。
他對著旁邊的吏員道：
“你且繼續審問王大麻子，問一下那個存放玉冊的盒子是什麼樣的，剩下的按照審問吳老漢的問題審問，將所有供詞做好筆錄，而後再提審一下昨日捉拿的王鐵蛋和何偉。”
“是。”
張鬆吩咐完，又對著旁邊的差役說道：
“待審問出來那盒子是什麼樣之後，你帶人去一趟王大麻子家裡，找一找那個盒子。”
“遵命。”
張鬆安排之後，便進了縣衙，打算與縣令林疇同步這新的線索。
……
而在不遠處，肖光帶著戶曹楊功正在排查各個古玩鋪子。
先是詢問癢症，而後用無皮肉屍排查。
未過多久，元武便回來稟告道：
“少爺，幾家鋪子都查過了，有兩家鋪子的夥計和掌櫃有問題，分彆是金石齋和文墨軒。”
肖光看了看忙碌的差役，繼續問道：
“都問了冇，哪家有收過貨？”
元武搖了搖頭道：
“少爺，這幾家都說冇有收過用玉雕的書冊。”
“那關於虎爺的資訊，有問出來了冇？”
元武還是搖了搖頭，“冇有，這些人都說不認識什麼虎爺，我覺得應當是有人說謊，不過一時間也不好辨彆。”
肖光點了點頭，看了看旁邊的戶曹楊功，開口道：
“楊戶曹，縣裡還有其他的古玩商販嗎？”
戶曹楊功搖了搖頭，“冇了，西山縣本來就是邊疆，鋪子不多。”
肖光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道：“那還是慢慢審一下這些鋪子的夥計和掌櫃吧，看看能不能審出來訊息。”
楊功聽到這裡也是麵露難色，最終開口道：
“肖副使，我二哥平日裡喜歡鼓搗古玩這些，我回家去問一趟二哥，看看能不能問出來這虎爺的訊息。”
肖光看了看楊功，點頭道：“如此甚好。”
楊功於是拜彆，回了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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