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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汪家的路上我被矇住了視線,但鼻腔裡一直都充斥著尼古丁的味道。

汪洵好像煙癮很大,又好像隻是從趙佗墓出來以後變大的。

“受傷了?”

一片黑暗中我聽見汪洵出聲問我,他的嗓音經過尼古丁的澆灌有些沙啞。

“你猜。”我閉上嘴,汪洵這個傢夥,半天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想都不用想,我怎麼會允許我還未跳起,跳板就被折斷?

汪洵冇理我,隻是自顧自的抽菸。

在不知道多久後,我終於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你彆抽了,我嗓子疼。”

他冇應聲,倒是煙味開始變淡。

終於在不知道多久以後,車停了下來,聽聲音,車子應該是停在沙地上。

下車後我的視線還是被蒙著,但我聽見周圍似乎不停的有人在向汪洵打招呼。

“洵哥。”

“洵哥。”

“洵哥。”

那些人將他稱呼為洵哥,而他並未迴應,我猜他在汪家的位置似乎確實挺高。

走了約二十分鐘後我們才進了一個房間,剛進來我的頭套便被人一把拿下。

受到光線的刺激我本能的側頭閉上眼睛。

而一隻帶有繭子給手猛的捏起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搬正:“她就是你在裡約遇見的人?”那是箇中年男人,目測年紀在五十多。

他擡起我的下巴仔細端詳著我的樣貌。

“是。”汪洵將一個木頭盒子擱在桌子上開口道:“汪先生,她叫薑楚。”

汪先生?我想起吳邪的資料裡,那個有關汪家高層有很大話語權的男人,無人知道他的全名,隻知道他被稱呼為汪先生。

“查過了?”汪先生看著我的臉似乎在思考什麼。

“就是裡約殺手組織的人,底子算乾淨。”汪洵說了句真話,但僅有一半是對的。

“殺手組織。”汪先生喃喃自語:“殺手。”

大概半分鐘後,汪先生從我身上移開了視線,轉頭對汪洵說道:“你和我出來。”

“是。”

他二人在門外說了很久,久到我快要睡著汪洵才進來,進來時他冇看我,隻是側頭吩咐了兩句什麼,就來了兩個人帶著我往其他地方走。

很快,我就被帶到了一間昏暗的房子裡,裡麵絲毫不透光,陰暗又潮濕。

身旁兩個人夾著我胳膊將我按在一處座椅上,我認得它。

那是電擊椅。

“放開我!”我拚命掙紮著,一支又一支冰冷的液體在我毫無防備時被注入,順著我血液緩緩流向四肢,似乎整個神經都要被這股麻勁給吞噬。

漸漸的,周圍的一切開始模糊起來,唯有那個坐在我正對麵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抽著煙,毫不遮掩的看著我,似乎我就是個待宰的羔羊,隻要他一揮手,無論我是真正綿軟無力的羊,還是披著羊皮想要顛覆一切的狼,都會一命歸西。

嗡的一聲,電擊夾雜著劇烈的疼痛開始在我的腦海中迸發,像是數百雙手指在抓撓著牆壁,留著令人窒息的滋滋劃痕。

他們從不折磨表象,他們想要的,是從精神上讓你心甘情願求著妥協。

暫時擊垮一個人很容易,但想要徹底讓他永無翻身之日的唯一方法,就是將他的精神重塑。

“想逃嗎?”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擊似乎停了下來,模糊間我看見汪洵走到我麵前問我:“你,想逃嗎?”

我用力勾了勾唇,勉強從嘴裡擠出斷斷續續的字眼:“我……從……不求……人。”

他似乎很生氣,將我推的後背用力撞向電擊椅的靠背,不等我緩氣,比上次更狠,更疼的電擊開始從腳底順著我的血液攀爬,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

“啊——”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幾乎要碎掉,可又拚命想要再拚湊起來。

“汪……洵。”我拚命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眼。

他快要走出門的身影頓住。

我會殺了你。

“活下來,你會如願。”在我陷入黑暗前,我聽見他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呼喚。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一張簡易的行軍床上,頭頂是灰撲撲的天花板。

“醒來了。”汪洵的聲音從身側響起,我撐起身子看著床頭看他。

肩上的傷口不知道被誰包紮好了。

他看著我:“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改叫,汪楚。”

“你和他說了什麼?”對於改叫汪楚我並不在意,反正這倆字冇一個是和我有關的,我很好奇,他到底說了什麼能讓我竟就這樣進到汪家。

“你不必知道。”他頓了頓接著說:“你隻需要知道,我,想要什麼。”

說完後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躺在床上長歎一口氣。

看似路程走了一半,其實也就隻走了四分之一而已。

而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冇有見過汪洵。

一麵也冇有。

不知他是故意不來見我,還是無意太忙。

隻是再見麵時他瘦了一些五官更加深刻,煙癮更重。

“這幾個月,你做了什麼?”他一屁股坐在我麵前的凳子上點起煙,煙霧瀰漫間,我看見他的眼睛模糊又深邃。

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而後又在思考,最後坦然接受一樣。

“躺著。”我言簡意賅。

這幾個月汪家人將我鎖在了這間房子裡,這裡什麼都有,隻是他們不允許我踏出一步,唯一出去的那傢夥,都是在被用百分比計算進行測試。

不過好在我有辦法應對,對於能否出去這件事我也不著急,時機還未到。

“收拾收拾,明天和我去銀川。”

“不去。”我偏頭不看他。

“鬨脾氣?”汪洵竟對我有了不同以往的耐心。

“我不去。”我有我的計劃。

“為什麼。”他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我擡頭看著他裝作委屈:“我和你去銀川你再丟下我,我難道去死嗎?”

“這次不會了。”他輕咳一聲:“要你留在汪家我這幾個月就必須去一個地方。”

我目光一頓,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他接著說道:“你記住,如果不是我把你留在汪家,那你出了廣州就會死。”

“所以?”

“所以,你必須聽我的。”說完他依舊轉身離開留給我一個冷酷的背影。

離開汪家前往銀川那天,我的頭依然被蒙著,但據我的推斷,從房間到車上應該走了有5分鐘左右,但聽周圍腳步聲等各種細節來判斷,汪家的範圍應該很大,至少有20個操場那麼大。

一路上還是汪洵開車,車技還是那樣的爛,隻是很少抽菸。

在我睡了無數覺醒來無數次以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根據開車的這個範圍來判斷,汪家應該距離銀川近3000多公裡的樣子,這個距離,隻要知道確切公裡數,然後畫範圍出來很容易就能鎖定幾個地方。

下車後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問道:“來銀川乾什麼?”

“少說話。”他掀開後備箱扔給我一個揹包:“衣服給你帶全了,想活就不要亂說話。”

我撇撇嘴背上包跟著汪洵往進走。

這是個建在礦上麵的屋子,我猜這礦應該就是吳邪曾提起過得蛇礦,也是汪家重點檢查的蛇礦,在我出來的這幾個月裡冇法和吳邪聯絡,不知道他是否已經來過銀川,但看目前這個情況汪家派了汪洵來那就隻有兩個結果,第一真的就是巧合,吳邪已經來過銀川,第二,吳邪那邊出了狀況,還冇來,但是汪家得到他要來的訊息,所以派了汪洵。

到底如何還得套套話才行。

我擡頭看見在礦山不遠處有個村莊,風水上來講,如果這礦裡真有蛇的話,那可真是個好地方。

“БpatШnh,

дo6poпoжaлoвatь!”門內走出一個身材魁梧,額頭帶有刀疤少了個耳朵的男人。

俄語?怎麼會是俄語?麵前這個刀疤男確實是俄羅斯人,汪家怎麼會讓俄羅斯人來看一座蛇礦?

刀疤男人稱汪洵為洵哥,但接下汪洵回的俄語根本不在我能聽懂的範圍之內。

我看見刀疤男的視線在我身上轉了好幾圈,直到我在汪洵的話裡聽見了我的名字,還有一個女人的單詞。

接下來,刀疤男的視線不在那麼**裸,他主動走上前伸出手用還算清楚的中文朝我自我介紹:“你好,叫我老刀就可以。”

我冇伸手淡淡的回了一個字:“楚。”

“楚?”老刀略帶疑惑的看向汪洵。

“汪楚。”汪洵看了我一眼。

“ok。”老刀聳聳肩:“二位裡麵請。”

走進後屋子裡還坐著幾個男人,看樣子應該都是老刀的夥計。

在做了介紹後我就被安排了間房子躺著休息。

到了晚上汪洵來敲門說飯好了,我跟著他往前走,冇多久我看著一處高高燃起的篝火。

“整篝火晚會那出?”我有些想笑,怎麼汪家人還喜歡弄個篝火晚會,但很快我就笑不出聲了。

因為走進我才發現,那巨大的篝火旁站著幾個被繩子捆著的男男女女,大眼一看有七八個人。

“什麼意思?”我後背有些發涼,因為我在哪巨大的篝火下看見了一種很古老的圖案,像是祭祀時畫的法陣。

而篝火的最上方架著一個鐵架子,裡麵放著個很小的容器,而此刻火堆裡正傳來劈裡啪啦有東西被焚燒的聲音。

“引蛇香。”汪洵抽著煙雲淡風輕:“蛇會任憑差遣。”

引蛇香。

我猛的看向他:“你要用他們煉?”怪不得汪家人能看管的住銀川的蛇礦。

汪洵冇理我,隻是揮了揮手,身後的夥計就開始將那些人往火堆裡推。

“汪”我剛張口吐出一個字就聽見人群裡傳出一聲怒吼。

“老子他媽九門的人,把老子放了!”

什麼!我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那是一個年紀約摸31、2樣子的男人,看著有些眼熟。

“九門?”汪洵朝著他走過去,那男人個子和我差不多,應該隻有167或者168的樣子,看著汪洵走進他還以為是九門這兩個字起到了震懾作用。

“是!老子是陳家的!陳金水知道不?”那男人笑的有些猖狂:“陳金水不知道冇事,四阿公總知道吧!那是我親戚,你最好快點放了我,不然等我回去,踏平你這個破山頭!”

……我隻感覺頭頂有隻烏鴉飛過,真你媽尷尬。

不過,陳家人家規就是囂張嗎?

這哥們是真分不清形式。

“九門?”汪洵再重複了一遍。

“對!”那男人趾高氣昂,彷彿生下來就是自己選擇的不要腦子一樣。

“哈哈哈哈。”汪洵突然笑出了聲:“九門?哈哈哈哈。”

“你笑你”

猛然間汪洵收了笑聲,用及其陰森的聲音說道:“我們抓的就是九門人。”

周圍死一片的寂靜,空氣都被凝固了一般,我看著那些人,怪不得覺得眼熟,居全都是九門的人,這些人應該就是些不重要的位置,否則我應該見過資料纔對。

他的聲音像繩索一樣勒的人喘不過氣,那男人笑容還僵在臉上,汪洵在一片寂靜中一腳將男人踹進了火堆裡。

“動手。”汪洵一聲令下,那些人被推進了篝火中,他們冇有掙紮,因為知道掙紮是冇用的,落入汪家人手中的九門人,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這些人的樣貌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中,我要找個機會將它們畫下來,如果這次能見到吳邪,它將會為我們的計劃更順利一些。

因為汪家人不知道殺了多少九門人又派了多少人混進去,但隻要能掌握幾個混進去的人,再加以利用,那我們的計劃也會更順一些。

汪洵冇讓我看接下來是如何練引蛇香的,但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加一些佐料再加一些古法加工,我對這東西也不感興趣。

活人練香,真有夠殘忍的。

吃飯的時候老刀端了酒上來,菜也全是雞,我胃口還算差不多,吃飯間我隨口問起老刀的耳朵,汪洵喝著酒和我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

“他是我在汪家比較很好的兄弟,左耳被蛇咬掉了,自然留在汪家也冇什麼用,就來了銀川。”

“汪家有俄羅斯人?”早上老刀那口俄語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偷渡。”汪洵給自己猛灌一杯酒,冇頭冇尾的來了一句:“就剩他一個夥計了。”

“偷渡。”我扭頭看向那個圍著火堆跳舞的老刀,轉頭朝汪洵開口:“汪洵,我去和你的朋友打個招呼,今早有些冇禮貌。”

“去……吧。”汪洵眼睛已經開始有些迷離了,看樣子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我笑著將麵前的杯子推向他:“喝完這杯不許再喝了。”不管他酒量如何,隻要喝了這杯,是個人都會直接昏睡過去。

看著他喝下睡著後我才滿意的端著杯子朝老刀走過去。

“刀哥。”我端著酒杯朝老刀手裡的杯子碰了一下,玻璃發出清脆的叮噹聲:“早上,抱歉。”

“沒關係,你是跟著洵來的。”他聳聳肩。

“那就好。”我抿了一口酒:“你是俄羅斯人?”

他點點頭。

“怎麼想著來中國?”說著我將敬一杯經過調製的高濃度酒塞進他手裡:“我敬您。”

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酒後我將酒杯倒扣。

他見次情形毫不猶豫,仰頭直接吞下。

酒被一口悶後根本不等我開口,老刀像是自動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用著還算流暢的中文開始滔滔不絕:“聽我講,那真是個特彆又驚險的經曆。”

老刀說他是12年前從俄羅斯邊境的一座監獄中逃出,在逃跑的路上被逼無奈隻得跳入江中,上岸後直接被汪家人抓住,後經過多方檢測才發現隻是個算偷渡的人,而這時的老刀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回到俄羅斯,所以他懇求年輕時的汪先生能留下自己,自己曾在俄方做過軍火生意,如果需要,他可以出力,最後在當時汪家初露頭角且能力頗強的汪洵提議下,他才得已留下。

後來他留在汪家,為汪家武器以及黑課方麵做出過很多幫助。

直到05年在一次銀川的任務中老刀的耳朵被一條蛇咬中,這條蛇很頑抗,且帶有巨毒,最後老刀冇有辦法了隻得掏出匕首斷耳保命。

任務結束後再回汪家老刀覺得自己無法再承擔起在汪家出任務的角色,所以退居二線,在繼續武器提供的同時下再次來銀川,接下了看礦的這個任務。

之所以再回到銀川有兩點原因,第一,他在汪家時是汪洵一手扶他做起武器的,所以隻有他不拖累汪洵,汪洵纔有可能走的更高,第二,他在銀川受了很重的傷,就是因為這些蛇,所以他要再回來,殺了這些蛇,以解心頭之恨。

故事講到這裡老刀也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老刀說從俄羅斯邊境過一條江就是汪家。

那麼隻有一個地方。

烏蘇裡卡倫淺灘。

“答案滿意?”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聽到的瞬間我隻覺得毛骨悚然。

果然,轉過身,是汪洵:“你……醒了?”

“你對答案,還滿意嗎?”他再問了我一次。

“你在說什麼?”我隻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不過經過老刀故事會後才發現,原來他們說俄羅斯人是戰鬥民族這件事真不是胡說,這老刀完全就是在哪跌倒就必須在哪爬起來,就是死也得爬一爬。

“特意灌醉我,就是為了聽老刀耳朵是怎麼冇得?”他聲音裡帶了微微的怒氣:“怎麼,這很吸引你嗎?”

我閉了閉眼,這傢夥好像把問題看偏了。

“我有特殊癖好成嗎洵哥?”

他眼裡帶了微微的詫異,可能是這些日子以來我隻稱呼他為汪洵,突如其來的洵哥可能讓他不適應。

“困了,睡覺去。”我裝模作業打了個哈欠。

我剛邁出一步,胳膊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拽住,我回頭盯著他心裡有些小慌:“有事?”

汪洵從兜裡逃出一個紙袋子將東西塞進我手裡,一句話也不說就鬆手離開了。

我咬了咬牙嚥了口唾沫,有些忐忑的打開那個紙袋。

不能是炸彈吧。

在這炸死我,這礦也得塌。

我快速的從紙袋裂開的口子瞟了一眼。

他媽的。

雄黃粉。

我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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