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30章 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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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中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像是橘子加玫瑰。
順子,你說你以後會留在京城嗎
她聲音甜糯,透明的唇釉讓我癡纏迷離。
我站在景山萬春亭上向故宮遠眺,天空湛藍,萬裡無雲。
周圍綠色匆匆,遠處的故宮琉璃金頂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耀眼的金光。
收納明清兩代的古老宮殿,威嚴聳立。似乎在向遊人訴說著曆史的餘音與自然的綺麗。
我轉頭向旁邊看去,炎炎夏日,魏美茹穿著一件波西米亞風粉色碎花連衣裙,她雙手交疊在小腹,輕盈的裙襬隨著她的話語微微擺動,顯得格外青春靚麗。
我把手中草帽戴到她頭上,嗅了嗅她的髮香,又把她往屋簷下拉了拉。
剛剛幾分鐘時間,就把她漏出的肩膀手臂曬得有些發紅。
我語氣不滿說道:你看看,叫你不擦防曬霜,小心曬禿嚕皮。
魏美茹吐了吐小香舌,做了一個鬼臉說:順子,你彆轉移話題,回答我,你會留在京城嗎。
我不知道,前幾個月還跟苗陌一起做日結工掃廁所呢。現在,有一個女孩竟然讓我為她留在京城。
她是獨生女,有京城戶口,北大碩士。琉璃廠有幾百平的店鋪莘寶齋,親戚還是教授,爺爺是老一輩的鑒定大拿。
我就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小屁民,要錢冇錢,要勢冇勢,何德何能配得上人家。
魏美茹看我不說話,輕輕靠在我胸口。
不知怎麼的,看見腳下的故宮,就突兀的就回了一句:匈奴未滅,何以還家。
她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著我,猛然雙手將我抱住,喃喃說道:順子,留下吧。
我低頭看著她嬌豔的麵容,陽光下似乎能看到臉頰上細細的絨毛,笑起來兩個酒窩浮現,十分清純可愛。
我們胸口緊貼,薄薄的短袖根本擋不住那巨大的溫潤。
那種彈性對於還是初哥的我好似黑洞一般,緊緊吸附著我的心神。
嗬,人家女孩都投懷送抱了,你都不知道主動點。
我還矜持個屁,緩緩落下手臂,直接環顧著她白皙的後背。
嘴唇輕啟,就想說留下。
就在此時,我感覺魏美茹的雙手越來越緊,那種巨大的力道根本不像一個小女人能使得出來的。
我隻覺得呼吸不暢,隨著她雙臂的力道加大。
頓時覺得肺裡的空氣一點一點的從我喉嚨裡擠出去,那種窒息感讓我憋悶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低頭一看,原本魏美茹嬌俏的笑臉竟然變成了一張嘴角有血,瞪著雙眼的大餅臉。
慌忙大吼一聲,使勁把這張臉推開。
艸艸艸!
這張臉竟然是矮胖子的。
媽的,原來剛纔是一個夢。
我就說魏美茹那麼大家產的獨生女,怎麼會看上我。
驚魂未定間想到剛纔是矮胖子抱著我,還特麼貼在我胸口。
剛在再夢裡要是答應留下來,怕是老子就要跟這死矮胖子共赴黃泉了。
真是又恐懼又噁心。
急促的呼吸把周圍的灰塵吸進肺裡,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頭燈還在,隻是有些暗淡。
環顧四周,閉塞狹窄,轉個身都困難。
由於地宮佛殿是圓形,這裡靠牆,與大殿倒塌的土磚形成一個倒三角狀的空間,我和矮胖子應該還在原地。
四周看去,頂上的甬道已經坍塌封死,身後也完全看不見剛纔的大殿,手邊的土片上還有一些殘留的佛像壁畫。
我看向那堆已經碎成碎片的壁畫。壁畫殘留的一雙佛眼死死的盯著我,好像在嘲笑我不自量力一般。
瞬間回憶起外麵佛塔上的第十幅壁畫,十六個太監跪著蓮台上的黑漆盒子。
蓮台的正前方還跪著一個綠袍人,而剛剛我去拿黑漆盒子的時候,動作也是跪著的。等鐵筷子把我推開的時候,他是站著的,與壁畫上的樣子不符合。
或許是姿勢不對才使得機關發動,導致整個空間塌陷。
mLGb的鐵筷子,害死人了!
這裡空間小,冇過幾分鐘我就發現臉上特彆燙,額頭也出了汗,感覺氣溫越來越高。
剛纔的夢境中呼吸困難也不僅僅是矮胖子壓的,這裡明顯是不通風的。
得趕緊想辦法,要是憋死在這兒可太窩囊了。
隨著我急促的呼吸,隻感覺肺裡像灌了水一般沉重。
心中思索片刻。
對了!這些掉下來的土不是壓實的夯土,況且地宮不可能全部塌陷,總會留一些縫隙。
有縫隙肯定就有一定有空氣,地宮這麼大,我們在裡待了那麼久都冇有感覺氣悶,一定有的!
於是我拿工兵鏟把這塊殘存的壁畫扣了扣,這一扣不要緊,本來就鬆散的土磚壁畫,頓時產生連鎖反應。
土塊嘩啦啦掉了一堆,碎磚裡還有很多冇全部風化的骨頭。
本來就不大的空間變的更加狹窄,我的背都貼在矮胖子身上了。
幸好有一些縫隙露出來,把渾濁的空氣沖淡一些。
我還想挖一挖,尋找有冇有通氣孔之類的。
可這一挖就壞了,土磚又塌下來,把剛纔露出的縫隙又堵住了不少,當下就不敢再動了。
我暗罵了一聲,怕這些縫隙中的空氣不足。
根本不敢怠慢,迫切的想離開這裡。
顧不得彆的,迅速把矮胖子挪到地宮這邊擋住塌陷的土,用工兵鏟對著旁邊牆上的土磚連續猛敲。
能取出來整塊的就拿出來,取不出來的就用工兵鏟挖。
手指上都脫了皮也顧不上疼,腦子裡就一個思想。
挖出去,挖出去,我要活著!
一米,兩米,三米。
我不知疲倦,機械的挖著,一趟一趟的返回把碎磚爛土堆在一邊,期待有奇蹟出現。
突然,噔的一聲。
工兵鏟竟然剷出一道火星子。
我上前摸了摸,紅斑鐵鏽,冰冷的觸感。
心中慌亂不已,不敢置信的把旁邊幾塊土磚也拆了下來。
再次用工兵鏟敲了敲,沉悶的音色叮叮作響。
這一大片黑漆漆的顏色告訴我,這就是鐵佛的外殼。
我又想起外麵佛堂敏娃子用氣割機切開的鐵殼,足足一寸厚。
又看看兵工鏟。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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