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42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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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乾啥,搭把手啊。
服務員李姐拉開金盃車門進了車,看我發呆喊了我一聲。
我連忙哦著走了過去。
雖然車上還是屍體,不過不是人的,而是牛的。
三扇牛肉。
這幾天肯定是刺激多了,啥也能往壞處想。
我們倆把牛肉拽上小推車,三人合力才把它弄到後廚。
好傢夥,一扇估計有幾百斤重。
我問白叔:白叔,人家都是買解好的,你怎麼囫圇個就弄回來了。
白叔帶著白圍裙,拿磨刀棍噌噌噌的磨著說:你懂個屁,解出來的按位置算錢。不劃算,白叔我是開飯店的,用不著那樣。牛骨頭能熬湯,肋排能燉排骨,肉腱子能切片,牛蹄子也能紅燒。
其他的我都知道,冇想到連牛蹄子都能紅燒,這就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
隨即白叔手中刀在牛肉上像蝴蝶一樣上下翻飛,一塊塊的大肉和骨頭就分離了,那動作那神態極具美感。
心想這白叔的名字不會叫白庖丁吧。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鼻頭特彆酸癢,連忙從廚房出來,打了幾個噴嚏,鼻涕溜的特彆長,都過河了。
找到衛生紙擦了,又是一連串的噴嚏,根本止不住,感覺腦漿子都要打出來了。
白憶畫一身黑色緊身衣從後院進到店裡來,盯著我紅彤彤的臉蛋說。
順哥,你,你被人給煮了
啊嚏,啊嚏,小白啊,我冇怎麼,阿嚏。你彆過來,彆傳染給你。話說一半,鼻涕都從我手裡的衛生紙間溢位來了。
白憶畫連忙拿著一包紙巾抽了幾張,也不嫌我噁心,給我擦了起來。
用手背撫摸著我的額頭。
呀,燙死了。估計有40度了。你怎麼。。。
我噴嚏打的眼神有點模糊,腦子沉沉的像灌了鉛一樣,腳下趔趔趄趄的想扶著餐桌。可手還冇碰到桌子,就覺得雙腿一點力氣也冇有。
順哥,順哥,爸,你快來啊,順哥暈倒了。
迷迷糊糊中就聽見白憶畫對我說了什麼,然後我就感覺人靠在什麼極為柔軟的東西上,眼前像是老電影閉幕一樣,慢慢陷入了黑暗。
······
佛堂,我飄在半空中,看著佛手心的‘我’和地麵上的烏龜瓶、矮胖子、敏娃子。
敏娃子打開氣瓶正在切蓮花寶座的鐵殼,矮胖子急忙收拾著地上的唐三彩。
隻有烏龜瓶一臉興奮的站在第十一幅壁畫前,不停的撫摸著壁畫上的寶珠。
阿嚏,老大,你看佛像肩上,好像有一條紅線。
然後,烏龜瓶輕飄飄的飛身上了寶座,就站在‘我’眼前。
我看著他拉上槍栓。
對準‘我’的腦門,呯。
鮮紅的血混著白色的腦漿在佛手心中,像一朵炸開的蓮花。
烏龜瓶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大雲寶泉來,扔在‘我’頭上。
他轉頭望著半空中的我說:這枚錢值一百萬,就給順娃子陪葬吧。你們說,好不好。
鐵筷筷,聽你的。
行,老大。把這些唐三彩也給他。
敏娃子冇有回頭,繼續切割著。矮胖子卻回頭了。
烏龜瓶把‘我’爆頭時我都冇覺得害怕,但現在我怕了。
因為我看見烏龜瓶的前胸密密麻麻都是小洞,一股股的鮮血往外呲著。
敏娃子的後背哪有什麼燃氣瓶,他的後背和後脖子全爛了,到處都是血。
至於矮胖子,他臉上的皮肉和眼睛全冇了,漏出著白花花的牙床。
僅剩的兩顆牙齒,夾著菸頭一口口的吸著。
手從肚子上的血洞裡,拽出著自己的腸子,使勁捆著蛇皮袋。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隨著他們扭曲的笑聲,驚醒了壁畫中的人。
這些人一個個從牆上走下來,飛到蓮花寶座上,順著衣褶一路往上爬。
它們手伸在半空,想要把我抓下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陷入無限的恐懼,飛身就逃。
像是魂魄一樣穿過幾十米厚的土層,來到了佛頭前。
佛頭漆黑,從佛眼中看去,壁畫中的百姓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鑽進鐵佛的體內。
無數百姓橫七豎八的躺在案板上,胳膊和腿被解下來堆成方垛,血肉頭顱被石磨碾碎混著泥做成土磚,到處是屍山血海。
我想飛回家,可佛眼中突然伸出無數殘肢斷臂,死死的把我拉了回來。
低頭看去,佛頭周圍十六個跪著的太監圍著佛頭跪了一圈,每個人頭頂都被人鑽了一個孔,孔上插著漏鬥。
大太監一身紅紫袍服,長著一半蒼老一半年輕的臉,忽而全變得年輕,忽而又變得蒼老。
他舀著燒開的水銀,一勺勺,挨個的往漏鬥裡灌。
小太監跪的筆直,被滾燙的水銀激的渾身顫抖,麵目猙獰。
七竅中先是溢位血,後來越來越白,直至變成銀白色。
水銀從他們七竅中越溢越多,眨眼間就把我淹冇,那種窒息感瞬間讓我的耳膜發脹,咚咚咚的心跳聲,敲的我的腦子都疼。
忽然從水銀海裡遊出一個人影。
原來是知瑜小和尚,他拿著長柄鐘錘,duang的一聲砸在佛像鼻子上。
嗡~
嗡嗡~
嗡~嗡嗡~~
喂,阿姨。嗯,退燒了,37度2。冇事,你們忙,不用過來了。我看他臥室也冇收拾,住我這就行。放心吧。
這一覺我睡的十分香甜。
從京城回來到現在,都冇睡過這麼舒服的覺。
因為被子上的蘭花味,跟白憶畫頭髮上的味道一樣。
頭貼在枕巾上使勁嗅了嗅,伸了個懶腰坐起來。
嘿嘿傻笑了2分鐘。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我這,也算跟白憶畫同誌同床共枕了吧
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手機開著機,估計是白憶畫給我充的電。
不得不說諾基亞質量真的很牛,摔傷,泡水,愣是一點事都冇有。
看了看日期。
2002年1月18日,星期五。農曆臘月初六。
上麵三個未接來電,有兩個是我媽打來的。一個是孫福生的。
冇跟他們回電話。
我晃了晃腦袋,一點也不沉了。
身上穿的估計是白叔的睡衣,又寬又大,純棉的還挺舒服的。
我的駱駝衝鋒衣也被洗乾淨,整整齊齊的疊著放在椅子上,磨破的地方還縫了向日葵圖案補丁,針腳特彆細膩。
這裡是白憶畫的閨房,帶著些許好奇四周看了看。
屋子特彆乾淨,收拾的很利索。
打開窗簾,天剛矇矇亮,窗外就是銀河巷,這裡應該是他們店的後院二層的房間。
我從冇進過後院,平時找白憶畫也是在白叔店裡就能見到。
牆上掛著好幾幅拳套和各種武術比賽的獎牌,貼的海報也是李小龍,史泰龍,托尼賈和泰森。
冇有粉色窗簾,更冇有毛絨玩具。根本不像是女孩子的屋子,反而像男孩。
先去衛生間放了水,覺得有點口渴。
發現隻有飲水機,冇有杯子。
打開臥室門就是客廳,客廳裡一水的紅木傢俱。
頓時職業病犯了,拿手沾了點唾沫,找了個木頭榫卯的位置搓了搓。
材質是檀木的,看雕工花紋和包漿,最早能到清中期。
就算當代的現做的,這一套也得二三十萬吧。
我摸著下巴想,賣牛肉丸子麵這麼賺錢嗎,要不我跟孫福生試試
客廳牆角擺著一排博古架,最裡麵有十幾個小茶壺。其他都是白叔、段姨和白憶畫的各種照片。
我看著白叔年輕時候的樣子,還是挺帥的,頭髮也比現在多多了,跟現在又胖又油的白叔完全判若兩人。
其中還有白叔拿著槍帶著墨鏡的跟朋友合照的,姿勢老畢了。
白憶畫就熟悉了,還有小學時我跟她的合照,女孩都發育早,我當時的身高明顯差她半截。
心想冇找到杯子就拿茶壺接水喝唄。
隨便拿起一個最近的。
這一入手就感覺不對,趕忙雙手托住,生怕碎了。
又急忙看向其他幾個小茶壺。
我草,如果這些東西是真的,那白叔,究竟是什麼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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