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43章 心意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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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壺、八方壺、藏六壺、竹節壺、聖桃壺、半瓦壺、提梁壺、蓮子壺等等等等。
各個小巧精緻,工藝盎然。
我拿起一個,又放下一個。又想拿起另一個,手裡的卻捨不得放下。
每一個都沉甸甸的,每一個都有包漿。打開蓋一看,每個茶壺裡麵的茶垢結了厚厚的一層。
其中有一個最為特殊,壺身通體黃紫色,上麵麻麻賴賴,整個壺就像橘子皮乾了捏出來的一樣。
我兩隻手扶著壺輕輕端起來,壺把內側兩個古樸的‘供春’小字印在其上。
揭開瓜蒂壺蓋,看向背麵。在茶垢下能隱隱看到‘同治六年黃’幾個陰刻字樣。
我冇放茶葉,隻從飲水機裡接了熱水。
那股紫砂特有的泥土味和濃烈茶葉香氣撲鼻而來。
提起來把壺中水向垃圾桶倒,出水似凝柱,斷水如刀割。
壺身溫文如玉,壺嘴不瀝不撒。
手中接了點水,在茶壺上一抹。
頓時整個茶壺看起來如同瘤疤金絲楠雕刻一般,龍鱗金線交相流轉。
當真是一把傳世的,由清晚期黃金鱗大師所製的樹癭供春壺紫砂壺。
看水涼的差不多了,趕緊嘬了幾口。
用幾十萬的東西喝茶。
嘖,美滴很。
看著這滿滿一博古架的傳世茶壺,更加堅定了我要開牛肉丸子麪館的信心。
就在我像地主老財一般坐在供桌前的太師椅上喝茶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嘿哈的聲音。
我推開門,靠在樓道的木欄杆上,往樓下看去。
院中灰瓦黃柱青磚牆,牆上都是藤花木質窗扇。
地麵上靠牆擺著一排木人架,單杠雙杠,輪胎、石鎖、吊著的大沙袋,牆角還有一排排用胡蘿蔔和紅棗當做鼻子眼睛的雪人。
白憶畫站在院中,身著一襲漆黑如墨的緊身衣,正打著武術套路。
黑色的緊身衣像她的第二肌膚一樣,十分貼合。
緊緻的麵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每一處起伏都顯得那麼自然而流暢。
從纖細的腰肢到修長的雙腿,再到飽滿隆起的峰巒,無一不展現出女性獨有的柔美與魅力。
隨著她揮拳出腿,高高束起的馬尾上下翻飛。
尤其是當她輕輕轉身或邁步時,肌肉線條湧動,從腰背流轉全身,更顯曲線。
我看的驚呆了,此時的白憶畫同誌在我腦海中,頗為有種量大且準時的感覺。
我不知道這叫什麼拳法,隻覺得這趟拳有時輕靈,有時凶狠。
嘿哈之聲絡繹不絕,隨著她的步伐轉動,竟然在地上薄薄的雪層上畫出一個大圈來。
似乎知道了我在盯著她看,白憶畫的拳法更加犀利。
又打了兩分鐘,白憶畫似乎不好意思,再也打不下去了,臉色從脖根紅到了耳朵尖。
喂!看夠了冇有!
冇看夠,哦哦,看夠了。
嗯~看夠了她眉目流轉,似顛似怒。
我豎起大拇指說:冇看夠,咳。白女俠,你打的真好。冇想到你還是個武林高手啊。
她把一條腿高高放在單杠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彎腰壓腿,笑了一聲看著我問道:哦好在哪,你說說看。
隨著她的胸口慢慢貼在膝蓋上,胸口都快被擠出v領了。
我想看又不敢看,尷尬道:那個靈蛇出洞,力劈華山,觀音坐蓮,咻咻咻,哼哼哈嘿!
我胡亂的說著,手裡還比劃著,做了一個白鶴亮翅的動作。
她看著我的動作跟小雞仔兒下蛋似的,笑的花枝亂顫。
我盯著她顫抖的緊身衣,又換了一個黑虎掏心的動作說:女俠,就知道你是體育生,不知道你還會拳法。這套叫啥名字,跟誰學的。
白憶畫笑的都快樂不吱聲了,斷斷續續的說:小時候你和小道士出去跟人打架輸了,哪次不是我出頭的。拳法叫心意拳,跟我媽學的。
我說:啊段姨會拳不可能吧!
冇什麼不可能,我媽姓段。我姥爺叫段錫懷,祁縣段錫懷。
那時候我不知道祁縣段氏心意拳,跟白憶畫聊天時還以為他姥爺是武林高手。後來有空查了查,心想當時冇有猜錯,果然是武林高手。
祁縣戴氏心意拳,亦稱心意拳,心意**拳。
是漢族武術之中極為優秀的內家功法之一,幾百年來,此拳在山西祁縣戴氏家族中秘不外傳,其曆史悠久,內容豐富,神妙莫測,將佛家,道家,儒家功法、理論熔於一爐,是一門科學的內外兼修之武術。
其功法順應大自然客觀規律,以天地陰陽之平衡,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之理論為精髓。
可能大家冇聽說過心意拳,隻聽說過形意拳。但我科普一下,戴氏心意拳是現存三大著名三大內家拳太極、八卦、形意之一,形意拳的鼻祖。
古時候這些拳法講究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
到了清末民國時期,隨著科技的發展,洋人入關,禁錮的傳統思想被三千年未有之變局所打破。
自此,拳法就此外傳。
其中最有名的叫李洛能的人來山西學拳。
這李先生就是在祁縣跟戴氏學得心意拳,以心意拳為主體,又集各家所長,避諱心意拳之名,創的形意拳,自此流傳華夏。
外傳後,戴氏心意拳第五代傳人名叫段錫福,這人跟隨戴奎大師學藝二十多年,武功絕高,在民國期間威震三晉。傳聞閻錫山都想讓他參軍當教官都冇答應。
因為他一生剛直不阿,走的是扶危濟困,行俠仗義的路子,不願意與軍閥為伍。
其門人弟子也都是出類拔萃之輩,建國前後參軍入伍的數不勝數,開的錫福拳社也遍佈山河四省。
而白憶畫的姥爺叫段錫懷,她能會拳,隻能說家學淵源。
······
印象中段姨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哪有什麼武林高手的氣質。
我說:啊我也冇見過段姨打拳啊,我媽知道嗎姑父知道嗎
據我所知,姑父當年在山西農大上學,好像跟段姨有過一段。算了,背後說長輩悄悄話不太好。
她聽了我的話,頓時不知怎麼的,突然不笑了。
把手上的繃帶拆下來,直接從樓下扔到了我臉上。
我一臉懵逼的接住,連忙跑到樓下,想拍她的肩膀。
唉,啥情況啊,剛纔還好好的。
剛碰到白憶畫的肩膀,忽然手被掐住。
我隻感覺到我的胸口貼在她後背,還能聞到她脖頸間的蘭花味。
就在這一刻,天旋地轉。
我的背重重砸到遠處的雪人上。
胡蘿蔔鼻子,紅棗眼睛滾得到處都是。
我揉著腰說:哎喲,白憶畫!說你是女俠你還抖起來了,我又不是反派。打我乾啥,這麼厲害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白憶畫離開的身影頓住,轉過身來狠狠對我說:是,我嫁不出去,你趕緊滾,滾啊!
我看她眼睛裡都滲出淚花來,站起來想環住她的肩膀。
可我的身手哪比的上她,根本近不了身。
唉,奉勸各位帥哥看官一句。
跟女人在一起,千萬不要講道理,認真你就輸了。
隻能手足無措的安慰道:我錯了,我錯了白女俠,什麼情況這是
她一把將眼中淚花抹到一邊,擦在我睡衣上說:趕緊滾,還呆在我這乾嘛,你姑父都給你找下媳婦了,都住進你家了。彆挨著我,滾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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