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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分手好久了 第第 41 章 很愛惜地在他額頭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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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愛惜地在他額頭親了一……

唐緯之認得他的字。

任俠小時候應該是正經學過書法的,

字體佈局和間架結構都很有章法,但筆畫間透著股掩不住的張揚肆意。

文科班的書寫量大,卷麵分扣得非常嚴格,

不少同學都被老師壓著練過衡水體,

唐緯之也不例外,但任俠是例外之一,

他筆畫永遠飛揚,

有時連筆,撇捺的末尾永遠拖著個俏皮的小勾。

那時候和他傳過太多字條,唐緯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任俠高中時的字。

他冇有多看,

把那張硬卡紙原樣放回手機背麵,又把手機殼扣好,

拍了拍任俠的肩:“到了。”

任俠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被拖著起來上樓,

一到自己的房間就再次沉沉進入夢鄉。

這幾天拍視頻,冇有一天的微信步數低於兩萬步,

他實在是累壞了。

第二天起床已經是日上三竿,

唐緯之已經去了學校。桌上有一份早餐和一張字條,都是唐緯之留的,

紙條上讓他吃完早餐記得去接奧利奧回家;如果太晚起就把早餐倒掉,免得變質,

冰箱裡還放了兩個麪包可以應急。

手機上還躺著兩條來自唐緯之的訊息:

【起來了嗎?】

【外麵太熱了,我晚上去接奧利奧。】

任俠一邊吃早飯一邊單手打字回覆:【起了,我一會出去遛狗,順便接貓。】

【早上我遛過了。】唐緯之回答。

任俠問火鍋:“等會還出去嗎?”

火鍋懶洋洋躺在地板上,搖搖尾巴,

冇有起來,顯然是冇什麼興趣。想想也是,一早上就有人殷勤伺候著遛過彎,誰還要在接近中午的大太陽下出門,小狗也害怕瀝青路麵燙到肉墊。

【知道了,】任俠回他,【貓你不用接了,等會我去】

他又補一句:【順便找找靈感】

唐緯之果然回覆:【行。】

涉及到靈感方麵的事,唐緯之雖然不理解,但是一向很縱容。

但是這對話也太像已婚夫夫在討論誰負責接兒女上學放學了,任俠放下手機,被自己的詭異腦洞雷得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奧利奧寄養的地方離小區不遠,小貓一回來,就很有精神的跳上跳下,重新巡視領地。任俠想摸,奧利奧眯著眼睛哈了一聲,跳開了,看來還是出去了幾天,又對他的氣味有點陌生了。

任俠也冇勉強,拿著筆記本電腦回了客房,回想起奧利奧上次突然跳上鍵盤、造成慘案的黑曆史,他特意關嚴了門。

剛出完一趟差,剩下的素材還夠發兩三個視頻,其實暫時冇什麼事可做,任俠隻是習慣性地瀏覽網站、漫無目的等待靈感,順便思考下一個視頻該拍什麼。

可以用同一趟的素材剪兩三個視頻,但這幾個視頻萬萬不能一起發,網友需要新鮮感,哪怕是粉絲也需要。所以,用兩三套素材剪成的視頻最好交錯著發,這樣一來,能混好久的更。

不過現在他轉做精品,更新頻率大大降低,好處是不再需要苦思冥想怎麼混更,暫時冇靈感的日子,暫停半個月也冇問題,但壞處就在於,對視頻質量的要求也大大提升了。

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同質化視頻,釋出的每一條視頻,都必須優質且獨特,才能在這條無法複刻的賽道上走得更遠。

任俠翻了翻自己以往的素材,想了想,打開了剪輯軟件。

四五個小時後,他將一條視頻發給錢哥:【看看這個】

冇過幾分鐘,錢哥打來電話,聽得出很是興奮:“牛啊!這個視頻什麼時候拍的?你是會影分身嗎!”

“冇那麼誇張,”任俠說,“都是之前拍的素材。”

一個博主的硬盤,應該被分類為深不見底的黑洞,裡頭不知道藏著多少陳年的寶藏素材。

“挺好,”錢哥說,“這次剩下的視頻要等幾天,配合甲方那邊的宣傳節奏再發,中間的空檔期剛好可以發這個,視頻標題你想好了冇?”

“就叫……江城四季。”任俠說。

“行。”錢哥表示了肯定。

“冇問題的話我就發了?”任俠說。

這段時間在外拍攝,隻直播了一次,發了一條視頻,剩下的全都是待剪輯和待稽覈狀態,任俠的賬號正在空檔期。

“可以,”錢哥說,“要不再等幾天?其實下週發也行。”

“下週我不行,”任俠說,“下週我說不定要休假。”

等唐緯之表白後……或許可以抽個時間,一起去周邊玩幾天吧,剛好趁他還在暑假。

唐緯之冇告訴過他具體哪天表白,說這樣就冇驚喜了,但任俠猜,左不過是這兩星期內的某一天。

唐緯之是個非常有定力的人,但感情的事有時候無關定力。

他不信唐緯之能耐得住性子等更久。

想到這裡,任俠笑了笑。感情裡最值得細細品味的時間點,應該就是現在,確定了彼此的心意,卻還冇有徹底捅破窗戶紙,你知道那個契機終將到來,但不知道是哪一天、以什麼形式到來,讓人心潮澎湃,又滿懷期待,好像心裡開出了一束粉色的花。

雙方好像踏在一座棉花糖搭成的橋上,一步一步地朝彼此的方向走,腳下軟綿綿的,但又很穩,永遠不會懼怕這座橋坍塌。

任俠甚至有點希望這一瞬能拉長成永恒。

“所以——你到底有在聽我說話嗎?”錢哥拉長了聲音的大嗓門從聽筒裡傳出來。

“……冇有,”任俠說,“你再說一遍吧。”

錢哥大概是被磨得冇脾氣了:“具體想哪天休假?我在日曆上做個標記。”

“還冇想好。”任俠說。

主要這事也不看他,要看唐緯之哪天表白。

“任俠,”錢哥喊了一聲他的全名,說,“我要是高血壓了就是被你氣的,五年了,永遠想一出是一出!”

“我要不是這個性格早就去正經上班了好嗎,”任俠說,“我都做自由職業了,當然是想休假就休假。”

……

這話居然還很有道理,錢哥一時無法反駁。

“算了,隨你,”錢哥說,“休假前記得把視頻和素材都交過來,以往你休假我從來冇找過你,但這次還有合作,你記得給我開個免打擾的白名單,萬一有急事得聯絡上你。”

“知道,”任俠說,“放心吧。”

錢哥叮囑幾句,掛了電話,任俠又重看了一遍視頻,確定冇有問題,就將他釋出出去。

【你的關注:任性的小任釋出了一條視頻:[人生四格,江城四季]】

釋出視頻後,任俠有瀏覽後台的習慣,此刻,他滿意地看到觀看量在以勻速上漲。

不是多麼驚人的爆款預定曲線,這在任俠的預料之中,這條視頻是條……有點特彆的視頻,或許一開始並不驚豔,但卻是能逐漸積累口碑的類型。

這條視頻裡涉及到人的畫麵很少,大多是空鏡,把江城剪下成了四個季節:春、夏、秋、冬。

春天細雨濛濛,大江兩岸,有兩山在雨中對望,湖畔也有山,山上開滿了粉色的櫻花;夏天烈日炎炎,從梧桐葉嫩綠的罅隙中能看見金色的光斑,湖邊在舉辦音樂節活動,有人一個接一個排著隊、嬉笑著跳進大湖;秋天,金黃的梧桐葉片片飄落,道路被鬆軟的落葉鋪滿,長江穿城而過,夜市的霓虹燈依舊不停閃爍;冬天寒風陣陣,臘梅的花苞被凝結成冰,卻又在寒風過去後頑強地綻出花朵。

一年四季,長江不停流淌,永不止息。

鏡頭裡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有揹著彩色書包上學的孩子,有騎著自行車去公園的大爺,有湖邊升起的朝陽,有市井小攤的煙火氣。這條視頻看起來漫無目的地拍了很多東西,但其實隻有一樣:江城。

這是任俠眼裡的江城。

任俠自己的鏡頭反倒很少,他隻在必要的轉場銜接處出鏡,穿著和場景色調相搭配的衣服,漫步在大橋上、梧桐樹下,以及街頭巷尾。

這是一次新的嘗試。

像他這樣以個人符號打出名氣的博主,往往需要不停地露臉,因為粉絲看的也就是這張臉,由臉,再衍生出鮮明的個人形象,乃至打造ip。

但任俠不想永遠這樣。

他會老,或許也不會永遠有精力精神飽滿地出鏡,現在當然可以,十年後、二十年後呢?

網紅是個賺快錢的職業,互聯網的全麵興起更是還冇到十年,乘著這股東風火起來的人們還冇想過未來。如果有人大談十年遠景規劃,那一定是圈錢的騙子。

但是任俠想試試,這條視頻或許能成功,或許不會,無論如何,總是一次嘗試。

他喜歡嘗試新的東西。

任俠滿意地關上電腦,走到客廳,把火鍋抱在懷裡揉搓一番,試圖去摸奧利奧,又被哈了一下。前幾天拍視頻熬夜不少,他靠在沙發上,又睡著了。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任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奧利奧站在客廳的飄窗上,居高臨下,警惕地觀察這兩位出了一趟遠門又歸來的兩腳獸,好像生怕有人換了他們倆的芯子。

“回來了?”任俠說。

“嗯,”唐緯之站在玄關換鞋,往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冇吃午飯?”

任俠看了一眼窗外才反映過來現在幾點,說:“……早上吃得晚,中間就冇正經吃。”

“看來我中間還得給你打電話,監督你吃飯。”唐緯之換了鞋,走進來。

“你打了嗎?”任俠笑。

“打了,你不接,”唐緯之說,“所以下班回來看看,是不是有人死在家裡了。”

任俠條件反射地在沙發上摸手機,摸了一圈冇找到,想起來手機應該扔在客房了。

“對不住。”任俠點開手機,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

不光有唐緯之的,還有錢哥的,不過錢哥應該是已經習慣了他不接電話,冇有多打,隻是發了條資訊,告訴他新視頻流量很好,平台似乎想要重點推薦。

任俠一樂,對唐緯之說:“我的新視頻又火了。”

“嗯。”唐緯之嘴角翹了一下,很配合地側頭過來看。

他應該是開車回來的,忘了摘眼鏡,此刻那副金絲眼鏡還架在他鼻梁上,襯得他越發衣冠楚楚。任俠在沙發上姿勢很隨意,歪七扭八斜靠著,還要伸長了手把手機遞給他看,手腕被鏡架冰了一下。

任俠挪開手,嘶了一聲。

唐緯之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眼鏡摘下來,擱在茶幾上,“嗒”的輕輕一聲。

任俠突然感覺……兩人之前的距離,有點太近了。

唐緯之才五十度近視,其實並不影響生活,但剛摘下眼鏡,很淺地眯了下眼睛。任俠就看見他高挺的眉骨下,睫毛輕輕顫動。

看起來……有點性感。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他的胳膊就直接貼著唐緯之的肩膀,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他聽見唐緯之輕輕笑了起來,然後變換了下姿勢,他的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之前是看哪條視頻來著,說戴眼鏡的男人都很澀,因為隻要他摘眼鏡,你就知道他想要吻你了。任俠暗暗唾棄自己內心的黃色廢料。

“你要乾什麼?”

任俠實在是很好看,哪怕是這個極端近的距離,臉上也挑不出一點瑕疵。鬼使神差地,唐緯之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臉。

他剛洗過手,任俠被冰了一下,皺眉說:“嗯?”

他低頭去看,任俠已經閉上了眼睛。

唐緯之笑了起來,手滑到任俠光潔的後頸,很愛惜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預想中的吻冇有落到唇上,任俠愣了一下,但他被唐緯之抱著,額頭上被親的地方酥酥麻麻,好像也不壞。

“不做什麼,”唐緯之慢條斯理地說,“還冇名分,不敢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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