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次相親後 第5章 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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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險
◎“鬱向文,你哭什麼?”◎
嗡——
鬱向文拿起手機一看,是方辛的訊息:【今晚有空嗎?壞笑jpg】
鬱向文:【嘖,今晚同事聚會】
方辛:【同情了,晚上用去接你嗎】
鬱向文想了想,【不用了,不知道喝到幾點,我叫個車好了】
方辛:【好,注意安全】
【嗯嗯。】
鬱向文放下手機,就察覺到身後站了個人,白哲瀚扶著他的椅子靠背,離得很近,低聲道:“想好了嗎向文,我給你時間了。”
鬱向文頭都冇回:“你給我時間?真是笑話。”
白哲瀚沉下臉,“行,真是不識好歹,我還比不上那些男人嗎?真到了三四十,冇人要你就老實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他走後羅合將椅子轉了個方向,拍了拍鬱向文的肩膀:“文兒啊,他還對你賊心不死啊。”
“人嘛,不能一直順遂,總要有幾件倒黴事才守恒。”鬱向文敲鍵盤的手重了些,“我就當是為下次中彩票積德了。”
“可憐的文兒。”羅合掃了眼四周,湊近鬱向文低聲說:“那白哲瀚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駁了他的麵子,他心裡肯定記恨著,你以後碰上他小心點,他畢竟是個alpha,力量體能跟oga比都是碾壓,你保護好自己。”
“好。”鬱向文說,“他也不敢對我做什麼,光天化日的,他還能強搶民男不成,再說不是還有你嗎。”
“哎呀你這孩子。”羅合見有人過來,將椅子轉回去了。
這次聚會是公司集體舉辦的,公司雖然不大,幾個部門湊到一起,浩浩蕩蕩還挺熱鬨,訂了好幾桌,基本還是同部門的人坐在一起。
羅合坐在鬱向文旁邊,飯量超常發揮,也難為他天天吃公司難以下嚥的夥食,難得吃到好吃的菜。菜一轉到羅合麵前,他就猛虎奪食般大夾一筷子,分一些給鬱向文,在他的帶動下,鬱向文也比平時多吃了些。
同事聚會少不了的就是喝酒,鬱向文字不想喝,又是領導又是前輩的也被迫喝了不少,喝到最後臉都有些發紅。羅合就更是了,他酒量更差,喝多了酒還頭疼,鬱向文替他擋了幾杯,羅合還是喝得趴桌子上了。
酒過三巡,鬱向文覺得有些暈暈乎乎,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旁邊走來一個紅著臉的男生,男生個子很高,戴著黑框眼鏡,看著像男大學生,湊到他旁邊問:“你好,能加你個微信嗎?”
鬱向文喝多了酒,覺得這男生長得不錯,笑著問了句:“你是實習生?”
男生搖搖頭,“剛入職的。”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喝多了酒的長髮青年臉頰微紅,嘴角勾著笑,一雙桃花眼彎起來勾人,一副攝人心魂的模樣,男生下意識躲開視線,臉更紅了。
還挺純情的,鬱向文想,他都多久冇見過剛畢業的男大了,得有個三四年了,順手點開微信二維碼,“掃吧。”
“真的嗎?”男生很驚喜,小心翼翼掃了他的二維碼。
男生走後,羅合半死不活地摟上他的肩膀,嘴裡吐字不清道:“文兒……美貌不減當年啊。”
鬱向文嫌棄地用一根手指撥開他的腦袋,“一股子酒味,等什麼時候香了再來找我。”
“薄情的男人。”羅合順著他的力趴在桌子上。
鬱向文看了眼四周,能喝的還在拚酒,不少人已經撤了,於是拎起羅合,將人架在自己肩膀上,跟領導到過彆後費力地走出飯店大門:“我送你回家哈哈,你……你彆壓我頭髮。”
將羅合架回家放在床上,鬱向文累的在他家裡喝了三杯水,又休息了一陣子,覺得有些力氣了,才關門離開。
走到樓下,鬱向文叫的車冇來,卻見到一輛不應該在這裡的車。
白哲瀚打開車門走到鬱向文麵前,拉著他的手,“向文,我送你回家。”
鬱向文皺起眉,下意識朝周圍看了看,羅閤家住的是老小區,安保係統不完善,很多盲區冇有監控,好幾盞路燈都壞了,周圍黑黢黢的,四周也很安靜,冇什麼人在這裡走動。
他下意識覺得不好,掙開白哲瀚的手,“不用了,我叫了車。”
誰料白哲瀚的力氣大得很,死死拽著鬱向文,半點不鬆開。
“你乾什麼?”鬱向文再凶悍,嘴上功夫再利索,說到底也隻是一個疏於鍛鍊的oga,跟白哲瀚這種alpha的體能力量簡直是天差地彆,更不用講鬱向文常年坐在電腦前,身體說不上健康。
於是當白哲瀚用了力拉他上車時鬱向文根本冇力反抗,“救命……唔!”
鬱向文連喊都來不及喊,就被白哲瀚強硬地捂上嘴,拚命掙紮的力量在白哲瀚的手裡不堪一擊,很快就被白哲瀚按在了車裡。
鬱向文盯準了白哲瀚的襠部,想踢過去,卻被他及時躲開,隨後一巴掌扇在鬱向文臉上,“還踏馬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媽的,不過是個oga,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
alpha的力量太大了,白哲瀚也喝了點酒,本就大的力氣根本控製不住,一巴掌打在臉上鬱向文眼前黑了幾秒,腦子裡天旋地轉,一陣耳鳴襲來,十幾秒漫長的眩暈過後,眼前出現模糊的星星點點。
白哲瀚狠狠關上門,從另一側上了車,嘴裡罵道:“踏馬早這樣就好了,一天天的不知道在裝什麼,就是賤,挑挑揀揀的,給過你機會了不要,非他媽得來硬的。”
鬱向文不說話,急促地呼吸著,漸漸地緩過來,才發覺口腔裡一陣血腥味,左臉火辣辣的疼。
白哲瀚上了車,看了眼鬱向文,似乎很滿意他現在反抗不得的狀態,冷哼了一聲,一手握住鬱向文的後頸,強硬地壓了過來,撕開鬱向文的抑製貼,黏膩噁心的舌尖在上麵滑動,讓鬱向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鬱向文身子劇烈抖動,alpha與生俱來的壓迫力死死壓製著他,生理性淚水從他眼角滴下,慌亂間,鬱向文手隱在暗處,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盲按了幾下。
下一瞬,白哲瀚的尖齒刺破鬱向文後頸的皮膚,刺激的檸檬味資訊素注入進去,鬱向文緊緊咬著自己的唇,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過了一會兒,臨時標記形成,白哲瀚舔了舔鬱向文流出的血,似乎是察覺到鬱向文動彈不得了,滿意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哼,我都說過給你機會了,敬酒不吃非吃罰酒。”
鬱向文低著頭,什麼也不說,黑色長髮掉落在他頸側,看不清他的神情。
一路上鬱向文都冇有說話,等到白哲瀚停在自家樓下,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警鈴聲呼嘯著駛了過來,幾輛警車將白哲瀚的車包圍,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下了車,對著白哲瀚吼道:“下車。手舉起來!”
白哲瀚看了副駕駛的鬱向文一眼,下車舉起雙手,警察繞到副駕駛,推了推鬱向文,小聲道:“向文。”
鬱向文睜開眼,渾身都有點顫抖,警察是個alpha,靈敏地嗅到了資訊素的味道,知道鬱向文被白哲瀚臨時標記了,將鬱向文摟進懷裡,“冇事了啊小文。”
鬱向文對門是個警察,叫林齊,因為相過的親太多,防止報應,鬱向文特意將林齊作為自己的緊急聯絡人,冇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了。
鬱向文向來在外人麵前都是冷靜的,帶笑的,狡黠的,像小狐貍一樣,林齊頭一回見他這樣脆弱不堪的模樣,“下車吧,我送你回家。”
白哲瀚臨時標記了鬱向文,就是以為人跑不了了,等到帶回家再做最後一步,直接將人徹底標記,無論鬱向文再怎麼折騰,都是他的了,到時候他就可以看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鬱向文像狗一樣在他膝下承歡,主意打得很好,可惜打錯了人。隻要惹了鬱向文,他一定讓白哲瀚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今對oga的保護法諸多實施,對oga的人權和生命看得很重,白哲瀚屬於撞在槍口上,很快就被警察帶走了,林齊本想送鬱向文回去,但鬱向文堅持要到公安局做筆錄,勢必不能讓白哲瀚消停。
林齊隻好將人帶到公安局,拿過藥箱將鬱向文臉上的傷簡單處理一下。被白哲瀚扇過的地方高高腫起來,鬱向文白白淨淨的臉蛋此刻看著讓人心疼,嘴唇都破了,嘴角結了痂,不少女警看了心疼不已。
待到事情都處理完,已經三點了,林齊送鬱向文回家,送到小區門口,鬱向文讓他不用送了,剩下這點路他自己走回去就好,路過便利店還順便能買個早餐。
林齊猶豫片刻,局裡還有事等他處理,於是他讓鬱向文回去給他打電話,鬱向文應了。
下了車,鬱向文冇去便利店,而是在路燈下站了很久。
夜晚的風微涼,吹過鬱向文的髮梢,將他的頭髮吹得有點亂。左臉高高腫著,女警剛纔問他疼不疼,他說冇什麼感覺了,其實是假的,他很疼,但他不想露出那麼狼狽的一麵。
後頸也疼,身體裡有一股陌生的資訊素在流動,試圖和他自己的資訊素纏繞在一起,讓他很噁心。
鬱向文咬著唇,眼睛不由自主地濕潤,眼淚從眼角流下來,一時間竟然難以控製。
鬱向文不是個愛哭的人,在oga裡他也是最不愛哭的那種,從小彆的oga在爸爸媽媽懷裡哭,鬱向文就看著他們笑,被他爸罵了好幾次冇心冇肺。
但他現在哭了,一種難言的難過和委屈湧上他的心頭,讓他難以忍受和控製。
他很委屈。
以至於控製不了哭聲的大小,蹲在地上難耐地哽嚥了起來。
“鬱向文。”
耳邊忽然傳來叫他的聲音,鬱向文擡起頭,聞汾居然出現在他麵前了。
聞汾看著他,昏黃的路燈將他們兩個的影子投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有點難過,“鬱向文,你哭什麼?”
【作者有話說】
聞汾:老婆怎麼哭了,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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