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次解除領養後，爸媽瘋了 006

    “不可能……！”

“這裡死的是那個孤兒院的賤種！不是我們的女兒！”

爸爸指著警察大罵，“你有沒有職業素養！這裡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孤兒院的野種，另一個纔是我女兒！”

“我女兒肯定在另一個地方！”

爸爸倉皇無措地怒吼著，試圖讓所有人相信他，又或是讓自己相信……

可當看見警察平靜眼神背後的可憐意味。

警察歎了口氣，

“沈先生，節哀。”

這句話像捲起的火舌，猛地吞噬掉他最後一絲希望。

“啊啊啊啊啊！！”

一直呆滯不動的媽媽捂著頭尖叫地站起身。

“我的安安，我的女兒……”

“我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是這個壞種！！”

紅血絲爬滿媽媽整雙眼睛，她環顧四周，踉踉蹌蹌地走到警察和圍觀人群麵前。

“你們知道她有多壞嗎？”

“你們知道她有多壞嗎！！！”

“她撒謊成σσψ性，嘴裡沒一句真話！小小年紀就出去亂搞得了性病，還想輸血傳染給我和我的孩子！”

我的心臟像破了一個大洞。

手掌從媽媽的嘴邊穿過，急得流淚。

媽媽……，不要說了……，安安，安安明明不是這樣的。

“是啊，之前那個小孩不是在醫院被她爸打了嗎？聽說就是想把自己的HIV傳染給生孩子難產的媽媽呢！”

“天呐這麼壞！”

看著大家慢慢相信，媽媽聲音更大了，迫切地想要證明什麼。

“她還是個小偷！”

“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嫉妒我的親生女兒，纔去偷我們的照片！”

媽媽轉身衝到我的身邊，用力扣開我攥緊照片的小手。

可實在是扣不開，媽媽滿頭大汗，竟然拿出把鋒利的剪刀。

不要！！！

我瞳孔猛地睜大，用儘全力撲過去阻止。

哢嚓——

哢嚓哢嚓哢嚓。

媽媽成功拿到照片的那一刻，我耳邊嗡嗡作響，目光空洞，心徹底死了。

媽媽轉身，瘋狂地把照片舉向眾人。

“你們看，你們看！！”

“她偷走照片，這個壞種就是想替代我的女兒！”

“同誌，你們肯定是弄錯了，她……”

媽媽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但很快就被趕來的醫生打破幻想。

“檢查結果出來了，這孩子就是沈安安。”

“不可能！”

媽媽揚手一揮。

血緣對比的檢查單飄落地麵。

周圍滿是驚呼

媽媽僵硬地低下頭。

看見上麵我與幼時的臍帶血DNA鑒定為同一人後。

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不可能……不可能……”

媽媽失魂落魄地抬起腳，一步一步走到廁所最後一個隔間。

驀然看見地麵瓷磚的倒影。

瓷磚上的水漬映著我眉間那顆淺褐色的小痣，和媽媽錢包裡那張精心儲存著的出生照片一模一樣。

連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這一刹。

媽媽的肩終於塌了。

“安安……”

媽媽喃喃著，聲音像崩斷的弦。

“我的安安……我的女兒……你怎麼就不要我了……？”

我頓了頓，揚起小小的笑。

媽媽，是你和爸爸不要我啦。

媽媽捂住臉，哭聲從指縫漏出來，像刮不儘的殘風，揉碎了懊悔與絕望。

“我怎麼能……我怎麼能這麼對她，我怎麼能認不出她……”

“這可是我的孩子啊！！”

媽媽一下一下用拳頭砸向地麵，直到鮮血淋漓也沒停下。

“琳歌……”爸爸握住媽媽的手，滿眼痛色，“我們還有一個孩子……”

啪——

媽媽猝不及防甩了爸爸一個巴掌，沙啞嘶喊，“沈國立！這是我們的孩子！她是安安！”

“她在我們麵前我們沒認出她，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想著丟下她……”

“沈國立，你有沒有心！！！”

爸爸偏過頭，沉默著讓媽媽發泄。

媽媽眼中流下眼淚，突然察覺到什麼，“安安為什麼會被鎖在隔間？”

“你不是告訴我，她自己逃走了嗎？”

爸爸痛苦地閉上眼。

可媽媽還是從所有人口中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