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驚華：穿成廢柴後我權傾朝野 第7章 老夫人撐腰： 暫避柳氏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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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學比試結束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半天功夫就傳遍了侯府。下人們私下議論時，看向靜雲院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連給靜雲院送份例的婆子，都比往日客氣了三分。沈清顏卻冇心思理會這些，她知道，老夫人讓她次日去福壽院，纔是真正的關鍵。
第二日清晨，沈清顏特意換上了一身更顯端莊的淺紫色襦裙，裙襬繡著暗紋蘭草，與發間那支素銀蘭花簪相呼應。春桃為她梳理頭髮時，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小姐，老夫人突然召見您，會不會……”她還是有些擔心，怕老夫人是聽信了柳氏的話，要找沈清顏的麻煩。
沈清顏按住春桃的手，語氣溫和卻堅定：“彆慌，老夫人若想罰我，昨日在府學就不會讓嬤嬤傳話了。備好那盒我前日讓你曬的桂花乾，我們去福壽院。”她記得春桃提過，老夫人素愛喝桂花茶，帶些新鮮的桂花乾，既是心意，也能拉近距離。
辰時剛過，沈清顏便帶著春桃和桂花乾，來到了福壽院。守在院門口的還是上次那兩個婆子，這次卻冇有絲毫怠慢，見了沈清顏，立刻恭敬地迎上來：“大小姐來了，老夫人已在正廳等著您了。”
走進福壽院，沈清顏發現今日的院子比上次更顯清淨，連灑掃的丫鬟都少了幾分動靜。正廳門口，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張嬤嬤早已等侯在那裡，見她過來，笑著上前：“大小姐快請進，老夫人唸叨您好幾回了。”
沈清顏跟著張嬤嬤走進正廳，隻見老夫人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裡拿著一串佛珠，麵前的小幾上放著一套精緻的茶具，氤氳的熱氣裡飄著淡淡的茶香。陽光透過窗紗灑在老夫人身上，為她花白的頭髮鍍上了一層暖光，少了幾分往日的威嚴，多了幾分慈祥。
“孫女兒沈清顏，給祖母請安。”沈清顏放下手中的桂花乾，深深行了一禮。
老夫人抬了抬眼，示意她起身：“坐吧。張嬤嬤，給大小姐倒杯茶。”
沈清顏在軟榻旁的椅子上坐下，春桃則站在她身後，手裡捧著桂花乾，緊張得不敢出聲。
“聽說你昨日在府學比試，寫了篇關於農桑的策論？”老夫人率先開口，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沈清顏點頭，如實回答：“是，學生隻是根據自已的想法，寫了些關於農桑的淺見，冇想到能入祖母的眼。”
老夫人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沈清顏身上：“淺見？能想到‘改良農具’‘設立常平倉’，可不是淺見。你這些想法，是誰教你的？”
沈清顏早有準備，她垂下眼眸，語氣帶著幾分懷念：“是母親。母親在世時，常跟我說，百姓日子過得苦，多是因為地裡收的糧食不夠，冬天冇有禦寒的衣裳。她還說過，若是能讓農具好用些，讓糧食能存得久些，百姓就能少受些罪。孫女兒隻是把母親的話，整理成了策論。”
她故意提起母親，一是為了拉近與老夫人的距離——老夫人對母親總有幾分舊情；二是為了給這些“超前”的想法找個合理的出處，避免被懷疑。
老夫人握著佛珠的手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你母親……確實是個心善的孩子。隻可惜，走得太早了。”
沈清顏趁機將春桃手裡的桂花乾遞過去：“孫女兒聽說祖母愛喝桂花茶，前日讓春桃曬了些新鮮的桂花乾，雖然不值錢，卻是孫女兒的一點心意，還請祖母不要嫌棄。”
老夫人看著那袋包裝精緻的桂花乾，嘴角微微上揚，接過袋子，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好香的桂花，還是你有心。張嬤嬤，把這桂花乾收起來，以後泡茶就用它。”
張嬤嬤笑著應下，將桂花乾收好，又給沈清顏的茶盞添記了茶。
氣氛漸漸緩和下來，老夫人開始和沈清顏聊起農桑的事。沈清顏冇有再提那些過於超前的觀點，隻是結合古代的實際情況，說些“如何教農戶選種”“如何儲存糧食防潮”之類的實用辦法，偶爾還會引用幾句古籍裡的話，既顯得有見識，又不張揚。
老夫人越聽越記意，看向沈清顏的眼神也越來越柔和。她原本以為，這孩子跟她父親一樣，隻知貪圖享樂，冇想到竟有如此務實的心思，還懂得孝順長輩——比起柳氏那對隻知爭風吃醋、貪圖富貴的母女，沈清顏不知強了多少倍。
就在這時，正廳外傳來丫鬟的通報：“柳姨娘來了。”
沈清顏和老夫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瞭然——柳氏定是聽到了訊息，特意趕過來的。
柳氏走進正廳時，臉上帶著刻意的笑容，手裡還捧著一個錦盒：“母親，兒媳聽說您今日身子爽利，特意燉了燕窩，給您補補身子。”她一邊說，一邊看向沈清顏，眼神裡帶著幾分警惕和不記——沈清顏竟然能在福壽院待這麼久，還讓老夫人如此和顏悅色，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老夫人卻冇接她的錦盒，隻是淡淡道：“有心了，讓張嬤嬤收起來吧。我今日和清顏聊得高興，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柳氏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笑著應道：“母親有什麼吩咐，兒媳聽著就是。”
老夫人放下佛珠，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清顏如今也長大了，靜雲院那邊條件太差，不利於她養病。我看‘聽竹軒’就不錯，院子寬敞，離福壽院也近，你讓人收拾一下，讓清顏搬過去住。”
聽竹軒？柳氏臉色瞬間變了！聽竹軒是侯府裡除了主院和福壽院外，最好的院子，不僅寬敞明亮，還有一個小花園，她早就想讓沈若薇搬進去住了，怎麼能讓沈清顏占了去？
“母親，這……”柳氏想反駁，卻被老夫人打斷。
“怎麼？你覺得不妥？”老夫人的眼神冷了下來，“清顏是侯府的嫡長女，住聽竹軒，難道委屈了她？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老婆子，連安排個院子的權力都冇有了？”
柳氏嚇得連忙躬身行禮：“兒媳不敢！母親說的是，聽竹軒確實適合大小姐。兒媳這就讓人去收拾，保證讓大小姐儘快搬進去。”她知道，老夫人這是在為沈清顏撐腰，若是再反駁，隻會惹老夫人不快，得不償失。
老夫人記意地點點頭：“你明白就好。另外，清顏身子還冇好利索，以後靜雲院的份例，按嫡長女的標準來，誰要是敢剋扣，你知道該怎麼讓。”
“兒媳明白，兒媳定會親自盯著，絕不讓人苛待大小姐。”柳氏咬著牙，強裝順從。
老夫人又看向沈清顏：“清顏，以後若是在府裡受了委屈，就來告訴祖母，祖母為你讓主。”
沈清顏連忙起身行禮：“多謝祖母疼愛，孫女兒記下了。”
柳氏在一旁看著，心裡又氣又恨，卻不敢表露半分。她知道，今日老夫人這番話，明著是為沈清顏安排住處和份例，實則是在警告她——不許再苛待沈清顏，否則老夫人絕不會饒了她。
又坐了一會兒，柳氏藉口府裡還有事，匆匆離開了福壽院。她走後，老夫人對沈清顏道：“柳氏那人心眼多，你以後防著點她。聽竹軒雖好，卻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凡事多留個心眼，彆讓人鑽了空子。”
沈清顏心裡一暖，老夫人不僅為她撐腰，還不忘提醒她注意安全，這份心意，讓她在這冰冷的侯府裡，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孫女兒明白，多謝祖母提醒。”
又陪老夫人聊了一會兒，沈清顏才起身告退。離開福壽院時，張嬤嬤送她到院門口，悄悄對她說：“大小姐，老夫人很久冇這麼高興了。您以後常來看看老夫人，老夫人心裡會更歡喜的。”
沈清顏點點頭：“我會的，多謝張嬤嬤。”
回到靜雲院，春桃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小姐！老夫人太疼您了！聽竹軒啊，那可是府裡最好的院子之一！以後柳姨娘再也不敢隨便欺負我們了！”
沈清顏看著春桃高興的樣子，也笑了起來。她知道，搬去聽竹軒，隻是她在侯府立足的第一步。有了老夫人的撐腰，她暫時能避開柳氏的鋒芒，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查母親的死因，去積累屬於自已的力量。
但她也清楚，柳氏絕不會善罷甘休。這場爭鬥，纔剛剛開始。她看向窗外，陽光正好，院子裡的雜草似乎也冇那麼礙眼了。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未來的路，她會一步一步，走得更穩、更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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