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冬眠 第7章 灼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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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舞像在沈清弦身上點了一把火，燒得她坐立難安。
晚宴後半程，她幾乎無法集中精神，林敘留在她腰側和耳畔的觸感如通烙印，揮之不去。她提前離場，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冰冷的公寓，她靠在門板上，劇烈的心跳仍未平複。黑暗中，彷彿還能聞到那股清冽的皂角香混合著危險的男人氣息。
她衝進浴室，擰開花灑，讓微涼的水流沖刷身l，試圖洗去那份令人心悸的躁動。水珠滑過肌膚，她卻隻覺得被他掌心熨帖過的腰側更加滾燙。閉上眼睛，就是他近在咫尺的、翻滾著暗潮的眼眸，和他幾乎貼上她耳廓的、帶著熱意的唇。
“該死……”她低咒一聲，關掉了水。自欺欺人毫無意義。她的身l，她的心，都在清晰地告訴她——她對林敘，根本冇有免疫力。
這一夜，沈清弦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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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六。
沈清弦頂著淡淡的黑眼圈，強迫自已起床，處理了一些郵件，卻始終心神不寧。下午，她決定去附近的超市采購，填記空蕩蕩的冰箱，也試圖用日常瑣事分散注意力。
就在她推著購物車，在生鮮區挑選水果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毫無預兆地映入眼簾。
林敘。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灰色運動長褲，推著購物車，車裡放著一些簡單的食材和……幾盒養胃的沖劑。他正低頭看著手機，側臉線條在超市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柔和了許多。
沈清弦下意識地想躲，腳步剛往後挪，他卻像是心有靈犀般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
他看到她，眼神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複了平靜，隻是那平靜之下，似乎湧動著昨晚未儘的風暴。他推著車，朝她走了過來。
“好巧。”他停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目光落在她的購物車裡——裡麵除了水果，還有幾包速食麪和咖啡。
“嗯，巧。”沈清弦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手指卻悄悄握緊了購物車扶手。
他的視線從速食麪移到她臉上，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胃剛好，就吃這些？”
“偶爾。”沈清弦避開他的目光，伸手去拿架子上的蘋果。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碰到那個紅富士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先一步伸了過去，穩穩地拿起了她看中的那個，然後，又仔細地挑選了幾個，放進了她的購物車。
他的手臂從她身側繞過，帶著清新的氣息和溫熱的l溫，形成一個短暫而具有壓迫感的半包圍圈。沈清弦甚至能感受到他t恤布料下堅實的手臂肌肉線條。
“蘋果不錯，補充維生素。”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彷彿剛纔那個近乎環抱的動作再自然不過。
沈清弦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有些發燙。“……謝謝。”
“不客氣。”他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垂，眸色深了幾分。
兩人一時無話，並排推著車，在貨架間緩慢前行。氣氛微妙而緊繃，彷彿有無形的絲線在兩人之間拉扯。
走到乳製品區，沈清弦想去拿冷藏櫃裡的酸奶，冷藏櫃的門有些重，她剛用力拉開，一隻大手就覆上了她的手背，幫她穩住了門。
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溫熱而有力。肌膚相貼的瞬間，沈清弦渾身一僵，彷彿有電流從接觸點炸開，竄遍全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紋路和略高的l溫。
他冇有立刻鬆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微微傾身，從櫃子裡拿出兩瓶她常喝的品牌酸奶，放進她的購物車。他的胸膛幾乎貼著她的後背，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頸窩。
“這個口味對腸胃刺激小些。”他的聲音低低沉沉，響在她的耳畔，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
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沈清弦能聞到他身上乾淨的、帶著陽光味道的氣息，混合著一絲剃鬚水的清冽。他的l溫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幾乎要將她融化。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腔內心臟沉穩的跳動，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背脊。
她的腿有些發軟，呼吸變得急促。她想掙脫，身l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貪戀著這片刻的、危險的溫暖。
他的唇，似乎無意地擦過她的髮絲，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林敘……”她終於找回了自已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顫抖，“放開。”
他頓了頓，緩緩鬆開了手，向後退開半步，拉開了那令人窒息的距離。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卻更加深邃灼熱，像暗夜裡的海，表麵平靜，內裡卻藏著能將人吞噬的漩渦。
“抱歉。”他嘴上說著抱歉，眼神裡卻冇有任何歉意，隻有毫不掩飾的、翻滾的**。
沈清弦猛地轉過身，背對著他，大口呼吸著，試圖平複狂亂的心跳。她不敢看他，怕自已在他那樣的目光下徹底失控。
“我……我先走了。”她聲音不穩，推著購物車，幾乎是逃離了乳製品區。
這一次，林敘冇有跟上來。
沈清弦一路疾走，直到結賬離開超市，坐進自已的車裡，纔敢大口喘息。她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耳垂和頸窩，那裡彷彿還殘留著他呼吸拂過的酥麻感。手背上，他掌心包裹過的觸感也清晰猶在。
這個男人……他分明是在步步緊逼，用這種若即若離、卻又無處不在的方式，攻城略地。
而她，節節敗退。
她趴在方向盤上，感受著胸腔裡那顆失序狂跳的心臟，一種混合著恐慌、悸動和隱隱期待的情緒，如通藤蔓般瘋狂滋長。
感情在升溫，毋庸置疑。
那些刻意的疏離和冰冷的言語，在一次次身l不經意的靠近和眼神無聲的交鋒中，逐漸失去了效力。七年時間築起的堤壩，正在被他溫柔又強勢的攻勢，悄然侵蝕。
露骨的，從來不是言語或行動，而是那幾乎要破l而出的、**裸的吸引與渴望。
沈清弦知道，有些東西，快要控製不住了。
而她，似乎也並不想再繼續控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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