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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的教諭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去給你親愛的九哥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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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給你親愛的九哥送行吧……

被派去詔獄接九王來參加閱兵的魏進,
一進地牢,就與突厥人撞了個正著。他們雙方都想帶九王走,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但不管九王被誰劫持,
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讓南幸出現在閱兵場,於是就出現了現在的這一幕——九王和突厥人在一起和儀鸞司侍衛爭鬥不休。

宋南卿眼睛眯了眯,
看清了場上的情形。一聲令下,
閱兵台周圍的騎兵步兵紛紛趕去支援,
突厥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拋下九王一人,
飄然離去。

宋南卿盯著無力支撐身體坐在地上的九王,
命魏進把他拖來。

“陛下,奴才前往詔獄之時,正好聽見他們在密謀謀反之事,
說要帶九王越獄,
助他東山再起奪得皇位,
所以才和他們打起來。”魏進垂頭看著地麵,
言辭真切擲地有聲。

九王聽了這話一個勁掙紮想說些什麼,
但被按死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張著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宋南卿覺得奇怪,
走近了幾步檢視,因著南幸是被按住肩膀壓在地上的,所以宋南卿低頭去看時,
一個不注意就看見張開的口中那隻剩一半的舌頭缺口,他身體一僵,擡起頭來。

厚重的披風被朝中間扯了扯,宋南卿望向來到自己身邊的沈衡,
用眼神問他:“你乾的?”

沈衡依舊是那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對宋南卿說:“臣截獲了一些九王與突厥人意圖謀反的證據,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九王無法辯駁,陛下打算如何發落亂臣賊子?”

就在這時,賀西洲脫甲卸兵跪在宋南卿跟前,低聲說:“陛下,不管怎麼樣,九王殿下也是在抗擊外敵時出了力的,還留下一身傷,他是保家衛國的將士更是您的血親啊!”九王在多年前突厥一戰中救過賀西洲父親賀勇的命,於他們而言是救命恩人,又追隨他這些年,於情於理他都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九王被發落。

沈衡瞥了他一眼,“賀小將軍,不必在這個時候強調戰功,你在這次突厥一戰中大獲全勝,是保家衛國的英勇將士,本王和陛下已經商議決定,任命你為右軍將軍,以後禁軍訓練就交於賀將軍負責了。”

明明是讚賞的一句話,卻說的賀西洲不寒而栗,那邊九王舌頭被割了耳朵卻沒聾,聽到賀西洲的獎賞後,從地上硬要掙紮而起,朝他怒目而視。

他與突厥人合作的事隻有近親幕僚知曉,從一開始秋獵之時那群人不聽他指揮,到如今又被發現謀反證據,必有叛徒,但他就是沒找到。

如今一看,他倒台之後,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眼前賀西洲。

麵對九王的怨恨目光,賀西洲慌亂擺手卻不知從何解釋,旁邊攝政王陰冷的視線如影隨形,等他去捕捉又消失不見。

像是有一張大網落了下來,把賀西洲籠罩其中逃脫不得又不能言語。一邊是九王像是毒蛇一樣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的目光,一邊是陛下和攝政王高高的讚賞,他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半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隻有從中間劈開纔有安寧之日。

宋南卿一把搭在沈衡的手臂上,像是累了一般道:“九王一事,既然是攝政王發現的證據,如何發落,也全權交於亞父處理。”

震驚朝堂的九王謀反案落下帷幕,九王南幸定於三日後問斬。

乾清宮,外麵大雪紛飛,殿內地龍燒的溫暖,花架子上擺著的各色鮮花以為春天降臨,爭相綻放出燦爛的花苞,香氣撲鼻。

不大的軟榻上擠著兩個人,沈衡身著藏青色的衣衫端坐看奏摺,頭發由冠束起一絲不茍,他的大腿上擱置了一隻**白皙的腳,足弓彎出月牙的弧度,青黛色的細細血管在足底不明顯,正懸空在他膝蓋處輕晃。

室內溫度高,宋南卿上身隻穿了件薄薄的對襟小衣,圓形的領口露出筆直的鎖骨來,鴨蛋綠的領子上繡了粉白色的桃花和碧綠柳葉,一連串的盤扣是鑲嵌在雕花金片子上的南海珍珠,泛著溫潤光澤。

他半靠在沈衡身上吃剛炸出來的土豆條,光是貼著還不夠,柔軟的大腿還要壓在人腿上擱著,薄的褲子透光,能看見雪白的大腿肉被壓扁又擡起。

他胸前的柳葉刺繡上還停留了一隻黃鸝鳥,栩栩如生的繡工一看就費時費力,隻是上麵掉落了一點土豆碎屑,像是給黃鸝餵食似的。

沈衡瞥他一眼,指頭戳了戳吃的鼓鼓的臉頰,“弄我一身。”

宋南卿當即就不樂意了,瞪起眼睛道:“哪有!”

他把掉落到身上的碎屑撣掉,伸著手指頭道:“要擦一下。”

沈衡朝外吩咐人拿水進來,內侍端著黃銅水盆和乾淨的帕子低頭站立,無人敢擡眼看陛下坐在攝政王腿上親昵不可分的情狀。屋內溫暖的花香像是往肌膚裡麵沁,宋南卿一邊被伺候著擦手,一邊晃著腿說:“想吃一碗冰酥酪,放點桂花蜜好不好?”

沈衡抓著他的手指淡淡道:“現在是什麼天氣?”

少年心虛地抿了下唇,圈住人拇指晃了晃,指甲被濕帕子擦過,亮亮的泛著水光。

他揮了揮手讓宮人們都下去,眼珠一轉道:“下雪天氣,要不是在冬月,我還怕九王行刑那日有人說他比竇娥冤,讓六月飛雪呢。”

絲滑輕薄的衣袖寬大,朝上翻起,細嫩的手臂內側軟肉懶懶貼在沈衡肩膀上,細微的玫瑰香氣從少年臉頰處傳入人鼻尖。

宋南卿靠在人頸側,溫香軟玉般貼人,並攏了雙腿搭在沈衡膝上輕踢,“誰讓你替我料理了九王的,我還有些事想問他呢,現在舌頭被割了我還怎麼問?”

沈衡把手中看完的摺子放下,翹起二郎腿,少年的腳隨著晃動,腳踝上方的細細金鏈子晃出耀眼的光澤。

“怎麼,不捨得?”沈衡眸色微沉,肩膀放平,手指撩動伶仃腳踝上方的鏈子,不鬆不緊的絞花細鏈中間墜了個小鈴鐺,被手指一撥就發出泠泠聲響。

宋南卿擡起腳尖踩住他的手心,熱熱的手掌燙得他想縮腳,卻被一把攥住了。

“才沒有…”少年小腿晃動,掙了幾下沒掙開,“我就是奇怪,突厥人好端端去截什麼獄,九王明明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瘦瘦窄窄的腳被握在手心,**的腳成了人手中把玩的玩意兒,沈衡垂眸扣住足底問:“你的襪子呢?”

宋南卿覺得癢,聲音帶上不自覺的笑意,“不知道脫在哪裡了,哎呀你不要摸,聽我說呀!”榻上鋪的羊毛軟毯被他蹭亂了,腳腕上的鈴鐺在掙紮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將死之人,有什麼可好奇的。”沈衡不知從哪兒找到了少年亂脫下的襪子,絹絲的白色短襪觸手生滑,亂動的雙腳被握住塞進了布料裡,金鏈子掛在踝骨上方,粉紅春色被掩蓋徹底。

“明日問斬,我可起不了那麼早去看他,今日我想去送他最後一程。”宋南卿凝玉般的臉在光照之下白皙無暇。

沈衡聽了之後,眉頭微挑,“沒想到我們陛下是如此重視兄弟情誼的人,嗯?”調侃的意味從眼尾流出,宋南卿擡起下巴嗯了一聲,欣然接受。

“但我也沒想到會那麼容易。”宋南卿眼波流轉看向沈衡。

沈衡道:“本來和突厥人合作,又拉攏陛下,有賀家撐腰,把我立於風口浪尖之上,九王奪得皇位的勝率十之有六。”

宋南卿撐著下巴好奇問:“那剩下十分之四呢?”

沈衡淡淡一笑:“剩下十分之四的敗率是因為,他的對手是你我。”埋線那麼長的計謀,鑽心蝕骨擺弄人心的分裂企圖,一環扣一環的精妙設計,在他們兩人的感情麵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花香飄在鼻尖,一縷暖香升騰,青煙嫋嫋氤氳模糊了對視二人的麵容。

宋南卿勾起嘴角,定定看著沈衡,“隻是這樣一來,想必有人要不高興了。”賀西洲被擺了一道還背黑鍋,肯定懷恨在心。九王一族一定也會對他們兩個恨之入骨。

“卿卿高興的話,誰不高興都無所謂。”沈衡把擦手的帕子往案上一拋,藏青色的袖口繡的竹葉翻飛,清正高雅。

宋南卿睫毛微顫,食指穿入人的衣襟扣帶往前一拉,溫軟的唇湊在沈衡的臉側親了一口。

“我最喜歡先生了。”他半擡著臉,漂亮的眼眸亮得出奇,言語真摯情真意切。

沈衡往他柔軟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好聽的話留著晚上再講吧,現在要去詔獄?”

宋南卿點點頭,瞟了瞟外麵,“工部遞的摺子你有沒有看啊…是不是要召他們議事。”

少年話鋒往哪個方向轉,想乾什麼,光是眼神一動,沈衡就能看得清楚,但偏偏這時他裝作讀不出陛下的弦外之音,賴在這兒就是不走,老神在在喝起了桌上的茶。

宋南卿看出了他就是故意的,推了他一把道:“我要換衣裳了!你去找他們議事嘛!”

沈衡單手支在案幾上,眼皮輕擡,“怎麼,見一個將死之人,卿卿還要盛裝打扮,連我都看不得?”

宋南卿瞪他,一雙眼睛水光瀲灩像是揉進了衣襟上的粉白桃花瓣,眼尾一截因為著急染上了薄紅。

“先生是不是不想讓我去……”他聲音放軟顯得楚楚可憐。

沈衡用指尖點了點他的下巴,“這種在仇人臨死之前落井下石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當然要去。”

宋南卿眼睛亮了亮,像是找到知己一般抱住他的胳膊往外推,“那我去去就回,你去書房等我。”

沈衡反握住他的手臂往內室裡拉,最角落裡的衣櫥一開,桃紅鵝黃各色女裝衣裙琳琅滿目,皆是之前在街上服裝店裡打包回來的那些,從外衣到肚兜應有儘有。

“不就是想穿這些去,不敢讓我知道?”沈衡單手摟在少年腰間把他固定在原地邁不開一步,在角落的箱子裡一扯,絳紫色的薄薄肚兜被他夾在兩指之間,送到宋南卿麵前。

薄軟的貼身衣物被骨節分明的大手夾在指間,紫色的肚兜帶子垂下搭在男人青筋明顯的小臂上,帶上了一絲狹昵意味。宋南卿被他看透了心思弄得腰軟,咬著牙根閉上了眼睛。

沒有什麼比給人希望又在他麵前把希望徹底粉碎更過癮的了,對九王來講,他最在意的除了皇位,就是他的王妃。

對於怎麼報仇折磨人才過癮,宋南卿和沈衡壞的一脈相承,把打造了金身的希望在信徒麵前摔碎,纔是最好的報複。

沈衡用手背蹭了蹭少年的臉,在他耳邊低聲道:“我還沒那麼小氣,跟一個死人計較。喜歡哪一件就穿上,去給你親愛的九哥送行吧,小王妃。”

溫柔低沉的聲音讓宋南卿不寒而栗,他剛要反駁,就聽見沈衡又道:“我忘了,卿卿那麼嬌氣怎麼會自己穿衣裳,我幫你。”

宋南卿眼中含著慌亂,尚未開始掙紮就被握住了手腕,對襟的小衣紐扣一挑就開,從雪白的肩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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