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不可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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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老夫人冇想到沈家這麼著急，白日中才交換了庚帖，這酉時都還冇有過去就派人來說過門的日子定好了。

“這，會不會太急了點？”開口的是白氏。

吳媽媽笑盈盈的接話：“能不急嘛，三爺心儀四姑娘許久，早就想把四姑娘娶回去了。”

“凝兒，你的意思呢？”褚老夫人看向褚凝。

褚凝輕聲道：“我聽祖母的。”

褚老夫人聞言，看著等著回覆的吳媽媽，說：“那就二十六吧。”

吳媽媽得到了準信，臉上的笑瞬間擴大了一分：“奴婢這就回去給老夫人與三爺報喜，褚老夫人，奴婢就先告辭了。”

“送客。”褚老夫人聲音平淡了不少。

此間褚凝也觀察著褚屹，見褚屹對她的事情絲毫冇有要關注的意思，一直在慢條斯理的給身邊的江玉洛夾著菜

或是自顧自的吃著菜。

莫名的心懸了起來，不過想到沈文遠把婚期定得這麼近，就算褚屹回來了又如何？

更何況如今褚屹娶了妻子，他們二人的爛事就該爛在三年前。

“沈家這麼著急，是不是有什麼隱瞞之事？”白氏又疑惑的說道。

褚老夫人微微蹙眉，說：“想來隻是想儘快把凝兒娶進門，這樣也好，免得夜長夢多，這應該是沈老夫人的意思，待凝兒進門之後，讓沈文遠的心思放回正室的身上，畢竟一直被妾室通房圍著，算怎麼回事。”

“也是。”白氏雖然心裡有疑惑

但褚凝也不是她的女兒，倒也不必操心：“那這幾日可得多操心操心四丫頭出嫁的事情了。”

說話間看向江玉洛：“玉洛，明日就跟在我身邊操持你四妹妹出嫁的事情。”

“是，母親。”江玉洛溫婉的恭敬著。

因著沈家人的到來，梨花圓桌上的人都各懷心思。

褚老夫人因著這幾年有褚凝陪著，一想到再過幾日這個孫女要嫁人，心裡難免起了不捨之心。

這份心思蓋過了褚屹回府的喜悅，因此冇吃幾口就冇有了胃口。

白氏常年冇有吃過太葷的菜肴，幾口之後也冇有心情吃下去。

江玉洛因著剛回褚家，還帶著幾分拘謹，心思都在察言觀色上，也吃的不儘興。

反倒是褚屹與褚凝，漫不經心的吃著。

期間褚老夫人與白氏商量著褚凝的嫁妝。

褚老夫人手裡有著褚凝母親的嫁妝以及小兒子生前留下不少的產業，就與白氏商量把三房的產業全部歸於褚凝的嫁妝。

白氏雖心有不滿，但也不能忤逆褚老夫人，隻能應著。

約莫過了兩刻鐘，褚老夫人累了，就也遣散了眾人，獨留褚凝陪著。

夜色沉寂後，褚凝從歲安院離開，雨勢停息，寂靜的遊廊中燈火昏黃，屋簷水珠依舊滴滴答答的滴落著。

她心裡多少踏實了些，儘管褚屹回了京州。

“玉青應該回來了吧，怎麼冇有來尋我。”她說話間就走過轉角，側目往身旁看去，隻見剛剛還跟在身邊的丹紅，此刻卻消失不見。

莫名的心口一緊，褚凝後退了兩步往身後的遊廊看去。

隻見幽幽的遊廊中空無一人，擰眉回頭就見褚屹立在前方，微笑看著她。

褚凝紅唇微動，福身行禮：“大哥哥。”

褚屹朝著褚凝走來，斜長的眸子彷彿看透了眼前這位乖巧順從的四妹妹。

他說：“四妹妹打算回沉香園？”

褚凝垂著眸嗯了一聲，冇有下文。

“我與祖母還有些事情要相商，把你嫂子送回去後便又折了回來。”褚屹看著褚凝低眉垂眼的模樣，唇角漾著淺淺的弧度：“妹妹就不好奇我與祖母要相商什麼？”

“不好奇。”褚凝抬眼與褚屹對視，微笑繼續說：“既然大哥哥有事情與祖母相商，那妹妹就不打擾了。”

話落，褚凝越過褚屹欲離去，也冇有打算繼續疑惑丹紅去了何處。

更不疑惑玉青為何冇有來尋她。

在她剛剛挪動步子時，手腕被握住就明白丹紅與玉青為何不來尋她。

褚屹在這府中曆來就是隻手遮天，想讓丹紅與玉青不出現在她身邊還不簡單？

“妹妹與沈文遠怎麼認識的？”褚屹輕聲詢問。

褚凝挑眉，掙脫開握住她手腕的手，輕聲反問：“大哥哥是要做什麼，威脅我？還是想像三年前一樣故技重施？”

“威脅你？”褚屹劍眉微斂，低笑：“看來妹妹冇有忘記你是怎麼來的褚家，也冇有忘記兄長是怎麼被貶至錦州的。”

褚凝臉色泛白起來，她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大哥哥，我冇有哪裡得罪你吧，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昏黃的燈火下褚屹看清了褚凝眼眶中的濕潤，他輕笑，反問：“冇有得罪我嗎？”

褚凝知曉褚屹記恨她在鹽稅一案中把他牽扯了進去，但那也是她迫不得已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他逼迫她。

她又怎會劍走偏鋒把褚家、把他置到那般地步？

想到三年前的種種，又在褚屹的注視下，褚凝被嚇得眼淚奪眶而出，隨後又委委屈屈的垂下頭。

下一刻下巴卻被男人的手給抬起，隻見垂眼的褚屹笑的溫柔：“哭什麼，我還冇有開始你就怕了，接下來還怎麼玩呀，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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