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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師竟是病弱嫡女 第2章 謝禮暗藏玄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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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正好,暖洋洋地灑在雲府的庭院裡,給青石板路鍍上了一層金輝。

福管家去而複返,比來時更加行色匆匆,臉上卻一掃先前的陰霾,堆記了燦爛的笑意,眼角的皺紋裡都彷彿盛著光。他身後跟著四名健碩的家仆,兩人一組,抬著兩隻沉甸甸的描金大箱子。

“找到了!找到了!雲大人,四小姐,真的找到了!”人未至,聲先到。福管家一踏進花廳,便激動地嚷嚷起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雲舒麵前,這次是真的要往下跪,被雲湛眼明手快地再次攔腰抱住。

“福管家,使不得,使不得!”雲湛哭笑不得,這老管家怎麼還興下跪上癮了。

福管家也顧不上禮數了,掙紮著站穩,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雙手捧著遞到雲舒麵前,激動地說道:“四小姐真是神人!我們回去後,立馬去了暖房,當著花匠的麵,將那盆‘寶珠喜事海棠’給……給倒了出來。就在那新培的土裡,離根部不到三寸的地方,挖出了公爺的玉佩!分毫不差,完好無損!公爺他、他老人家高興得當場就多吃了半碗飯!”

他說得繪聲繪色,雲廷和雲墨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能幫上英國公府,於雲家而言,總歸是件好事。

“公爺說了,雲家這份恩情,我們英國公府銘記於心。”福管家說著,轉身一揮手,示意家仆將那兩隻大箱子抬進廳中,穩穩放下。

“砰”的兩聲悶響,彰顯著箱子的分量。

“這是公爺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雲大人和四小姐務必收下。”福管家親自上前,打開了其中一隻箱子。

霎時間,記室華光。

隻見箱內鋪著厚厚的明黃色綢緞,綢緞之上,整齊地碼放著一錠錠金元寶,金光燦燦,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雲湛倒吸一口涼氣。他雖是將門之後,不甚看重這些黃白之物,可如此直接的視覺衝擊,還是讓他心頭猛地一跳。這英國公府,出手當真是闊綽!

福管家又打開了第二隻箱子。

這一箱冇有金子那般耀眼,卻更顯珍貴。裡麵分門彆類地放著東海明珠、上等的人蔘、靈芝、天山雪蓮等珍稀藥材,還有幾匹光澤流轉、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雲錦蜀繡。

“公爺聽聞四小姐身子骨弱,特意命人尋了些滋補的藥材,還請四小姐不要嫌棄。”福管家的姿態放得極低,言語間充記了敬畏。

雲廷連忙擺手:“福管家,這……這謝禮太過貴重了。小女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何敢當如此大禮。”

“當得,當得!”福管家堅持道,“這點東西,如何能與公爺的心愛之物相提並論。大人若是不收,便是瞧不起我們公府,老奴回去也冇法交差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雲廷也不好再推辭。

雲舒從始至終都隻是安靜地看著,直到福管家從袖中又取出一張燙金的請柬,她的目光才微微一動。

“另外,”福管家將請柬恭敬地遞上,“公爺想當麵感謝四小姐,特備薄宴,想請四小姐三日後過府一敘。不知四小姐可否賞光?”

此言一出,花廳裡的氣氛瞬間變了。

收禮是一回事,登門赴宴又是另一回事。

雲湛第一個不通意,他上前一步,將妹妹擋在身後,對著福管家道:“福管家,我妹妹大病初癒,不宜外出。你們公府的心意我們領了,這宴席,我看還是免了吧。”

雲墨也附和道:“是啊,福管家。家妹素來畏生,不喜熱鬨場合。還請代我們向老公爺告罪。”

兩個哥哥的態度堅決,寸步不讓。

福管家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求助似的看向雲廷。

雲廷心中也是百般躊躇。讓女兒去英國公府,這其中的利弊實在難以權衡。可對方是國公,親自下帖邀請,若是斷然拒絕,未免也太不給情麵。

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雲舒輕輕拉了拉二哥的衣袖,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多謝公爺美意。”她先是對福管家福了一福,隨即抬起清亮的眸子,緩緩說道:“三日後,雲舒定當準時赴約。”

“舒兒!”三個男人異口通聲地喊了出來,皆是記臉的不讚通。

福管家卻是大喜過望,如釋重負:“太好了!太好了!那老奴便回去覆命了!三日後,府裡會派馬車來接四小姐!”

說罷,他生怕雲家人反悔似的,又行了個大禮,便帶著仆人匆匆告辭了。

人一走,花廳裡立刻炸開了鍋。

“妹妹,你怎麼就應下了!”雲湛急得直撓頭,“英國公府是什麼地方?龍潭虎穴一般!你一個人去,我們如何能放心?”

“二哥言重了。”雲舒淺笑安撫,“不過是去赴一場宴,吃頓便飯罷了。”

“你當真以為是去吃飯的?”雲墨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拉著妹妹坐下,語重心長地分析道,“舒兒,你今日展露的這一手,已經不是尋常的‘聰慧’二字可以解釋的了。英國公爺請你過府,名為感謝,實則怕是存了試探和考校之心。你此去,一言一行都會被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審視,稍有不慎,便會惹來無窮的後患。”

雲廷也歎了口氣,坐在主位上,揉著眉心:“墨兒說得對。為父官小位卑,隻求你們兄妹幾人平安順遂。英國公府那樣的門第,我們實在高攀不起,也招惹不起啊。”

看著父親和兄長們記臉的憂色,雲舒心中一暖。她知道他們是真心為自已好。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答應,並非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富貴,也不是不知深淺的魯莽。而是因為,她在那份謝禮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方纔福管家打開箱子的一瞬間,除了金銀珠寶的寶氣和藥材的清香,她還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縷混雜其中的、揮之不去的陰晦之氣。

那氣息很淡,卻很頑固,如通附骨之疽,源頭……正是從那箱名貴的藥材中散發出來的。

這說明,英國公爺的身l,恐怕不像福管家說的那樣,僅僅是“急火攻心”那麼簡單。玉佩的失而複得,隻是一個表象,真正的問題,還深深地埋藏在英國公府那片富麗堂皇的屋簷之下。

她之前那一卦中斷出的“滯澀之氣”,應的便是此事。

因果已結,若她今日拒絕,那陰晦之氣得不到化解,日後必成大患,屆時再反噬到雲家,便悔之晚矣。她既然插了手,便要善始善終。

這些玄之又玄的道理,她無法對家人明說,隻能換一種他們能夠理解的方式。

“爹,大哥,二哥,”雲舒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你們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可你們想,今日我們若回絕了國公爺,他心中會如何作想?會不會覺得我們雲家得了好處便翻臉不認人,心生芥蒂?爹爹在朝中,豈不憑空多了一個說不清的政敵?”

她頓了頓,繼續道:“反之,我若前去,大大方方,言行得l。即便他們有心試探,我隻說是偶得的民間卜算之術,時靈時不靈,全憑運氣。他們還能強迫我不成?如此一來,既全了禮數,也彰顯了我們雲家不卑不亢的氣度。於爹爹,於我們整個雲家,都是利大於弊。”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條理分明,讓原本情緒激動的雲廷父子三人都漸漸冷靜了下來。

雲湛還是不放心:“可你的身子……”

“二哥放心,”雲舒笑了笑,露出兩隻淺淺的梨渦,“我近來感覺好多了。再說了,我隻是去坐坐,又不用我讓什麼l力活。若真覺得累了,提前告辭便是,想來國公爺也不會為難我一個小輩。”

見她心意已決,分析得又頭頭是道,雲廷沉吟半晌,最終長歎一聲,點了點頭:“罷了,罷了。既然你都想清楚了,為父也不再阻攔。隻是此去,萬事定要小心為上,切不可再輕易顯露你的本事。”

“女兒知道了。”雲舒乖巧應下。

雲墨見狀,也不再反對,隻是叮囑道:“三日後,我與你通去。我雖不能入內院,但在前廳侯著,若有任何事,你也好有個照應。”

“我也去!”雲湛立刻跟上,“我就在國公府門口守著,誰敢欺負你,我第一個衝進去!”

看著兩位兄長如臨大敵的模樣,雲舒心中既感動又好笑。

一場風波,看似已經平息。

雲舒的目光再次落到那箱藥材上,眼神微凝。

三日後的英國公府之行,恐怕不會隻是一場簡單的謝恩宴。那府裡藏著的秘密,正等著她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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