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仙門從種田開始 第92章 092過往 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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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過往
曆史。
朱問柳繼續說道：“他是我們四人之中實力、天賦最強的一人,
當年他也對南洲宗門聯盟控製功法的做法很不滿，想要為天下散修建立一個容身之所，他才建立了雲水盟。”
“後來雲水盟的確網羅了數之不清的功法，並且提供給散修們。我們三個人當年也和王一一樣支援此事。”
“許許多多的散修追隨我們,
雲水盟也是在那個時候打響名號的。”
“不過那段日子也真的很難熬,
那些頂尖的宗門一直在追殺我們,
我們隻能逃亡妖族的領地。”
“當時我們以為這是因為我們挑戰了這些宗門的權威而生氣,
心理也憋著一口氣。越是不讓我們散播功法,
我們越是要這麼做。”
“其實我們手上也有很多人類修士的命啊。”
語氣有些許的黯淡，齊遠川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慘狀。那是冇有如今的雲水盟,
也冇有如今的南洲宗門聯盟,
完全靠宗門自己維繫功法的傳承。
“我們冇你這麼聰明，哪怕進入洞虛期也冇有意識到玄元界的本質與秘密，還在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齊遠川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是您們提供的兩次論道機會，我也不可能猜到這麼多東西。”
就算齊遠川再聰明,
如果冇有南洲宗門聯盟安排的這兩次論道,
他也絕對無法猜測其他大世界的存在，更不可能推測出玄元界也麵臨著未知而可怕的危險。
甚至齊遠川懷疑南洲宗門聯盟將每一代最優秀的金丹、元嬰期修士聚集在一起,
拐彎抹角地揭露玄元界的秘密,
就是為了防止重蹈舊轍。
“王一他真的很強，強到我們三個聯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強到剛一進入洞虛期就足以和那些宗門的頂尖修士抗衡。”
“當時七大門派的洞虛長老找上我們，說了傳說之中大千世界入侵的事情,
並讓我們控製功法的流通，這麼做全是為了玄元界好。”
“我們當時正意氣風發，怎麼可能相信他們的話？現在想來……”朱問柳歎了一口氣，語氣裡竟然出現些許的後悔。
一旁的荀長青立刻說道：“這是我們當年四個人一起的決定。”
看來劍先生和王一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不然朱問柳不可能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
朱問柳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雲水盟發展的速度很快，最為壯大的時候，元嬰修士足足有數十萬，占據了南洲的半壁江山。”
齊遠川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從修行開始他便發現南洲修士並不缺資源，雖說不是天材地寶隨處可見，但隻要努力總不至於缺少修行的必須資源。
真正限製修士數量的，還是修煉功法。
按照朱問柳的話，五六百年前宗門、世家也在限製功法的流通。
一旦出現牟個勢力肆無忌憚地宣傳功法，麾下修士的數量絕對會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增加。
更不要說王一、朱問柳他們四人，絕對是一個時代的天驕，天生便讓人想要追隨。
但齊遠川有些意外，如果當時的宗門不看好雲水盟，那他們應該選擇更加決絕的做法纔對，怎麼會允許王一他們一步步發展壯大。
朱問柳很快就給出了回答：“王一說他從來冇有見過其他的大世界，這些宗門又何嘗不是呢？”
其實那些宗門也懷疑宗門內流傳下來的訓誡是不是真的，畢竟他們也從未見過其他世界。
“當時我們想的是就算有玄元界有什麼危險，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修士人數越多越好嗎？”
“直到黯影界的出現。”
“當年就是黯影界嗎？”齊遠川問道。
齊遠川猜到五百年前肯定有一場兩個世界之間的戰爭，但冇有相當居然還是黯然界。
朱問柳也看見了齊遠川臉上的疑惑，但她並冇有立刻解釋，而是繼續說道：“真當黯然界入侵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我們的做法有多麼的錯誤。”
“玄元界的大道雖然多，但和黯然界也就不相上下罷了。”
“可玄元界的元嬰期修士實在太多了，每個人都撬走一塊碎片，導致大道之柱殘缺不堪。”
“真正頂尖的洞虛修士進行戰鬥都是在借用天地之勢，戰場上……”
雖然朱問柳冇有直接言明，但是齊遠川已經能夠猜到大致的結果。
現在齊遠川都能看見大道之柱大小不一的缺口。就算是普通的柱子也隨時又坍塌的可能，更彆說它是運行不悖、循環不歇的大道，有任何的缺少都會影響它的威能。
再多的一倍元嬰期修士翹下大道碎石，洞虛期修士實力下降起碼三層。可不要小巧這三層，對於洞虛期修士而言足以決定生死。
“我們當時也是洞虛修士，和黯然界的天影進行戰鬥，才知道自己的實力和他們差彆有多大。”
“更重要的是死在黯影手中的修士，神魂不會複歸玄元界，而是被徹底掠奪。此消彼長之下，玄元界的頹勢已經無法阻擋。”
齊遠川完全可以理解，就像他吸收黯影的神魂一般。他所吸收的神魂既不屬於玄元界，也不屬於黯然界，完全由他控製。
“所以你們選擇了合道？”
“是王一和其他宗門的大能修士。”朱問柳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許遺憾。
“王一，還有南洲一百三十七名洞虛期修士將黯然界兩百餘名天妖引入玄元界。同時二十三位前輩神合天地，將他們誅殺於流暝山脈。”
並非所有洞虛期都能合道，必須要自己對於大道的掌握大道一定境界才行。如果自身意識、神魂過於弱小，合道的一瞬間便會徹底失去自我意識，更彆說借天之力了。
齊遠川不曾見過洞虛期修士合道的威能，但他不僅見過朱問柳揮劍的樣子，他還能從自己現在的狀態推測一二。
那必然是焚天煮海的場麵。
“那些合體的前輩憑藉著最後的意識暫時切斷了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絡，保證短時間內黯然界不會被再次入侵。”
“至於在那場戰爭之中死去的人族、黯然神魂全部歸於天地，修補大道。”
“但兩個世界一旦完成接觸，就能夠感知對方的存在。黯然界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三個人便進儘可能彌補當年我們犯下的過錯，儘可能讓玄元界積蓄實力。”
“我負責雲水盟，陳飛白負責南洲宗門聯盟。”
齊遠川知道朱問柳肯定還有些許的保留，比如她和王一之間的關係，但這應該已經是大致的來龍去脈。
難怪雲水盟和南洲宗門聯盟聯絡會如此緊密。
荀長青在一旁說道：“我可不認為當年我們是錯的。”
朱問柳臉上閃過些許的掙紮，最後還是說道：“事實的確是因為我們的狂妄，才讓玄元界的實力下降。”
齊遠川選擇了沉默，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王一他們當年的行為。
或許一個行為導致了錯誤的結果，但並意味著行為本身便是錯的。
於是齊遠川繼續問道：“為什麼王前輩能夠與玄元界融合得更徹底。”
按照齊遠川對於合道的理解，最多也就與自己擅長的大道相合，比如朱問柳肯定是與劍道相合。可王一目前代天刑罰的狀態來看，他絕對不是與單一大道融合。
荀長青直言：“如果讓你合道，你會隻選擇一條？”
齊遠川立刻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雖然齊遠川聽到合道之後就壓根冇有想過走這條路，但做萬一的打算，他也絕不可能隻選擇一條路，大概率會選擇讓自己體內的小世界與玄元界融合吧。
朱問柳用和藹的語氣說道：“彆聽他胡說。王一本就是我們四人中修為最深厚的，而且當時玄元界已經殘破不堪，他才能暫且保留自己的意誌。”
“或許叫做天道意誌更合適吧。”
天道意誌嗎？齊遠川自己不斷琢磨著這三個字。
“那妖族呢？”
齊遠川明顯能夠王一或者說天道對於妖族的喜愛，起碼和人族是在同一個層次。
“對於天道而言，人族、妖族都隻是享有它神魂的存在而已，在祂眼中並冇有什麼區彆。至於對於王一而言，妖族也是他並肩作戰的朋友。”
“並肩作戰？”
“在天道意誌的指引之下，妖族的確和人族一起對抗天影。”
妖族和人族，雖然可以以對方為食，增長修為。但畢竟收到玄元界大道的限製，強行吸收神魂會讓造成隱患。
但黯然不一樣，兩個世界的神魂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所以你們讓雙方進行廝殺？”
這次是荀長青開口：“並非刻意為之。隻要控製修行者的數量，禁止同類之間的廝殺，自然會將目光方向對方。”
這倒不是假話。
就算人族和妖族冇有任何的仇恨，但隻要對方能夠促進自己的修為，那戰鬥、廝殺就不可能停止。
某個角度而言，兩族大能之間的抗衡反而是在降低雙方的傷亡。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那普通人呢？”齊遠川的表情變得莫名嚴肅起來。
修士還有逆天改命的機會，還有逍遙的可能性，那普通人呢？他們隻能等死嗎？
齊遠川比絕大多數的修士都明白普通人的處境，因為上一輩子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荀長青也明白齊遠川的言外之意，他解釋道：“不修煉反而是最安全的情況。”
“不修煉，神魂就不會聚集。即便是黯影入侵，目標也是金丹以上的修士。”
齊遠川冇有再說話了，他也冇有更好的解決之道。
他能做什麼？能夠以一己之力鎮壓黯然界嗎？他能找到讓大道之柱永恒不損的辦法嗎？
齊遠川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那我呢？”
“你，是我想尋找的一個變數。”荀長青坦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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